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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悍老公你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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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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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尘土纷纷扬扬,形成一层雾霾,将南宫寒笼罩其中。充满血腥味的空气中凝结着紧张刺激的氛围,打斗声充耳不绝,哀号声此起彼伏。

  一个个壮汉被南宫寒撂倒,但是也连挨了几棍,动作明显没有之前那么敏捷,反应也没有那么快速。

  湘以沫睫毛上沾染着咸咸的泪珠,眼睁睁地看着结实的铁棍落在他的身上,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那几棍就好像打在了她的身上,尖锐的疼痛蔓延到了四肢五骸。泪雨纷飞,白皙的脸颊早已被眼泪润湿,泛着凄凉悲恸的幽光。

  beatrice冷笑一声,“一匹困兽,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他突然撕了湘以沫嘴上的黑色胶带,“南宫寒活不了多久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跟他说!”

  其实,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南宫寒分心,无暇避开猛烈的袭击。

  “不要打了,你走吧!”湘以沫朝着他嘶声力竭地大喊,“我根本不需要你来救,你给我快滚!”她感觉头越来越晕,冰凉的水正一点一点沁入她的肌肤,噬入她的血肉,虚浮无力的身体微晃了一下。

  湘以沫知道,继续交战下去,南宫寒早晚会体力不支,难逃毒手。

  南宫寒没有理会湘以沫,扫腿飞踢,挥臂出拳,招式干净利落,动作快狠准。他的手上染满了嫣红的血水,随着挥拳的动作,血珠飞溅。额头布满了汗珠,将乌黑粗硬的发丝润湿,每一次旋身,发梢甩出点点汗滴。

  纪战旋见他喘息越来越重,掏出了手枪,“差不多是时候送他下地狱了!”冰冷的枪口对准了南宫寒。

  湘以沫一慌,大吼一声,“小心!”她不顾脖颈上架着的锋利军刀,朝着身旁的纪战旋撞了过去——

  “砰——”纪战旋那一枪打偏了,射中了玻璃。

  而,就在湘以沫倾身的瞬间,南宫寒一个转身,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枪,直接对准了beatrice的心脏射出了手枪中的最后一发子弹。

  beatrice瞠目结舌,手一颤,军刀落地,没有割伤湘以沫的脖颈。

  纪战旋被湘以沫推倒在地,连续朝着南宫寒开了几枪,但轻易地就被他避闪开了。

  “少爷!”

  就在这个时候,何管家等人冲了进来。

  纪战旋眼睛掠过一丝惊慌,见形势大变,只能选择走为上计,他直接从刚刚打破玻璃的窗口跳了出去,坠入了海水中。

  何管家立马追了过去,对着碧蓝的海面连续开了几枪。

  beatrice的手下,见他已经身中要害,纷纷扔掉手中的铁棍投降。

  湘以沫跄踉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南宫寒正拧眉紧盯着她,可是她对他视而不见,直接走到楚展靳的身边,跌坐在地,“楚展靳,你怎么样了?”

  他脸色煞白,唇瓣上的颜色一寸一寸褪去,泛着虚弱的白色。血水依旧滋滋地往外流淌着,身下已染了一滩血泊。他听到了湘以沫的呼唤,眼睛微微地翕动了一下,羸弱地看着她,挤出淡淡的笑意,“放心,我没事!”

  都伤成这样了,还说自己没事,还要用笑容来宽慰湘以沫,让她不要担心。

  湘以沫按住了他的伤口,温热浓稠的血水瞬间就将她的双手给染红了,正一点一点从她的手指缝中溢出。

  “我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做,你如果有什么事,我会内疚一辈子!”

  “让我来看看!”滕越简单处理了一下南宫寒手心的伤口,见楚展靳伤势严重就跑了过来,随便扫了一眼,“出血这么多,有危险!”

  “那你快救他!”湘以沫揪住了他的衣袖,“你快救救他!”声音哽咽无助。

  滕越眉头一拧,回头看了南宫寒一眼,只见他目光泛着幽冷的寒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湘以沫,脸色含霜,愠怒直接挂在了脸上。虽然,此刻他满腔郁结着怒火,还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滕越这才开始对楚展靳采取急救措施,观察他的瞳孔放大程度,测他的心跳速率,做简单的止血措施。

  湘以沫始终紧握着他的手,血红的手掌紧紧相贴,“楚展靳,你一定会没事的,要坚持下去!”

  楚展靳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睛无力地阖上,发颤的嘴唇间不停地飘出,“沫儿……沫儿……”

  “我在这,我会陪着你!”湘以沫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温暖着他掌心冰凉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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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货船很快开到了码头,救护车已经等在了岸边。

  楚展靳随即被送入了救护车,湘以沫也跟了进去。

  南宫寒一把拽住了湘以沫的手腕,厉声命令一声,“下车!”嗓音低沉幽冷。

  “我不下去!”湘以沫奋力甩开他的手,“楚展靳现在有生命危险,我要陪着他!”

  南宫寒的脸色愈加黑沉,眼底笼了一层厚厚重重的乌云,“回去继续完成婚礼!”容不得湘以沫半点反抗,他直接将湘以沫抱了起来。

  她血淋淋的手还紧拽着楚展靳不放,浓稠的血液湿滑,一点一点从她的手中滑落……

  南宫寒跳下救护车,将她塞进加长林肯轿车中,“现在就去举行婚礼!”

  此刻,湘以沫狼狈不堪,头发濡湿凌乱,雪白的婚纱沾染了殷红的血迹,红得灼痛了眼睛。洁白细腻的瓷颈上划了一道狭长的伤口,血珠子还在沁出来。

  车中随行的化妆师吓了一跳,第一次碰到如此惊心动魄的结婚过程。在南宫寒鹰鸷目光的扫视下,化妆师不敢怠慢,立即给湘以沫重新打扮。

  湘以沫失魂落魄地坐在车中,空洞的眼睛木木地盯着自己的双手,艳红的血迹被一点一点洗去,可是苦腥的血液味还萦绕在她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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