第2378章 为他人做了嫁衣
阎宇当时整个人就懵掉了,自己最为器重,引为心腹,言听计从的人居然是魏国的间谍?
怪不得咸鱼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忽悠他出兵呢,原来这早就是魏军挖好坑的,咸鱼在那边鼓动自己出兵,魏军在野狼峪张网以待,结果自己真就傻乎乎地跳了进去,成为了魏军的阶下之囚。
阎宇绝望地看着咸鱼远去的背影,失魂落魄,从始至终,他都是被咸鱼玩弄于股掌之上的,阎宇听信了他的话,将汉中外围的兵马召集起来,放弃了姜维的游击策略,当时阎宇还沾沾自喜,认为自己得到了一个贤才的辅佐,掌握了南郑的兵马大权。
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是,这集结起来的兵马,究竟在野狼峪让魏军给一锅端了,自己辛辛苦苦一场,全都为他人做了嫁衣。
悲哀呀,悲哀!
阎宇也是一个极有野心的人,他刻意地巴结迎奉黄皓,交好朝中大佬,就是希望有一天他也能登台入阁,位极人臣,为此他甚至是不惜得罪姜维。
其实也不是说阎宇和姜维有仇有怨,阎宇非得致姜维于死地不可,实际上阎宇和姜维长期以来分驻南北,根本就没有过什么交集,两人能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即使在朝堂上偶尔相逢,也不过是点头之谊,更谈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了。
之所以阎宇和姜维交恶,还是受到了派系的影响,主战派的姜维一直以来和主和派的大臣们之间有着难以弥补的鸿沟,双方政见不一,你说服不了我,我也说服不了你,自然而然地也就形成了对立。
阎宇和黄皓、董厥、诸葛瞻这些人走得比较近,自然而然也就疏远了姜维,朋友的敌人是敌人,阎宇虽然和姜维没有仇怨,但由于所处派系的不同,成为了死对头也很正常的事。
为了往上爬,阎宇几乎是不择手段的,那怕明知道撤除汉中的外围游击队对汉中的防御计划有着莫大的影响,但阎宇为了抢夺权力,已经完全是顾及不了这么多了。
这无疑也给身为魏国间谍的咸鱼不小的机会,咸鱼投其所好,为阎宇献计献策,实施是为阎宇挖了一个大大的陷井,阎宇就属于那种把他卖了,还帮着别人的数钱的货。
为了权欲,阎宇不择手段地一心想要往上爬,但直到现在,他才发现,爬得越高,摔得越重,这次他沦为了魏军的阶下囚,所有的梦想和野心皆都灰飞烟灭了。
失去了权力,支撑阎宇的那股子精气神也就散了,他整个人仿佛是虚脱了一般,像烂泥一样瘫倒在了地上……
此刻战场上的形势更是呈现出一边倒的形势,其实这倒和阎宇的被俘并没有多少的关系,虽然阎宇名义上是这一支军队的统帅,但实际上他对这支军队并没有多少的影响力,甚至可以说这种影响力是微乎其微的。
有阎宇和没有阎宇,对这支军队来讲,都是没有什么区别的,根本不会出现群龙无首的现象。
之所以蜀军现在处于崩溃的状况,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魏军的这个口袋扎得太紧实了,蜀军拼尽全力也无法突出重围,打到最后,蜀兵们一个个精疲力竭,再无战力了,而魏军的防线依然是如此地坚挺,岿然不动。
相比于那些战死的蜀兵,还活着的无疑算是幸运的了,他们在付出了血和泪的代价之后,终于是看清了现实,再打下去他们都得送命。
于是这些蜀军放弃了抵抗,纷纷地举手投降了。
大多数的人都有从众的心理,如果大部分的蜀军个个都是悍不畏死地去战斗,那么其他的人也会被感染受到鼓舞,去奋力而战。
可当有人投降的时候,许多的人心志也开始动摇了,抵抗必死,投降免死,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活着总是比死了要好,好死也不如歹活着,投降之潮一旦开始,想要禁止也是变得难了。
更何况,领军的都督阎宇都成为了魏军的俘虏,那手下的这些蜀兵再负隅顽抗也变得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被困在野狼峪的蜀军六千多人,除了战死的之外,其余四千多人最终是放下了武器,向魏军投降了。
被截在了山谷外围的一千多蜀军看到大势已去之后,也纷纷是夺路而逃,毕竟趁着魏军主要的注意力还是放在山谷里的魏军身上时,他们还有一点逃跑的机会。
如果山谷里的战斗彻底地结束之后,魏军很可能会派人马来追击他们,到时候他们就算是真得想要逃跑,都恐怕没机会了。
至于处于前队的位置的杨辛,他的处境就变得比较尴尬了,做为先头部队的他其实是完全失职的,根本就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野狼峪有如此多的魏军在埋伏,他居然没有发现,以至于让身后的蜀军大队人马陷入到了重重的包围之中,全军覆没。
其实杨辛的先头部队和后面的主力部队相隔的距离并不太远,最多的时候也就是五六里的距离,而且杨辛苦和后面的主力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而且他也控制着先头部队的速度,不让两军之间相差太多的距离,以免先头部队遭到了敌人的时候,可以有效地得到主力部队的增援。
但结果却是杨辛安然无恙,而阎宇所率的主力却是遭遇到了伏击,也许在魏军看来,杨辛只不过是一只小虾米,他们还看不上眼,要钓鱼还得钓大鱼才是。
其实野狼峪那边发生山体坍塌时杨辛苦就已经是察觉到了不对劲,毕竟那声响也过于的大了,惊天动地,他立马就率军赶了回去,结果发现整个野狼峪的谷口已经被倾泻的山石给封死了。
杨辛派兵上前去查看情况,试图清理这些山石的时候,却遭到了魏军的弓弩袭击,让他们根本也没有办法近身。
听得山谷之内的喊杀声渐渐地平息下来,杨辛知道阎宇的人马全完了,他也只能是掉头而去,不敢再多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