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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官途:妇产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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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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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当一切都结束之后我才忽然感觉到她给予的我那种奇妙的感觉来,于是我轻声地去问她道:“冬梅,你下面怎么那么紧?我感觉你好像还是**呢。”

  她没有回答我。

  我顿时就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个问题有些不大应该,因为这样的问题毕竟也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不过她的身体太美好了,竟然会给我那样奇异而美好的感受,这让我忽然就觉得自己捡到了一个宝贝似的。  医道官途:妇产科8

  我将她的身体轻轻拥入到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去亲吻她的秀发,额角。

  这时候,我忽然听到她说话了,“冯老师,我觉得自己好舒服。”

  我顿时惊喜,因为她终于说话了。我问她道:“是吗?”

  她的脸来到了我的胸膛上面,然后在轻轻地摩挲,“嗯。冯老师,你刚才在问我什么事情?”

  这时候我忽然不想再去问她那个问题了,因为我觉得很无聊,而且也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问她那样的问题。我说:“没什么。”

  她沉默了一会儿后才轻声地说道:“去年,我偷偷去做了一个假**膜。”

  我顿时就明白了:她的内心其实对自己那次被侵犯所造成的心理阴影再也难以摆脱,所以才试图用那样的方式去弥补。这一刻,我忽然想起自己今天对她所做的这件事情,忽然就觉得自己也是对她的另一次侵犯。虽然我并没有强迫她,而且她还显得有些主动,但是我心里非常清楚:我是用金钱在强迫于她,还有她所说的那什么潜规则。

  我顿时有些后悔了,于是低声地对她说了一句:“冬梅,对不起。”

  她却说道:“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都这么大了,如果我继续在那歌城里面做下去的话,迟早是会把自己卖给某个男人的。与其如此,我还不如把我自己卖给你。毕竟你是医生,身体干净。”

  我顿时默然,因为我发现她说的是真话,而且我也确实是通过那样的方式才买到了她的身体。虽然出钱的、安排这件事情的并不是我,但是其实质就是像她所说的那样。

  “冯老师,你生气了?”她发现我没有回答她的话于是就这样问我道。

  我摇头,“没有。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坏,连自己的学妹都不放过。”

  她急忙地来将我抱住,“你别这样说。我答应来当你的保姆,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我自己愿意的。冯老师,难道你不喜欢我?”

  我去轻抚她滑腻如脂的后背,“喜欢,你不但漂亮,而且真的与众不同。”

  她问我道:“冯老师,你曾经有过很多女人是吧?”

  我记得这个问题上官琴曾经问过我,此刻,我心里顿时就难受起来,不过我随即又想道:这样也好,至少我不用和这个叫乌冬梅的女孩子产生那样的感情。也许这样的话我就不会伤害到她了。我回答说:“是啊。我经历过不少的女人。”

  她似乎顿时就感兴趣了,因为她的身体一下子就撑了起来然后来看着我问道:“冯老师,那你说说,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与众不同?”

  我说:“你的那里面好紧,而且还会痉挛。前面我们在做的时候你把我包裹得好紧。男人最喜欢那样的感觉了。”

  她诧异地问我道:“女人不都是这样的吗?”  医道官途:妇产科8

  我摇头道:“不。我遇到过的女人中,只有你这样。冬梅,说实话吧,我好像捡到了个宝贝呢。”

  她依然很诧异的样子,不过她的脸又红了,“我不相信。”

  我点头道:“我干嘛骗你?”

  她的身体再次回到了我的身旁,她的头有一次地来枕到了我的臂弯里面,“其实,我觉得自己很舒服。冯老师,你刚才差点把我给搞死了。可是,我觉得那样的感觉真的很好,现在我就想,如果今后我能够像那样死去的话就太好了。”

  第二天很早我就起床了,是被她叫醒的。我醒来的时候看了看时间,发现还不到七点钟。

  她对我说道:“冯老师,我要去学校了。我看了你家里的冰箱,里面什么都没有。你给我一把钥匙吧,今天下午我去买些菜回来。今天早上我就不给你做早餐了。”

  我说:“我送你去学校吧。顺路我们找个地方吃早餐就是。”

  她却摇头道:“不。我不想让同学知道我和你之间的这种关系。”

  听她这样说,我也就不好强迫了,于是我说道:“这样吧,我们一起去吃早餐,然后我把你送到学校大门的附近,不让你的同学和老师看到我送你就是了。”

  她说:“冯老师,我担心的不是我自己,而是你。”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你不是在实习吗?怎么去学校?”

  她说:“我的传染科实习刚刚结束,马上就要转到妇产科去实习了。老师通知我们今天回去开会,听说要给我们换一家实习医院。”

  我顿时惊得张大着嘴巴合不拢来,因为我想不到有些事情竟然会如此的凑巧!

  她发现了我的惊讶,“冯老师,你怎么啦?”

  我苦笑着摇头道:“你知道你们会换到哪家医院去实习吗?”

  她疑惑地看着我,“你知道?”

  不知道是怎么的,这时候我禁不住就笑了起来,“就是我们医院。我是省妇产科医院的院长。”

  这下轮到她惊讶了,“啊?”

  我说:“没什么。在医院里面的时候假如我们碰到了的话就假装不认识或者不熟悉好了。”

  她的脸又红了,不过随即就笑了起来,“想不到这么巧。”

  我笑着说:“是啊。”

  她又道:“想不到你这么年轻就当院长了。”  医道官途:妇产科8

  我接着她的话说了一句:“而且还这么坏。”

  她急忙地道:“什么啊?我不觉得你有多坏。你挺好的。”

  我当然不会相信她的话了。女人嘛,在这样的问题上口是心非是必然的,不然的话她会把自己置于何地呢?

  后来我真的开车把她送到了距离医大校门不远处的一个地方。在路上的时候我们找了一个小饭馆吃了早餐。

  今天的这个早晨,我忽然感觉到自己再次回到了过去,回到了自己和上官琴一起去上班的那一个个早上。

  想到上官琴,我的内心顿时就涌起了一种对她深深的愧意。

  随后我去到了医院。当我刚刚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一下子就看到了戴倩,她也似乎是忽然看到了我。她的神情很不自然,而且她的脸顿时就变得通红。

  我也感到有些尴尬。

  现在我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忘记的。

  直到这一刻我才为那天晚上我们一起的那种疯狂感到后悔。《  纯文字》毕竟我和她是一个单位的人,那样的事情过后在单位里面互相遇见不尴尬才怪了。

  其实我知道这里面最根本的原因在什么地方,那就是,我们还不是朋友。我们之间的关系只停留在领导与下属之间,而且我们还有性别上的差异。

  简毅那天晚上肯定是喝多了,因为她竟然也赞同那样的疯狂。

  不过从这件事情上我发现自己可以从新认识她了。现在看来她确实是一个相对来讲还比较单纯的女人,以前她在我们医院时候的那些做派完全是因为她戴上了面具的缘故。她和戴倩是朋友,但我和她们不是。可是她应该是希望我也能够和她们都成为朋友的,或者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同意那天晚上我们那样去疯狂。

  此刻,当我面对戴倩的这一刻,我和她都尴尬了。我相信,我们此刻的遇见绝对应该是一种偶然。

  不过我很快就稳定住了自己的心神,即刻就朝她微笑了,“你好。”

  她忽然就笑了起来,“冯院长好。”

  我依然觉得怪怪的,不过仍然在朝她微笑,“项目的事情目前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吧?”

  她摇头,不过依然在笑,“很顺利。”

  我点头道:“那就好。小戴,你的工作干得很不错,今年年底我要重奖你。”

  她歪着头在朝我笑,“冯院长,你准备如何重奖我呢?”

  我说:“呵呵!单位太穷了,最多你的年终奖比其他人多一倍吧。”

  她朝我伸了伸舌头,“算了。那点钱我还看不上呢。那样的话还会被其他的人说闲话的,得不偿失。”

  我大笑,“不是钱多少的问题,我也知道你不缺那点钱。不过工作干得好当然就得奖励,我也希望你在你那公司里面实行这样的奖惩制度。”

  她说:“所以冯院长,必须得现有制度,然后再怎么奖励大家才不会有意见。你说是吧?”

  我非常同意她的这个意见,“你说得好。我们会尽快出台相关的制度的。”

  她依然在朝我笑,“冯院长,我上班去了。”

  我朝她点了点头后离开。直到离开后我还依然觉得她的笑怪怪的。所以我依然为那天晚上我们所去干的那件事情后悔。

  不过我随即又想道:假如不是那个晚上我们的疯狂的话,我怎么可能认识乌冬梅?

  乌冬梅确实与众不同,她真的能够给我带来从所未有过的、极其美妙的**感受。她的身体构造真的和其他女人不大一样。

  昨天晚上,她给予我的那种美妙感受直到现在都让我记忆犹新并且难以忘怀。

  就在昨天晚上的后来,我还禁不住仔细地去检查了一下她的那个部位。我是妇产科医生,这样的好奇心实在是让我无法控制。

  昨天晚上我检查的结果却让我感到更加的好奇,因为我除了发现她的那个腔道里面比一般的女性多了一些皱褶之外并没有什么样的不同。不过后来我又仔细地问过她了,而且还用自己手去亲自感受了一下。后来我才发现她的与众不同是在于她可以自动收缩。

  我知道,个别的女性如果在经过训练后是可以人为地控制她们那个腔道里面肌肉的收缩的,但她不是属于这样的情况,她的那种收缩完全是一种自发性的反应——当她在兴奋的状态下,在达到**的前后就会自主地出现那样的情况。而且,她的那种收缩的功能竟然是那么的强大。

  所以我完全可以相信自己是在无意中捡到了一个宝贝。

  因此,当我离开戴倩后不多一会儿就不再有后悔的感觉了。

  在办公室的外边碰上了沈中元,他见到我后就即刻跑了过来,“冯院长,药品招标的事情你还有什么具体的指示没有?”

  我觉得沈中元就是这一点不一样,他要比简毅懂规矩。不过我现在已经对他心存芥蒂,而且还有邹厅长比较明确的指示。我说:“这件事情我们不是已经研究过了吗?你负责就是了。具体的方案和招标的时间出来后即刻上报卫生厅,然后你组织实施就可以了。”

  他点头,“好吧。不过我还是应该向你汇报一下现有的几家来报名投标的医药公司的情况。”

  我朝他摆手道:“这些事情你看着办就是。只要合符条件就行。沈书记,你可是党委书记,我现在连党员都不是呢,说起来你才应该是领导,所以你千万不要说什么向我汇报之类的话啊。”

  他笑着说:“医院里面是院长负责制,我这个党委书记只是你的助手罢了。所以我向你汇报工作也是完全应该的。”

  我淡淡地笑道:“沈书记,你太客气了。”

  他看着我,说:“冯院长,关于你入党是事情,我们会抓紧时间研究的。”

  我说:“以前我听简书记讲,入党至少得有半年的考察期啊。”

  他笑道:“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吧。你是院长,你的人品、工作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我觉得可以提前考虑。说实话,这也是为了从工作出发,你这个当院长的不是党员,这会影响到医院的发展决策的。”

  听他这样一讲,我心里很是高兴,不过我嘴里却在说道:“那倒不至于吧?即使我现在入党了的话也只是一名预备党员,一样不能成为医院的党委委员,一样不能参与你们党委的会议。所以我觉得这些都只是程序上的问题。我觉得吧,问题的关键在我们今后如果沟通的问题,大家商商量量地做事情,就不会影响到决策的问题上面去。你说呢沈书记?”

  他点头道:“冯院长,你说到问题最关键的上面去了。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不会像简毅以前那样,我一定会配合你把医院的事情干好的。”

  我笑道:“我当然放心你了。其实老沈,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的原则的,那就是只要不影响医院的发展,我什么事情都可以让步。这一次药品招标的事情对我们医院的整个发展来讲并不算是一件特别的事,毕竟我们已经有了一家公司在供货嘛。这件事情让你主管也是沿袭了前面简书记分管的那个决定,所以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才是。不过我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提醒一下你:这件事情虽然不算是一件特别大的事,但是你依然需要小心在意才是啊。前面出现的假药事件虽然影响很大,但简毅能够全身而退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她没有向人家伸手。沈书记,我话中的意思你应该是非常明白的,所以其它的话我也就不再多说了。”

  我对他说这番话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善意的提醒,因为我实在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掉入到那个圈套里面去;二是我必须这样说。如果我不这样说的话很可能他反倒会怀疑我是在疑心他的。

  他点头,“冯院长,谢谢你的提醒。”

  我朝他笑,“沈书记,我发现你当了书记后反倒在我面前变得客气起来了。”

  他也笑,“呵呵!是吗?”

  我说:“其实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变成这样的。大家是一个单位的班子成员,还是随便一些的好。”

  他咧嘴在笑,“冯院长,你说的有道理。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医大的教务处长今天要到我们医院来,据说是联系教学实习的事情。”

  我点头,“这件事情我记得以前就给你讲过,这次是已经把事情定下来了。沈院长,这件事情对我们医院未来的发展可是相当有好处的啊。从今往后,我们医院的大门上就可以再挂一张牌子了,就是江南医科大学教学医院。这样一来的话,我们医院的名气和档次就会提高很多。”

  他点头,“是这样。冯院长,说实话,如果我们医院不是你来当这个院长的话,我们很多的资金、政策,包括这次医大的学生来实习的事情都是不可能争取到的。所以我是从内心里面非常敬佩你的。”

  我心里也很得意,因为他说的是真话。我说:“你言重了,其他的人当院长也一样会争取到这样的事情的。沈院长,医大教务处的人就由你接待吧。中午安排他们吃顿饭,地方选好一点。对了,关于她们提出的条件我们要尽可能答应人家,只要我们可以做得到的。”

  他问我道:“你不参加吗?”

  我说:“如果对方有校领导来的话我就参加。”

  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那就是这样的接待必须对等。

  他点头应承后离开了,我忽然感觉到自己好疲惫。

  今天是周一,我竟然感觉到了一种疲惫。

  当初我刚刚到这所医院来上班的时候,那时候的我可是踌躇满志,内心里时时刻刻都充满着**,因为每当我想到这所医院将在我的规划设计并主持实施下会变成现代化医院的时候都会产生一种激动,而且那样的激动即刻就会转化成一种力量。但是现在,当一切都开始按照我当初的设计按部就班地在进行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再也没有了多少的动力。这样的心理状态首先表现出来的就是一种发自骨髓里面的疲惫。

  想了想后我打电话叫来了医务科长,“麻烦你最近多安排两天我的门诊。给科室里面也讲一下,有合适的手术也安排我。”

  医务科长连声答应,随后对我说道:“冯院长,我马上去安排,到时候把您的门诊时间排表拿到您办公室来。手术的事情可能得让科室专门与您联系,因为您得提前了解病人的病情。”

  我说:“行。就这样。谢谢你了。”

  医务科长说:“冯院长,沈院长通知开会呢,听说是医大的学生来实习的事情。”

  我微笑着朝她挥手道:“去吧。”

  她离开了,我的心情这才稍微愉快了些。

  其实这件事情只需要一个电话就够了,但是我喜欢这样当面吩咐自己的下属。一方面我确实无聊,而另一方面也可以让我感受到当院长的乐趣——下属在自己面前毕恭毕敬的模样总是会让人感到舒服、愉快的。也许,这就是很多人愿意当官的缘故吧?此外还有一个原因,我是真的不想放弃自己的专业。

  很少有人能够理解我们搞专业的人对自己所学的这个专业的感情。一个人只要热爱了自己的专业后就很难改变,因为那种对自己专业的热爱已经变成了根深蒂固。可是我却有不一样,因为我从事了行政工作。

  有人说这两者是没有矛盾的,但是我觉得绝对矛盾。从政与专业之间的关系其实说到底就是欲望与纯洁之间的碰撞。也许我的这样比喻并不恰当,但是我觉得自己的感觉上就是这样。

  从政,对于一个热爱专业的人来讲真的是欲望的体现,而且我在有些时候会觉得那是一种不务正业。但是,那样的欲望却是一般的人难以克制的,因为从政代表的是权力,是一个人另外一种价值的体现。而更为关键的是,那样的价值体现很多时候会是一种捷径。要知道,在学术上真正要搞出什么巨大的成就是非常困难的事情,而从政却不是这样。比如说我吧,就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面就可以从一位普通的医生摇身一变而成为副厅级别的医院院长。这样的诱惑谁能够抵御?

  要知道,我的那个科研项目之所以能够那么顺利地进行,而且还能够有所成就,其中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郑大壮。否则的话直到现在我什么成就都没有。

  现在,我深刻地体会到了一点,那就是:当官可是要比搞学术容易多了。

  记得曾经有人说过一句话:当你什么都不会做的时候怎么办?当官去吧。

  这句话固然有夸张的成分,但确实很说明问题。其实我一直还有一个观念的,那就是:当官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而且要成为一位优秀的官员的话,那也是必须要有超群的智慧的。当然,还有运气。

  我觉得自己的运气就比较好,因为我在一种偶然的机会下认识了林育。

  是的,是这样,自从我认识了她之后,我的人生就开始发生了根本的改变。医大附属医院的妇产科副主任、主任,医大外事处的处长,然后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在很短的时间里面我就完成了这样的过程。

  这样的过程也许对其他人来讲可能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对于我来讲却真的就变成了现实。然而却很少有人来质疑我的这种升迁过程,那是因为林育在对我的升迁问题上完全按照了提拔的程序在进行——

  首先,我当时是医大的硕士生毕业,所以很容易地就可以拿到副教授职称,而且我也确实很快就成为了副教授。在大学里面,职称的获得是需要政策的,只要拥有了硕士学位,只要满足了评定副教授的工作年限及所需要的论文,副教授的职称就会变得非常的简单。

  其次,在大学里面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副教授职称与副处级同等。在很久以前,据说是在改革开放的初期,那时候人们评价高校职称的时候一般是这样的:讲师与正团级,也就是正处级平级,副教授的话可就是副厅级别了。由此可见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知识也就越来越不值钱了。

  不过说到底,当时我在具有副教授职称的情况下,而且还是医大附属医院妇产科主任的身份去但是大学里面处长的职务是完全合符干部任用原则的。因为当时我在大学里面,而大学里面的人并不觉得我的那个任命有什么问题,这才是最根本的。其实,王鑫可是要比我提拔得快多了。

  高校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王国,在那样的独立王国里面,对于我的那种提拔是正常的。

  正因为如此,作为已经具备正处级职位的我来讲,提拔半格成为副厅也就不奇怪了。虽然这个过程显得短了些,但是在目前大力提倡加强对知识分子的培养、任用的前提下,这样是事情就显得见怪不惊了。

  我们省里面早就已经有了这样的例子:一位民主党派的正教授,她在一夜之间就被提拔成了副省长。

  这里面当然有几个因素在起作用:政府里面需要女性,需要民主党派里面具有一定职位的那个人,而且她有一定的后台。所以,现在分管文卫的副省长就只能是她了。

  你能说这不符合政策?你能说这只是一种运气?

  可是我真的无法舍弃自己的专业。这是我内心里面最真实的想法。而且我也相信,现在我们省的那位分管文卫的副省长也一定和我的想法一样。

  医务科长离开后我就一直在办公室里面这样百无聊奈地胡思乱想着。现在,我真的很懒了,懒得不像我刚刚到这所医院来的时候那样喜欢去做调查研究,而且更不愿意主动去其他副院长的办公室里面串门。

  我觉得自己慢慢地已经被浸染上了官场习气,因为我总是在等待别人来向我汇报工作。

  办公桌上有一摞文件,可是我却不想去看它们。这些东西只是摆在那里装装样子的:都是我提出并研究出台的玩意儿,我还去看它们干嘛?

  我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然后开始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踱步。我真的觉得此时的自己好孤独,这样的孤独与自己感情上的那种孤独完全不一样,因为此刻我内心里面真的有了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受。

  此刻的我是多么希望有人敲门,或者是有电话打进来啊。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中午。

  中午的时候我去饭堂吃了午餐,然后就在办公室里面的沙发上和衣休息了一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恰好是下午上班的时候。随即从沙发上起来,此刻我就在想:何不开车去山上,去到自己的那处石屋处?或许那地方可以让自己不再觉得有这么的孤独。

  可是我却迟迟没有出门,因为我知道自己内心的这种孤独感受绝不是那石屋可以解决的。现在我还明白了一点:那处石屋并不是自己的桃花源,而是我曾经假惺惺的、梦想的一处逃避之地。

  在以前,我的个人情感是失败的,所以才需要那样的地方。而现在,虽然我的个人感情依然处于失败的状态,但是我却根本就不需要去那样的地方,因为现在的我根本就不需要再去逃避什么。

  依然在办公室里面无聊地呆着,而且我根本就不想出门。我知道一点:自己就这样呆在办公室里面,医院的任何人都不知道我是如此的无聊的,也许他们还以为我一直在日理万机呢。

  我就这样无聊地呆在办公室里面,我像尽快混到下班的那个时间然后回去与乌冬梅缠绵在一起。

  可是,当时间缓缓流逝到下午四点过的时候,我忽然听到有人在敲我办公室的门了。此时的我正在办公室里面无聊地踱步,当我听见敲门声后就即刻跑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处坐下,然后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来假装在看,同时对着外边叫了一声:“请进。”

  有人开门进来了,是院办主任。

  “冯院长,今天医大的实习生到我们医院来了。沈院长的意思是说希望请您去和那些学生见见面,毕竟您是从医大毕业并在那里工作过的领导,所以您去和学生们见见面的话最好。”院办主任对我说。

  本来我开始的时候是很想装出一副很忙的样子的,就像以前我去见章校长的时候他每次都在批示文件一样。但是此刻的我猛然地就觉得那样没什么意思,毕竟太假的事情我做起来会觉得有些别扭。

  其实现在我已经有些明白了当初自己每次去见章校长的时候他晚上都在看文件了。我想:那时候的他肯定和我现在一样地孤独、寂寞。

  我说:“好吧,我去见见他们。”

  我答应这件事情的原因除了我此刻确实有些无聊之外,还有就是我忽然真的想去见见他们了。此刻,我的心里忽然就想道:假如乌冬梅真的也在那群学生里面的话,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

  真的,就在这一刻,我的内心里面就真的有了这样一种奇异的想法了。其实我也知道一点点自己此刻的内心:我想在乌冬梅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优秀来。

  我放下了文件,即刻就让院办主任带我去到了学生们所在的地方:医院的那个大会议室里面。

  院办主任先进的会议室,她在会议室的门口处就开始说道:“同学们,我们医院的冯院长亲自来接见大家了。请大家欢迎!”

  掌声热烈地响起,于是,我才精神抖擞地迈步进入。

  会议室里面有好几十个学生。我们医院的沈中元及刚刚调来的那位女副院长也在,还有医务科的科长、护理部主任什么的都在。

  当然,还有医大的几位老师。我先过去和他们一一握手,然后和他们开玩笑地说道:“几位老师辛苦了,谢谢你们来指导我们的工作。”

  几位医大的老师都客气地说:“冯院长,我们早就听说您了。”

  我笑道:“别您啊您的啊。我好像还不是那么老吧?”

  他们都笑。有位老师说了一句:“冯院长,您可是从我们医院出去的,今后还请您多关照一下这些学生们。”

  我笑着说:“让我们互相关照吧。”

  这时候我才发现主席台正中的那个位子是给我留着的,但是我不想去坐那地方。

  学生们开始窃窃私语:这么年轻的院长啊?好帅!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就站在了主席台的前面,然后微笑着去看着下面所有的学生。其实,我是希望能够从他们当中找到我想要找到的那个女孩子的面容。

  她真的在,就在这群学生所坐的位子的后边。她正和她身旁的那个女生在低声地说着什么。

  这一刻,我的内心里面充满着自信,还充满着一种奇异的心理感受。

  我咳嗽了一声后开始讲话。。。。。。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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