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玄锦默,不论她父亲究竟是谁,但她是你的妹妹,这一点永远不会更改。”童小叶虚弱的说。
“所以,我不会亲自对付她,但也不会过问别人如何对她。”玄锦默冷漠的说。
“那你能放过童昊吗?”童小叶几乎不抱希望的说。
“可以。”玄锦默答应的非常爽快,“但是,有个条件。”
童小叶无奈的看着玄锦默,这个人,她是真的不懂也弄不明白,他的下一步会是什么,会做出什么事,他的言行根本不能以正常的思想权衡。他就是个随意而为,凭情绪而为的家伙!
“什么条件?”童小叶心中知道,这肯定不是一个好条件。
“从现在开始不喜欢我。”玄锦默平淡的说,“我宁愿你恨我,不愿意你喜欢我,如果我真的爱上你,你就会成为我的软肋,我的仇人很多,他们随时随地都想对付我,如果他们知道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就会对你下手,所以,我宁愿你活着恨我,也不愿意你死着爱我。这是条件,如果你可以不爱我,童昊就会没事,反之,我不保证。”
童小叶静静无语,心中苦笑,他是对自己好,可是这种好,真的是他想要的吗?如果不爱,两个人守在一起有何意思,这漫长岁月岂不是更加的漫长?!
“大牢不是一个好地方,你需要快点做出决定,童昊的刁蛮娇横在牢狱里一点用也没有,现在说不定他正被某人享用!”玄锦默冷漠的说,“以他的身体,只怕熬不过三日。”
“好。”童小叶咬着牙说,“我答应你,你可以管得住我的人,但你管不住我的心,从现在开始,玄锦默,我的心由我自己作主,我爱你或者不爱你,你永远不会再在我口中听到,除非我死!”
玄锦默淡淡的说:“你要死,除非我已经不在这个世上,否则,想也别想,如果你真的死在我前面,还是那句话,我会让整个童家陪葬!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你喜欢的你在意的。”
童小叶冷冷的说:“好啊,那你这一辈子就别想听我一句实话!”
玄锦默依然语气平淡的说:“好啊,至少我可以在我活着的时候每天看见你,这好过你在哪里我不知道。”
童小叶瞪着玄锦默,好半天好半天没有说话,突然,伸手隔着玄锦默的衣服在玄锦默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用了全部的气力,带着倔强和无奈,甚至无视玄锦默微微蹙起的眉头。
但是,玄锦默并没有任何的反抗,只是安静的任她用尽全部气力让自己的胳膊的某一处有了痛意。
童小叶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想要忍着,却没忍住,泪水滑落在地上,发出在她心中才能听到的声音。
那是心碎的声音,清脆而且唯美。
玄锦默看着童小叶最后一脸无助的放开他,泪水不停的滑落,轻轻叹了口气,身体微微前倾,揽童小叶入怀,轻声说:“小叶,你活着对我来说比我爱你更重要,我的快乐抵不过你的一丝一毫。答应我,好好活着,你活着,我才有勇气活着,如果你不在了,我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真的下地狱再也遇不到你。”
童小叶先是茫然的躲在玄锦默的怀中,听他轻声细语,然后伸手抱着玄锦默,把脸贴在玄锦默的肩膀上,忍不住哭出声来。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手臂紧紧揽着玄锦默的脖子,泪水很快湿了玄锦默肩膀上的衣服,她哭得太伤心了,泪水竟然这么快就濡湿了玄锦默的棉夹衣。
玄锦默只是静静的抱着她,不说话,任她哭。
他走到现在这个位子,凭得是心狠手辣,靠得是残忍冷酷,他有太多的仇人,在这之前,他不缺女人,只要需要,息鸾阁的女子们任他挑选,一个比一个年轻漂亮,一个比一个干净可爱,他从来不会享用别人享用过的女人,这个于媚娘极是清楚。
但是,他从来没有担心过她们,她们生或者死,对他来说,一点价值也没有。甚至他觉得她们能够有机会为他死,让他偶尔记起也是一种幸福,但是,小叶不行,他害怕,害怕小叶遇到任何不测,所以,他宁愿小叶不爱他,那样就不会有人会对她。
也许,在他真的娶她之前,他不在意,甚至在计划中他还希望着她活在水深火热中,但现在,他不想,他一点也不想。
“我是个坏人。”玄锦默轻声在童小叶耳边说,“我从来不会像好人那样活着,我活着就是为了折磨别人和自己。”
童小叶的头摇着,声音有些闷,“我不管,我不管!”
玄锦默怕她闷着,想要推开些,轻声说:“听话,坐好。”
童小叶倔强的声音依然有些闷,她就是不肯抬头,“你要是敢推开我,我就咬你!”
玄锦默轻轻一笑,轻轻拍了后童小叶的后背,到并不是怕她咬自己,而是,他的心有些酸楚和柔软,他其实也同样不舍得推开她,希望就这样一直抱着她,但他担心她这样不舒服。
犹豫一下,玄锦默轻轻一用力,将童小叶由她自己的椅子上抱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轻轻调笑说:“一会送晚饭的奴才们会进来。”
童小叶把头藏在玄锦默脖颈处,热热的气息暖暖的袭在玄锦默的脖子上,她的声音有些撒娇和倔强,“进来就进来,害怕的是他们又不是我,最多私下里笑话我勾引你,其实心中羡慕的紧!”
玄锦默哈哈一笑,手上一用力,紧紧的抱着童小叶,在她耳边说:“这到也是,只是你说他们是羡慕你还是羡慕我?”
童小叶不肯吭声,却张开口在玄锦默脖颈上轻轻咬了一口,微微用力,渗出些血意,恨恨的说:“要是有人敢打你的主意,我就这样告诉她们。玄锦默是童小叶的,别人动不得心思!”
只是说着,看着玄锦默干净的脖颈上有了一丝红色的血意,又有些心疼,犹豫一下,轻轻吹了吹,犹豫的说:“好像咬得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