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非然受伤
面对王而的询问,姜普庵也不知该怎么跟他说,总之不能实言相告,于是从喉里憋了几个字,“零点看书”
“为什么?”王而不甘心的撇了嘴,刚才他被痛苦包围,根本没有听进去姜普庵跟涅甫的谈话,也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怕你学那个有危险。”涅甫将聚灵石重新归到了地下,有过来替姜普庵说了句话。
王而的腮帮硬了硬,倒也没来倔脾气,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只是眸里仍旧是不甘心。
淬体已经完成,几人也都需要休息,便也不在此处停留,一起往树林外走去。
外面早已天亮,只是石板路上不见半个人影。
姜普庵两人对着涅甫拱手道别,三人分了两个方向前进。
一夜未休息,姜普庵两人回到房间就倒在各自的床上昏睡过去,这一睡又是半天。
约好了去吃午饭,到了食堂却发现这里一个人也没有,连午饭都没有,人都去哪儿了?
疑惑间,两人从食宿院走了出来,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人影。
因为尊勤院是学员们上课的地方,估摸着那里人最多,两人就带了一肚子的狐疑走了过去。
果然,这全部的学员都是聚集在了尊勤院内。
院子里熙熙攘攘站满了人,却出奇的静默,除了偶尔几人轻声交谈,再无说话的声音,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沉重之色。
姜普庵往前走了两步,用手指轻拍了下前面那一身穿黑袍的青年,“发生什么事了吗?”
黑袍青年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姜普庵吓了一跳,待回头看清姜普庵的容貌,由于看着面生,心下也猜到了他的身份,沙哑着嗓子开口,“是非然师叔,他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姜普庵瞳孔微微一缩,如今这是在涅宗境内,何况非然功力高深,能出什么事?
“被人打成重伤了,现在还在昏迷,生死未卜。”青年叹了口气,把头转了回去。
姜普庵消化着听到的信息,眸里满是不敢置信,生死未卜?伤的那么重?会是,鬼族的人动的手吗?
“喂!”王而在他面前挥了挥手,方才那黑袍青年的话他也听到了,心下猜想的跟姜普庵相差无几。
“王而,我们得进去看看情况!”姜普庵回了神,对着王而正了脸色。
其实姜普庵不说像,王而也正有此意。
这里人虽然聚的多,却也没有过分贴在一起,姜普庵两人想要往前去,周围的人还都很客气的让路。
只是眼看就到了前面,马上就能进到屋子里,两人被站在前面的芬君跟其他的几个人拦了下来。
“师傅吩咐,没她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进去!”芬君这次倒不是故意针对他们,因为的确是子若出来的下的命令。
姜普庵两人没有办法,在原地止步。
“我说,你们两个怎么来了?”季惑跟旁边的人交换了位置,来到姜普庵两人的身旁,压低了声音道。
“非然前辈,他,怎样了?”姜普庵看着前面紧闭的房门,对着季惑问道。
“不清楚,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清早起来的时候就看到子若跟宗山两位师叔抬着满身鲜血的非然师叔从外面进了宗内。”季惑小声道。
清早?姜普庵微挑了眉头,怪不得他们从树林出来的时候没看到人,估计都是跟着那宗山他们来到了这里。
只是宗山跟子若抬着非然从宗外进来,也就是说他们晚上出去了,可是,能引得几人共同外出的,也只有鬼族了吧。
姜普庵心下猜测道,目光在周围的学员中扫视,不见某人。
“青谬在里面。”季惑替他解了疑惑。
“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闭关了吗?”王而突然想起什么,不解的看着季惑。
“说起这个,我真是一肚子气!”季惑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不知不觉大了音量,惹来周围人的侧目。
许是察觉到自己的不妥,季惑咳了咳,复压低了声音对着满脸好奇的姜普庵两人解释道:“我昨天正闭关,不知怎么地,突然就被传送了出来,而且不止我自己,好多闭关的师兄弟都被传送了出来,我们本想找师傅师叔问问情况,谁想都不在,然后今天就出了这事,唉!”
姜普庵听着他的话,捋了捋思路,提出了个心里藏匿已久的问题,“我一直很好奇,修习院里房间的传送功能,是怎么开启的?”
“不太清楚,我也曾问过师傅,他老人家没告诉我。”季惑耸了耸肩,一脸的无奈。
“我在想,你昨天所遇到的怪事,会不会跟非然前辈的伤势有关系?”姜普庵猜测道,这两件事都发生在差不多的时间,很容易让人联想在一起。
“谁知道呢,八成又是鬼族搞的鬼吧,不然谁能惹得我那三位师叔倾巢出动?”季惑淡淡一句,撩了撩垂在脸侧的秀发,目光盯着前面那有些晃动的房门,闭上了嘴巴。
“吱呀”一声,大门被人从里面拉开,露出的是宗山的身影,宽大的衣袍上仍旧带着最开始的血渍。
宗山抬脚跨过了门槛,站在人群最前方,朗声道,“好了!都散了吧,你们的非然师叔没什么大碍,而至于修习院,经过我们跟宗主的商量,决定将其暂时关闭,但为大家的修炼进度,所以开启了天赐院,大家可以随意在里面出入!”
此话一出,众人都长舒了口气,听话的一个个退了出去。
虽然修习院被封,但天赐院中资源宝贝丰富,真要比较起来,还是天赐院更胜一筹,所以也自然没人提出质疑,甚至都很乐意。
而众多人中,只有季惑的脸色依旧严肃,天赐院是什么地方,师傅竟然将其设为开放区,肯定是出了什么乱子。
“师叔,能让我进去看看吗?”季惑提出了请求。
宗山闻言扫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旁边同样怀了一样心思的姜普庵两人,思虑片刻,挥了挥手,“罢了,你们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