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以吻还吻，以咬还咬
谁也没想到宋天杨会这么不给面子。
慕千雪的脸又烧了起来，屈辱的感觉潮水般向她涌来，瞬间淹没了她的理智，她眼底的火焰在跳跃不止。终于，按压了的怒意暴涨，她‘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几乎在同时，宋天杨出手如闪电，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
“想去哪儿？”
“三少不是介意和不喜欢的人同桌吃饭么？”慕千雪的声音很冷，脸上却保持着该有的笑容，只是，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落在宋天杨的眼，又变成了挑衅，他勾着唇，眸光直指不远处的杜宏宇，很是嚣张道：“没说你。”
“……………”
“那就是说我们了，阿宇，咱们还是不要这么不识趣了，走吧！”眼看着慕千雪的小宇宙即将爆发，路晶晶最识相了，一把拉过杜宏宇就要离开，可惜，杜宏宇是个不怎么识相的，任是她如何拉扯也不肯动弹。路晶晶一时尴尬，急得直冒汗，忽地又听到慕千雪*地说了一句：“不用了，我也介意和不喜欢的人同桌吃饭。”
男人的手未松，倒是握得更紧，宋天杨眯着眼，深邃的眼眸有如无底的黑洞，幽幽地望进她内心：“那你倒是说说看，谁是你不喜欢的人？”
“无可奉告。”
命令着，他有如一个帝王般开口：“坐下。”
坐下？这样的时候还让她坐下？是嫌她还不够丢人？
“真的要我坐下吗？”
抿唇一笑，慕千雪突然侧身180度，纤白的长指直指桑妮的鼻尖：“那么，让她离开。”
这话一出，除了宋天杨以外，在场的其它人都被慕千雪的气势给震住了，特别是路晶晶，一张嘴大大地‘0’着，收都收不回。
艾玛！千雪太牛了，点她一个万赞啊有木有？
黑亮的眸子微微眯紧，宋天杨似笑非笑：“你说什么？”
“要么留我，要么留她，三少想选哪一个？”
她倔傲的表情落入宋天杨眸间，有潋滟的波光在眼底流转，似是惊讶，似是欣赏，但更多的却是新奇。宋三少身边的女人素来百依百顺，就连桑妮对自己也从不会说一个不字，唯有慕千雪，这个女人简直是胆大包天，哪一天不把他气得头冒青烟就不罢手。
现在，居然还敢威胁自己。
趁他失神的瞬间，飞快地挣脱他的手，慕千雪转身扯过路晶晶就朝一边拖：“咱们走！”
还沉浸在方才的震惊中不能自拨，路晶晶傻乎乎在问她：“那咱们要换间餐厅吃饭么？”
“不用了，就这儿吃。”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逃避永远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既然迟早是要面对的，还不如现在就开始适应，所以，慕千雪不会再逃避，至少，绝不会在宋天杨的面前表现出怯懦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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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慕千雪离去，桑妮苍白的小脸才恢复了血色。
方才，她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从未如此没有自信，可当慕千雪提出要宋天杨二择其一之时，她是真的紧张了。她很好奇，如果刚才不是慕千雪自行离去，宋天杨的选择还会不会是自己？
“宋大哥，她是谁？”
停留在高脚杯上手指微微一滞，他抬眸看向桑妮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直截了当地问：“你真不知道她是谁吗？”
只一句话，桑妮刚刚才恢复红润的小脸，瞬间又血色尽失，她紧张得餐叉都掉落在桌面，一脸惶然地问：“我应该知道吗？她到底是谁？”
“慕千雪，我的合法妻子。”
红了眼圈，桑妮一脸委屈：“宋大哥，我不知道………”
这算是第一次和慕千雪正面交手，本以为胜券在握，可惜她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她本该是他心中的唯一，可现在，她遇到了此生最强劲的对手，慕千雪，原来在宋天杨的心里她不仅仅只是一个名字。桑妮被打击得措手不及，可她更清楚自己怎么做才会让他收回那份游移着的心。
豆大的泪滴滚滚而落，她捂着唇，哽咽着：“如果知道是她，我怎么还会……笑得出来。”
“好了，别哭了，我又没怪你。”
闻声，桑妮这才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扁着嘴：“那，我们要不要换间餐厅？”
“不用了，这儿的牛排不错。”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某个窈窕的身影，看见她落座，看见她对着别的男人笑颜如花，宋天杨菲薄的唇又不自觉地抿成了一条线。
嘴上说着不喜欢，可偏偏还在留在这里吃饭？
垂眸，桑妮不动声色地掩下眼底惊涛骇浪般的恨意：“对不起！”
“你没有做错什么，不用说对不起。”他收回目光，敷衍般摸了摸她的头，哄孩子般道：“快吃吧！吃完我送你回家。”
“好。”
有些细节不过点滴，可看在不同人的眼里，感触也大为不同，桑妮面带着微笑，只是眸间苦涩难挡。
她用委屈求全拉回他的视线，可他，却对她说吃完了送她回家。
慕千雪，你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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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慕千雪要去医院，路晶晶要回事务所。
杜宏宇自然而然地选择要送慕千雪，却被她礼貌地拒绝，难得的机会，她还是留给了路晶晶：“不用了，你送晶晶去事务所吧！我还要去买点东西。”
“我也可以陪你去买东西的。”
“女人用的东西，你不方便。”
“………”
这个借口很强大，杜宏宇终于沉默下来，只用一脸哀怨的眼神瞅着她。慕千雪自动无视，还热情地推着两人上车，直到目前他们离去，她才微笑着朝公交站走去。其实路晶晶真的是个好女孩，如果杜宏宇早一点发现她的好，也许真的会爱上她也说不定。所以，虽然明知道杜宏宇不愿意，可她还是执着地想当这个红娘。
肥水不留外人田，她已有了‘归宿’，也该让照顾了她们姐妹多年的晶晶有个好男人来照顾了。
踏着不算轻快的步伐，慕千雪慢慢走向公交站，突然有辆黑色的宾士停在她身边，下意识地回头，正看到对方落下车窗：“去医院吗？我送你。”
“不怕被夏师姐误会吗？”
赵奕辰眸色深深，深黯的眼神隐在暗处叫人看不分明，他问：“你，怕她误会吗？”
她熟悉他这种眼神，是他生气前的前兆，很久之前，只要赵奕辰露出这样的表情就一定会有人倒霉，他的对手，他的敌人，还有，他的爱人………
“怕。”
慕千雪响亮地回答，满意地看着他脸色渐变。
甩甩长发，她扭头就走，只留给他一个倔傲的背影，还有那毫不掩饰的拒绝。
静默良久，赵奕辰默默地升起车窗，隔着暗色的玻璃目送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那些远去的记忆早已斑驳陆离，唯有她灿烂的笑脸烙痕一般深深地刻在他心上，至死不忘。
他早已失去资格，唯愿此生，她过得比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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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交站到医院，是她过去六年里不停反复的两点一线。
那个时候，她的身边总会跟着一个人，从不打扰她，也从不主动跟她说话，只是静静地陪在她身边，日复一日，来来回回。
她还记得自己跟他说的第一句，她说：“你这个bt。”
他愕然中带着笑意的眼神，她以为自己会记上一辈子，那时候她想，这世上怎么会这么英俊的bt跟踪狂？如果bt都长这个样，或者，bt会成为一个褒义词。他们的相识从公交车开始，他们的相知从bt开始，他们的相爱顺利成章，而他们的分手，却成为了她心中永远的迷。
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只用了一句不合适他便将她彻底从他生命中剔除，就好像切掉了身上的肿瘤一般，毫不犹豫。那时候，她曾赖在他的公寓门口等了她三天三夜，她哭着问他为什么，他的答案却仍旧只是不合适。为什么不合适？怎么就不合适了？哪怕他告诉她是因为夏谨华她也可以接受，偏偏是一句不合适。
很长很长的时间里，她都被这个三个字所困扰，直到，她从室友的嘴里得知他和夏谨华双双出国深造的消息。
那个下着雨的冬夜她又去了他家的公寓，当她用冻得发抖的双手打开公寓的门，看到的一幕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她不恨他，也不怨他，只是，这辈子还有下辈子还有下下辈子她都不想再见到他，不想………
坐在熟悉的公交上，慕千雪张开五指缓缓伸出窗外，指间的温暖流逝，唯有风吹过的感觉微冷冰凉，一如她心的绝望。
赵奕辰，我们，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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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乘车去了医院，刚走到病房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小雨咯咯咯的笑声。
她们在京市没有任何亲人，唯一可能会来的路晶晶也回了事务所，这个时间，会有什么人能逗到小雨大笑？带着疑惑推门，入眼便是一幅‘父慈女孝’的画面，慕千雪一怔，飞快地跑了进去。
“法官大人，你来了？”
看到是姐姐过来，小雨兴奋地招手，一边招还一边对着姐姐猛眨眼，暗示她赶紧看坐在床边的宋天杨。
“怎么这么慢？”将桑妮送回住所，他几乎是飞车过来，没想到却在这里等了近半个小时才看到慕千雪出现。想到她之所以会耽误的原因，宋天杨就很难有好脸色给她看。不过，当着小雨的面他多少还顾忌了一下，至少，没有当场甩脸子给她看。
没有答他，慕千雪回他一记‘要你管’的表情，便赶紧去看自己妹妹去了。
小雨看上去精神很好，看到慕千雪过来便马上扑进了她的怀里，半是撒娇道：“法官大人，既然姐夫已经诚心诚意地解释过了，我原谅你了，也批准你今晚继续和姐夫回家睡，不用在这里陪我的床。”
一听这话，慕千雪愣了：“谁教你说这些的？”
“没有人教，我自己说的。”说完，小雨又古灵精怪地跟她挤眼：“我知道的，新婚燕尔嘛！”
闻声，慕千雪大囧！
“什么新婚燕尔，这些话你哪里学来的？”
小雨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电视剧里呀，我说错了吗？”
不等慕千雪开口，宋天杨抢先答道：“没有，小雨的理解能力超棒的，以后一定有出息。”
“姐夫，你也这么认为吗？我也这么觉得耶！”
宋天杨帅气地扬眉：“姐夫看好你。”
“哦也！姐夫最好了，我喜欢姐夫。”小雨笑着丢开慕千雪，又嘻嘻哈哈地去抱宋天杨，只是指尖才触到宋天杨的衣角，人已整个被慕千雪提了回来：“不要乱抱人。”
被抓回病g上，小雨对着宋天杨挤眉弄眼：“姐夫，法官大人吃醋了，不让我抱你。”
吃醋么？这种感觉似乎还不赖。
“吃得好。”
“…………”
他眉飞色舞的样子看在慕千雪眼里十分欠抽，不管这个男人是抽什么风，她是不会奉陪的。
吃醋？吃他的大头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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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小雨累了要休息，慕千雪将人直接拖到了病房外：“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只是替你解释你昨晚上为什么没有在医院照顾小雨的原因。”说完，他邪邪一笑，又故意道：“顺便告诉小雨，今晚我也会接你回家休息。”
“你………无聊。”
男人的眼神倏地阴沉，口气也变得极其恶劣：“我无聊？我专程来看你妹妹叫无聊？”
她还真是谢谢他了，上一秒还在和他的心上人打情骂俏，这一秒就变成专程来看她的妹妹，她若是不领情，是不是叫不识抬举？可是怎么办？她就是那么不识抬举的人，所以，她想都没多想便冲口而出：“你过来难道不是因为你妈和姑奶奶在这里？”
“所以说，你探望我妈和姑奶奶也只是顺便而为之？”
“我哪有………”
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可被他这么一曲解好像又是那么个意思，在他的面前，慕千雪又一次失去了战斗力：“算了，我不跟你争这个，你去看你妈和姑奶奶吧！我今晚………”
“又想说留在医院里陪床？”说着，他神色俱冷：“那你就自己去跟妈和姑奶奶解释。”
明知道她不敢，他就是故意威胁她，慕千雪气结：“不妨碍你不是更好？”
男人漂亮的眉头高高地耸起，眸间闪过一丝兴味：“妨碍？”
看他还在装傻，她赌气道：“我们都面对现实好吗？你和我，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且，你的心上人也回来了不应该抽时间去陪她？”
原来，这只小刺猬真的在吃醋，这感觉他突然发现越来越好了。
“你在吃醋？”薄唇贴着她的耳骨细语，灼热的呼息搔着耳背的敏感肌理。
“我没有。”难堪地撇脸，试图躲开正骚扰自己的热烫气息。
“你有。”性感的薄唇追逐雪白的小耳朵，不让它有机会逃开。
“我………”
被他的穷追不舍逼得有点恼，慕千雪愤而扭脸过来，正想开口驳斥他的理所当然，下颔却突然被他的大掌轻控，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薄唇便精准无比地封住她倔强的小嘴。
“唔嗯………”
一声嘤咛，喉间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破碎声音。
灵活的舌有技巧地舔着她的嫩唇，甚至有意无意地探索着她小巧的贝齿，诱哄她为他张嘴，一旦发现空隙，便趁机长驱直入，用力地由浅入深，在她温热的口腔中肆意滑动，吸允她口中的琼浆玉液。他高超的吻技之下，慕千雪大脑又开始浆糊，晕头转向间，身体几乎要屈服在他狂猛的吻下。
似有雷霆电光闪过，慕千雪的脑中突然跳出桑妮那张漂亮的脸蛋，一次一次的放大，一次一次的逼近………
这张正在亲吻她的男人，说不定在不久前正亲吻着别的女人……
霍的，舌尖传来一阵麻疼，宋天杨猛地放开了她，品尝着口腔中的微咸的血腥味，一双鹰目冷冷盯着面前的小女人，她，竟敢又咬他………
“女人，又想挑衅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心虚地避开他的眼神，慕千雪心跳如擂，对他撒谎的感觉比上庭还让她紧张，她真怀疑和他一起呆久了自己会不会得心脏病。
“不是？”
这样还叫不是故意的，那什么时候故意的？
“我来那个了嘛！心情不好，你又那样………所以我就………”女人生理期的时候总是很情绪化，脾气也会变得暴躁，易怒，所以这个理由应该够了吧？虽然，她的大姨妈在早上的时候已经干净了。
宋天杨挑眉，似乎完全不上她的当：“所以呢？”
他洞悉一切的眼神令慕千雪十分泄气：“那你想怎样？”
倾身，男人的脸重新压了下来，鼻对鼻，眼对眼，他带血的嘴角一勾，笑的邪魅狂狷：“我想，咬回来。”
“…………”
最后的三个字，他咬字极重，热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那麻麻痒痒的感觉再度侵袭全身，慕千雪觉得自己全身都似僵硬了。
他，他在说什么鬼话？咬回来？
“以咬还咬，很公平。”男人邪气地继续，说话时还不忘强调她最在意的公平二字，慕千雪自然不敢接口，宋天杨却恶意挑衅道：“怎么了，敢做不敢当？”
咬唇，她下意识地开始蹂躏自己：“我跟你道歉。”
“我不要道歉。”
看着她雪白的贝齿在粉红的唇瓣上留下点点印痕，男人的心骚动着，一股股强烈的yu望奔涌而至，让他又开始心猿意马。
“你………”
话音未落，后脑勺猛地被施压，宋天杨的唇又狠狠贴上她的，又啃又咬，正担心舌头会不会真的被他吃掉之际，他的唇倏地离开了她。慕千雪掩唇，用力的喘息，高高起伏的胸口有意无意的擦过男人黑衬衫的衣扣，男人的眸色更浓，一手扣着她的腕门，宋天杨拉着她朝前走，她有点跟不上他的步伐，他人高腿长，她要用小跑步才勉强跟上他的。
慕千雪还未搞清楚状况，整个人已被她拖进了电梯间：“宋天杨，你带我去哪？”
“车上。”
“上什么车？”
“还是，你想在我在电梯里………上？”
意有所指的一个上字，吓得慕千雪的小脸瞬间霎白，难道他想………
禽兽，b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