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千面之魔
得到了艾瑞莉娅的许可，秦川也就准备穿过这扇深渊大门一探究竟了。不管那个远古生物是用什么方法在这扇大门上留下这个凹痕的，但过了这么久，现在的环境是不适合远古物种生存的，所以肯定还在沉睡中。
而这远古生物如果还在沉睡，实力自然就不是那么强，以武装驱动的能力来说应该足够保护他们的安全了。更何况，有枫在前面探路，他们能够确保自己占据先机。
因此，他们来到了深渊之门前，因为受到冲击的原因，深渊之门的两侧和中间都出现了一些缝隙，挤一挤还是能够通过的，不过这里也能看到这扇门，确实是有够厚的。
“这得用了多少材料啊……”秦川看着那厚达几米的大门，忍不住嘀咕道。随即，他们穿过深渊之门，来到了另一侧。但是，来到了另一侧的时候，秦川就觉得耳边好像传来阵阵低语声，也不知道是风声还是心理作用，又或者是错觉。
而且，到了这边就没有火把照明了，所以这边漆黑一片。
秦川于是打开了探照灯，扫了一眼现场，这边比起外面就没有那么多开采的痕迹了，显得很荒凉，时不时有那么一两只不知道是蛇还是蚯蚓的生物从黑暗中爬过。
“枫，你在这边看得到吧？”秦川问道，枫点了点头，“是的，夫君，我看的很清楚。我先到前面去探路，看看那些黑死灵都是从哪来的。”
“嗯，小心点喔，我总觉得这里好像有什么声音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秦川有些狐疑的咕哝道，奥莉安娜闻言抬头看了看他，然后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哦，你真可爱，我的小宝贝。”秦川低头在奥莉安娜额头上亲了一口笑道。
奥莉安娜冲他甜甜的一笑，然后继续看着前面，虽然前面一片漆黑。
“奥莉你看得到吗？”秦川好奇的问道，奥莉安娜抬头笑着点了点头回道：“看得到喔，我平时在海底都可以看得很清楚的。”
“原来是这样啊……这么说，奥莉的眼睛也和普通人不一样了。”秦川轻抚着奥莉安娜的小脸蛋自语道，奥莉安娜在他手上蹭了蹭，开心的黏在他身上。
不过，其实秦川有留意到，最近奥莉安娜说话说得越来越顺畅了，这是因为她的声带已经发育完全，能够像正常的人类那般说话了的原因。
他们继续前进着，和之前一样，由枫在前面探路，如果有碰到黑死灵就立刻解决掉，而他们就在后面跟着。这边的黑死灵都是些小团体，三五成群的以一个小队的方式在这边四处巡逻，不知道目的是什么，看起来应该不是为了食物，而是在搜索着什么。
一边前进，秦川就一边用乔佛之眼查看着周围的状况，看看有没有什么隐藏的暗道，而走了一会儿之后还真给他发现了一条，在路边有一扇隐藏的大门。
“枫，回来一下，我在这边找到了一个暗道。”秦川看着乔佛之眼说。
“是，夫君大人。”枫应了一声，立刻赶了回来，随即她们跟着秦川来到了一堵岩壁面前，这里显示着后方是有一个通道的。秦川伸手按在那面墙上，但是紧接着便发现这堵墙居然是幻象，根本就不存在，于是带头走了进去，然后打开了探照灯四处环顾了一圈。
顺着通道往前走了没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一个山洞内，山洞里的山壁上画满了各种各样的壁画，好像是述说了一个故事，具体的秦川暂时还看不明白。
“这上面的画解释了这里的故事。”枫查看着壁画解释道。
“这里有具白骨。”艾瑞莉娅说着，向他们挥了挥手，向山洞的一个角落走去。秦川看了看坐在角落里的那具白骨，既然骨头上的衣服都还在，那么应该也就是这几十年里发生的事，而从这矮人身上的服饰推断，应该是考古学家。
“考古队来这里探索，结果被黑死灵袭击，被逼到了这个地方，在死前画下了这些壁画吗？”秦川喃喃自语道，“看看这画上都说了些什么吧？枫你看得懂吗？”
枫回道：“我得确认一下这些画的顺序才行，语言上矮人和精灵的是差不多的，因为是同一时期出现，两个种族的词根大致上是一样，所以我应该能够看得懂……”
枫围着山洞里转了一圈，随即点了点头：“夫君大人，我大致明白了。”
说着，枫就开始指着那些壁画解释起来：“这里说的是，最初矮人们在这里的地下发现了一种生物，这种生物有着无数个脑袋，被称为‘千面之魔’，被它吞噬的生物不只是身体会被吞噬，连灵魂也会被一并吞噬掉无法投胎，而是在它体内继续承受痛苦和折磨。”
枫说到这，往前走了一些：“千面之魔随着吞噬的猎物越多，它的身体也越来越巨大了。最初它不过是一只蟒蛇大小的生物，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它已经能够威胁到矮人的安全的时候，已经成为了能够环绕世界的大蛇……”
每说几句，枫就往前走一些，继续审视着山洞里的壁画和他们说着这个故事：“它吞噬了越来越多的生物，体型也在不断增加，但是当它吞噬掉了矮人之后，矮人便在它的身上出现，成为它身体的一部分。每吞噬掉一个矮人，它的身上就会多一张脸……”
为了和这只生物对抗，矮人们穷尽了全族的力量，做出了无数的牺牲。
千面之魔为了和矮人对抗，不得不把体内被它吞噬的生物释放出来，而随着矮人们击杀掉那些被千面之魔所吞噬的生物，也就是他们过去的同族、朋友和亲人之后，千面之魔的体型也开始不断缩小，最终逃回了地底。矮人们于是一路追到地底，在这里建立了深渊之门，用来封印千面之魔，并在它逃回地底的路上建立了第二扇门“泰坦之拥”。
“这么说来，那扇‘泰坦之拥’原来是为了阻止这个千面之魔逃出去而建立的啊。”秦川喃喃自语道，然后干笑了一下，“看起来好像被我弄坏了……”
“有什么关系，反正深渊之门都还没被它破坏掉。”艾瑞莉娅冷哼道。
“这里的故事应该是矮人们过去的古老传说。”枫解释道，“这名考古学家可能是想循着传说下来调查一下，看看矮人们的传说是否属实，但是他在这里被黑死灵袭击，在死前画下了这些壁画，揭露了矮人们的过去。”
安宁咕哝道：“我觉得应该让那些贵族矮人们看看……这地方明明就是个伟大的城市，为了拯救这个世界而建立的，最后却被那些贵族矮人们扭曲了，作为搜刮钱财的矿坑。”
这个壁画倒确实让秦川获得了一些答案，第一就是贵族区那个大门，很显然是为了阻止外部的敌人闯入而建立的，而这个敌人应该就是黑死灵和千面之魔。
其二，就是黑死灵们繁殖的方式，为何“巢母”将那些黑死灵们的呕吐物吞下去之后就能生出一些完整的黑死灵？那是因为巢母也是千面之魔的一部分，所以它吞噬掉那些矮人的肉体的同时也吞噬了他们的灵魂，并可以将其同化。
如果硬要说理论的话，可能就是以那些矮人的灵魂为主体，将他们的肉身重组，毕竟吞食下去之后，必要的材料和血肉都在。
不过，千面之魔显然并不是纯粹物质上的存在，从它能够吞噬灵魂这点就能看出来，这只生物应该是和精灵有点类似。一只生物是由灵体和肉体组成，而这生物应该是灵体成分占据更多。它的肉体可以随着吞噬而不断增长这点也能印证秦川的想法。
但是，千面之魔是如何让黑死灵仿佛瘟疫一般在莱瑞玛内部扩散开，这点还是让秦川有点不解。之前他以为是梦魔，但是现在看来，梦魔只是引诱了矮人们堕落，让他们的灵魂变得丑恶而已，但那些堕落的矮人是否变成了黑死灵却无从得知。
或者说……想到这，秦川突然有些怀疑起来：也许，两者是一样的呢？
也许，不论是那些被梦魔引诱而堕落的矮人，又或者是被千面之魔吞噬的矮人，最终都化作了黑死灵呢？那些被千面之魔吞噬的灵魂在它的体内腐化和堕落，那么和被梦魔引诱的矮人不是完全一样吗？他们的灵魂扭曲了，那么自然也就堕落成了黑死灵了。
这也许能够解释，为何有些黑死灵是居住在深渊矿坑的岩洞里，而有些黑死灵却是在深渊之门的另一侧活动。不过，秦川还需要一点验证……
“小川，这里有一个袋子，好像是这个死去的矮人的遗物。”安静这时候突然说。
“我来吧，夫君大人。”枫立刻回道，来到了那死去矮人的身边，抓起了一个袋子。
里面是些许早已锈蚀的武器，还有一本发了霉的日记。
日记有些破损，不过大致上还是能看到一些内容，就是这考古学家说队伍里的人开始听到有些在耳边传来的低语，好像有很多人在不停的对他们说话似的，而那些听到低语的人都接二连三的开始改变了，精神状态出现了问题，好像彻底变了个人似的。
而这据说是千面之魔的能力，当初矮人和千面之魔战斗的时候，就有很多矮人曾经受到千面之魔的蛊惑而堕落，化作黑死灵与族人相残。
这样一来的话，基本上这次莱瑞玛的谜题就全部解开了。
包括最初黑死灵的出现，以及这次事件的诞生原因。虽然黑死灵这一灾难的始作俑者确实是千面之魔，但是其根本原理，还是“灵魂的扭曲会导致肉体发生改变”这一点。梦魔也好，千面之魔也罢，它们都是利用这一点来改变那些矮人并令其堕落的。
虽然方法可能不一样，但是最终的结果却是一样的，矮人因为堕落变成了黑死灵。
以此来说，艾瑞莉娅所寻求的答案应该也是城里的，魔族也是因为类似的方式而诞生，尽管罪魁祸首可能不是梦魔或者千面之魔，但是确实是因为灵魂的堕落而诞生的。
秦川把这件事和艾瑞莉娅说明了：“所以，得出这个结论之后，我们这次的行程基本上也算是结束了。接下来，只要把这边的城市里的资源挖空就可以离开了。”
“那么，我们要去亲眼见识一下这生物吗？”艾瑞莉娅问道，“既然已经得到答案了，其实也没有必要去亲自见识一下，不过……朕稍微有点担心那只千面魔的状态。如果它已经足够强大，可能会从这边爬出去。泰坦之拥已经被我们击破，那么深渊之门是能够阻挡它的最后一道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