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三回 夺妻之恨
沐兰湘的声音也突然跟着响起:“咦?长沙王墓?你们这回消失不见,是进了这个长沙王墓吗?那个什么时间改变,又是什么东西?”
屈彩凤微微一笑,回密道:“妹子,时间紧迫,来不及细说,简单提两句吧,那个古墓里是个修仙者的修行之所,里面可以让时间加速或者是变慢,我一开始和沧行在里面呆了几天,就老了十几岁,后来还碰到了千年厉鬼呢,我这对兵刃,就是战胜后得到的。”
沐兰湘的眼中闪过一丝羡慕的神色:“姐姐好福气,你,你和大师兄这样一下子变成少年人了,也是这个什么能时间改变的福地造成的吗?”
屈彩凤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小酒窝:“是啊,妹妹,等这次的事了,我们带你去那地方,让你也返回少女,怎么样?”
沐兰湘先是脸上露出一阵喜色,转而又是眼中闪出了一丝深深的悲伤:“再说吧,也不知道这次的事情,该如何收场。姐姐,你帮我劝劝大师兄,你们先想办法脱出去,不要管我,如果有缘,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
李沧行沉声密道:“师妹,不要说这种话,逃是逃不『≧,掉的,这回是宗主下了局故意要害我们,静观其变吧,我作了万全的准备的,你放心。”
沐兰湘的嘴角勾了勾,似是有话要说,终究还是一声叹息,沉默不语。
三人正说话间,徐林宗却是继续娓娓道来:“两年前我发现武当已经被假扮我的人所控制了,此人武功极高,又在武当安插了不少党羽,我此时贸然动手,于事无补。于是我就定下了计策,一方面与绝对可以信任的辛师弟,青松师侄等人建立了联系,也潜入武当暗中观察,另一方面我也盯死了那个黑袍,想要从他的身上找到蛛丝马迹。一旦查出他的同伙是谁,那当年我师父冤死之谜,应该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李沧行一直在听徐林宗的话,以至于刚才对二女的私聊都没有怎么插嘴,听到这里,他的嘴角勾了勾,沉声道:“那为什么在我设计对付黑袍的时候,你不站出来跟我联手呢?难道你也怀疑我的动机?还是你根本不想与我合作?”
徐林宗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神色:“李沧行,自从你被赶出武当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我当年的大师兄,而是一个败坏我武当名声,让所有武当弟子为之蒙羞的家伙了, 而且你离开武当二十多年,辗转于各派之间,还进过锦衣卫,然后又退出自立门户,你的经历太过于复杂。我实在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值得信任,又怎么可能和你联手呢?”
他顿了一顿。看着屈彩凤,冷笑道:“而且我看你这个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你一向钟情的沐师妹嫁给了我,尽管那个是假结婚。而且是黑袍假扮的我,但你并不知道这其中内情,所以你就去接近屈彩凤,谁抢你的心上人,你就要去抢他的旧爱。这不正是你这种报复心里最好的证明吗?”
屈彩凤气得柳眉倒竖,破口大骂道:“徐林宗,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说的还是人话吗?沧行几次三番地救我,为我不惜牺牲性命,但在这回我们的奇遇之前,对我从没有过男女之情,哪有你说的这般下作!你自己是个登徒浪子,就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只会花言巧语地哄骗女子上当吗?”
林瑶仙冷冷地说道:“李大侠的花言巧语,大家都懂的,当着全天下的英雄说此生只爱沐兰湘一人,定不会负她,转眼间就和你屈彩凤成了夫妻,我都替他脸红,能这样一脸真诚地山盟海誓,转眼就当成嘴边一阵风的,也就是这位号称言出必行的李大侠了吧。”
李沧行知道林瑶仙对自己的恨意,已经无以复加,她当年爱上自己,多半也是因为自己对沐兰湘的一往情深,一旦认定了自己跟屈彩凤成了夫妻是抛弃小师妹后,对自己的整个看法都来了个彻底的转变,恐怕现在比展慕白更恨自己,以至于连屈彩凤出声,都要马上呛回去。
屈彩凤气得一跺脚,指着林瑶仙骂道:“林瑶仙,这又有你什么事了?老娘在跟徐林宗这个负心汉说话,你要插什么嘴!”
林瑶仙冷笑道:“你想跟徐师兄吵架就去吵,犯不着为了这个花言巧语的男人辩护,这不就是眼里只有新欢,跟旧爱就反目成仇了吗,也正是你们两个人才会凑到一起,还真是班配!”
屈彩凤的粉脸上,面沉如霜,两只玄冰双刃,已经开始不安份地在背后的刀鞘里跳动了,看起来她随时都会对林瑶仙出手,而林瑶仙的身上,也开始若隐若现起白色的战气,一只素手,也慢慢地伸向了背上青剑的剑柄。
李沧行眼看这对冤家又要开打,连忙干咳了一声,说道:“现在徐林宗还没有说完,要动手也不必急于这一时, 彩凤,请冷静一点。”
屈彩凤的腮帮子仍然气鼓鼓的,不过仍然听李沧行的话,两把玄冰刀安份了下来,把头扭过一边,不再说话。
徐林宗冷冷地说道:“李沧行,看来你真的是有不少好手段,能让这个暴脾气而又头脑简单的女人,对你死心踏地,不过在我看来,你连小师妹都可以抛弃,这世上没有什么你不能舍弃的吧,这屈彩凤虽然也可称绝色,但毕竟是别人的女人,你接近她应该也不是好色,更不可能是爱情,只怕是看上了她的天狼刀法,甚至,甚至还有那个太祖锦囊了吧。”
李沧行早就知道,徐林宗这回肯定会把所有能想象到的脏水往自己的身上泼,不管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毕竟十几年不在武当,以前又跟屈彩凤有那样的关系,想要重新执掌武当,坐稳这个位置,那就一定要对自己和屈彩凤赶尽杀绝才行,在动手之前,把所有能想到的罪名安在自己的身上,那是必做的功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