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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发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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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有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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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奇异的念头飞快的从姚守宁脑海中掠过她隐约感觉自己即将要捕捉到一个重要的信息——

  但下一刻姚家众人踏入庭院柳氏问道:

  “爹守宁你们在干什么?”

  那一丝即将被捕捉的灵感顿时被柳氏的声音打破她有些茫然的抬起头便见到了回来的家人。

  “爹娘……”

  姚翝夫妇、苏文房等都在好奇的盯着柳并舟与姚守宁看她唤了父母一声接着想起先前心中的念头又转而看向柳并舟:

  “外祖父这木枝……”

  “守宁儿。”

  柳并舟并没有理睬归来的众人而是深深的看了姚守宁一眼温和的唤她名字。

  他的眼中带着压抑不住的喜悦冲姚守宁招了招手示意她摊开自己的掌心。

  那根受损的白玉兰树的枝芽落回她的手里她吃了一惊柳并舟抓着她的手掌将那根枝芽握紧。

  “外祖父?”她有些纳闷不解。

  这枝芽分明是柳并舟要求她寻找的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为什么外祖父又交回到她手里呢?

  她的话还没有问出口柳并舟就说道:

  “这是你领路的钥匙你带好将来它会带你找到那个正确的时间点。”

  柳并舟心情大好交待了一声。

  他的话大有玄机令得姚守宁愣了一愣下意识的将那枝芽握紧正待追问柳并舟的话是什么意思时他已经含笑转身看向柳氏等人:

  “你们回来了。”

  姚若筠等人手上拿了不少在逛街时买的东西柳氏听到说话先是胡乱点头接着又好奇问:

  “爹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守宁刚刚拖石锁做什么?”

  说到女儿她露出一脸头疼的神情。

  姚守宁此时看上去份外狼狈她的头发、衣裳俱都湿了肩头上因为先前拉石锁留下了一道灰黑的印记。

  她手里握了根不知从哪里折来的枝芽令得柳氏皱起了眉:

  “守宁你——”

  今日小女儿穿的是簇新的衣裙是柳氏得知姚守宁与陆执有约后特地为她裁制的今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早早回家不说还弄成了这个样子。

  “守宁是不是去了白陵江边?”

  一旁的苏文房见到柳氏嘴角抽搐连忙出声问了一句。

  他打断了柳氏到嘴边的责怪使她原本急躁的脾气一缓理智回笼听到‘白陵江’三个字时又心中一紧。

  “对。”

  姚守宁点了点头迟疑着看了柳并舟一眼却见他伸手顺拢自己的长发从袖口之中掏出另一支木簪将满头白发重新束起。

  外祖父好似早有准备!

  今夜发生的一切似是都在他预料之中仿佛她与世子从灯会归来发现姚婉宁身怀有孕甚至连寻找到那根木枝……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而这一切都应该是他当年在应天书局之中提前预知到的。

  想到此处姚守宁对于那个传闻之中的书局不由更加好奇且生出了向往之心。

  而在她心神向往之时被她握在掌中的那根原本已经枯萎的树枝似是也焕发出生机枝头悄悄钻出一个米粒大小的苞芽。

  她毫无所觉但柳并舟与此物相伴多年却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瞬间枝芽的异变。

  他低头看了一眼眼中露出喜色。

  当日他妄图改变历史插手了血蚊蛊之事心中其实很害怕打乱了天机也毁了前辈们的心血如今看来许多事情仍是照着命定的轨迹在走。

  柳并舟心中松了口气看姚守宁神色迟疑的看着自己似是拿不定主意不由冲她含笑点头示意。

  她本来就已经有了主意如今得到柳并舟的肯定心中更是下了决心。

  “爹您的那支——”柳氏粗枝大叶并没有注意到女儿与父亲之间的眼神交汇但她看到了父亲散落的头发发现他用来绾发的木簪不再是以往那支熟悉的木枝。

  那木枝不知是何来历但在柳氏有记忆中他就从不离身异常爱惜。

  柳并舟还没说话姚若筠也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守宁是不是掉进了河里?”

  “什么?”他的话一下将柳氏的注意力转移。

  一旁的冬葵突然瞪大了眼睛快言快语:

  “之前听街上有人在说一对年轻的男女跳河殉情……”她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双手交叠紧紧的捂住了嘴。

  “有人殉情?”姚守宁好奇的问了一声。

  这下柳氏等人表情都有些不大对劲姚守宁后知后觉的发现冬葵嘴里说的‘殉情’的男女可能是自己。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她连忙摆手解释着:

  “我跟世子是下了水可不是殉情。”

  “到底怎么回事?”女儿这样一说姚翝的脸色也凝重了几分。

  一家人今晚在上巳节时就听到有人传言一对男女跳河殉情结果险些惹怒了白陵江的‘河神’。

  众人传得有鼻子有眼在姚守宁与世子离开之后柳氏等人听说的传言是:某家小姐与穷书生私订终生结果却受到了父母的反对因而决定相约殉情。

  当时姚家人还听得津津有味却没想到这传闻中‘殉情’的人竟会是自己的女儿。

  “……”

  姚守宁一脸无奈叹了口气:

  “唉。其实今晚我与世子出行为的是查找‘河神’踪迹……”

  柳氏吃惊道:

  “你不是跟世子相约出门游玩吗?”

  “其实主要是为了查‘河神’我想解决姐姐身上的烙印。”姚守宁老老实实的道。

  柳氏一时间有些无语隔了好一阵才说道:

  “那流言……”

  “是这样的。”姚守宁眼中露出挣扎之色正在头疼怎么将姐姐的事说给家里人听突然听到‘啪嗒’声响顿时打断了她的思绪。

  众人的注意力被转移。

  “呀!好可惜。”冬葵发出轻呼声。

  只见苏文房手中原本提着的花灯落地那灯架子摔裂灯油流了出来浸湿了画了美人图的纸。

  他面露遗憾之色见众人转头看来他连忙弯去捡叹息了一声:

  “对不住了我习惯早睡今夜兴奋了些此时精神有些不济竟然提不住灯。”

  柳氏闻言连忙忍住心中的焦急嘱托曹嬷嬷去准备些热水分送各人房里并让苏文房先回去歇息。

  苏妙真也瞧出父亲是有意打断了姚守宁等人闲聊猜出父亲心中之意。

  姚守宁今夜与世子出行必是查出了一些东西事关姚婉宁属于姚家隐私苏文房打断姚守宁的话是想留说话的机会给姚家人。

  她也不傻看姚守宁今夜匆匆而回回来时神态难掩焦急满身狼狈必是出了大事。

  想到这里苏妙真也道:

  “庆春是不是也累了?”

  “我不……”苏庆春傻呼呼的开口话没说完便被姐姐掐了一把疼得他轻呼了一声:

  “啊!”

  “庆春累了随我一道先回房去。”苏文房赞许的看了女儿一眼接着歉疚的看向柳并舟:

  “爹对不住了庆春身体弱我先带他回去歇息。”

  柳并舟点了点头目光柔和看了苏妙真一眼接着才道:

  “去吧你们玩了许久早些歇息。”

  苏家三人转身离去就剩了姚家后姚守宁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进屋再说。”

  姚翝隐约感觉到出了大事打发了冬葵几人去准备茶水众人进了屋柳氏脸色苍白。

  她并非敏锐细致的人可事关姚婉宁她的直觉又异常的准备不等落座便问:

  “是不是婉宁出了事?”

  众人刚回来屋里还有些冷清柳氏只觉得身侧的凳子散发着沁人的寒意将原本灯会带来的喜悦尽数驱去。

  姚守宁求救似的看了外祖父一眼却见他只是含笑望着自己一脸鼓励。

  她咬住了下唇。

  姚婉宁已经怀孕三月肚子迟早瞒不住人。

  与其等大家发现家中出现流言蜚语不如提前跟柳氏说家里人早作安排也行。

  此时家中也没有外人她深呼了口气道:

  “去年十一月的时候……”

  她从去年十一月‘河神’进入姚家开始说起。

  柳氏听她说起去年的旧事初时有些着急正欲开口却被姚翝拉着手阻止。

  这些话姚守宁已经说过这会儿重新提起必有深意。

  他情知妻子性情急躁又关心则乱有些沉不住气便拍她手背示意她坐下先听。

  “……那一晚世子答应了替我除去‘河神’便趁着夜色来了我们家。”

  她从两人进入幻境说起提到在幻境之中看到了河流见到了河中的河灯捞起的两盏灯中似是各写了一封家书从只字片语猜测应该是女子写给自家夫君的家书。

  柳氏得了丈夫提醒强行压抑住内心的焦急听到此处之后又惊又怕又悔又疑。

  当日事发之后她以为是家中进贼事后听姚守宁提过才知是家里进了妖邪得世子之助才将妖邪赶走的。

  可那时姚守宁并没有提到过细节也没说过她与世子进入了幻境。

  此时听她重新提及此事虽说她一语带过但柳氏却仍能想像得到当时凶险至极。

  世子因此而受伤自己的女儿好像手掌也伤得更严重了些——不过在此之前姚守宁的手在将军府本来就被剑割伤她还以为女儿是顽皮不小心弄裂了伤口重新出血还念叨了她两句。

  那时她因为姚婉宁伤愈及家中‘进贼’之事头疼无比再加上丈夫及苏妙真姐弟入狱她心烦意乱压根儿顾不上这些小事。

  甚至在前一天她还因为女儿‘丢人现眼’而大发雷霆。

  这会儿想到过往种种柳氏心中懊悔不迭却又不知姚守宁提起这事儿与今日又有什么关联。

  “自那之后我总觉得这河流、花灯都是一种提示。”姚守宁说到这里姚若筠终于反应过来:

  “所以你今晚与世子相约是想去找线索的?”

  “对。”姚守宁点了点头。

  “找到了吗?”柳氏急急的问。

  她话音一落姚家其他人脸上也露出焦急之色。

  姚守宁沉默了片刻屋里其他人不敢出声。

  就在这须臾功夫空气一下变得压抑。

  柳氏的眼睛泛红终于忍耐不住出声催促:

  “守宁你快说呀。”

  “找到了。”姚守宁声音干涩的道。

  柳氏心中一喜正欲说话就听她接着往下说:

  “我与世子今日行至河边时发现了有人手里捧着的与那日河中看到的相同的花灯。”

  她省略了遇到陈太微的事直接切入正题:

  “于是我们顺着河岸而走看到了卖花灯的小摊河里有许多人放了许愿灯我与世子下了河中捞起了其中一盏——”

  她说到这里顿了片刻。

  姚翝下意识的转头往妻子看去——在姚婉宁的事情上柳氏的直觉异常敏锐此时她意识到了不好脸色惨白。

  但她仍想知道真相因此强行克制住内心的冲动并没有出声催促姚守宁。

  半晌之后姚守宁才轻声道:

  “我们打开了那盏莲花灯那灯是书信折叠而成……”

  柳氏冷静的问:

  “信里写了什么?”

  事到临头她一反先前焦急的姿态只是紧紧撑着椅子扶手的双掌十分用力泛白的骨节透露出她内心的恐惧。

  姚守宁深呼了口气说道:

  “自上次梦中别离……我已经怀孕三月……”

  她的声音脆甜如金玉交击可柳氏在听到‘怀孕’三月的刹那却如遭五雷轰顶。

  “你的意思是捞到了与当日幻境之中同一盏花灯?”姚若筠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显得有些虚无飘渺而不真实。

  “嗯。”柳氏听到姚守宁回应。

  “那字迹十分熟悉……”

  柳氏听到这里一口气再提不上来。

  一种可怕的预感涌入她心中她脑海里只能听到姚守宁来来回回的声音说道:

  “怀孕三月……怀孕三月……怀孕三月……”

  以往不甚敏锐的直觉在此时却发挥出异想不到的作用柳氏心中想道:她‘救’姚婉宁时是冬至之后的事家里人都梦到‘河神娶妻’时是在十一月。

  算算时间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近些日子以来她发现大女儿似是越发沉默心中只当她是担忧‘河神’烙印并没有想到其他。

  而她以往偏心长女忽视了小女儿苏妙真姐弟二人来后她受妖气影响又与姚守宁生疏了几分真相大白后她心中愧疚有心想要弥补与小女儿之间的沟壑却又下意识的收获了大女儿。

  ……

  今日节庆大家欢天喜地出门偏生姚婉宁却要独自在家与大家分别本身就不大对劲儿而柳氏竟然半点儿没有察觉。

  仔细想来她总是在做错误的选择看似做了许多但对于两个女儿却都似是并不了解。

  事情因她而起如今承受后果的却是她的两个女儿。

  柳氏脑海一片空白身体软软倒地。

  她最后的印象中就听到姚若筠惊惶失措的在喊:

  “娘娘!”

  接着再无意识。

  ……

  那一晚谈话之后以柳氏昏倒在地了结。

  她知道了姚婉宁怀孕三月接受不了这个打击一病不起。

  第二日姚婉宁得知消息前来看她的时候她拉着女儿的手望着姚婉宁的肚子一语不发只是流泪。

  姚家请了大夫花了不少银子却不见起色。

  时间一晃过去一个月。

  这一日陆执受长公主所托来了姚家。

  他不是独自前来同行而来的还有一位长公主从晋州请来的大夫专为柳氏治病的。

  除此之外他还送来了不少药材为柳氏调养身体。

  自洪灾后神都城缺医少药但有了将军府的帮忙柳氏的病倒并不缺药材。

  陆执不便入内但站在屋外便闻到了屋中浓郁的药味。

  他向柳氏问安又转达了长公主的话得到了柳氏气若游丝的回应。

  姚守宁出来时满面愁容那张脸庞都瘦了一圈下巴尖尖的显得那双眼睛更大了些。

  陆执看了她一眼便有些心疼。

  还来不及说话便见姚婉宁出来了。

  她已经怀孕四个月肚腹微微显怀看到世子时含笑微微点头。

  不知为何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陆执在见到她的时候心中莫名生出一股畏惧之心——仿佛在她面前并不敢有所不敬。

  “守宁娘说屋里药味重让你陪世子在外边坐一坐。”

  她轻声交待姚守宁便应了一声。

  姚家人都似是已经知道她身怀有孕的事她出入大方说话时一手扶着肚子神态坦然仿佛并没有不好意思。

  陆执偷偷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周身绕着紫光似是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龙气。

  姚婉宁转头过来缠在她身上的龙气化形形成一条缠绕的真龙之影昂首于她身体上方若隐似无的龙吟声随之响彻天地吓得世子缩头躲避。

  她微微一笑那张清秀的面容上竟有几许威严仿佛将世子当成小孩一般看待并不与他计较的样子。

  “走我们出去说话。”

  姚守宁看得出来世子有些不大自在便拉了拉他袖子。

  自上巳节后姚家发生了大事柳氏又病倒世子虽说后面来过几次却都没有与姚守宁说话的契机。

  两人出了房门陆执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呼——’

  他喘息声太大松了口气的神情太明显引来了姚守宁注意。

  陆执揉了揉脸小声的道: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不敢看你姐姐的眼睛。”

  以前他也见过姚婉宁几面印象中就是一个清秀而内向的女子也没觉得姚婉宁如此吓人可此时却觉得她身上有说不出的威仪十分慑人。

  姚守宁闻言有些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个问题。

  “你怕我姐姐?”她吸了下鼻子抹去眼中的泪珠小声的问了一句。

  若是以前世子碍于脸面自然是要坚决否认。

  可此时却不知为何一想到姚婉宁的那张脸他便心生怵意犹豫了半晌老实点头承认:

  “有点怕她。”

  他是天之骄子生于皇室母亲是掌十万精兵连神启帝都忌惮的长公主父亲出身神武门。

  神武门中修为高深的前辈他也只有敬而无畏却偏偏在姚婉宁这里感觉到了敬畏仿佛不敢对她有一丝怠慢之意。

  “你以前怕她吗?”姚守宁又追问了一句。

  “以前以前没这感觉……”他犹豫着补充道:

  “我总觉得她身上似是缠绕了一丝若隐似无的龙运——”

  他在地底龙脉之中接受了国运传承系载了天命之力与这人世间的气运相结合使他对于真龙之力的感应份外敏锐。

  “龙运?”姚守宁听到这里心中重重一跳。

  世子的话无疑更加验证了她最初的猜测:她姐姐腹中怀的孩子可能正是大庆朝的第二代帝王天元帝。

  “嗯。”世子点了点头环顾四周俯身在姚守宁耳边小声的猜测:

  “莫非颠覆大庆王朝的是是你姐姐腹中的孩子?”

  七百年前的辩机一族徐昭曾预言大庆朝三十一代而亡而姚婉宁此时怀孕且那胎象显出不凡这不是巧合能说得通的事。

  陆执纳闷道:

  “你姐姐与‘他’成婚怀的也是——”

  他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姚守宁熟知内情自然知道他话中未尽之意。

  姚婉宁怀了太祖的孩子也就是说“太祖当年建立大庆朝也就算了如今再生个儿子再推倒大庆——”他八卦道:

  “这岂不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姚守宁本来因为姐姐身怀有孕且柳氏病重不起而愁眉不展但此时却险些被世子逗得发笑闻言不由忍笑道:

  “你不要胡说!”

  她一笑起来眉宇间的阴霾迅速散去恢复几分少女的光采看得世子心中松了口气。

  “笑了就好刚刚眼圈红红哭哭啼啼的干什么?”

  他手指动了动想摸摸少女脸颊却又没那个胆子最终老老实实将手背在身后深怕一时失态做出不理智的事受到姚守宁不喜。

  “我看你都瘦了……”

  陆执有些不满的看了她尖尖的小脸有些怀念她之前面若桃腮脸颊丰润的样子。

  此时姚守宁褪去婴儿肥后脸颊更加精致五官明艳少了以往的娇憨更是美艳惊人。

  “我最近没有睡好我担忧我娘——”

  她听到世子的话眼圈一热小声的说了一句。

  “没事的我娘让人请了晋中的大夫此人医术造诣极高在晋地很有名气定能让你娘早日康复的。”世子安慰她。

  姚守宁勉强一笑叹息了一声:

  “我娘的病是心病。”

  柳氏自责愧疚所以才会病来如山倒心病还须心药医这桩心病不解恐怕再是圣手也难使柳氏康复。

  这样的道理陆执心中也明白但他见不得姚守宁垂泪闻言便道:

  “你放心我们追查到这个地步总有一天能解决这桩事情。”

  她的情绪不大好闻言便点了点头突然偏头看陆执:

  “你真没发现我姐姐怀孕前和怀孕后的区别吗?”

  她话题转得很快陆执怔了一怔道:

  “区别?”

  他也不傻从姚守宁的话中听出了其他的意思。

  二人历经生死默契极深他心中一动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你是指你姐姐怀孕后对我的影响发生了变化?”

  姚守宁吸了下鼻子伸手擦了下眼泪。

  她之前雨带梨花看起来楚楚动人此时擦泪的动作倒与以前一样看得陆执目光柔软不自觉的露出笑意。

  “对。”她点头拉了世子走到角落二人靠墙而站小声说话:

  “我怀疑我姐姐改变了历史。”

  她提起当日自己与史嬷嬷的对话后又与长公主提到过太祖之事却发现长公主与史嬷嬷对于太祖的记忆竟都在短短几天之内出现了分叉。

  这些事情陆执也知道但他此前并没有将这种情况与姚婉宁相联系此时被姚守宁一提醒他就顿时反应过来:

  “你是指你姐姐的怀孕?”

  “嗯。”姚守宁应了一声说出自己推测:

  “我当日与史嬷嬷闲聊时并不知道我姐姐怀孕。”之后与长公主再提及太祖问话时是她生日当晚与姚婉宁谈过话后。

  那时她无意识中‘祝福’了姚婉宁间接性的改变了姐姐命运使她腹中孩子成形。

  之后再与长公主提及太祖子嗣才得知《大庆史记》之中太祖终身未娶且不沾女色——但这明显不合国情。

  “你当日回去之后有没有查看《大庆史记》里关于天元帝的记载?”姚守宁问道。

  陆执嘴唇动了动还未说话姚守宁就一脸笃定的轻声道:

  “你查了却没查出端倪对不对?”

  世子心中掀起波澜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点头。

  这种情况明显不对劲儿。

  天元帝是太祖儿子照理来说《大庆史记》之中不可能遗漏了这样一位帝王的生平此事明显有异。

  “你今日回去翻找定能查到天元帝的来历!”姚守宁越发自信。

  陆执想到了一个可能但他却不敢置信。

  两人心有灵犀鬼使神差的一个低下头来一个抬头去看四目相对的刹那姚守宁的声音在陆执耳边响起:

  “我觉得我姐姐腹中的孩子可能就是天元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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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k大更。

  杨康之后我颈椎发作了每天晕晕沉沉的感觉码字不在状态所以一直在休养中。。。

  在这里和等更的童鞋道歉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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