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都想报复
“我说刘锐,你行不行啊?是不是男人啊?”
“身高马大一个纯爷们儿,怎么连芥末都吃不了?”
“看你咳嗽这么半天,都快把肺咳出来了吧?”
“唉,早知道你这么虚,我就不给你夹菜了!”
在众人的注目下,文若竹又语气尖酸的嘲讽了刘锐一通。
王涛、安卫红听到这话,才意识到,刚才文若竹不是好心为刘锐夹菜,而是要整他。
二人既惊奇又好笑,却又不敢笑出来,忙低头喝茶掩饰。
刚才对刘锐那番艳羡之情,早就被二人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呵!”
对于文若竹的整蛊及冷嘲热讽,刘锐只是回了她一记皮笑肉不笑,便不再理她,专心吃饭。
“臭丫头,你今晚最好别走!”
“只要你不走,我一定让你知道我是不是男人!”
刘锐心里恶狠狠的想着,脑中已经浮现出一幅幅恶趣味的画面。
吃过午饭,刘锐率文若竹等人,与王涛、安卫红道别,乘车返回市区。
文若竹已经猜到,刘锐会报复自己,所以故意不跟他同乘一辆车,还坐在之前的商务车里。
刘锐倒是没想过在路上报复文若竹,只想将她留在临都过夜。
“你晚上别走了,我请你吃好吃的!”
车辆上路后,刘锐给文若竹发去微信,用美食引诱她留宿临都,就像是狼外婆在引诱小红帽。
“你给我滚!要吃好吃的,文靖更多!”
“我知道你想报复你奶奶我,可惜你奶奶我根本不会给你机会。”
“芥末好吃不?爱吃不?呵呵,哈哈,哈哈哈!”
文若竹尽情嘲讽着刘锐刚才那出糗的一幕。
刘锐看到她这几条信息,又好气又好笑。
既然已经被她看穿,那也就不用再掩饰了。
“你留下呗,我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
文若竹很快回复:“你不是男人,我已经知道了,不用看。”
“你非想让人看的话,就让梦姐去看吧!”
刘锐收到后哼了一声,发信息道:“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臭丫头你给我等着的,下次见面你就死定了!”
文若竹却没再回复,像是厌倦了这种拇指游戏。
同一时间,双河县委大楼书记办公室里。
于东在办公桌里脸色阴沉的抽着烟。
姚海、姚天赐父子,则是闷闷的坐在沙发上。
虽然已经过去了近两个小时,但姚天赐脸颊还未消肿,嘴角依稀还能看到血迹。
他似乎也还未从那场羞辱中走出来,眼中时不时划过羞耻之色,偶然还闪过一道仇恨的光。
尽管那二十个耳光,都是他自己抽的自己。
但在他心里,始终都认定是刘锐抽的他。
毕竟,不是他要抽自己的,而是刘锐要求的。
一想到自己饱受了刘锐这么个小秘书带来的耻辱,姚天赐就恨不得一刀攮死刘锐。
与姚天赐一样仇恨刘锐的,还有姚海和于东。
姚海主要是心疼那一百万,他虽然已是双河首富,家资十数亿。
按理说,没必要再把区区一百万放在心上。
但姚海就是心疼得要死,更是满满的不甘心、被刘锐这么个小角色勒索走那一百万。
要不是担心刘锐已经回市里了,姚海真想马上赶去华佑分公司,找刘锐索要回那一百万。
要是刘锐敢不给,姚海不介意让打手打他个半死……
于东也极其不爽,他不爽的是:连市府一把手伍思扬,都拿自己无可奈何。
刘锐这么个小人物,却敢利用文若竹的省报记者身份,公然威胁勒索自己,逼迫自己答应他那么多要求。
当然,刘锐二人手中的把柄已经失效,于东也就不会再兑现那些承诺。
可即便如此,于东还是深深感觉自己被刘锐羞辱了。
也因此,于东打电话把姚氏父子叫过来,三人商议如何报复刘锐。
“要我说,直接叫人去市里,找到那小子,把他打成残废。”
“那一百万,哼哼,就当是他的伤残补助了。”
姚天赐忽然气呼呼的冒出一句,打破了屋里的寂静。
于东眼皮翻起,斜了姚天赐一眼,没说话,把烟屁股按熄在了烟灰缸里。
姚海训斥儿子道:“你说得倒简单!”
“那一百万,都是你老子我辛辛苦苦赚回来的。”
“你说给他当伤残补助,就给他当伤残补助了?”
“你要把他打成残废,我没意见,谁让他惹到我们了?”
“可那一百万,也得给我抢回来,一分钱都不能少。”
于东皱眉对姚海说道:“孩子狗屁不懂,你怎么也跟着犯浑?”
“动不动就打啊杀啊的,你以为这还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啊?”
“眼下这是和谐社会,一切要以和谐为主!”
“再说了,你只把那小子打成残废,不是便宜他了?”
姚海与姚天赐父子听闻此言,都是眼前一亮,同时看向于东。
“哥哥,你有什么更好的报复手段么?”
姚海兴冲冲的问道。
于东摇头道:“我没什么好手段,想不出来。”
“刘锐这小子人脉广、路子野,还真不好对付。”
“我到现在都想不通,为什么连警局的何兴都护着他?”
“哼,要是没有何兴护着他,我早玩死他了。”
“刚刚袁惟孝又告诉我,连晏澄月都去探看那小子。”
“晏澄月能认识那小子,我倒是一点不吃惊。”
“毕竟上次沈晓舟过来考察,晏澄月也陪着去山里来。”
“但晏澄月和刘锐交情这么好,实在让人惊讶。”
“嘶,这小子是不是隐藏了什么了不得的身份或背景?”
姚海见于东没有更好的报复手段,很是失望,摇头叹气。
于东将他反应看在眼里,便接续上之前的报复话题。
“我只是觉得,光是打刘锐一顿,太便宜他。”
“肉体上的疼痛,太短暂,也不深刻。”
“还是精神上的痛苦,更长久,也更深入骨髓。”
“你们真想让他吃苦头的话,就想办法把他送入大牢。”
“在大牢里头,他要被牢头打,要被狱警管教。”
“与此同时,他还要万分煎熬的度过每一天。”
“这样一来,他就要承受肉体与精神上的双重痛苦。”
“更妙的是,他以后就算出狱,他这辈子也已经完了。”
“这样不是比把他打成残废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