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里挑外撅(二)
“不会!”许文琪斩钉截铁地说。
看着潘蕊好奇的目光,许文琪有些慌,她并不想把孙盈盈供出来,于是又补充了句:“那高露还是个小女孩,跟我同在纪检部,依我看她不像那种坏女孩儿!”
潘蕊不满的说:“不是我说你啊,你这都什么陈旧观念啊,都什么年代了,男女搞对象亲亲摸摸不是很正常吗,跟坏不坏的有屁关系”
“是,是,我说错话了,我忘了你正跟江海处对象呢,话说,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许文琪原本想借着这种比较私密的话题转移开潘蕊的视线,没想到潘蕊满不在乎的说:“还能到哪步,也就亲亲摸摸而已,我没你们想象中那么随便”
许文琪有些尴尬:“那个,天也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回家了?”
潘蕊却不紧不慢的说:“着什么急啊,我还没说完呢。我记得你以前好像对小叶子也挺有意思的,怎么就忽然放弃了呢?”
许文琪嘴硬道:“才没有呢,只是一起出去玩了几次而已,再说,他到底哪里好啊,弄得好像所有女孩都得喜欢他似的,我觉得他又浮夸、又随便,我是绝对不会看上他那种人的。”
潘蕊附和着说:“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本来我还打算劝你看开些呢,现在看来不用了。【ㄨ】我觉得你说得很对,叶良辰虽然脑瓜活泛,也有些小聪明,但他整天到处沾花惹草,太不让人省心了,谁做他女朋友都得提心吊胆。”
“不止如此呢,他个子还那么矮,长得也不出众”
“嗯,就是,就是。你一说我想起来了,他没事还总爱拽词,文邹邹的,酸死了”
“还有,还有,他一头黄毛”
“他走路有些猫腰”
“……”
两个女孩各自说着各种言不由衷的贬义词,最后高喊着:“自珍自爱,远离叶良辰!”,俨然是一场声势浩大的讨伐大会。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另一边的孙盈盈,果真如潘蕊所料想的一样,在那独自品味着爱情这杯苦酒的滋味。
回到自己的屋里,呆坐了一会,猛然想起,自己身处的这间屋子还是叶良辰替她花钱租的呢,想到这,她不由分说,开始收拾起东西,她要从这搬出去。
她不要他假惺惺的好意,她不要看见他与许文琪在她面前卿卿我我。
折腾了大半天,基本上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了,就差床上的被褥了,伸手去卷被子时,忽听旁边的屋子开房门的声音,她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随手披上仍在床上的外套,起身出了门。
果然潘蕊正往她这边走,许文琪跟在她的后面。
潘蕊看见孙盈盈推门而出,笑着说:“盈盈,我正要去跟你告别呢,你怎么不在房间好好歇着呢,快回屋吧”
说完转身又对许文琪说道:“琪公主,你也回屋吧,我走了!”
潘蕊走了,许文琪冲孙盈盈笑了下也回屋了,孙盈盈却站在门口发呆。
东西虽然收拾差不多了,可怎么搬呢,一没车、二没人,天还这么黑、这么冷……
算了,只能等明天再搬了,她叹了口气,回屋了。
一头栽倒在床上,感觉身心疲惫,她好想就这样一觉睡去,什么都不去想,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以前她不懂,甚至觉得有些矫情,此刻她才知道这是怎样一种体验。
回忆像一张碟片,在她的脑中反复播放着,那些过往、那些甜蜜让人神往。
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伤心难过心痛自不用多说。
痛定思痛,孙盈盈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假如,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会怎么做?
毋庸置疑,叶良辰起初肯定是喜欢自己的,如果不是自己一直在闪躲,她相信绝对不会是现在的这个结局。
可是,她真的能为爱情放弃自己的学业吗?
答案是否定的。
这样一想,她虽然还是很难受,但却没那么恨叶良辰了,随之也开始理性的分析起自己的现状。
下一刻,她强打起精神,起身又开始把打包的衣服、物品放回原处……
是的,她决定不搬了。
这里虽然是叶良辰替她出的钱租的,她固然不想白受他的恩情,可事实却是,她一直都在接受着他的好意。当初叶良辰为了让她心安理得的住进来,费尽苦心说服她,更为她找来了许文琪陪住,为的就是不影响她的学习。
两人的情虽不在了,但孙盈盈了解叶良辰,他绝对不希望看到她就这样搬走,甚至可能会做出些偏激的事情,那也是她绝对不希望发生的。
还有许文琪,与其说她抢了叶良辰,不如说是自己把叶良辰推给了她。当初许文琪为了陪她住,才兴师动众的搬了过来,经过近半年时间的相处,两人成了最好的朋友,如果自己一走了之,也等于伤害了许文琪。
所以思来想去,孙盈盈决定不搬了,亦如她当初住进来时对叶良辰所说的:房租她会还给他的。尽管她知道这不光是钱的事,而且他也不在乎这点钱,但她是一定要还的,曾经要还,现在更要还!
……………………
半轮明月挂在天空,散发着清冷的光辉,路上行人稀少,周围一片静谧。潘蕊迈着欢快的脚步,行走在咧咧北风中,竟丝毫不觉得冷,嘴角还挂着笑容。
先是假意与叶良辰做回普通朋友,表面上与江海继续处着对象,骗取叶良辰的信任。然后趁机打入叶良辰与孙盈盈、许文琪的小圈子,分化孙盈盈与许文琪看似亲密的友谊,引发二女的矛盾,进而孤立叶良辰。
这是潘蕊用了几天的时间,化悲痛为仇恨,经过好一番的琢磨才想出的主意。
历时一个月的时间终于达成了,苍天不负苦心人啊!
然而,这只是潘蕊报仇计划的第一步。
让叶良辰痛苦不是目的,让他痛不欲生、痛失所有才是她想要的,她说过:从今以后,再也没谁可以负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