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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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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八章 拜见严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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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李大人通禀。”朱平安拱手向李春芳道谢。

  “子厚与我何需客气首辅在里面等你你快进去吧。”李春芳微微摇头笑道。

  朱平安微微笑了笑再次向李春芳拱了拱手然后整理了仪表迈步向严嵩办公的房间走了进去。

  “末学后进朱平安拜见首辅大人。”

  朱平安走进房间二话不说便向正座方向弯腰长揖行礼口称末学后进脸上堆出一副恭敬有加的神色。

  “呵呵子厚来了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正座上端坐的严嵩温和的笑着起身态度很是和善就像是邻家的老爷爷似的。

  “就是子厚还不快快起来我们严大人最欣赏你这种少年才俊了。你这么多礼岂不是见外了。”

  接着一个陌生却又有几分熟悉的声音在朱平安头顶响起接着便有一双手将朱平安扶了起来。

  朱平安顺势起身这才抬起头来打量房间的一切首先映入眼中的是正座上起身走来的慈眉善目、白须老者正是严嵩严首辅;然后是身侧扶起自己的温和中带着严肃的国字脸中年官员正是当年在应天主持科试的赵文华如今的工部右侍郎、通政司通正使。

  “多谢首辅多谢赵大人。”朱平安拱手向严嵩还有赵文华行礼道谢。

  “你看看你怎么说着说着又多礼起来了。”赵文华扶着朱平安的手又转到朱平安肩上拍了拍笑着摇了摇头。

  “行了都别站着了我们坐下说话。我这把老骨头可不像你们年轻人。”

  严嵩很是和善笑着调侃了一声挥手示意朱平安和赵文华坐下说话。

  于是三人分宾主入座朱平安主动坐在了最下首的位置上正襟危坐坐了一半的椅面以示恭敬。

  “其实说起来我也算是子厚的座师了。”坐下后赵文华笑着说道。

  “哦文华此话怎讲?”严嵩对此颇感兴趣捋着胡须笑着问道。

  “呵呵义父有所不知。前年上任南直隶提学官调至四川我接任提学官提学南直隶主持乡试。也正是那年子厚赴应天参加乡试说起来乡试前的科考还正是我考校的子厚呢。”赵文华笑着解释道。

  赵文华认严嵩为义父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满朝文武对此事人尽皆知赵文华早就习惯称严嵩为义父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严嵩年纪八十多了这年龄做自己爷爷都够了何况是父亲了。

  呃

  朱平安闻言微微怔了一下其实笼统说起来是这样但严格说起来并不像赵文华说的这样。

  座师是举人、进士对乡试、会试主考官的尊称。

  但是当年赵文华作为提学官只是主考了乡试前的科试而后面的乡试的主考官并不是赵文华当年的主考官是翰林学士张涛和王达两位学士所以严格说起来自己乡试的座师也只是张涛和王达两位学士。

  但是笼统说起来科试也是乡试的一部分赵文华主考科试也算是座师了。

  由其是赵文华当着严嵩的面这么说出来严嵩又是乐见其成的样子这个时候朱平安可不会钻牛角尖搞什么座师之辩。

  座师就座师吧。

  虱子多了不压身又不差这一个。

  这么算起来自己在严党中就有两个座师了。一个是会试时的座师鄢懋卿第二个勉强算是乡试时的座师赵文华……鄢懋卿是严嵩手下得力干将赵文华又是严嵩的义子兼得力干将两人都是严党栋梁式骨干。

  呵呵怎么觉的自己是根正苗红的小严党了呢朱平安在心中无语的笑了笑。

  不过实际上朱平安也知道因为奏折弹劾赵大膺一案严党众人这会正恨自己入骨呢。

  看似朱平安这么长的心理活动实际上也不过是一秒钟的时间而已。

  “赵大人所言极是是平安失礼了还望赎罪则个。学生朱平安见过座师。”

  朱平安抬头扫了眼赵文华和严嵩便微微笑着告罪道然后从座上起身准备向赵文华行大礼。

  “你看你我不过玩笑一句你还当真了。”赵文华摇头呵呵笑了笑亲热的从座上起身礼贤下士的伸出双手扶住了朱平安的胳膊没让朱平安下拜行大礼。

  “学生承蒙座师厚爱科试点为一等上上得以晋身乡试。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学生又怎敢忘。”

  虽然被赵文华拦住朱平安还是做出行大礼的姿态来口中说着违心的话面上是一本正经的模样任谁看去都是一副好学生的姿态。

  “你呀有这个心就够了何必拘泥于这些个礼节。”

  赵文华笑着说道亲切的将朱平安拉到座位前按着朱平安的肩膀让朱平安坐下一副温和师长模样。

  “哦还有这等事文华怎么没向老夫提起过。”严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

  “倒是孩儿的不是了。事情是去年我提学南直隶恰逢乡试。做为提学官我便主持了科试。当时子厚交卷甚早我初见子厚还以为这么一个小少年郎是哪家勋贵捐的监生呢。心想恐怕是个没有真才实学的念在他年少想着如果写的还成的话就给个二等三等算了。没想到见了子厚上呈的试卷却让我刮目相看赞赏不已。再看子厚一稚童而已不免心生疑惑恐其早得试题答案便又现场出了一题考究子厚。”

  赵文华起身端起茶壶为严嵩续上了茶水缓缓的为严嵩讲述当初科试朱平安的场景。

  赵文华给严嵩倒完茶后又提着茶壶来到朱平安跟前朱平安赶紧起身从赵文华手中接过茶壶为赵文华加满了茶水然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哦你出的何题?”严嵩问道。

  “非礼之礼何也?”赵文华回道。

  “文华你是故意难为人了。”严嵩笑着摇了摇头对于科举一道严嵩再熟悉不过了科试不过是走走过场赵文华出的这题难度过了。

  “义父错怪我了当时子厚的试卷太过优秀而其不过年方十三而已我也是好奇其才故而考校。若试卷真是出自他手的话一般题可试不出其才。”赵文华苦笑着解释道。

  “嗯子厚你当时是如何作答的?”严嵩点了点头将目光看向朱平安问道。

  “回首辅平安当时是这么回答的。古之人以是为礼而吾今必由之是未必合于古之礼也;古之人以是为义而吾今必由之是未必合于古之义也”

  幸亏问的是我若是其他人恐怕早就不记得当时的回答了。朱平安有过目不忘的记忆更何况是自己当时答过的题呢这种问题对朱平安来说毫无难度朱平安作势思索了下便把当时的回答向严嵩复述了一遍。

  “善。”严嵩听后捋着胡须赞赏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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