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震惊了
“刚刚我那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跑回来,是不是很不应该?”
齐於栋这才知道,任蝶兰说的是马场看到的情形。
“你想说什么?”
任蝶兰深吸了一口气,“二哥,刚刚母亲跟我谈话了,说我这样做不对,小家子气,说我还没清楚那个女孩是干什么的就生气不应该,我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齐於栋心情烦乱。
“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应该插手,我是局外人。”说这句话的时候,齐於栋的拳头是握紧的,局外人这个字眼,真是个笑话。
明明是最了解任蝶兰的人,明明是最知晓任蝶兰的人,明明他们的关系比任何人都亲近,却也只能用局外人这个词来形容他的身份和处境。
“二哥……..”任蝶兰软软妮妮的声音,充满了不确定和迷茫的不安全感。
“你说男人都是花心的吗?男人的心思真的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吗?就不能守着一个女人,一起到老吗?”
齐於栋知道是任母跟任蝶兰说了什么,现在这样的话要他怎么说?
“我也是男人,我没权利回答你这个问题。”如果站在男人的立场,到底该怎么回答?尤其是喜欢着她的男人。
“二哥,你不一样,你是用情专一的人,跟那些男人自然是没法比的,我不相信你以后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我知道的是二哥你如果有喜欢的女人了,一定是专一的,一心一意的喜欢着,其他的男人跟你是没法比的。”
齐於栋皱眉。
既然她知道,怎么就不把他放进眼里,不把他的喜欢放进眼里?
视而不见他的真心,一颗心只放在别的人的身上。
“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任蝶兰似乎没听见一般,“我时常在想,二哥喜欢上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呢?一定很优秀吧?能将我二哥的心打动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你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人?”
齐於栋的内心积聚着巨大的疼痛,他喜欢的人每天就在眼前晃荡,却不能说出口,也不能表达自己的喜欢,只是这样干巴巴的看着她喜欢着别的男人,并且每天嘴里说的都是别的男人,难道,他对她的好,对她的特殊真的就看不见吗?
还是说这样的喜欢太理所当然了,压根就不在意!
任蝶兰的心情好了一些。
“那让我想想二哥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吧,一定是有着漂亮的倾国倾城脸蛋的人,一定是有着曼妙身材的人,也一定是聪慧过人的人,温柔,贤惠,大方,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能把家里和外面都给二哥料理的好好的人。”
这一番猜想才符合齐於栋的标准,才能配的上齐於栋才是。
齐於栋苦笑。
他喜欢的人恰好相反,虽然没有倾城倾国的容貌,和曼妙的身材,只是带着有些还未完全发育好的样子,也依旧让他着魔,没有聪慧过人的才智,不然怎么会连他的喜欢都看不出来?
即使不温柔贤惠,不能上的厅堂,下的厨房,还要他为她做一些早餐,也还是深深的扎进他的心里。
她心思缜密,有很多的想法,单纯,善良,甚至有些小孩子脾气,但就是这种种种种,还是让他喜欢,不能够放弃。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
只知道这一切的开始是从不放心,不放心她的交友范围,不放心她的作业,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购物,不放心种种种种。
这是一种慢慢慢慢植入内心的疾病,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和一切都为她做好。
“你错了,你一点都不了解我,别以为你有多了解我,我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我不喜欢什么人,我完全不是你了解的样子。”
说完,啪的一声挂断了。
齐於栋终于忍不住,终于忍不住任蝶兰的自作聪明,忍不住任蝶兰的一再猜想,忍不住把他的距离越猜越远。
这些年她都做了什么?
除了一颗心刮在项羽裔的身上,就没有认真的了解过他。
不了解他喜欢什么样的人,只以为是最好的就是他的标准了?
而他又为什么还喜欢着这样的女人,真是不可理解。
电话索性仍在一旁,出门驾车而去。
电弧突然被挂断了,任蝶兰震惊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看电话,果然是被挂断了,这还是第一次,齐於栋挂断她的电话。
这还是第一次,齐於栋莫名的对她发脾气。
心里慌乱,电话再打过去,已经是无人接听了。
一直以来都是齐於栋在照顾她,听她絮絮叨叨的心里话,甚至很多事情都是齐於栋帮忙摆平的,从没遇见过齐於栋现在这个样子。
难道是嫌她太烦了?
不了解……..
回想着齐於栋挂断电话之前说的那些话,躺在床上,抓着手机认真的开始想。
她不了解齐於栋吗?他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齐於栋就像是大哥哥一样的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知道她的每一点小心思,了解她任何的小情绪,甚至还能做到安抚她。
就连她喜欢的颜色,喜欢的动物,穿多大码的衣服和鞋子,喜欢吃什么样的小吃,齐於栋似乎都记得。
但是现在细细的想一下。
她竟然真的不知道具体的齐於栋是比她大三岁还是大五岁,是喜欢绿色还是蓝色,是喜欢吃甜食还是辣的食物。
这些她都不知道。
对齐於栋的照顾一直以来都以为是理所应当的,从没想过齐於栋会有对他发火的一天,如果不是这一天的到来,也不知道她是这样的不了解跟她最亲近的人。
怎么会是这样。
这些年她都在做什么?
她的生活里,脑子里,全部都是关于项羽裔的,项羽裔的脾气,项羽裔皱眉的动作,项羽裔不喜欢吃的东西,项羽裔不喜欢的颜色,项羽裔不喜欢的动物,项羽裔不喜欢的一切,都像是刻在脑子里一样的真切。
可是对于齐於栋,却是截然相反的。
她一点都不了解齐於栋,就像是齐於栋所说的,她一点都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