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六回 以多欺少
苗飞虎已经重新回到了圈中,他又把披散了的头发给扎了起来,虽然脸上仍然是灰头土脸,但已经不象刚才那样狼狈了,这回攻守易位,他可以轻松地作壁上观,只是他盯着屈彩凤的眼中,如同燃烧起了熊熊的火焰。
眼看屈彩凤在金不换夫妇的合力攻击下,已经越来越吃力了,护体的天狼战气已经不能透出一尺之外,无论是右手长刀还是左手短刀,都被双妖的战气完全压制住了,运刀也越来越困难,尤其是本来转轮如飞的左手短刀,现在也无法再用这种旋刀法速斩,只能抄在手中,作匕首用,与那两根脱离了自己的右腕,上下翻飞如灵蛇般的天蚕丝殊死相搏了。
苗飞虎的手上抄起了一把四尺大刀,厉声吼道:“屈彩凤,老子现在就送你跟你师姐团聚!”他的眼中蓝光一闪,刀身变得一片深蓝,大刀一横一竖,两道如同十字一样的强烈刀气从刀刃口喷涌而出,直奔屈彩凤而去。
耿少南的嘴角微微一勾,即使现在和屈彩凤是死敌,他也不愿意看着三个顶尖高手围攻一个女人,尤其是这灭绝十字刀法的威力,他曾经亲眼见识过,自己平时都很难挡下,现在的屈彩凤两手都被缠住,根本不可能再应付这一刀了。
耿少南一咬牙,长剑呛然出鞘,身形一动,如电似风,一个神形百步身法,急冲五丈,正好挡在了屈彩凤右侧一丈左右的位置,他的左手两指前出,顶到了剑尖一侧的剑身之上,而右手死死地抓住了剑杯,两腿成弓步,身形微蹲,就这样生生挡在了灭绝十字刀气之前!
“轰”地一声巨响,飞沙走石,如同天空响了个炸雷一般,耿少南只觉得一股大力如海啸般袭来,胸口一下子闷得透不了气,他只感觉到一股大力想要把自己连根拔起,从空中扔向后面,他连忙使出了千斤坠的身法,丹田之力开始源源不断地向着双足涌去,如同怒涛中的中流砥柱一样,生生地要承受这一击。
一浪又一浪的汹涌气劲,把耿少南震得七窍都开始流血,他的五脏六脏在剧烈地颤抖着,燃烧着,他不敢张口,因为他知道,只要一松气,自己就会象十级海啸中的一叶孤舟,给抛上天空,再打到浪底,震得粉碎。
终于,气劲在连续第七次的震荡之后,终于为之一散,耿少南的心下稍宽,他的两脚已经陷到了地里,直没脚踝,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他想要一跃而起,可是刚一运气,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子更大的气劲,扑面而来,他的心中猛叫一声“糟糕”,在这一瞬间,他开始后悔起自己居然忘了这灭绝十字刀,是一横一竖两道刀气了。
耿少南再想气沉丹田,重新再挡,已经来不及,他的胸口只觉得如被千斤重锤狠狠地击了一下,护心皮甲那种如击败革,四分五裂的声音也清晰可闻,他的喉头一甜,一张嘴,“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而他的身体,被这股狂风气劲所卷起,向后横飞出去,“呯”地一声,正好撞中了一个香喷喷的身躯。
耿少南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撞到了什么障碍,“喀喇”一声,两声骨头折断的声音响起,但显然不是自己的,他的脖子似乎能感觉到一股湿热的温暖,让他如同在云端飞舞,等到他的身躯重重落地的时候,他只觉得后脑勺压到了什么软软的,富有弹性的东西,扭头一看,却见屈彩凤满脸红云,正对自己怒目而视,而自己脑袋所处的位置,居然正好是她那傲人的胸--部。
原来是耿少南生生地硬挡了这一刀灭绝二字刀气,给打得凌空飞起,向后跌出一丈,竟然生生地撞破了屈彩凤的护体天狼战气圈,由于她的双手都被金不换夫妇所牵制,根本腾不出空来,又离得太近,居然这一下就让他撞到了屈彩凤的左肋部,那两声骨头折断的声音,正是发自屈彩凤的左肋,两人一起跌出数丈之远,落地之时,耿少南的脑袋却正好压在了伊人的软香之上。
耿少南的脸色也变得通红,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什么,屈彩凤的玉足猛地一踢,正中耿少南的尾椎骨,这下“喀喇”一声骨折的声音,却是伴随着剧痛,真真切切地发生在耿少南的身上,他的身子再次飞了起来,这回终于忍不住剧痛,开口叫出了声,直到他的身体重重地落到了两丈开外,摔了个嘴啃泥。
屈彩凤从地上一跃而起,羞得满脸通红,虽然她已经与徐林宗偷尝禁果,私订终身,而从小也最恨什么三从四德,但给一个男子这样趴在自己的胸—部,仍然让自视清高的屈彩凤羞不可抑,若不是当时手上没有刀,她早就会把耿少南砍成一团肉泥以报仇了,这下她跳了起来,第一反映就是寻找最近的刀剑在哪里,只有把面前的这个轻薄狂徒给大卸八块,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可是屈彩凤刚刚跳起来,还没来得及发动,就只觉得周身一紧,四根天蚕丝从她的腋下穿过,紧紧地勒住了她的胸口与软腰,刚才给耿少南撞到的左肋骨折之处,疼痛钻心,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而紧跟着过来的两道天蚕丝,却是把她的手臂连同躯干给圈了两圈,让她再难发力了。
金不换的身形如鬼魅般地闪到了屈彩凤的身前,她的双手已经无法再用,本能地双脚连环踢出,左腿刚刚抬起,膝盖之上就给金不换一肘打中,如同一个铁鎯头狠狠地砸在膝盖骨上,她的左腿很快就除了疼痛,再也没有别的感觉了。
金不换运指如风,在屈彩凤的身体失去平衡之前,连点了她胸腹之前的十余处要穴,最后在丹田之上重重一戳,黑气入体,顿时就封住了丹田,屈彩凤的脸色顿时变得灰败,周身上下,再也无半点红气逸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