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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官途:妇产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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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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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我想了很久。《  纯文字》并不是我觉得自己需要去巴结章院长,而是我忽然感觉到自己似乎又在走回到原来的老路上面去了。当初我和赵梦蕾是夫妻的时候我因为庄晴而沉迷于个人的欲望,现在,我和陈圆已经结婚,但是庄晴依然在我的心里占据着很大的位置。所以我发现,造成赵梦蕾,还有陈圆这种悲剧的因素中除了我自己的原因之外总是与庄晴的存在有关系,或者说,在我的内心深处把庄晴当成了对我的欲望造成诱惑的根源。还有,庄晴,她竟然怀疑陈圆不是施燕妮的女儿,现在我才明白她的目的是挑拨。当然,她或许对我没有什么恶意,因为我可以真切地感受到她是爱我的。

  不过,我现在无法去爱她了。陈圆已经是我的妻子,而且她出现现在这样的悲惨状况与我有着很大的关系。没当我想起在陈圆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悄悄跑到重庆去与庄晴幽会,这也是我内心终身的痛。

  在想到这一层之后,我才决定给章院长打电话,我想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的内心与庄晴决裂。

  然而,我想不到自己竟然会结巴,“章,章院长,您最近什么时候有,有空啊?我,我想来向您汇,汇报一下工作。”  医道官途:妇产科2

  我非常厌恶自己的这种结巴,因为它代表的是一种紧张,还有内心深处的愤怒。是的,我的内心是愤怒的,因为我发现自己这样做是对庄晴的一种背叛。要决裂就必须要背叛,不然的话我将再也难以战胜自己。说到底,我的这个行为与自残差不多,是一种对自己内心强迫性的伤害,而目的却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忘却。

  “小冯啊,何必这么客气呢?我们是同事,越随便越好。”他笑着说。

  我当然知道他这完全是一种虚伪的客套,因为上次科研项目的事情使得我完全认清了他的本来面目。所以我只好继续地道:“您是我的领导,而且那么关照我,我必须来感谢您才是啊,也想借此机会向您汇报一下工作。”

  “呵呵!小冯太客气了。那这样吧,明天晚上我有空,大家一起吃顿饭,顺便聊聊工作上面的事情。你看怎么样?”他说道。

  我顿时怔住了,差点出现了脑筋短路的情况,“章院长,明天晚上我被一位领导,哦,是省里面的领导安排了。您看其它的时间可以吗?我就只有明天晚上没时间,其它的时间都可以的。”也许是因为紧张,所以我显得有些啰嗦起来,生怕没有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

  “这样啊。小冯在外面的关系我是知道的。呵呵!那这样吧,后天晚上,可以吗?”他笑着说。

  “行。我后天下午来接您。”我急忙地道。

  现在我决定了,医院的领导里面我只请他一个人。一是因为我和其他的副院长们都不怎么熟悉,二是我觉得只要请了正院长就可以了。现在都是第一把手说了算数,其他的我懒得去管他们了。

  电话被对方挂断后我轻轻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冯笑,你真奴颜!我愤愤地骂了自己一声。

  到医院的时候林易已经替陈圆办完了出院手续,甚至把那些监护设备的租用手续都办好了,钱也缴完毕了。我很不好意思。他却一副淡然的样子,微笑着对我说道:“我请了两位护士,还让医院派了救护车送小楠回家。免得在路上或者上下楼的时候出现问题。”

  我不得不承认他考虑得非常周到,至少我还没有想到这么细致。心里更加惭愧。

  “冯笑,你那师姐准备什么时候去你家照看小楠?”林易随即问我道。

  “她春节准备回家,年后再说吧。”我说。

  “这样也行。”他点头,随即又对我道:“对了冯笑,我给你提一个建议。至于具体怎么办你自己拿主意吧。”

  “您说。”我急忙地道,这个“您”字的尊称完全是自然地从我的口中而出。

  “你父亲的话我觉得很对,过春节嘛,当然最好是一家人全部都在一起。你和小楠的孩子在医院里面,我觉得倒是可以也去把孩子接回家,暖箱嘛,我估计那玩意不会很贵,你可以去买一个,或者也去租用一个都行。呵呵!我不是学医的,不知道这样行不行?你自己决定吧。”他说道。

  我思考了一会儿,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而且我想,如果把孩子抱到陈圆面前的话还有希望让她能够醒过来,不过。。。。。。“这样,我问问我们儿科的医生后再说吧,这件事情必须听儿科医生的。”

  他点头,“这倒也是。”

  陈圆回家后我们手忙脚乱地忙乎了很久。她还是睡的病床,只不过病床是放在我们的卧室里面的。病床有几个好处,它可以升降,还可以推动,这样便于今后揩拭她的身体及输液什么的。  医道官途:妇产科2

  忙完后林易和施燕妮都在我家里吃饭。阿珠在病床前看了陈圆很久,她就那样一直看着陈圆,直到我去叫她吃饭的时候她才淡淡地朝我笑了一下。

  “你看什么呢?”我低声地问了她一句。

  “她比我要幸福。”她低声地说,脸上忽然红了一下。

  我仿佛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不过假装没有听懂,即刻对她说了句:“阿珠,最近你回家去一趟吧,回去整理一下你父母的遗物。”

  她摇头,轻声地道:“我要等他们下葬之后再回去。”

  我不禁叹息。现在公安局虽然已经结了案,但是还没有通知去领尸体,我问过童瑶,她告诉我说最近可能有些麻烦,因为阿珠爸爸的那位助理的亲属天天在刑警队坐着要求阿珠赔偿。“这件事情我没有对你们讲,你也暂时不要告诉阿珠。”最后她说道。

  我顿时愤然,“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的话,怎么可能出这样的事情?他们怎么还好意思要求赔偿?幸好阿珠被我接到了我家里来,不然的话可能更麻烦。”

  “没事,现在对方的亲属基本上已经被我们说通了。”童瑶说。

  就在昨天,童瑶给我发了一则短信,她告诉我说那位助理的亲属已经回去了,不过尸体要过几天才能够火化。她说因为案件还有最后的手续要办。

  所以,现在听阿珠这样说我也就罢了。等几天再说吧。我心里想道。

  下午的时候我去了一趟我们医院的儿科。我把自己的想法与主管医生沟通后对方说道:“应该没问题。现在你的孩子一切生命指征都很正常了,唯一的就是太小了些。不过你不要担心,今后会与正常孩子一样的。现在我们看了,孩子的发育状况都还不错。暖箱也不需要了,我们还正说把他从暖箱里面抱出来呢。不过孩子的营养一定要跟上。你是妇产科医生,对孩子的喂养应该很懂吧?”

  我摇头道:“惭愧啊,只知道一些。具体的不大清楚。”

  他顿时笑了起来,“倒也是,隔行如隔山嘛。这样,我借给你一本书,你回去慢慢看,你是医生,学起来很快的。不过我建议你先给孩子打一针免于球蛋白,这样的话孩子的抵抗力会强一些,不会经常生病。”

  “那现在就打吧,打了我再抱走。”我说。

  办完孩子的出院手续后已经比较晚了。因为我是本院的医生,所以孩子入院的时候没有要求预交费用,结果我办出院手续的时候才发现费用高得惊人,短短的时间里面竟然花费了好几万块钱的医药费用。到这时候我才真切地感觉到很多人看不起病的难处了。幸好我还有这个经济实力。

  抱着孩子出了病房,我这才发现遇到了麻烦:我要开车,谁来抱孩子啊?

  急忙给家里打电话,父亲说他马上打车来,随即却听见电话里面阿珠在大声地说:“我去。( aoye。com纯文字)”

  阿珠抱着孩子的时候即刻露出了笑容,而且还有些兴奋,“这孩子,多可爱啊,多好玩啊。”

  我不禁苦笑,心里想道:孩子是早产,怎么可能可爱。随即又想道:可能她是觉得孩子小得可爱,因为她并没有赞扬孩子长得漂亮。不过我有些担心,“阿珠,你没抱过孩子,小心些啊。”

  “我知道。啊,你看,他在打呵欠呢。好好玩啊。”她大声地道。我也高兴起来,不是因为孩子,而是我发现她终于暂时地忘却了失去父母的痛苦了。

  所以,我不想她转移兴奋点,随即问她道:“你觉得孩子长得像谁?”

  “有些像你,鼻子像,眼睛也像。不过脸型像**妈。这孩子,今后长大了也一定是个帅哥。冯笑,我要当孩子的干妈,可以吗?”她说。  医道官途:妇产科2

  听她这样说,我心里当然高兴了,于是笑道:“我倒是没意见,不过你要问孩子本人同意不同意。”

  “你这不是说废话吗?他这么小,怎么可能说话?啊!他同意了,他在张嘴巴呢。”她忽然大声地说。

  我顿时大笑起来。我想不到这孩子竟然能够给我们带来这么多的欢乐。

  孩子刚一抱回家就被母亲接了过去,她抱着孩子又亲又哭。父亲在旁边责怪道:“你这究竟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别把孩子弄醒了。”

  母亲揩拭着眼泪说:“高兴,我真是太高兴了。”

  我这下才明白林易对我的那个提议是何等的高明。

  晚上,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了顿饭,父亲自己主动去开了一瓶茅台,“冯笑,我们俩喝两口。”

  还好,这次阿珠没有要求要酒喝了。她不住地去逗我母亲怀里的孩子。

  第二天下午康德茂给我打来了电话,告诉了我晚上吃饭的地方。我笑着问他道:“怎么样?你这个秘书长当的?”

  “比省委组织部舒服多了。自由不说,含金量大着呢。”他大笑着说。

  “什么含金量?你可不要犯错误啊。你已经那么有钱了。”我急忙提醒他道。

  “怎么会呢?不过我的钱可是在你手上啊。我就穷光蛋一个。”他笑着说。

  我有些不大好意思,“德茂,对不起,最近我家里出了一串串的事情,你那笔钱我还没想好怎么去投资。对了,你和你老婆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的钱放在你那里我完全放心。”他说,“老婆的事情,离婚了呗,孩子归她,反正不是我的孩子。冯笑,你那次把亲子鉴定的结果给我后我即刻就提出了离婚。她什么都没说了。自己乖乖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连财产怎么分的事情问都没问。哎!其实她也是很讲面子的人。”

  “德茂,你不要做得太过分了啊。她一个女人,你就这样让她离开了你的家?”我心里忽然有些不忍,随即责怪他道。

  “怎么会呢?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还不至于那么绝情吧?何况我是官员,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也不好是吧?所以我还是把家里以前的存款分给了她三分之一,然后把省城的那套房子也给了她。哎!女人啊,怎么这么糊涂呢?我和她办完了离婚手续那天她抱着我哭了很久,哭得我好心酸,差点改变了主意。后来想到她瞒着我做的那些事情才终于硬下了心来。最可怜的是孩子,虽然她不是我亲生的,但毕竟一起生活了好几年,从她生下来就培养了感情,我真不忍心啊。所以啊,女人有时候很坏的,我们的离婚,还有孩子的可怜,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哎!不说了,一说我又会想起孩子的事情来,忍不住又要伤心了。”他叹息着说,而且我听到了他声音里面的哽咽。

  “是啊。”我也感慨,“对了,林姐同意你们离婚了?”

  “这事当时我没有去请示她,因为我一看到那个结果后顿时就愤怒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婚,马上和她离婚!后来我还是给林书记汇报了这件事情。她叹息了几声啥也没说。”他回答道。

  我顿时明白了:其实林育还是很同情康德茂的,不过她也同情康德茂的老婆,因为林育毕竟是女人,她总是会站在女人的角度去想问题的。

  “这样也好,你家伙又可以焕发第二春了。”我大笑着说。

  “哎!从今往后我可不敢随便找老婆了,现在的女人啊,太不可信了。”他叹息道,随即提醒我:“记住啊,晚上六点半你要准时到。”

  随即我回家去向我父母请假。我不想通过电话的方式,因为我内心惭愧:他们好不容易到我这里来一趟,结果最近几天可能天天都会有安排。

  我请假的理由是:“我中学同学要请我吃饭,他从省委组织部调到省城周边的一个市里面当市委的秘书长了。康德茂。您可能不认识。”

  父亲倒没说什么,“要过年了,应酬多起来是必然的。”

  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阿珠却忽然对我说了一句:“冯笑哥,我也想去。”她说完后便满脸期待地在看着我。

  我顿时为难起来。这时候我母亲却说道:“你带阿珠去吧,反正是你同学请你。阿珠一天呆在家里也烦了。”

  父亲也说:“是啊,冯笑,你带她去吧。”

  这下我没办法了,根本就没有了不让阿珠去的理由和余地,只好说道:“也行。阿珠,晚上我可能要喝酒,你给我当驾驶员吧。”

  阿珠顿时高兴起来。

  “冯笑,晚上我去好不好?”在车上的时候阿珠问我道。

  我心里苦笑:你不是已经在车上了吗?你忽然说要来搞得我根本就没办法拒绝了。嘴里淡淡地笑道:“没事,就吃饭。”

  “我看你刚才往后备箱里面放了东西,好像是化妆品。今天晚上你是和女人在一起吃饭是吧?要不我自己去逛街?冯笑,你别生气,我是觉得在你家里太闷了,你爸爸妈妈对我太好了,让我老是想起自己的父母来,所以心里难受,才想到出来走走。”她说,神情顿时黯然。

  “真的是我同学,还有一位领导,那位领导是女的,市委书记。阿珠,我是你妈妈的学生,我一直把你当小妹妹看待的。所以我想趁这个时候对你说几句话,希望你能够听进去。好吗?”我说道。

  “你说吧。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她沉默了一会儿后才说道。

  “阿珠啊,你今年二十三、接近二十四岁了吧?嗯,十七岁上大学,医科类院校是五年制,你刚刚毕业不久,没错。但是我怎么总是觉得你像才十七八岁的样子啊?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吗?那是因为你显得太幼稚了。当然,这不是你的责任,或许是因为你父母以前太娇惯你的缘故。你生长在一个高级知识分子的家庭里面,从来没有过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说的是你应该是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大的困难,因为你的父母总是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所以才让你总是觉得自己还小,什么事情都喜欢耍小孩子脾气。阿珠,你已经二十多岁了,已经工作了,应该尽快成熟起来。当然,很多事情我和苏华都会帮你的,但是主要还是得靠你自己啊。你说是不是?”我说得小心翼翼,因为我担心她受不了。

  她忽然把车停下,缓缓地侧过身来看着我,“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不该提出来和你一起去吃饭?”

  我没想到自己说了那么多结果却引来了她的误会,急忙地道:“阿珠,快把车靠边,你这样很容易出事情的知道吗?我哪里是说的今天晚上的事情啊?难道你不觉得我说的很对吗?你想过没有?今后你一个人了,怎么继续你的生活?别把车停在这里啊?要么靠边,要么赶快开起走。你看,你把后面的车都堵住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总得考虑别人吧。”

  说实话,我现在有些生气了,因为她还是那样的脾气。

  她不说话,缓缓地将车朝前面开了出去。我顿时也无语了。

  到了吃饭的那家酒店,她将车停下。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没动,因为我发现她没有下车的意思。我看着她,“阿珠,怎么?不高兴了?我没其它什么意思,只是希望你尽快独立起来。”

  “冯笑,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很谢谢你。但是,我,我现在很恨我的父母。他们对他们自己,还有对我都太不负责了。”她低声地说,然后开始流泪。

  我不禁叹息,“阿珠,你不要这样说好不好?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想法,也许我们现在都还很不理解他们。但是我一直认为,一个人做出任何事情来都是有他特别的道理的。这和一个人的性格、所处的环境,还有某个时候的心态有关系。不管怎么说他们总是你的父母,所以你不要去责怪他们。现在你面临的问题是今后要独自一个人生活下去,你要去恋爱,然后结婚、生子,好好度过自己的这一生,让自己过得幸福。我说过,我会帮助你的,但是不可能像你父母那样对你关心得那么细致入微,关键的还是要靠你自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现在好害怕。冯笑,你说得对,我以前就是什么事情都不会去想,现在才发现这个世界太复杂、太可怕了。我真的好害怕。”她低声地、幽幽地说道。

  我看着她,柔声地道:“这个世界没你想象的那么复杂。你想做什么事情,就直接朝着目标走,不要朝两边看,直直地走,就行了。其实很多事情很多是被我们想象出的困难所阻挡的。如果我们真的去做了就会发现,根本就没那么复杂嘛!如果真的遇到困难,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是有出路的。关键是要迈出这一步,要去做,做了一切皆有可能,不做则什么都没有。前不久我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一家知名外企的面试题目:请喝可乐。面试者面前放着一只杯子,一瓶可乐。正确的做法很简单,拧开瓶子,将可乐倒进杯子里,喝,就完了。但没有一个人做对,因为大家都在想:怎么会这么简单呢?一定不会这么简单的!一定藏着什么玄机,一定挖了坑,等着我去跳呢。于是,这些面试者的做法五花入门:有的将杯子弃之不用,直接拿起瓶子喝,心里想的是,这个测试一定是考我们去繁就简的能力;有的将可乐装进了自己的口袋,心想这考的一定是我们未雨绸缪的能力;还有的对着可乐坐了一刻钟,硬是一口不碰,心想这考的一定是我们抵御诱惑的能力。最后,面试官宣布了正确答案,并且告诉他们:你们真是一群复杂的人,而这个世界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最终,你们的勇气、**和行动力会被你们的复杂所消磨、所束缚、所扼杀。所以,直接走下去,不要朝两边看,直直地走,今后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活出自己的精彩来就行了。你只需记住:尽快让自己成熟起来,大胆地去生活,会有人帮助你的。”

  阿珠静静地在听,一会儿后才说道:“冯笑,你说得真好。”

  我笑道:“不是我说得好,而是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好啦,我们上去吧。今天晚上开心点,想喝酒的话也可以的。”

  她摇头,“我不喝。你不是说了吗、从现在开始我要成熟起来。”

  我顿时笑了,心里却在想道:不喝酒就成熟了吗?

  我和阿珠进到雅间的时候康德茂已经到了,但是却没有看见林育和洪雅的影子。

  康德茂看到阿珠的时候眼睛都直了,“冯笑,这位美女是谁啊?你家伙真厉害啊,每次带来的都是美女呢。”

  我发现阿珠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在看着我,急忙瞪了康德茂一眼,“你别胡说。这是我导师的女儿阿珠。阿珠,这就是我说的那位同学,他叫康德茂,是领导呢。”

  “你不是说今天要来的领导是女的吗?怎么是男的了?”阿珠诧异地问道。

  我急忙地道:“你没听清楚,我不是说了今天晚上要和我同学在一起吃饭吗?领导也要来的,不是还没到吗?”

  “对,对,领导还没到。冯笑,我是什么领导啊?是给领导服务的人而已。你叫阿珠是吧?快,快请坐。”康德茂慌忙地说道。我发现他竟然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暗暗地觉得好笑,忽然想道:这个康德茂现在不正是单身吗?随即却即刻否定了自己内心刚刚升起来的那个想法:不行,康德茂不合适。这家伙离过婚,而且还有宁相如那样的情人,我可不能害了阿珠。

  即刻坐下,让阿珠坐到我身旁,随即问康德茂道:“林姐她们好久到?”

  “林书记下午有个会,本来我也是应该去参加的,但是她让我先来了。洪小姐马上应该到了,她下午去做美容了。”康德茂说。

  “林姐?你叫那位领导姐?”阿珠低声地问我道。

  “你别这样好不好?今天我们是朋友在一起吃饭,一起先过个年呢。”我说,其实是批评她说话不注意场合。

  “冯笑,你导师的女儿,哦,你叫阿珠是吧?请问阿珠小姐在什么地方高就啊?”康德茂问道。

  我去看阿珠,发现她没有想要回答康德茂问题的样子,于是说道:“她在医院工作。搞影像学的,就是放射科。”

  “哦,那不错啊。不过我有些害怕呢,担心被阿珠小姐一眼就把我看透了。”康德茂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他这是在开玩笑,不过我也感觉到这家伙好像对阿珠特别注意了些。或许是我太敏感了缘故吧?

  “你不干坏事,怕什么呢?”阿珠说。

  康德茂顿时尴尬了起来,“我怎么会干坏事呢?冯笑,你说说,我康德茂是干坏事的人吗?”

  “我证明,他不是干坏事的人。”正在这时候,林育和洪雅走了进来,林育笑着在说道,随即去看了阿珠一眼,“咦?这是谁啊?这么漂亮的一位美女。”

  我急忙地介绍了。林育看着我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洪雅在说道:“冯笑,你还真不错,竟然有这么漂亮的一位小妹妹。”

  我急忙地咳嗽了几下,说道:“林姐,今天不是说好了由我请客的吗?是我想给大家拜个年呢。”

  “都一样。过年嘛,不就是大家坐在一起高高兴兴地吃顿饭吗?而且今天也不是正式的啊?”林育说。

  我说道:“我父母来了,今年要在我家里过年,所以真正过年那几天可能就没有时间了。”

  “这样啊。那我得去给两位老人家拜年才是。”康德茂随即道。

  “康秘书长,这是应该的哦。我也应该去的,到时候你安排一下。”林育即刻对康德茂说。

  这下我反倒不好意思了,同时也有些慌张,急忙地道:“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林育看了我一眼,随即去对康德茂笑道:“这样吧,既然冯笑不欢迎我,那你就代表我去吧。”

  “我不是不欢迎,主要是你现在是市委书记了,很忙的。我看电视上面每到过年的时候你们当领导的都会去看望那些贫困老百姓,所以我担心影响你的工作呢。”我急忙地说。

  林育大笑,“哈哈!连你也知道了我们的工作程序了。好吧,不是你不欢迎我,而是我工作太忙了。这样总行了吧?不过小康还是应该去给你父母拜年才是,你们毕竟是同学嘛。”

  “是,我肯定要去的。”康德茂说。

  “那我呢?”洪雅问道。

  “你自己看着办。你又不去慰问贫困老百姓。”林育大笑着说。

  所有的人都笑,不过我发现阿珠坐在这里显得有些尴尬和孤独的样子,于是急忙对林育说:“姐,麻烦你出去一下,我想和你说点事情。”

  林育点了点头,即刻跟着我出去了,她问道:“什么事情?”

  “姐,我导师最近出事情了,阿珠目前住在我的家里。。。。。。”我低声地把阿珠家里的事情简单地对她讲了,随后说道:“姐,我担心一会儿大家开玩笑会让她不高兴,现在她很敏感。”

  她点头后说道:“你提醒得对。”随即便笑,“冯笑,你可要注意啊,女孩子在这种情况下是很容易喜欢上你的哦,因为她已经无依无靠的了,你可是她的唯一依靠了啊。”

  我不禁苦笑,“姐,你说什么呢。她可是我导师的女儿,我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导师的事情来呢?”

  “好啦,我开玩笑的。我们进去吧,最近我太忙了,心里虽然想你也没时间和你碰面。一会儿吃完晚饭后我还要赶回去,才到一个地方工作,千头万绪的事情理都理不过来。”她随即说道。

  我急忙开门让她进去。她进去后在洪雅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什么,洪雅在点头。我估计也是在说阿珠的事情。

  酒和菜很快就上来了,康德茂把菜品安排得很精致。他叫的是红酒。

  林育举杯,“今天我很高兴,如果不是冯笑提出来大家一起过个年的话我们见面的时间肯定就在春节后去了。本来今天应该喝白酒的,但是今天晚上我还有一个会,所以我们就喝点红酒表示、表示吧。来,为了我们的友谊,为了明年大家有更大的进步,我们干杯。”

  大家一起喝下。

  康德茂随后说道:“林书记,我给您提个意见。”

  “好啊。我欢迎。”林育笑着说。

  “林书记,您是市委书记,我觉得在工作上您只需要掌握大局就行了,市委书记是管宏观的嘛。没必要事必躬亲。呵呵!我也是发现您太累了,所以才提醒您一下。”康德茂说。

  “ 小康,你可不对啊,竟然把提意见的时间放在现在,你到我办公室那么多次了,怎么一直不讲?”林育笑道。

  “今天不是朋友聚会吗?本来不应该谈工作的。不过我觉得这样的意见还是以朋友的身份提出来最好。因为在工作上我的职责是为您服务,同时替您上传下达、收集各种意见和建议。其实说到底我的这个意见也不叫什么意见,因为我不了解您以前的工作方法,而且也提不上台面上去。还有,如果在其它时间向您说出来也担心您不接受呢。今天不是正好吗?”康德茂笑着说。

  林育摇头道:“我不喜欢你这样。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调去当我的秘书长吗?就是希望你随时提醒我在工作上面出现的问题呢。你是在省委组织部里面工作过的人,应该比我更熟悉市委方面的工作,更何况我们私下还是朋友,你还担心我的情绪干什么?”

  康德茂的脸上通红,急忙地道:“林书记,我错了。今后一定注意。”

  我急忙地道:“姐,德茂毕竟才和你一起工作的时间不长,他也需要一个了解你的过程啊?你现在是他的顶头上司,他肯定会战战兢兢的啊。”

  康德茂顿时朝我投来了感激的眼神。

  林育笑道:“看来我也有责任。因为我也没注意,到了新的岗位上之后一直在忙乎,还没有来得及找小康仔细谈话。这样也好,趁今天这个时候把话题谈开了不少更好吗?不过小康,今后你不要再这样了,有什么事情直接告诉我好了。”

  “是。”康德茂恭恭敬敬地道。

  “小康,虽然你的意见很对,但是我暂时还不能接受。因为我刚刚到一个地方当第一把手,首先必须了解各方面的情况,特别是干部的情况。你是从省委组织部出来的人,应该知道用人的重要性。如果我不先把当地干部的情况摸清楚的话,下一步怎么进行干部调整呢?对,市委书记是应该管宏观的东西,但是那也必须在心里有数的情况下才能那样啊。否则就是糊里糊涂,那是会出大乱子的。”林育接下来说道。

  “林书记,是我糊涂了。看来我还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啊。”康德茂心悦诚服地说。

  洪雅笑道:“林姐,我们吃东西吧,你看,还是把这里当成你们市委会议室了。”

  林育大笑,“好,我们不谈工作了。这要怪就得怪小康,还不是他提起这码子事情的?”

  康德茂急忙地道:“我认罚。得,我自己喝一杯就是。”

  接下来大家一边吃东西一边说着闲话,因为考虑到林育晚上还要事情,所以都没喝多少酒。期间林育讲了一个笑话我觉得很有意思,“我最近听的一个编排我们当领导的人的笑话,说某位领导在台上讲话,中途的时候忽然放下讲话稿生气地大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个个在下面玩手机!没人会无缘无故地看着自己的裤裆傻笑。”

  我们都大笑,我说:“姐,那你今后可得注意了,尽量把讲话稿写得精彩一些才是。”

  林育说:“那得看康秘书长的水平了。今后我讲话的时候如果有人在下面看着自己的裤裆的话,小康要负全部责任。”

  我们再次大笑。

  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离开的时候我去送林育,同时把准备好了的礼物递给了她。她顿时不悦,“冯笑,你和我还搞这些名堂干嘛?这东西可不便宜啊,何必呢?而且我也不敢用啊,被人看见了会骂我是贪官的。”

  我急忙道:“你悄悄用就是。这是我那岳父替我准备的。”

  她看着我笑,“你终于叫他岳父啦?这个林老板,不简单啊。好,那我接受了。”

  康德茂和林育一起走的,林育的车被驾驶员开走了。离开的时候康德茂来握我的手,“老同学,过年期间我们见一次面。”

  “行。你现在可是单身一个,干脆到我家过年算了。”我笑着说。

  “那我真的来了?”他高兴地道,却去看了我身后的阿珠一眼,随即叹息,“不行啊,我得陪林书记去慰问职工和老百姓呢。到时候再说吧。”

  林育和康德茂离开后我才去向洪雅道别。洪雅低声地对我说了一句:“冯笑,你知道你那同学为什么要在饭桌上谈工作吗?”

  我摇头,“谈就谈呗,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她笑,“你那同学很不简单,今后前途远大。”

  这下我顿时诧异了,“为什么这样说?”

  她随即说出一句话来,我听了后顿时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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