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你们为什么要损坏我的桌子
伏溯一脸清冷淡然的坐在离他们隔了不到两米的桌子旁,桌前放着一杯沏好的茶,整间简陋冷清的茶棚,却仿佛因为他的到来而变得蓬荜生辉。
苏染蓁的内心是一阵草泥马了,她刚才跑的辣么快,也没见他跟来,他到底是怎么就瞬间转移到了这里?
然而此刻,貌似更加尴尬的是,她要怎么向他解释怀渊在这里的事情?
可是,苏染蓁转念一想,他不都没向她表明是身份么,那么她还解释个毛啊!
于是,看了眼他那矜贵高雅仿佛九天之上的神邸屈尊来到人间的姿态,苏染蓁也高冷的扭过了头,对卖茶的小哥道:“给我来罐酒!”
“什么?”小哥以为听错了。
苏然蓁拍着桌子发飙道:“酒,我说酒,给我来罐酒没听到么?”
卖茶小哥看着她的神情不由变得有些奇怪起来,说道:“姑娘,我这里是卖茶的,不是卖酒的。”
苏染蓁指了指旁边,道“钱,他付。”
小哥笑了笑,推销道:“其实,我们这的茶更好喝!”
“特么的,没看见我在这泡美少年么?没有酒,老子还怎么泡!”苏染蓁一把扯过小哥的衣襟,满脸狰狞,怒气腾腾的吼道。
看着她一脸凶悍的样子,卖茶小哥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是个女疯子,他刚才就不该好心把碗给她了,直接赶人走现在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果然,这年头好人当不得啊,把他生意都吼没了……
无奈,他一脸为难的道:“可是我这只有茶,没有酒……”
“卧槽,酒都没有,你做什么生意!”
说完,苏染蓁一把拉起怀渊来,道:“我们走吧,这小地方太寒酸了,姐姐带你去别的地方吃好吃的。”
苏染蓁脚刚迈开一步,就忽然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带着强烈的气流冲击,直直朝他们而来,苏染蓁吓得迅速的放开了怀渊,猛往旁边一跳,下一秒,她就看见刚才怀渊被她拽过的袖子直接断落了下来,以及她面前那张原本好好的桌子,现在就碎成了一地渣渣,假如那是打在人的身上,可想那得是什么样子。
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苏染蓁不可置信的朝伏溯看去,却见那个装逼的男人还保持着刚才的姿态,目光清冷淡然的看着远方,仿佛一道独树一帜的风景坐在那里,似乎对于他们这里的惨烈状况毫不知情。
装逼装成这样,苏染蓁也是跪了。
可是,尼玛下次放招能提前打个招呼么?要不是她刚才躲得快,他那一招可就直接打在她手上了啊啊啊!
武功高了不起啊!会装逼又怎么了!一言不合就动手,还有没有天理了!
本来心情就十分不好,现在被伏溯这么一闹,她就更没心情了。
忍着想要冲过去一脚踩在他背上让他唱征服的冲动,苏染蓁艰难的扭过头,对一脸阴郁的怀渊道:“我们走吧,没想到这里寒酸的要命,除了茶啥都没有,就连桌子质量都这么差,还好刚才我及时拉你起来。”
说完,苏染蓁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又要拉上怀渊走,然而手刚有伸起来拉他的意思,苏染蓁想到什么,立马又收回了动作,刚才伏溯那是警告,再拉,估摸她的手也要步这桌子的后尘了,她可不想当残疾人。
两人走了不到三步,卖茶的小哥就一脸惊悚的走过来,说道:“客观,虽然我这没有酒,可你们为什么要损坏我的桌子?”
苏染蓁:“……”
这是她损坏的么?
她倒希望她有这本事。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损坏你桌子了?”
卖茶小哥目光弱弱的朝着那碎成了一地渣的桌子看去,又看了苏染蓁和怀渊几眼,意思不言而喻:刚才就你们坐在那,还和我吵过架,你们一走这桌子就碎了,不是你们是谁干的?明显的是在故意报复我这种朴实的卖茶老百姓。
苏染蓁:“……”
怀渊:“……”
这桌子真不是他们损坏的,可是说出来有人信么?
明显的,答案是没有。
刚才伏溯的动作太快,根本没人看清,而且,苏染蓁也确实和这小哥发生过不快,说她为了报复对方故意损坏对方的桌子简直就是毫无漏洞。
虽然,也没谁看见她到底是怎么把一张桌子给弄成渣的。
可这卖茶小哥就愣是要他们陪桌子了。
苏染蓁就怒了,“没钱,不陪!”
特么的,桌子是伏溯给弄坏的,干她毛事。
一时间,茶棚里,以及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看来,对着她指指点点。
苏染蓁:“……”
尼玛,今天又是日了狗了,每天都有日不完的狗,这日狗的日子怎么就这么漫长呢!
而就在这时,一直高冷宛如巅峰上皑皑白雪的男人终于转过了目光,朝她看来。
他平淡清冷的脸色与她脸上的愤怒形成鲜明的对比,此刻,就好像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没有任何表情。
苏染蓁磨了磨牙,心情那叫一个复杂,真是不知道他要干嘛,叫他别追来他非要追来,现在破坏了人家的桌子还要冤枉她!
特么的,这古代一个二个都是神经病!
果然啊,这个医学不发达的世界,患者的比例都比较高。
见苏染蓁怒瞪着他狠狠磨牙,伏溯还是面无表情,清冷淡然的声音不带起伏的传来,“看着我做什么?没钱么?”
苏染蓁:“……”
这世上,为何总有如此不要脸的人?
怀渊沉沉的看了伏溯一眼,眼底有暗涌流过,接着,便从怀中掏出银子来就要给卖茶小哥赔款,却在这时,又一道疾风迅速打来,直击怀渊。
后者朝后退了好几步,手中的银子也碎成了渣,要是萧聿再不留情点,现在只怕人也成渣了。tqR1
苏染蓁的瞳孔缩了一下,一脸戒备的问道:“你要干嘛?”
伏溯不说话,只是冷着一张脸,起了身,眼眸微眯,寒凉的盯着某个变化很巨大的少年。
他自然是记得怀渊的,可那时候在悬崖下面看见他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