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冲突
“放肆!竟敢对公子无礼!”
那被冷孤行拿走酒坛的黄衣人似乎此时才反应过来,一张脸气的一下子变成了紫色,见冷孤行竟然如此无视自家公子,一种被羞辱的怒火冲天而起,右手握拳,想都没想就是一拳。
小蝶拿着酒杯直接没反应过来,而白衣则是笑着将杯子凑到嘴边,对于突然爆起的黄衣人,没有丝毫兴趣。
啪!
冷孤行左臂往后一抵,以肘部硬挡一拳,随后将喝光的酒杯往桌子上一甩,右手抓起酒坛,也不转身,就这么往后一倒,直接撞进了那黄衣人的怀中。
黄衣人没料到冷孤行反应如此迅速,想要反应已经来不及了,再见那小子竟然就这么靠在自己怀里喝起酒来,气的蛋都疼了。
“混账!竟敢看不起我?去死!”
“住手!打坏了东西我可不依!”小蝶怕冷孤行吃亏,忙放下酒杯阻止。
游恋花本来拉着一张脸站在那里生闷气,如今反而笑了,他一把拦住小蝶,逼着她坐回椅子里笑到:“这位小兄弟看样子武功不错,左右我们也是闲着,权当见识一番玄天宗弟子的绝技吧,来来来,咱们接着喝酒。”
说着,自己便坐到小蝶旁边,招呼另一名随从给自己拿一个杯子过来。
小蝶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白衣,却发现他仍然端坐不动,还在一口一口的喝着小酒,心里不由松了口气。
两人打了十几招,似乎是不相上下,而冷孤行一面打还一面抽空往嘴里倒酒,没一会功夫一坛酒已经喝掉一半,脸色也是越来越红,身子都有些不稳了。
黄衣人何曾被人这般羞辱过,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支老鼠,一支被猫戏弄着的老鼠,那小子竟然一边喝酒一边跟自己交手,再看自家公子已经坐下,知道自己要是不能把这小子拿下,定然会让公子不快,公子要是不高兴了,那后果。。。想到这,他浑身打了个哆嗦,提起精神展开手脚更加急促的往冷孤行攻去。
“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酒壮怂人胆,酒到酣处自然美,冷孤行喝着喝着,突然扯起嗓子吼了起来。
“有万种的委屈付之一笑”
黄衣人一拳打中他的肩膀,他邪邪一笑,身子微微一侧,接着跟被按下水中的皮球一样,猛地又撞了回去,一脑门狠狠撞在黄衣人胸口。
“我一下低我一下高
摇摇晃晃不肯倒”
黄衣人被他撞的退了一步,呲牙咧嘴一拳打中冷孤行小腹,手中传来实实在在的碰撞感觉,让他心中一喜,知道这回打中了他了,暗道这回看你还特么怎么嗨歌!
“酒里乾坤我最知道!”
殊不知冷孤行竟然还是嗨着歌,肚子往后一缩接着猛地顶出,反倒将他给推了出去。
“你特么不知道疼吗!”
黄衣人后腰撞在一张桌子上,疼得他直呲牙。
冷孤行双眼迷蒙的看看他,突然转头对呆立一旁的小蝶笑道:“咯!小蝶姐,你家这酒。。好大的劲头。”
小蝶掩嘴惊呼:“哎呀!忘了提醒你了,这酒的后劲大着呢!小弟你没事吧?”
冷孤行摇摇晃晃走到桌前,抓起剩余的另一坛酒笑到:“没事,身心舒爽舒服的很!再来!”
举起酒坛往嘴里又是一通猛灌,随后抓着两只酒坛当做兵器,脚踩着歪歪扭扭的酔步往黄衣人冲去。
“尝尝我酔棍的厉害!”
合着这小子打的是一套棍法,白衣忍不住失笑,就连游恋花都有些傻眼。
“这尼玛拿着两只酒坛子做棍子?游鸿!给我好好教训他!”
叫做游鸿的黄衣人放开揉着后腰的手,从怀中摸出一对指虎套在手上,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哗啦!哗啦!
一连两声脆响,冷孤行手中的酒坛全部粉碎,胸口被寸长的指虎连中两下,口中吐着血沫子倒退而回。
冷孤行歪着头冲他伸出一只手,比了个大拇指:“厉害!咱们接着来!”
小蝶回头对恢复了笑容的游恋花道:“你这随从至少也有后天二重的实力,何必欺负一个半大孩子?”
游恋花嗤笑一声:“嗤~我说小蝶,你不会是真的看上这小子了吧?看你这副着急火燎的样子,哈哈!我也不是不通情理,小子你过来给我倒杯酒,诚心诚意的道个歉便算了,省的让人笑话我游恋花以大欺小。”
“不用了,孤行不会输。”
白衣淡淡的说了一句,便端着酒杯继续喝酒。
“打的过?那好啊!那咱们就接着看。游鸿,你小子特么的是不是没吃饱!”游恋花吼了一声,也端起酒杯不再理会小蝶。
小蝶气的甩了甩袖子,气鼓鼓坐在那里不说话了,只是一双美目紧张地盯着场中。
“唱啊!你特么接着唱啊?妈的看不起老子,我让你唱!”游鸿见冷孤行都吐血了还冲自己瞎比划,挥拳再次攻击。
冷孤行一面抵挡,一面四处寻摸顺手的东西,见自己的铁棍就在桌旁,刚想靠过去,却见那可恶的游恋花竟然伸手拿了起来。
“啧啧!你们玄天宗什么时候有了棍法了?白衣兄,我记得贵宗不是以剑法为主吗?怎么,这是要另辟一路棍法功夫?”
白衣懒得理他,一指弹在身前一根筷子上,游恋花手中的铁棍便冲着冷孤行飞去。
眼见铁棍近在咫尺,只要一伸手便能握住,冷孤行心中一喜,忙伸手去接,肩膀才动了一下,便听眼前一响。
叮!
马上就要到手的铁棍竟然消失无踪,冷孤行一惊,身后的游鸿抓住机会,又是一拳狠狠砸在他的后背。
哇~
一口鲜血劈头盖脸的就往游恋花三人喷去,小蝶脸色瞬间变的苍白一片,白衣的脸色也是一黯,手掌一撑就要爆起。
游恋花手掌隔空拍出,半空中的血液化成珠子倒飞而回。
突然。
酔蝶居中在坐的所有人耳边同时响起一声“铮~”的脆响,接着,血珠似乎被施了定身法,竟然在空中静止不动了!
铮铮~
又是两声脆响,似乎是某种乐器发出的声音,游恋花和白衣几乎同时大喝出声。
“谁!”
一曲颇为凄凉动听的音乐响起,伴随着一人的轻声呓语,曲音飘忽不定,犹忽在南,犹忽在北,似乎弹奏之人无处不在,又似乎是好几个人在四面八方同时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