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否定、选择
“我是恶魔，我不是恶魔，我是恶魔，我不是恶魔……”
江峰陷入了一个循环，他一直把自己带入人类的视角中，最后有人告诉他。他其实是恶魔，而且还是BOSS级的恶魔，明明是恶魔却没有曾经的记忆。
那么现在的一切是真是假？
他拿出镜子，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充满了异族人的特点。
这点让他觉得违和，特别是知道自己是恶魔后，更让这点违和感变得强烈。他真的是恶魔吗？是恶魔为什么会拥有拉丁祷文，是恶魔为什么会丢失记忆。
“不，我不是恶魔，我是人类！”
江峰他得出这个结论，他手中的镜子又发生变化，他头发的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金色。
一双棕色的瞳孔，也逐渐变成了深蓝色，如一片汪洋。
洁白的光从他身上散发，好似天上下方的使者。
这是……
angelos……
“不，我也不是天使，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神圣的力量被他拒接，不知道从何处冒出一根洁白的羽毛。羽毛融入他手中的镜子中，一个美丽如画的女人出现。
她给江峰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但他不确定对方是谁？
很熟悉的感觉，熟悉得让他恶心，他对眼前这个女人的反感甚至超过了恶魔。
“你很理智，终于认清本质愿意把自己托付给神了吗？”
“你是神？”
“不，我不神，我是神的侍者angelos，很庆幸你没有成为demon。只要你愿意信仰圣光，我能让你的灵魂升华，变得与我一样。”
“哦？比如呢？”
“游戏中的使者很快就会到你那，到时候他们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正义。”
正义……江峰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正义，正义与邪恶永远是相对的。就像是两个人，他们同时对一件物品有需求，双方就是相互对立。
天使与恶魔，都需要人类的灵魂，信仰圣光无非是奉献自己的灵魂。
当灵魂都不被控制，在对方的潜移默化下，失去了本性，如行尸走肉般活着，真的算活着？
江峰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不一会，黄昏之塔上来了几个人，分别是医生、侦探、秦悦悦、那对母女。
与之前见到的模样不同，他们现在的模样与镜子中的自己类似，都是金发碧眼，他们接近江峰时是，身后张开了一双洁白的翅膀，圣洁无比。
权天使，唯一以“领域”为职务的天使阶层，它守护神的国土的天使。
权天使之首anael贵为七名创世天使之一，是第三天的掌管。
所以刚刚那个女人是anael，权天使不同于其他天使，可以由异地异族的神祇转化而来。异族甚至包括了恶魔，比如那头鹫头地狱大厨师。
江峰捂着头，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些记忆，他痛苦的挣扎着。
“你还在坚持什么，都已经是第几个轮回了。只要干掉这几个恶魔，我们的游戏就会完结，神明会把你的记忆都给你，你不是一直在寻找自己的记忆？”秦悦悦说，她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不错，你本来就是神选中的人，那个恶魔篡改了你的记忆，只能让你人类的身份选择。既然拥有足以匹敌神明的力量，为什么不选择神明，只要奉献自己的灵魂，就能获得神明的认可。”侦探说，他是所有人中最理智的一个，刚才黄昏之塔上的魔力恐怖，甚至抢过他们六个。
……
贪婪：“没想到，所谓的天使，也需要人类的灵魂，真少见。”
嫉妒：“咱们获得灵魂不同，我们需求人类的灵魂，是为他们完成一个心愿。而天使，则是让人先奉献自己的灵魂，再让他们去完成心愿。可成了神的信徒，还会有心愿吗？对哦，你们称这个是把一切都奉献给神明，真虚伪。”
淫（和谐）欲：“咯咯咯，人活着是因为有七情六欲。有需求很正常，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让人干活还不付工钱。让恶魔办的事，可没那一件是举手投足就能完成，天使们，你们坐收渔翁之利的本事可真强，原本我还奇怪，为什么一个简单的游戏需要我们五个出场，原来是真的出现了你们这种令人恶心的小婊/砸。”
双子星天使（父）：“说再多也不过是借口，你们恶魔干的那点事，又不是没人知道。所为的办事，不过是下一个拳套，那些破事不是你们的设计，不是你们设计，人类也不会陷入其中。”
双子星天使（子）：“小哥哥，你可要想好，在这个游戏中。我们可没有杀人，人都是他们杀的，谁是谁非难道你还看不出吗？”
……
天使与恶魔针锋相对，江峰只觉得双方的言语都好笑。
恶魔杀人，天使既然有能力，为什么不救人？
这是一场游戏，游戏就能让活着的人平白无故的死去，那他们与刽子手又有什么区别？
贪婪：“懒惰，只要你选择我们，一起杀掉这几个天使，我保证放过剩下的几个人类。”
秦悦悦：“只要你奉献灵魂，我们也能让那些人类活着。”
贪婪听秦悦悦的言语，不屑的笑了笑：“说到底还是要奉献灵魂，这点还是恶魔好，无论如何都能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秦悦悦没有反驳，与恶魔讲道理，她又不傻。
好半晌，江峰才说：“让活着的人到黄昏之塔来，她们离开后，我在考虑帮谁。”
双方皆是一阵沉默，江峰收起镜子，从双方的对话中。他能肯定自己的记忆被动了手脚，至于动手脚的一方是恶魔，但他的内心对这点并不反感。
另外，江峰觉得，当他的记忆恢复的那一刻，一切都会不同。
同样，他现在不想选择天使或者恶魔。
天使与恶魔对峙之后，剩余的人终于上到了黄昏之塔，只有三个人楚紫怡、张豪、小保安。
其他的人都死了吗？
张豪的状态明显不对，楚紫怡更是小跑着朝江峰接近，她认定，只要到了江峰身边，就能活下去。张豪依旧呆愣，小保安则是懦弱的跟在两人后面。
他们的周围是天使与恶魔，一共十双眼睛，每一双都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