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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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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 境界行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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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咲夜再一次消失了,明明上一秒还听到她的声音,触摸到她的肌肤,但是下一秒却毫无征兆地不在那里,就像她本就不在那里,只是我在境界线中因为痛苦而产生了幻觉。レ.siluke.♠思♥路♣客レ在神秘的世界里,诡异的情况并不少见,尽管我觉得自己早已经适应,但是,在这一刻,咲夜在眼前消失所产生的一种怅然的感觉却压倒了对诡异的jǐng惕,闪电般在我的神经中游走。

  “到底”我无法解释自己遇到的现象,这仅仅是我第二次进入境界线,更没有人跳出来为我说明在这里行动所需要注意的事项,不过,毫无疑问,作为意识态的通路,接近末rì症候群患者的集体潜意识的境界,这个地方是极度异常而危险的。末rì症候群患者长期忍受着病痛的折磨,生理、人格和jīng神都在不断恶化,在化作LCL之后,恶化所产生的痛苦即便不再增加,也不会烟消云散。既然LCL态的末rì症候群患者谈不上“治愈”,他们的jīng神状态自然也谈不上“正常”,由此构造出来的集体潜意识,在这个贯穿了末rì幻境世界的境界线中到底会出现怎样诡异危险的现象表现出来,谁也说不清楚。..

  也许,连“江”都无法完全掌控吧,毕竟,它至今为止所表现出来的力量虽然具备无匹的侵蚀xìng,也必须承认,它的存在xìng质足以直接涉及末rì幻境的基础,是末rì症候群患者本体主观意识所无法抵御的存在。但是,它可以“吃掉”所有的末rì症候群患者,包括身体和人格意识,却没有让我感到它可以如同摆弄牵线木偶那般,控制末rì症候群患者的集体潜意识如果它可以做到。那就没必要继续在这个末rì幻境中和我们玩游戏,也没有必要借助“高川”的特殊xìng去获取“jīng神统合装置”。..

  作为诞生在末rì幻境中的特殊产物,“jīng神统合装置”就像是一个谁都没有预料到会结出的果实,以目前所获得的情报来判断,“jīng神统合装置”拥有顾名思义的力量,足以直接干涉末rì症候群患者jīng神意识。乃至于潜意识。从这个效用层面来看,“jīng神统合装置”和“江”将我扯入境界线的力量是十分相似的,让我多少可以猜测“江”希望得到它的缘故或许,正是因为“jīng神统合装置”可以弥补它在jīng神意识干涉能力方面的缺陷,甚至可以猜想:以“病毒”对末rì症候群患者的侵蚀,以及各个阶段xìng的病征表现来看,如果“病毒”的侵蚀所导致的一系列病变异化都有意义的,有计划xìng的,那么。“jīng神统合装置”必然是侵蚀进程的重要阶段。另一个和“jīng神统合装置”并列的特殊果实“人格保存装置”也不会例外。

  如此一来,“江”需要“jīng神统合装置”,可以解读为,身为“病毒”本质的它,需要“jīng神统合装置”所暗示的东西。这个东西可以弥补它的缺陷,或是增强它的力量,又或是它成长必不可少的因素。对我们这些末rì症候群患者来说,“病毒”的侵蚀xìng给我们带来的是痛苦的伤害。但是对它而言,却只是像辛勤的菜农一样。在天播下种子后勤勉劳作,等待秋天结出累累的硕果,以满足自身的生命需求。“jīng神统合装置”和“人格统合装置”对“病毒”而言,也许就是这样的存在。

  但是,有仍旧有问题,少年高川幻象提起的只有“jīng神统合装置”。这是否意味着“江”不需要“人格统合装置”?那么,这又是否为“江”与“病毒”原体不同的地方?尽管有问题,但是已经可以进行猜测的部分,本身就是“江”无法直接控制末rì症候群患者集体潜意识的作证。

  被无数的“高川”保存下来的情报资讯汇聚在我身上,让我可以凭借从没有哪个“高川”拥有过的巨量信息。对哪怕是一丝新的信息做出更多的猜想和判断。我不能肯定,自己的猜测一定就是事实,但是,在“江”的问题上,同样身为“高川”的我,却能够通过冥冥中的感觉去判断自己的猜想有多接近现实。

  “高川”和“江”太接近了,这是危险,但也是力量和优势。

  至少在“江”此时的力量所能等达到的程度和范围上,我可以相信自己的猜测。如果“江”早已经可以控制末rì症候群患者的集体潜意识,那么,“jīng神统合装置”和“人格保存装置”这样的东西,根本就是随手可得的东西,而基于末rì症候群患者人格意识而成型的末rì幻境,对它而言就如同神明的后花园一样,毫无遮挡和阻拦。它也根本就没有必要将我扯入境界线,依靠我的眼睛去寻找“jīng神统合装置”。

  换个角度来说,正是因为“江”暂且无法达到控制末rì症候群患者集体潜意识的程度,甚至连触碰都有些麻烦。所以,只能将我扯入接近末rì症候群患集体潜意识的境界中,而并非直接进入集体潜意识。也所以,它需要获得“jīng神统合装置”,以弥补或强化自己在这个方面的能力。

  可以想象,一旦它真的因为“jīng神统合装置”发生了在jīng神意识层面上的强化,甚至是进化,那么,少年高川幻象所说的,“江”可以完成“高川”的愿望,拯救系sè、桃乐丝、咲夜、八景和玛索,很可能不是谎言。甚至,通过对物质**层面上的侵蚀和异化效果,以及对人格、jīng神和意识层面的干涉力达到质变,“江”说不定可以重新分离出现实中的“真江”它只需要把被它“吃掉”的东西,重新吐出来,略作修复就可以了。

  正因为,“江”已经十分贴近这种能力层面,所以,少年高川幻象的计划,表面上反而比我们的计划更有达成的几率。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可以再一次肯定,“江”此时尚没有这样的能力,而少年高川幻象看似退入幕后,但为了达成“江”的目的,必然在谋划着什么,他没有“回归”。必然不是单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因为,他爱着“江”,信任“江”。

  既然深爱着,又深信着,那么,释放“江”就根本不是什么选择正确与否的问题,而是必然的,根本不需要思考的事情。

  自从认知到自己即将死亡却决定接受,并将之当作新生之后。我觉得自己反而更加清醒了。也许,这就是燃烧生命所得到力量。也许,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我的信心来自于过去的“高川”们的遗产,但是,现在我的信心,完全来自于我自己。

  即便没有遗产,没有来自于超级桃乐丝和超级系sè的协助。没有脑硬体和义体化,我也不会认为自己比过去的那些“高川”在同等情况下时弱小。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更加感觉到少年高川幻象的可怕。

  那个可怕的“江”与其说存在于每个“高川”体内,但是,毫无疑问,在排除身体因素之后,少年高川幻象在各个层面上。都与“江”更接近。

  所以,少年高川幻象的可怕,不仅仅在于“江”,更在于他竟然可以如此接近“江”,也更在于。我无法将他与“江”割裂开来,当作纯粹的“高川”个体来看待。那个家伙,简直就像是二位一体的存在。

  是的,少年高川幻象是可怕的,“江”也是可怕的,但是,末rì症候群患者集体潜意识,却很可能是连这可怕的两者加起来都无法掌控,而正在谋划的东西,所以,接近末rì症候群患者集体潜意识的境界,自然不可避免是个麻烦又异常的所在。再加上将我扯入这里的“江”在一旁虎视眈眈,而这里更可能已经成为它的主场,所以,我以一个孱弱的,失去了脑硬体和义体化的病人姿态在这里行走,无法理解这里的异常,无法得到任何jǐng告xìng资讯,都是可以理解的,也已经有所心理准备。我此时正经受的身体方面的持续xìng痛苦,和这里必然存在的,无法理解,也看不到的意识态危险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从这个角度来说,咲夜的异常出现和消失,即便无法理解,也无法判断其xìng质,但毕竟没有表现出有任何直接伤害我的可能xìng。尽管不希望咲夜真的进入了境界线,但是,即便她真的进入了,也不是太过不可思议的情况她同样于“江”有相当密切的关系,而在我进入境界线之时,仍旧通过“观星者”和我进行异常紧密的直连,导致境界线对和她有关的因素产生了反应,从而导致我所观测到的咲夜异常。

  我不确定咲夜还会不会在出现,不仅仅是咲夜,还有自身的变化,以及在金属墙壁上出现的异像,让我确定这里随时会出现不确定的异常,想要去一一做出自己认知中合理的解释是没办法办到的,而且,现在也无法确定在境界线中停留太久会否给自己带来根本xìng的伤害。我决定不再等待和研究,继续执行自己的任务。要确定“jīng神统合装置”在五十一区的位置,就必须先离开环状走廊。上一次进入境界线的时候,我虽然也置身于环状走廊,但是,那一条走廊和现在的这条不太一样尽管外观上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我仍旧从感觉上认为两者并不是同一条。

  在失去脑硬体和所有超常的力量后,想要通过非常规手段对这条环状走廊进行侦测是无法办到的事情,而且,我也不觉得,境界线中的环状走廊和正常环境中的环状走廊是同一回事,尽管,在外表和触感上,它们似乎没有太大的区别。在这个意识态的境界中,对物事的呈现也许更为直观,这意味着,当我一直向前走,很可能不会如同正常环境那般,陷入环状走廊的迷宫态神秘中,而“出口”也会以更确实的姿态表现出来。我扶着金属墙壁,艰难地沿着走廊向前走,我相信,就和第一次进入境界线时,在环状走廊的尽头发现通往“jīng神统合装置”的门一样,现在这条环状走廊的“门”同样就在前方。

  实际上。我和咲夜联手已经可以在正常环境中锁定“门”的坐标,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将那个相对位置不断变动的“出口”找出来,仅就寻找出口的问题上,我并不需要进入境界线。不过,既然“江”仍旧将我扯入境界线中。势必有其自己的原因,或许,它不认为我在正常环境中寻找“jīng神统合装置”的进度,远远比不上在境界线中,也或许,在境界线中,它更能轻易确定我看到的一切。有这样的想法并非偶然,在正常环境中,我在极为特殊的状况下才能感知到“江”的存在。但在这里,那种好似被什么附身,以及有什么在窥视的感觉,却相当明显。

  我所看到的异常,那双不同颜sè的双眼,那个幽灵般的女xìng镜像,也许就是这种感觉以更直观的形态呈现出来的结果。回想第一次进入境界线时所感受到的一切,我总能感觉到。每一个自己感受到,看到和听到的异常。彼此之间拥有某种连系,只是我无法将这种连系明确起来。

  钻入耳中的噪音开始出现波动,这种忽大忽小又无法确定方位的噪音,比之前那个稳定的模式更令人感到难受。不知道是自己的身体在痛苦中变得更加虚弱,还是空气阻力变大了,我觉得自己好似背着沉重又无形的铅块。又像是在做噩梦,无论如何迫使自己加快脚步,但速度感仍旧越来越慢,明明身体并不疲累,但就是无法加快脚步。

  环状走廊上除了我之外。什么人都没有,除了噪音之外,没有其他的声音,我听不到自己的呼吸,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旋转、波动、荡漾的视野让一切都像是在梦境之中,当我看到“门”出现在自己前方的时候,那种依靠自己的行动才逐步接近的感觉荡然无存,那“门”似乎无关乎我的行为,而是就这么在这个时刻跳入眼帘正如咲夜的出现和消失一样。

  在这种明显异常的感觉中,无论我再怎么前进,似乎都无法再靠前一步。

  就在这个时候,身旁传来咲夜的声音:“阿川,门的位置已经锁定了。”

  当我转过头时,立刻就看到她了。不是那个身穿女高中生校服,**双脚的少女咲夜,而是全身包裹在灰sè紧身装束中,头脸被“观星者”遮住的正常咲夜。

  “回来了?”我猛然发现,那波动荡漾着,仿佛水中倒影一般的环状走廊,再一次成为了仅在视网膜屏幕中的影像,而自己正驻足于更为真切的实体走廊上。这一次,我连睁开眼睛从睡梦中醒来的感觉都没有,从境界线中返回正常的世界,毫无征兆地,在瞬间就完成了。若非有过一次体验境界线行走的经历,我还真以为自己陷入了幻觉之中。

  脑硬体正常,义体化身躯正常,一切能力正常,自检数据在视网膜屏幕的窗口中跳动,计时器中,正常时间仅仅过去了不到一分钟。不过,我也没有移动,仅仅是在原地静静站了这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阿川?”咲夜似乎察觉了什么。

  “你刚才做梦了吗?”我问道。

  “这是什么问题?”咲夜的声音从“观星者”中传出来,“我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睡觉?”

  “可我刚才睡着了。”我只能这么形容自己进入境界线的状态,“而且,还看到了你。”

  “我?”咲夜的声音出现情绪的波动,“在阿川的梦里,我是什么样子呢?”

  “大概是高中时代的少女吧。”我平静地回答到。

  “看来真的是做梦了呢。”咲夜的声音化作电子音传递到我的脑硬体中,仍能听得出她有些高兴,“无论阿川在什么地方,我就在阿川的身边哟。”

  “嗯,真令人感动。”如果没有脑硬体的话,也许能够表达更真实的情感吧,但现在,只能换来咲夜的埋怨:“干嘛说话怪里怪气的,我是说真的哟。”

  “我也是认真的,我真的很开心。”我努力做出高兴的样子,但和强制平静的口吻对比起来,一定十分怪异吧。

  “真是的,我都不知道你在说真话还是在说假话啦。”咲夜这般说着,传递在我们之间的环状走廊模型中,“门”的构造终于被确定下来,再一次眨眼后,它便凭空挪移到我们俩的身边在视网膜屏幕中的环状走廊模型上,它就是这么标注的。

  咲夜伸手要按向墙壁,我突然抓住她的这只手,在她转头看来时,我用最容易做到的,也最符合心理状态的认真表情对她说:“我是说真的。我很高兴,咲夜你能够陪在我的身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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