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惑音大长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缓缓站了起来,遥遥地对向那位圣尊者方向,满眼悲哀之色,淡淡说道:
“老黄毛,我真不知道要骂你是傻瓜还是白痴更合适。”
“放肆”
城下的那个圣尊者一下子就怒了。
“你才放肆”
惑音大长老寸步不让狠狠地一拍桌子,瞪着眼大喝道:“白痴,你们虎据山灭亡在即还不自知,还在这里蛊惑我们城中修者出去投诚?你难道以为你们真的还有机会来攻下我的城吗?”
那位圣尊者一脸冰冷的杀机,他被惑音大长老的狠话刺激的心中杀机大起,冷笑哼道:
“我真不知你们守城的底气何在,面对着我们如此大军还敢大言不惭,我们虎据山几千强者,再加上天龙大阵,破你城池就是挥手之间,你们靠什么来守?老东西,一会破城之后,我会首先将你抓起来,将你剥皮抽筋,苦苦折磨三天三夜……”
这位圣尊者话中冰冷的杀机让不少人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惑音大长老对这种嗅不到危险气味的白痴已经懒的同他争辩什么了,从储物灵戒里边取出一只正在唰唰流淌的沙漏,然后将沙漏砰地砸到城墙的城垛上。
沙漏中,仅剩下一点点的沙子还未流尽。
惑音大长老嚣张地伸手,遥遥向下指着那个圣尊者的鼻子,满眼不屑的冷笑,朗朗地查着:
底下虎据山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城上的这个老东西这是在搞什么鬼,玩的什么把戏,不过看他那副嚣张的样子,虎据山的那此强者们无不气怒。
那个一头枯黄头发的圣尊者被惑音大长老这样的查数查的心烦意乱,他大吼道:“停下,别查了。”
惑音大长老冷笑中毫不理会,声音仍然朗朗地喝了出来:“七、八、九、十……时间到。”
就在惑音大长老的声音落下之时,嗡,城下虎据山那些圣尊者与尊者们的传讯灵石几乎就要被无数条传报信息挤爆了。
他们的传讯灵石里边,唰唰闪动的传讯灵芒简直将他们的神识映成白花花的一片,如此数量的焦急传报同时涌了上来,城下那些尊者们吓的齐齐脸上变色。
“怎么回事?”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大事吗?怎么一下子上来这么多十万火急的传讯。”
那些尊者们惊疑地第一时间接通。
传讯灵石里边响起急切地大喊:“尊者,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啊……”
传讯灵石那般这句话还未说完,便伴随着一声惨叫,然后所有的声音嘎然而止,显然那边的人已经遭到杀害。
那个正接听传讯的尊者脸都白了,疯了一样赶紧接通另一条传报。
传讯灵石中再次响起焦急的喊声:“尊者,敌人,金刚宗的,杀到咱们驻地来了,天啊,铺天盖地的大金刚小金刚啊,我们挡不住了,我们挡不住了……”
“什么,金刚宗?杀到了驻地?”
那些尊者与圣尊者们几乎同时收到这样的惊报,所有人大吃一惊中几乎吓的跳起来。
还有的尊者焦急地向传报那头打听着消息:
“如何了,现在驻地情况怎么样了,敌人去了多少?我们能支持多久?”
传讯灵石中一片哀鸿遍野,无数道声音喊了起来:
“能坚持多久?尊者,人家可是金刚战阵啊,天啊,这他妈的真是小金刚?几百架小金刚怎么个个都快有大金刚难打了。”
“天啊天啊,这样的金刚战阵,我们实在坚持不住了,尊者,这么一会的工夫,咱们驻地里已经死了四百多人了
“我靠,这简直是一边倒的杀戮,他妈的,小金刚比我们战修的数量都多,这战还要怎么个打法。”
“尊者,大事不好啊,我们被包围了,连逃出去的路都没有,啊……”
最后一道惨叫又一次嘎然而止,显然又遭到了无情的杀害。
传讯灵石中这样血淋淋的报讯让城下虎据山的强者们脸色齐齐铁青。
他们仅从那些通报中,就能隐隐猜到现场是一片怎样的血腥屠杀。
几百架升级版的小金刚组成金刚战阵,仅为了对付驻地中留下守山的八百多人,这场战斗还有任何悬念吗?
那些冰冷的金属杀器,收割生命岂不就是割麦子一样一扫一片。
虎据山的这些强者们几乎快要气疯了。
一位在后边正在布阵的九重天强者还不知道这么一会的工夫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呢,他正将阵布到一位尊者的脚下,他还待请示那位尊者让开地方他好在那位尊者脚下埋上灵石。
“尊者,您让一让……”
“让你妈蛋。”
那个暴躁的尊者一脚飞出去,将那个布阵的九重天强者狠狠地踢飞,如一截木桩一样滚落到远处,噗通噗通声中,将那边已布好的几截灵石石柱全给砸飞了出去。
那边三千多人齐齐骇然地住手,向那些尊者们看去。
他们还未收到信息,还不知道驻地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他们惊诧,不知道这些尊者在发什么疯。
那个一头枯黄头发的圣尊者将牙咬的喀吱吱直响,驻地生死之危,现在他们哪还有心思布什么阵。他抬头看向对面的城墙,看到惑音大长老冷笑着将那个沙漏示威一样地狠狠扔到城下,砰地摔碎,这位圣尊者气的勃然变色。
他这时终于明白过来,人家飞烟城,天籁府与金刚宗暗中沆瀣一气,早就互相联络到了一起,三家准备联手对付他们虎据山。
可是,让这位圣尊者怎么也想不通的是,这么三家根本就扯不上关系的势力,他们是怎么联络到一起的?互相之间怎么可能做到如此默契地联手?
他们虎据山的情报以前可没有收到半点风声啊。
怪不得城上的那个老匹夫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原来在他们准备攻城的时候,人家早就定下了直袭他们虎据山老巢这等狠毒之计。
这样的打击对于他们虎据山来说,简直等于祸从天降。
老巢都没了,他们这些人一下子就成了荒野上的流匪,势力无根,他们这伙人还能维持长久吗。
“老东西,我操你祖宗”
枯黄头发的圣尊者气的额头生烟,指着城墙上破口大骂,城上惑音大长老得意之极,嚣张地摆出有能耐你来打我的姿式。
轰地一声,城墙上的人们再次轰堂大笑。
这样戏谑的笑声将城下虎据山的几千人全都快要气疯了。
原来在人家眼中,他们这群人虎视眈眈的样子只是一群小丑,他们的冲天杀气只成了一场拙劣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