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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之痞妃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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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3 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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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木森森,明月姣姣。

  众人看着不吃东西也不休息、只一直抱着宁玉槿的齐云谦,都不由得露出担忧神色。

  他们虽然一直想宁玉槿死是没错,可若她死了他们爷从此一蹶不振,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爷……你看天色也不早了,是不是该休息了……”

  有人看不下去上前小心翼翼地说了那么一句,齐云谦点了点头,一如平常地说:“大家连着赶路也辛苦了,都去休息吧。”

  “那这盛京,我们是去还是不去了?”有马大哈忍不住问了一句,却被智远他们伸腿踢了一脚。

  “提这个做什么?”

  他们爷这会儿受刺激了,提这个问题不是存心找死吗?

  却见齐云谦抱起宁玉槿来,进了马车,脸上也没什么情绪地甩下一句话说:“明日早回国吧,这盛京不必再去了。”

  “是。”

  众人待齐云谦进了马车,都有些不敢相信地互相瞅着。

  “你们说,那姓宁的真的死了?”

  “看样子没假。”

  “爷那模样,明显是对那女人上了心了,嘴上没说脸上没写,心里面肯定乱得很。想着都心疼爷。”

  “你心疼你就上啊?哦,忘了,爷看不上你。”

  “讨打啊你!”

  夜深,人静。

  齐云谦借着橘色的烛光,看着躺在那里、如在熟睡的宁玉槿,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

  “宁玉槿啊宁玉槿,你对自己可真是下得了手,你是吃准了我不能拿你怎么样对不对?”

  “眼睁睁看着你一点一点没了气息,看着你死在我怀里,看着那身体的温度被一点一点的抽离,你觉得,那种滋味很好受对不对?”

  “我齐云谦,从来不觉得自己会输。即便是这天下,即便我与墨敬骁一争高低,我都不觉得自己会输。可是偏偏,偏偏败在了你的手里!”

  “你是算准了,我再没有心力去承受这样的打击对吗?得到,又失去,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欢喜。呵,命定不属于你的,真的不属于你。”

  “可是你怎么忘了?我叫齐云谦啊,世人皆谓我手段狠辣、为人阴毒,我又怎会平白的担了这等的虚名?”

  他的脸色渐渐地变冷,眼神越来越幽深越来越寒漠,在脸上游移的手逐渐地落在了喉咙口。

  “元秋跟了我很多年,有些东西道听途说也听过一些。比如,假死药。我知你舍不得死,你不会为了跟我斗气,真把自己的性命豁出去。你还等着你的定王殿下,迎娶你过门呢。”

  “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聪明。看着你死的时候,有那么一刻,我真的心软了,想放你离开,可到底下不了那个决心。你算无遗漏,所有一切都在你掌控之中,可到底还是算差了一点——那就是人心。”

  “人心是深不可测的,你看着面色慈祥的老婆婆,很有可能亲手杀了自己一家老小;你看着凶神恶煞的恶棍,很有可能在一直救济穷人。而我,从来都不否认我是个恶棍。”

  “所以我想,与其放了你,还不如以另一种方式将你留下来,留在我身边。那么,你就真的再也不会离开我,想要去那个人的身边了,对不对?”

  五指在渐渐地缩紧,卡住了宁玉槿的喉咙。

  宁玉槿只觉得一股力道压迫得自己快要窒息,猛地睁开眼睛,挣扎着用手对着齐云谦的胸膛猛烈地敲击。

  可惜她那点力气哪行?还不够齐云谦挠痒痒的。

  弄得她着急了,二指一扬,银光一闪,直接地给齐云谦戳在了手背上。

  “啊——”

  齐云谦闷叫一声,猛地放开手,坐在了一旁,竟还看着宁玉槿笑了:“你还舍得醒了?”

  “再不醒可就真要被你弄死了。”宁玉槿看着齐云谦手背上那根银针,长呼了一口气。

  若不是那老大夫给她针灸的时候她偷偷藏了一根,这会儿可真的去见阎王爷了。

  齐云谦还想说什么,却突地觉得脑袋有些昏,顿时脸色一变:“这针上有毒!”

  “是假死药,名曰夕梦朝死。白天跟死人无异,晚上却能活动自如,算是我回赠给英王殿下招待那么久的厚礼。”

  宁玉槿咧开嘴不厚道地一笑,伸出手来打了个响指。

  就见齐云谦口中一个“你”还没出口,就晕晕乎乎地倒了下去,逐渐没了呼吸。

  这假死药可真真来自不易,先是预藏了一些擦外伤的药膏,然后让自己生病,好让大夫开药,收集其他的药味。有时候那大夫开的药方不对,还得调整病情,好让他开出她想要的药材来。

  就这样东拼西凑的,还真慢慢让她凑齐了假死药的药方子。

  本来也只是想通过假死来一个金蝉脱壳,不过现在免费捡了齐云谦一条性命,计划可以进行得更顺利一些了。

  先是搜刮了一下齐云谦的身上,把用得着的都给拿走塞在怀里。

  腰上挂着几个玉佩,怀里有一叠银票,靴子里有一把上好的防身用匕首。

  宁玉槿拔开来看了一下,刀刃极为锋利,绝对是件偷袭的好武器。

  只是拿着刀,看着一旁假死的齐云谦,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打着架,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来一刀。

  沉默了半晌,她忍不住自嘲一笑:“真讽刺啊,刚才你想掐死我,可是即便你是我的敌人,是阿骁的敌人,我却还真下不了这个手。”

  言罢,她将匕首收在袖中。目光在周围一扫,将马车中一方茶几上摆着的茶壶从窗口丢了出去。

  “爷!”

  一群侍卫马上惊醒,连忙地全围到了马车四周来。

  “爷,出什么事了?”智远在马车外连忙开口问道。

  可是马车里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好似刚才那一声响动是幻觉一样。

  有人将茶壶捡了回来,给众人看,小声地说:“刚刚丢出来的是这个。”

  “爷是不是太伤心了,一个人在发脾气呢。”

  “兴许是,那我们是不是打扰到爷了?”

  “不,不对!”智远站在马车门外,伸出手去,撩开车帘,“爷连一声回应都没有,肯定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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