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消散
转身拿起行李,走向楼下,每一步都透着坚决.
再见了,这里的一切,就当是一场美丽的梦,就如此消散了吧.
唇角的笑意已经逐渐变的冰冷。
傅子佩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
游寒安恬的翻了个身,身体本能的抱着傅子佩刚刚塞给他的枕头,睡梦中的他,把那个枕头当成了傅子佩。
傅子佩知道,自己即使是有可争辩的千言万语,但与爱情而言,她的不告而别,已经是伤害了游寒。
可是告诉游寒自己离开的原因,真的有用吗?
告诉游寒,你杀了我的父亲,哦,这样只会将两人最后的一点颜面撕碎,就这样分别吧,此生再也不见。
阳光普照大地,照射在游寒的脸颊上,揉了揉眼睛。
“呆毛,把窗帘拉上,好困啊。”抱着那枕头,将头埋入枕头,过了一会,那光芒依然在。
睡眼朦胧的坐起身,挠着自己的头发。
“呆毛呢?”看了看手腕间的手表。“我的妈呀,都十二点了,我今天怎么会睡到这个点。”
立马从床上爬起来。
“呆毛你在厨房吗?”在楼上冲着楼下喊道。“我睡过了,真是的,看来我身体越来越不中用了,以后你的幸福可该怎么办。”
缓缓走到厨房,却发现厨房空无一人。
“咦,怎么没人啊。”挠着自己的脑袋。“难不成在后花园。”
缓步走到后花园,可花园里依然是空无一人。
“不会又去后山了吧。”游寒长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她对后山玫瑰园事恋恋不忘。”
摸着自己的脑袋,走进厨房,准备做个饭,给傅子佩送过去。
刚拉开冰箱门,手便停住,冰箱里的食材还在,可是压缩饼干不见了。
“等等,压缩饼干呢。”赶快拉开上面的柜子,自己做的三盒橘子罐头也不见了。
眼眸里面闪过一抹惊慌,产生了一个让她害怕的想法。
傅子佩跑了?
“不可能的,昨天还好好的,她还说爱我,今天怎么可能跑呢,一定是跟我开玩笑,一定是跟我开玩笑。”游寒自己安慰自己。“对,有可能是她去后山想带点吃的去,去后山,他一定在后山。”
游寒急匆匆的奔向后山,脚上的棉拖鞋因为跑的太快,掉了下来,石头磨破了他脚底的皮肤,鲜血在路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脚印。
爬到后山的时候,看到那消失的游艇,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没了,什么都没了。”瘫倒在地。“为什么要这个,为什么!”
寒冰从他的身边蔓延开去,悄然覆盖整个后山,向着大海袭去,冻结那波涛汹涌的海浪。
海浪似乎想与那寒流斗争,拍浪打碎了寒冰,下一秒,却被寒冰冻结住,呈为一个呼啸的海浪冰雕。
握紧拳头,睁开眼睛,微微摇晃了下脑袋,关节发出咔嚓一声,缓缓站了起来。
揉着自己的脖子,静静的看着远处不断被冰封的大海,神情无比的冷漠。
书房内,信被压在书桌下。
拿起那封信,缓缓打开。
已经着陆的傅子佩,坐在火堆前,安静的抱着自己。
撩拨着面前的火堆,想起来,自己那封信。
我走了,海岛生活其实挺好的,我也很喜欢这里,但是这里只能做短期的度假休息,我的志不在此。
别来追我了,就到这吧,我想去追寻自己的生活,可是我的未来生活没有你,你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
道不同不相为谋。
别再想我,也别找我,就当从未认识吧。
傅子佩将火堆熄灭,戴上黑色的帽子,拿好自己的行礼,撑开伞,走入烟雨之中,风尘仆仆的向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游寒怔怔的看着那张纸,半响后,唇角勾起一抹阴寒的冷笑,无期的撕碎了纸张,扔向空中。
漫天的纸张如同雪花一般坠落在毛毯上,游寒冷眼看着那纸张,周身散发着浓浓的寒意。
看着那原先放纸张旁边放着的钢笔,轻柔的摸着钢笔的身体,那钢笔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呵呵。”
喉咙里发出透着森森凉意的冷笑
那笑声一声大过一声,不断的绵延,忽的那笑声大了起来,不知道是在笑自己可笑,还是在觉得自己这些日子做的事情搞笑。
柔柔坐在原先傅子佩的院子中间吃西瓜,傅子佩失踪太久了,自己必须去寻找新的身体。
“可惜了。”柔柔发出一声感叹。“多么好的身体。”
“我不会让你惋惜的。”一道轻柔的嗓音在背后响起。
柔柔立即转过身,还没看清面前的那张脸,便感觉有一个冰冷的刀刺入她的身体里。
“凡人是没有办法杀死画灵的,我失去的只是一具不堪一击的肉体。”唇角勾起一抹阴寒的笑。“我的灵魂才拥有强大的力量。”
“我要的就是你那强大的力量。”
周围的符咒迅速腾飞起,将柔柔包裹住,一点点的将她的皮肤全部覆盖住,散发出灼热的光芒。
柔柔想要叫喊出声,却被那符咒堵住了嘴巴,只留下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傅子佩。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在用不正当的手段获取名画的力量。
“我满足画的愿望,是为了延长自己的生命,可若是画作的愿望,是想拿走我的生命,我只会选择先下手为强。”傅子佩缓缓靠近柔柔的身体。“对敌人宽容,就是对自己残忍。”
柔柔的力量从符咒之中倾泻而出,在空中飞旋,冲到傅子佩的体内。
“警告宿主,你在用非常手段获得生命。”
“非常时刻就得用非常手段啊。”叹了口气,符咒如同崩裂般的四散开去。
柔柔的身体倒在地上,以可见的速度衰老,逐渐变出渣子。
门被风吹开,也吹走了地上的渣子。
“生命值加一个月,宿主你知不知道,柔柔的力量原本可以让你活半年,结果弄用这样的手段,直接压缩了自己的生命。”
“我如果不用这样的手段连一个月都活不到,我可不觉得想要不停的抢占别人身体的画灵,会将自己的力量给我。”摊开手信,一幅画作出现在傅子佩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