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第414章 丰腴些,好
“南边,南边出事了?”兰斯讶然,瞥向狼墨透着征询之意。
狼墨冷着脸,沉声道:“今天早晨,卡尔在南边城墙的瞭望台上,发现南边山林出现不明暴动,天际满是惊飞的鸟类,整个山林都被震动。”
“什么原因知道吗?”兰斯问道。
狼墨摇摇头,面积波及太大,他哪敢贸然让人前去查探,要知道站在瞭望台上远远看过去。整个南面山林像似都被什么搅成一团乱,耳畔回荡着各种野兽的哀鸣嘶吼声。
如果不是距离颇远,他们都忍不住拿起武器防备起来。
饶是如此,卡尔仍旧惊慌失措叫过狼墨,连带祭祀天云都被惊动。坐镇守在南边瞭望台,时刻紧盯着南边的一举一动。
“无法知晓,快一天时间过去了,南边动静还未平复。不敢冒险,祭祀还守在瞭望台那边。”狼墨头疼道。
只希望不会波及到桃源,要知道,吹拂过脸颊的风,隐约都带着一丝血腥味。南边发生大动静的地方,距离桃源很远,约莫数百里上千里之遥。这么远,他们在桃源还能闻到血腥味。
可想而知,那边场面何等残暴可怖!
“会不会是鱼人或异虫什么的?”兰斯轻声道。
狼墨道:“鱼人的话不太可能,异虫暂且不好说。”
异虫是一个笼统的称号,能被称作异虫的东西,都处在食物链顶端,就算比不上猛犸象这等庞然大物,必定群居生活。
一只猛犸象不可怕,可若是一大群实力堪比猛犸象的飞虫走兽。事态就变得棘手可怕了!这也是为何祭祀天云执意坐镇南边瞭望台的缘故,虽说部族唤醒了图腾,图腾之力能抵御猛兽袭击。
可要是遇上数量庞大的兽潮,就算有图腾之力也禁不住群兽的消耗。
“上次雷丁信里提到的骨面男子有没有新的消息?”狼墨问道。对这人,狼墨打着八分的警觉心,总觉得非比寻常,不得不防。
兰斯轻摇头,解释道:“上次后,那人再没踏入过黑木部落。”他从那人身上闻到黏腻浓厚的血腥味,拥有这种味道的人不多。迄今为止他只见过数十人,当然这些都是部族实力强大的勇士。
真正能够与骨面男子相较的,唯有族长和狼泊两人。
他不敢上前仔细打量,远远地张望了几眼,感觉很阴寒!
“感觉如何?”狼墨开口问。
“很棘手,实力很强!比我强,可能不输于你和狼泊。”兰斯认真道。冷厉的神情透着杀意,要是在外面遇上,兰斯绝对会毫不犹豫做掉这人,任何可能潜藏的敌人,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囚蛇和黑木部落是部族的掩护,决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这个秘密。可惜,时机和地点都不对,他只能暂时隐忍。当时动了杀机的不仅兰斯一人,狼泊雷丁两人同样动了心思,只是考虑到巨象部落数十人,他们不得不搁浅这个疯狂的想法。
如果没办法一击而中,将所有人灭口。只要逃走一人,囚蛇和黑木部落都将遭遇灭族之祸。
“咝咝!”
闻言,江晴倒吸一口寒气。
惊疑睨着兰斯,这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好消息。
暂不说这人是敌是友,单就他背后代表的巨象部落,就能死死地强压囚蛇和黑木部落。熟知狼墨的实力,哪怕兰斯这等骄傲的人都开口自叹不如,那骨面男子还真的相当棘手!
“找机会除掉他,我有感觉这人可能和冥有关。浅婆婆说碧绿眼眸是绿蟒一族独有的特征,如果不是巨象部落离死亡之森甚远,我怀疑这骨面男子就是冥。”狼墨沉着脸,语气阴森透着杀气。
他未曾跟冥真正意义上交过手,对他实力了解不深。
突然,狼墨想起一个人,看向兰斯道:“等下,你把卡尔叫过来。当初在部落中,卡尔与冥关系最好,也许卡尔知道些什么。”
兰斯严肃点头,兽人直觉十分敏锐,极少会出错。
狼墨既然这样说了,就表明这骨面男子就算不是冥,也跟冥脱不了关系。以冥的报复心,绝不会轻易懈下对族长的复仇。
“不急这一时片刻,兰斯你先回家看看草。晚些时候通知卡尔过来就好,顺便过来吃饭。”江晴微笑道。
事情商量的差不多,她忍不住生起了逗趣的心思。
进屋后,兰斯就有些坐立不安,显然是归心似切,奈何狼墨不开口一个劲询问囚蛇和黑木部落那边的事。
闻言,兰斯眼神看向狼墨,带着一丝祈求。
狼墨一愣,回过神后,挥挥手道:“去吧!到时候记得让卡尔过来一趟……”他不是古板的人,兰斯这急切的心情,他多少有些了解。
见江晴开口说了,顺势就答应了。
只见兰斯倏然从椅子上弹起,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惹得在屋后除草的清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忙从屋后跑了出来。刚才她送东西回来后,发现江晴在午睡,就去屋后玉米地除草。小麦长势极好,根本用不着费什么劲照料。
倒是玉米地这边杂草丛生,江晴建议放十几只鸡鸭进去,清婉拒了!她见识过鸡鸭的破坏力,这玉米长势极好,要是被鸡鸭糟蹋了,到时候找谁哭去?
一有时间,清就去屋后转转。
“这是怎么了?”清迷糊道。在后边,听到一声巨响,她还以为什么东西塌了?二话不说就跑出来望着树屋的方向。
江晴噗呲笑了起来,忙开口解释道:“妈,没什么事,刚才兰斯和鹰云回来了。墨让兰斯回去看草,兰斯太着急把椅子踢出去了!”说着,指着摔在屋檐下的竹椅。
“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什么东西塌了,吓了好大一跳。”清抚着胸口,其实她真正担心的是怕江晴从树屋掉下来。瞥向狼墨,问道:“南边事情解决了吗?”
“没有,南边事情有些复杂。”狼墨摇头,不愿多说。毕竟牵扯太大,没弄清楚之前他不愿多说,免得引起族人的惊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