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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乐无穷,总裁霸婚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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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番024:霍燕庭青沉的俊脸上总算有了丝笑意:“总算讲了句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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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亦飞后知后觉地醒悟,在莞城苏乔代接的那个号码正是江歌的。

  他连着给她拨了一夜的电话,对方一直没有关机,却也一直没有接。

  足足一夜未睡,凌晨五点,江歌终于接了手机。

  她想关机的,一直没忍下心。

  也想一直不接听电话的,看着一夜都过去了,他腿伤还没好痊愈,就又出了趟远门,现在回来还不好好休息,她控制不住心疼。

  “那个女人是谁?”话一出口,江歌泪水再次从红肿的双眼里滚出偿。

  龙亦飞熬了夜的嗓音沙哑:“一个朋友,她叫苏乔,孩子也是她的,我并不是九九的亲生父亲,莞城霍燕庭听说过吗?九九是苏乔和他的孩子,现在他们出了事,暂时把孩子托付给我带一段时间。”

  “朋友?只是朋友那个孩子要叫你爹?”

  “我看着他长大的,从小他就这样叫,只是干爹的意思。”

  “好,我不在乎这个孩子对你的称呼,我只问你,你和那个女人,除了朋友,还有没有其他关系?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

  龙亦飞想起自己曾经对苏乔的痴狂,一瞬间默了。

  听到那边的沉默,江歌心里才微微止血的伤口再次被划拉开来,她流着泪笑了:“龙亦飞,我们彼此都冷静一段时间吧,这段时间内,你别来找我!”

  龙亦飞还想解释些什么,但又觉得好似什么都已经解释了。

  江歌把电话挂了。

  ********

  霍燕庭特地跑来连城找龙亦飞那天,园里新移来的梅树开出了第一朵花。

  小小的,粉白粉白的。

  龙亦飞看着满园的奇花异草,想起江歌那天坏了他一园的好菜好果,却还一脸邀功的样子。

  他没想到,霍燕庭这个男人会来得如此之快。

  不由替苏乔感到欣慰。

  她赌赢了!

  直到霍燕庭接到那通电话,顷刻间,他亲眼看到一贯沉稳如山的霍燕庭也有了崩裂瓦解的时候……

  ********

  一连下了一夜的雨。

  越近乌扎兰顿,雨势越大。

  肖君莲把车里的暖气开得更足。

  霍燕庭睡得很沉,一双剑般的浓眉中间耸起高高的山峰。

  肖君莲尽量把车子开得平稳,奈何才经过泥石流洗礼的崎岖山路,哪是他想平稳就能平衡的。

  又是一连串石块土坑上辗过,霍燕庭缓缓睁开了双眸。

  他出声问:“还有多远?”

  那嗓音,虽依然醇沉,却又沙哑憔悴。

  肖君莲看着外面越来越沉的雨幕,道:“应该就在这附近,要是天亮就好找多了。”

  霍燕庭深海般的双眸里血丝遍布,刚才虽是睡,却是各种梦境连连。

  梦太多,反而比醒着还要更累。

  他缓缓坐起身子,从窗里往外面看去。

  远的,近的,黑沉沉的乌色山峰,在浓墨般的雨幕像一块块巨石,沉沉压在他的心上。

  黎越和霍西景的车子离他们后面很紧。

  霍燕庭脱了身上的大衣,只着灰色高领毛衣,道:“君莲,你到后面来,我来开!”

  肖君莲看着他一脸的憔色不放心:“还是我来吧,你这些天哪还有个人样,多休息会儿,等天亮了再给你开!”

  “哪这么多废话!”霍燕庭沉了声。

  肖君莲不敢出声了,嘀咕一句什么,还是稳稳停了车,爬到副驾座,把驾驶位让给他。

  停车的空隙,后面的黎越提着个袋子走上前来,敲车窗。

  肖君莲摇下窗子,黎越把袋子塞进来:“吃点东西再赶路也不迟!”

  霍燕庭面无表情。

  黎越递完东西又回后面的车子去了。

  霍燕庭启动车子,丝毫没有吃东西的意思。

  肖君莲拿出一盒牛奶一个面包递给他:“吃点吧。”

  霍燕庭不语,只顾往前开车。

  肖君莲哼了声,撕开面包的包装袋,索性塞进他嘴里。

  霍燕庭扭头,恶狠狠瞪他一眼,还是咬过去吃了。

  尽管雨势依然铺天盖地,但光明总算拨开厚重黑云,给漆黑的天地间拉开了一丝清明。

  远远的,看到一排标示。

  有抢险队伍的鲜红旗帜,有禁止靠近的危险告示牌。

  刚刚眯了一阵的肖君莲看到那抹鲜红,顿时士气大震,鼓劲道:“Lucien,我有预感,嫂子肯定就在前面,屯里的情况肯定跟我们在外面一样,外面的进不去,他们被困在里面,根本也出不来,所以才失去了联系。”

  霍燕庭青沉的俊脸上总算有了丝笑意:“总算讲了句人话!”

  肖君莲撕开一个面包的包装袋,自顾自填肚子。

  这一路赶来,真是饿得很了!

  霍燕庭已经将车速提到极致,车轮在坑洼的石子路上咆哮。

  肖君莲刚塞一点面包到嘴里,马上被颠出来。

  他瞪了驾座上明显急红眼的男人一眼,捡起裤子上的面包,又重新塞进嘴里。

  很快,有穿着迷彩服的救援兵出来拦住他们。

  “前方是危险区,退出去!退出去!马上给我退出去!”他高举着警示牌,直接过来轰人。

  霍燕庭不顾他的阻拦,方向盘猛地打到底,车子一个急转弯,绕过那个救援兵直冲了进去。

  有一方平地被当兵的清理了出来,搭了临时帐篷,无数的人往泥泞深处出来又进去,偶尔会抬一个奄奄一息的浑身泥水已完全看不出人样的伤患出来。

  霍燕庭倏然刹住车子,蹬门下车。

  外面又是雨又是泥,肖君莲忙拿了他的大衣和雨伞下车。

  下了车看到车子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车身泥巴一层又一层。

  他咧咧嘴,小跑着越过车头,几步追上正往帐篷里大步而去的男人,把大衣披在他肩头,伞压根就没办法撑,那人步子迈得又大又急。

  霍燕庭头也没回,只抬手,拢住了大衣的衣领,继续冒雨往前走。

  雨水很快落在大衣上,形成水珠,又顺着呢绒往下不停地滚落。

  一前一后两个男人同样的身形伟岸,气质骄矜,来往的人即使再没有精力,也都禁不住往他们身上瞅。

  刚要掀开帐篷的帘子进去,一名同样穿着兵服的年轻士兵走过来:“干什么的?从哪来的?”

  这里除了兵就是受灾人群,偶尔有几个没什么大的伤残的屯里人,因为与外界断了联系,路段上的灾情又还把握不定,派的直升机还没来,所以就让他们暂时也在帐篷里帮忙。

  而这两位气场强大的男人,看着跟这里的哪一拨人都不像。

  霍燕庭言简意骇:“找人!”

  那当兵的已经累得够呛,又来这么个说话硬呛的,他一下来了脾气,抬手就去推霍燕庭:“你先在帐篷外等着,我进去给你找,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谁知,他这一掌上去,霍燕庭颀长的身躯居然纹丝未动。

  士兵没有霍燕庭高,抬头看向他,只见一双深眸气势慑人,他立马连声气儿都弱了:“我们这里面都是重残伤患和疫症患者,医务人员交待了,健康的人谁也不许进去,以免引起感染。”

  霍燕庭心里不安更甚,嗓音沙磁而沉冷:“我进去一趟,任何后果,与你无关!”

  当兵的还想拦,霍燕庭拨开他就过去了。

  肖君莲忙又上前打圆场:“兵哥哥消消气消消气!我们老板就是太着急了,并无恶意,还请谅解!”

  士兵也是气着了,冷哼:“我看起来比你大吗?还兵哥哥,你赶紧进去跟你老板说一声,染上了疫症,别找我们担责任!”

  “那是那是!你辛苦了!”

  那年轻士兵又瞪了他一眼,转身,又去原位执勤了。

  肖君莲忙紧跟上霍燕庭矫健的步伐。

  两人进了帐篷。

  里面地上薄薄的军被里都躺着人。

  肖君莲看得心里直渗得慌,还想停下歇口气,霍燕庭已经径直往里走去。

  “你等等我啊!”肖君莲大声唤道,紧步上去。

  他这一出声,零零散散的病人堆里站起来一个人。

  她穿着和外面士兵同样的迷彩服,头上也戴着兵帽,清瘦的小脸上,一双清冷的水眸更显得又大又圆。

  霍燕庭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脏瞬间尘埃落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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