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八回 神剑突击
半个身子高高扬起的黑血蜈蚣王,突然飞了起来,直到这时,李沧行才发现此物的身上,竟然如以前在云南看到的那只金线蛊一样,长出了两只翅膀,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猛地钻进了那气墙上苍狼的大嘴里,而苍狼狠狠咬下的大嘴,连它的一根尾刺都没有啃到。
随着黑血蜈蚣王钻进了狼嘴之中,那只狼头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异常怪异,紧接着,狼头内一声轰然巨响,仿佛一颗天火雷在他的内部爆炸,整个狼形真气被炸得稀烂,红色的气墙之上,一下子现出一个两尺方圆的大洞,空空荡荡,不再有任何战气存在,这道坚强厚实的防御气墙,居然就这样给击破了!
透过这个口子,可以看到那只黑血蜈蚣王,灵敏地一闪,绕过了李沧行近身的一尺左右的红色气团,直飞向他的脑后,尾部的一根长约寸余,闪着寒芒的毒刺已经现出,两只翅膀一振,狠狠地就向着李沧行的后脑扎了过来。
李沧行的嘴角边闪过一丝冷笑,眼中的红芒一闪,插在他背后的莫邪剑,突然一声清啸,脱鞘而出,带着墨绿的剑光,剑身之上的符文青光暴闪,似乎还混杂着莫邪那摄人心魄的厉啸之声,向着那黑血蜈蚣王狠狠地刺去。
黑血蜈蚣王的一黑一黄两只眼中闪出一阵恐惧之色,它没有料到李沧行背后的兵器,竟然可以自行出鞘攻击,再也顾不得攻击李沧行的后脑,想要向着一边拐弯,躲开这莫邪剑的攻击。
可是莫邪剑早已经通灵,李沧行甚至不用心念操纵,莫邪剑灵即可自行攻击对象,黑血蜈蚣王就是再快,也难以逃过莫邪剑出鞘时的这一下猛击,还没等它来得及转换方向,冰冷的剑刃就重重地划过了它的身体。把它这具小臂粗的身躯,狠狠地一剖两半,黑色的血液四散飞溅,却神奇地尽数被莫邪剑身上的那道血槽吸收。而莫邪的笑声,震动着整个地底。
黑血蜈蚣王的身躯,被莫邪剑凌空剖开之后,又迅速地一搅,瞬间就化为了一滩肉泥碎末。这等邪物,本体大小不过一只寻常的蜈蚣,靠了吸食楚天舒的血液,外加妖法催动,这才能涨到如此的个头,可是随着那一腔黑血尽数被莫邪吸取,蜈蚣王马上也就现了原形,迅速地缩成了普通蜈蚣的大小,而这一身碎肉,也不过二两多重。给莫邪剑这临空一搅,化为片片飞末, 一碰到李沧行护体的那火热天狼战气,就被迅速地烤得渣都不剩一点,连一丝一毫也没有溅到李沧行的身上。
可是李沧行根本也没功夫在乎背后的情况了,靠了四只黑血蜈蚣,楚天舒总算是突破了他的两仪气旋和第二道天狼气墙,错进错出,刚才楚天舒被迫回击第三只黑血蜈蚣时所浪费的时间,被这第四只黑血蜈蚣王的瞬间破墙。逼莫邪出鞘所弥补,趁着这一时间,那团紫白相间的气团,已经包裹着楚天舒的真身。还有那柄寒光闪闪的干将剑,以势如雷霆的气势,直取李沧行的中宫。
李沧行大吼一声,楚天舒的这一下气势,不用看就知道,是凝聚了他毕身功力的全力一击。其锋锐不可匹敌,由于两道气墙没有挡住楚天舒的本尊,这一下硬碰硬,就是胜出了,自己也要元气大伤,搞不好就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于是李沧行的眼中红芒一闪,天狼回旋舞,这是他现在最好的选择!
干将剑的剑尖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到,就在一尺之外,李沧行猛地一个旋身,向后退出三步,斩龙刀随着他的旋身后退,在身前拉出七个快慢不一,旋转各异的光圈,挡在了干将剑尖之前。
干将剑尖以迅猛无俦之势,几乎是不停顿地连续刺破了五个光旋,这些闪着红气的光旋,如同被刺中的肥皂泡一样,轻飘飘地就那样散去,不留一点痕迹,直到第六个气旋的时候,剑尖才微微地颤动了一下,稍稍一滞。
但干将剑的剑身,重新又闪起了紫白相间的光芒,一声清啸,第六个慢速气旋,一击而破,剑身势如破竹,一下子又搅破了第七个气旋,而李沧行的身形,已经在八寸之外了。
李沧行的身形再次旋转,斩龙刀继续一挥,这回带出了五个气旋,横成了一排,环环相扣,如同五个首尾相连的锁扣,一下子出现在了干将剑的面前。
干将剑尖轻而易举地刺通了正中间的那个气旋,可是五个相互作用的气旋,却在这一瞬间产生了巨大的摩擦,一道看不见的气泡,包住了干将剑的剑头,而灼热的天狼战气,散出巨大的热浪,烘烤着干将剑的剑身,让这紫白相间的剑身上,变得越来越红,越来越热,而那呼啸的气旋声伴随着剑啸的凄厉声音,响彻了整个地底空间。
楚天舒的厉吼声再度响起:“破!”干将剑的剑身,突然紫白色的剑芒一阵暴涨,“轰”地一声,五个气旋,被炸得无影无踪,而干将剑外包着的一整层紫白色气团,也消散殆尽,明晃晃的干将剑,直冲着李沧行的咽喉要害而来,已经不到三寸!
李沧行厉声喝道:“来得好!”他这回也不再后退,斩龙刀瞬间缩到二尺长度,刀身变得笔直,如同一柄直剑,直接对上了干将剑的剑尖。
红色的天狼战气,与紫白色的紫蚕战气,终于在两柄绝世神兵的尖头相撞了,这是两柄兵刃今天的第一次交锋,如同火星撞地球,发出慑人心魄的光芒,如同一万个太阳,足可亮瞎人眼。
干将剑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瞬间就刺出了三十七道剑影,李沧行虎吼连连,斩龙刀见招拆招,守中反攻,一下子反击了三十九刀,甚至还击出了两刀,凌厉的剑气不离他的咽喉要害,在他的脖颈之上划出一道道细细的血口子,随着那带着淡淡腹气的紫白色战气,生生地疼,但他也终于看清楚了,对面的干将剑后,空无一人,只有一柄神剑,在空中飞舞,与自己战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