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看着男人已经转身就走的背影,萧璟荷慢慢的品味着男人说的话,然后一下子明白过来。
“你给我站住,项羽裔你给我站住,你说我是流浪猫,流浪狗?你竟然敢说我是动物,你给我站住!”
随着声音,萧璟荷已经开始慢慢的追赶起项羽裔来。
一时间阳光正好,在碧绿的草地上,一个女人追逐着一个男人在草地上奔跑,嬉笑怒骂,看起来青春活力,把球场沉闷的气氛扫去不少。
而与此同时,在这球场的入口处,两个人正看着这画面发呆。
球场上的欢笑声引起来两个人的注视,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的,只是女人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确定那是项羽裔的时候,整个身子瞬间僵住。
而男人的目光是担忧的看着女人的。
站在入口处本来打算来打球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齐於栋和任蝶兰。
今天一早是齐於栋邀请了任蝶兰出来,本来去了商场逛街,买了合适的球服,齐於栋建议来打球的,这个球场是项羽裔开的,他们对这里很熟,这里的工作人员也不拦着,跟自己家的一样,所以来这里打球本就是很平常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没想到的是能看见这一幕。
任蝶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画面,前面的正在奔跑欢笑的人是项羽裔没错,什么时候项羽裔这么喜欢笑了?
项羽裔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板着脸的,从没见他在自己面前这么开怀大笑过。
还有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不是项羽丽。
到底是什么人能在他的面前这样肆无忌惮,还能让他开怀大笑?
这些都不是项羽裔在她身边曾有过的。
“你没事吧?”齐於栋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出来,看到任蝶兰的目光是充满尖锐的刺的,一点点心疼蔓延开来。
她的眼睛里装着的是项羽裔,而在他齐於栋的眼睛里却只有她。
她在为别的男人难过,他在为她的难过而难过。
这种别扭的矛盾的关系,在他的世界里四溢泛滥生长,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任蝶兰的眼眶里已经慢慢的开始泛红,有泪水充盈在里面,画面太刺眼,她不敢继续看,可是眼睛不听使唤的还是放在了男人和女人的身上。
突然男人倒地,女人直接扑在了男人的怀里。
任蝶兰觉得眼睛疼痛,声音颤抖的发出来。
“我突然感觉不舒服,不想打球了。”转身已经向着门外跑去。
齐於栋赶紧追上去,已经开始为自己的决定后悔,也开始为了这样的到来后悔,看见她的眼泪是他最大的错误。
回了家的任蝶兰直接跑上了楼上的房间。
齐於栋追进来,任母发觉任蝶兰的眼眶是红的,怎么叫她却也是不回答的直接回来房间,很是惊讶。
“你们怎么了?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上午的功夫,去打球了?怎么连球服都没换的就回来了?”
齐於栋看着那扇房门被关的紧紧的,知道是进不去了。
“刚才在球场看到了项羽裔……..跟一个女人,蝶兰可能受刺激了。”
本来很是担心的任母听到这个答案之后倒是淡然的笑了笑。
“嗨,还以为什么事呢,就为了这点事情就这样跑回来了,真是小家子气。”
齐於栋担心,“可是我看蝶兰………”
“好了。”任母很是干脆的拦住齐於栋担心的话,“我知道,你不用操心了,一会儿我去劝劝她就是了,留下来吃午饭?”
午饭已经开始慢慢的端上桌来了。
齐於栋现在哪还有心情吃饭,刚才被女人那红了的眼眶就把心掏走了。
“不用了,我还有事,我现在就回去了。”
齐於栋出门,任母上了楼,将任蝶兰的房间门打开,里面果然的任蝶兰正趴在床上哭,那声音小小的从嗓子地发出来,像是小猫呜咽一样的。
任母叹息。
“哎,傻孩子,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还值得你这样哭?”
任蝶兰现在正在气头上,不明白为什么任母不是生气还是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母亲你都知道什么啊,你什么都不知道,还劝我。”
眼睛已经红肿了,看着自己女儿这个样子,只觉得可笑。
“我都听齐於栋说了,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况且你不是还没知道那个女人跟项羽裔什么关系不是吗?你都还什么都不知道就开始自己在这哭,你觉得这合理吗?”
任蝶兰一想到那个画面,就忍不住开始流眼泪。
“妈,你是没看见那情况,你也没看见项羽裔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样子,笑的很开心,妈, 我从来都没见过项羽裔这个样子,你不知道我的内心是什么样的感受,嫉妒,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女人,但是母亲……..”
任蝶兰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
“我知道。”任母拉过来任蝶兰的手,为她擦擦眼泪,“你还小,很多事情你不还想不明白,其实这都没什么的,不过是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任蝶兰的眼泪挂在睫毛上,非常的震惊,“母亲这话什么意思?一个女人就不足以构成威胁了吗?一个女人能出现在我未婚夫的面前这样,我难道能视而不见,甚至跟他亲切的打招呼,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吗?”
这是多么荒谬的事情。
任母抚摸着任蝶兰。
“你自己都说了,那是你的未婚夫,是项家决定订婚的人选,你是要堂堂正正嫁给项羽裔的人,所以在他身边出现什么女人都不是问题,最主要的是那个嫁给他项羽裔的人是你,而不是那个女人。”
任蝶兰似乎这才明白过来任母的意思。
“难道母亲的意思是,我身为项羽裔的未婚妻,不管项羽裔身边出现什么人,不管他平时跟什么人在一起,我只需要注意的是,我最后终将会嫁给他是吗?”
这样诧异的理念已经慢慢在头脑里形成,似乎终于明白母亲如此淡然的原因。
“女儿啊,这男人啊都是一样的,看着碗里的,吃着锅里的,你慢慢就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