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族里没有女人
“草根家族的人，他叫枭，一个无赖，阿爸说，他是靠伺候女人而活着。”黑果一边走着，一边小声的冲石源解释道。
“他为什么要针对木枝叔啊？”石源再次回头瞅了瞅那个瘦高的男子的胯下，点了点头，露出一副了然的样子，在心里嘀咕，“嗯，确实有本钱。”
“唉，这就说来话长了，这整个鼻儿山的族长中，只有我阿妈对他不屑一顾，阿妈说，一个男人，要强壮，要会打猎，要知道保护族人。”黑果在说这些时，语气有些严肃。
石源有些吃惊的看着黑果，是啊，不管哪一个时代，男人都是强壮的代名词，从生下来就肩负着保护家人的责任，更是一种使命，是不可推卸的责任。
鼻儿山的半山腰上，出现一个岔路，一条是继续通往上山的路，而右侧是一条甬道，木枝走到这里，回头瞅了一眼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石源二人，然后向右侧甬道走去。
等石源走到这里时，才发现，原来这是通往痦子山的天然甬道，放眼望去，一座黑乎乎的山头拦在甬道的尽头，山上看不见绿色的植物，就好像是被绿色世界遗忘的角落，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石源哥，他们说，我们痦子山是被天神诅咒的山，而我阿妈说，痦子山是天神送给我们的礼物，只有我们家族才有这份荣耀。”石源从黑果的眼神中，看到了闪烁的光芒，像是一种信念。
“别人为什么那么说？”石源站在岔路，看着周围，这里到处都是青草绿树，只有痦子山，光秃秃，黄漆漆的，再往山上已鲜有住人的山洞，黑果见石源停下，转身拉着石源一起往痦子山的甬道走去。
走上甬道，黑果松开了他的手，语气有些不甘的说道，“这里一根草也不长，长的都是一些丑的东西。”
石头组成的甬道较为平坦，但比刚才上山的路要惊险很多，因为它的右侧是陡峭的悬崖，石源伸头望去，便吓的缩回了脖子。
那是一条山堑，使鼻儿山和山下的平原之间，形成了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一直延伸绕到痦子山的后边，还好这里离痦子山只有几十米，这也着实让石源出了不少冷汗。
“丑的东西？”石源不明白黑果说的是什么，不过走在甬道上，隐隐约约闻到一丝香鲜的味道，这是菌类植物特有的味道，开始石源并没有注意，越往里走，味道越重，石源吸了吸鼻子，“这是什么味？”
黑果听罢深吸一口，闭上眼睛，露出享受的样子，然后苦笑一声，“嘿嘿，这就是那丑东西的味道，臭不？”
“不臭啊，有点像蘑菇的味道。”石源说完，重新的吸了几口。
黑果睁开眼睛，蹦过来抓住石源的手臂，开心的说道，“石源哥，真的不臭吗？你知道吗，除了我们家族，鼻儿山上没有人喜欢这股味道，所以，他们总是离我们远远的。”
石源本来就心惊胆战的走在甬道靠近山体的一侧，黑果这一蹦，着实吓了他一跳，不过随即又笑了笑，这里离崖还有不少距离，吓担心什么，便随着黑果向痦子山走去，痦子山不是很大，圆圆的看上去就像个大石包，甬道尽头往山上几米高处有个平台，平台之上就是树叶家族的山洞。
“这山上没有树吗？”石源有些恐高，紧紧的靠近山体一侧走着。
“有啊，在我们山后，全都是树，在这里看不到。”黑果没有发现石源的窘相，还在那里蹦蹦跳跳的走着。
来到痦子山脚下，石源发现这香鲜味的来源，是因为这漫山遍野的香菇，也许物极必反吧，在这山脚下，味道浓烈到了刺鼻的程度，就不如在鼻儿山上时闻着那么香鲜了。
“这么多香菇？你们……”石源采了一朵拿在手上情不自禁的说道，本来他想问他们吃的过来吗，不过转念一想，没有火，没有锅，这香菇就只能看不能吃了，他便收住了口。
“香菇？石源哥，你认识这丑东西？”黑果一脚踢开挡在前面的香菇问道。
这里的香菇比地球上的大了不少，但没有大到夸张的地步，这算是石源在这里见到最为正常的植物了，石源看着漫山遍野的香菇，惊叹道，“这可不是丑东西，这是好东西。”
香菇素有山珍之王之称，是高蛋白、低脂肪的营养保健食品，也是石源爱吃的食物之一。
“还好东西呢？没想到这丑东西还有个这么好听的名字，香菇，呵呵。”黑果歪着脑袋，斜着眼睛笑着看着石源。
石源拍了拍黑果的肩膀，看着这满山的香菇说道，“看到这些，我才相信你阿妈说的对，这痦子山是天神送给你们的礼物。”
黑果眨嘛几下大眼睛看着石源，显然不是很相信石源的话，但又希望这是真的，甩了甩脑袋，蹦蹦跳跳的离开甬道，向山腰上的平台跑去，“走喽，到家了。”
很快黑果就超过了走在前面的木枝，率先登上平台，大声说道，“黑松，黑柏，我回来了，快出来，咱们来客人了。”
木枝回过头看了眼石源，紧跟在黑果身后，也登上平台，然后转过身等着石源也登上平台，才伸出右手握成空拳，重重击打在自己左侧的胸膛，有些激动的对石源说道，“欢迎你来到树叶家族，我是族长木枝。”
见到木枝再一次介绍自己，石源有些不明所以，楞了一下，只好也捶了捶胸说道，“你好，木枝族长，呃，我是石源。”
这时，从洞里跑出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小孩，应该是一对儿双胞胎，和黑果差不多大，只不过他们更加瘦弱，好像来阵风就能给他们吹跑一样，他们先是抢过黑果背着的大蚯蚓，然后躲在黑果身后一边一个歪着脑袋，看向站在平台边上的石源。
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黑果回来了，你阿爸呢？”随着声音的传出，从洞里走出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他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平台那边，他的头发被小木棍捌成一个发髻，即便这个老人佝偻着身子，目测也比石源高出一头有余。
“来，石源，我给你介绍一下。”木枝的大手扣住石源的手臂，转身走向那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然后介绍道，“这是我叔叔苗巴，他是我们族里的长老。”
石源从木枝的大手里抽出胳膊，一捶胸膛弯腰说道，“苗巴爷好，我叫石源。”
那佝偻身子的老人听到石源的问好，先是一楞，紧接着呵呵笑了起来，“苗巴爷？呵呵呵呵……，苗巴爷好，比三长老好。”本来佝偻的身体笑的更加佝偻起来，脸上的皱纹堆在了一起，混浊的眼神似乎清澈了不少，用手缕了缕胡子。
“族里还有……三个人，不过这个时间应该去打猎去了。”木枝伸着脖子向洞里看了看，然后回头声音低了下来又继续说道，“我们族里，没有女人。”
原始的家族里没有女人，这点让石源挺好奇的，不过从木枝的语气感受到他情绪的低落，在石源的想象中，原始时期如果看中哪一个女人，一棍子撂倒不就直接扛回家做老婆吗。
“没有女人，娶一个不就可以了吗？”石源没有说出撂倒扛回的话，万一这里不是这风俗呢。
“娶一个？哈哈。”木枝苦笑道，“我们是被诅咒的家族，是没有女人愿意来的，哪怕是来当族长。”
“哦。”
“除非……”
“除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