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玄锦默平静的说:“我不希望小叶介入此事。”
“一边是她的哥哥,一边是她的丈夫。”天奇咂了咂舌,叹了口气,“还真是够童姑娘为难的。你还要避讳着不知藏于何处的穆若琨,还要冷漠对待童姑娘,虚情假意的应付明月,为童华安留下一个骨肉!玄锦默,你真是够累的。”
玄锦默眉头微微一蹙,迟疑一下,轻声说:“我不希望小叶知道这些,在确定明月腹中的孩子成功的交到锦颜手中之前,我不希望有任何消息落入童华安耳中,如果小叶事先知道,锦颜就有可能猜出她是假孕,毕竟她有一定的医术在身。”
天奇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你还想继续报复童克?”过了一会,天奇犹豫一下,慢慢的问,“童家于我有恩,也是我母后的旧臣,如果没有童家一直庇护,我也不可能在叔叔眼皮底下活到现在,在私人交情上说,还是希望你和童克的恩怨早一点化解。”
“童昊的情形有我大半的责任,也算是抵消了当年童克伤害我母亲的错,他是无意我却是有心。”玄锦默冷漠平淡的说,“看在小叶的面子上,我会替童华安留下一个血脉,但是,如果明月知道她腹中所怀之子是童华安的,与我无关,一定会做出不妥之事,在她平安诞下腹中孩子之前,我必须让她相信我仍然恨着童家,仍然拿小叶做报复。我想,以她是穆若琨的女儿,并由穆若琨花了心思差大,其狠毒一定在我们可以想像之上。”
天奇一挑眉,轻声说:“她是个聪明的女人。”
玄锦默轻轻哼了一声,不屑的说:“一个聪明过头的女人,竟然给自己下药迷惑我,换做常人一定会下药在我身上,她却聪明的很,甚至瞒过了我,她下药在她自己身上,我只会误会是穆若琨所下,以我与她的交情,自然不会不管,我要救她,难免有肌肤之亲,她笃定我是个男人,而且一直游戏人间,不会对她的身体没有念头。哪里想到会碰上童华安来府中找我被我灌醉,让他得了便宜。”
玄锦默忽然微微一笑,淡淡的说:“若不是昨晚的意外,我还真不太相信这药是明月自己下在自己身上,她竟然聪明到用自己的亲生父亲的失踪对付小叶的存在,我不得不防,至少在她生下童华安的孩子之前,我会让她相信我对小叶并无感情,只是出于报复。”
天奇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女人要是用起心计来,真不是一般的可怕,如我母后当年,今日的明月,一个赛一个的可怕,等我做了皇上,我一定在后宫养上一大堆比较白痴的女人。哈哈!”
玄锦默也忍不住一笑,调侃道:“以你这种玩世不恭的个性,凡事不放在心上的做法,真难想像得出,你竟然是创建乌蒙国的始皇后的宝贝儿子。你真的想要做皇上?”
天奇苦着脸说:“母后认定了我,我不做如何?其实,算我倒霉,听我外婆说,我母后想我做皇上的原因只有一点,仅仅因为我出生的时候,外婆多嘴说了一句,这孩子长得到似以前的一位旧人。切,才刚出生的孩子哪一个不是粉嫩可爱,长大了就走形了,我现在可一点也不像小时候,更不像是大兴王朝的人,我基本上一半一半,大半像我父亲小半像我母亲。知道我为什么看起来和天香那个丫头有点像吗?不是因为我们像母后,而是因为我和她的父亲是一对模样相近的亲兄弟,我们像是因为我们有大半长得像我们各自的父亲。”
玄锦默笑着说:“这样说,始皇后是因为因情受伤而不允许乌蒙国和大兴王朝的人有婚姻往来?”
“是的,听外婆说,当年我母后迷死了大兴王朝的始皇司马希晨,后来司马希晨娶了叶凡,她心有不甘,还对付了叶凡,外婆说,公平的说,要是没有叶凡,母后早就死了,可惜叶凡红颜薄命,到让那个照顾着叶凡的奴婢得了便宜,成了司马希晨最宠爱的荷妃,这可是让母后大大郁闷了许久。”天奇叹了口气说,“外婆说,母后一辈子为情所困,到死也没能想开。”
送走天奇,玄锦默回到议事厅,吩咐人带照顾玄锦颜的阿慧过来询问有关玄锦颜在边关的事情。
过了一会,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玄锦默放下手中的文书,刚要开口,却发现来的不仅有阿慧,还有自己的妹妹玄锦颜。
玄锦颜面上表情迟疑,看着自己的哥哥,软软的开口:“哥哥。”
玄锦默挥挥手,示意房间里的人全部退出去,又对阿慧说:“搬张舒服些的椅子让锦颜坐下。”
阿慧也不说话,悄悄的搬了椅子让玄锦颜坐下,然后垂手而立。
“有事吗?”玄锦默语气温和的说,“这么神情严肃的过来找我,童华安给你气受了还是一时不习惯住在哥哥这儿?”
玄锦颜看着自己的哥哥,犹豫好半天,才慢慢的认真的说:“哥哥,我觉得自己根本没有怀上孩子,大夫说我有喜,我根本测不出自己的喜脉。”
玄锦默微微一怔,顿了一下,下意识看了看门外,亲信们远远的站着,没有人可以随便靠近这儿,但他仍然是谨慎的起身走到门前,看了看外面的情形,才慢慢的回头说:“大夫怎么会搞错,可能是刚刚怀上,你心中忐忑,所以才会有这样愚蠢的想法。”
玄锦颜有些出神,好半天才喃喃的说:“我担心这只是一场空欢喜,当我出现害喜的症状的时候,大夫为我测脉,告诉华安我怀上了孩子,但,我——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说不出来,来的路上我仔细测过自己的脉像,发现我体质根本不可能怀上身孕。”
玄锦默沉默的看着自己的妹妹,静静听她说下去。
“我之前是不是中过什么毒,是不可能怀上孩子的毒?”玄锦颜迟疑的问,“哥哥,我懂得医术,我怕这只是一场空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