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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这是逼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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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家兴来说,这更是一生中一次最严峻的考验。从他有记忆至今,可能还未有过一次步行超过十里路的。而且一般来讲,身上负重最多一、二十斤。就是说起在重庆朝天门码头扛了几天包,肩上虽有百来斤重,但是距离不长,累了可以歇歇。而今晚情况却完全不同,身上的负重七七八八加起来,至少有六、七十斤重,还要走六十来里路。大部队行军人多,不论你是否走得动,必须要和大家保持一样的速度。走得不能太快,更不能太慢。

  电话连面向我集合!

  家兴在走前面三十里路时还可以咬咬牙,能够坚持。走了四十里路时,麻烦就来了。两个脚底板,已经磨出了大大小小六、七个水泡。起先是觉得脚底下磨人,发热、压痛。后来脚底就不能着地,着地就钻心地痛。而且肚子也已饿了,人又觉得有些乏力,没有了精神,眼皮也要“打烊”。虽然天气非常寒冷,但是浑身的汗已把里面的衣服湿透了。就这样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身上直打寒噤;口又干得要命,嗓子里像在冒烟。实在是说不出的滋味,真是一步也不想走了。排长、班长要来同他发扬团结友爱。他要是接受了,锻炼、考验自己的计划就落空了;要是不接受,自己能坚持得了吗?家兴在问自己。

  这夜,军机关在安东住了下来,等待新的命令,这暂且不表。

  第四十一回朝鲜大地上战火纷飞上海青年来接受考验

  “谢谢排长,我能行。”这时,实际上家兴两脚走路时已经一歪一歪的了。

  部队从临江第二次跨过鸭绿江,进入朝鲜,这一进去就是两年多。家兴在这战火纷飞的朝鲜大地,经受了战火的严峻考验。在这两年多的战斗中,他成长了、成熟了,终于锻炼成了一名优秀的战士。要知家兴一进朝鲜,面临什么样的考验,且听下回分解。

  虽然到了外国的土地上,不管是月黑风高,还是伸手不见五指,这支队伍同样是静悄悄地,快步离开大路,走上了山间小路、泥路

  “我能行,我一定要坚持到底!”家兴的语气充满着自信和肯定。

  大轰炸的第二天,军部就接到命令。部队立即出发,上火车到新的目的地,接受新的战斗任务。

  “有一千零八步,真挺长的。”家兴答道。

  这些房屋很少有窗,朝南面的门一般都是移门。移门上有各种形状的木格子,木格子里面糊着纸。白天外面的亮光,是通过木格子上糊的纸透到屋子里面的。

  “班务会到此结束。大家先把背包捆好,再把稻草也捆好,车厢打扫干净。各人自己的东西不要忘记在车厢里。”宋福喜对全班说完,又问排长曲初之说:“排长,还有什么指示?”

  军列在朝鲜大地上行驶不久,火车轮子渐渐地不转了,终于停了下来,车厢门完全打开了。站台上各连的连长在大声地喊着: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目的地到了,这是一个山间的朝鲜村庄。电话连前面来设营的几个人,把各个班、排逐一地带进了住宿的房屋。中国人叫什么“村”,朝鲜人是叫什么“里”。今天电话连住的这个“里”,是建在一座山的南坡山脚下。这个“里”大概有二、三十户人家,因为是月黑头,所以看不清整个“里”是个什么样子。

  后来据军部的《胜利报》上说,那天来轰炸的飞机,有五百多架。过不久,部队里在传说:那天美国飞机先是轰炸城市的外围,老百姓有的往城中心跑、有的朝城外跑。美国人的战斗机就俯冲下来,机关枪在满街地扫射。之后,就在城中心扔凝固汽油燃烧弹。半天功夫,新义州这个城市几乎被夷为平地,无辜的老百姓死伤无数!

  这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在安东抬头遥望新义州上空,看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毫无阻拦。

  不过,大家对这些喷气式飞机还真挺在意的。因为当你听到飞机叽叽的尖叫声时,其实它早就已经飞过了你的头顶,向远方飞去。这是一种超音速的飞机。音速是每秒331米,而这飞机的速度超过声音。据说,有时飞机的机枪子弹已经打到了你身旁,但是飞机的声响你还没有听到。就是一些很有防空经验的老兵,一上来对这些飞机也感到很吃慌。这种飞机既可以扔炸弹、凝固汽油燃烧弹,还可以打机关枪、火箭筒。对地面部队的威胁还真不小。

  行军开始了,军部机关的行军队伍,足足蜿蜒了好几里路长。走第一、二个十里路时,大家情绪高涨,有说有笑。有讲故事的,有拉唱歌的,还有碰球的

  “小李,行军中你走不动时,我帮你一把力;平日里歇下来时,在文化方面你这个高中生教教我这个初中生。我们两相交换,相互扯平。这不是很公平吗?”曲排长还是边走边说。

  机关快到

  “往后传,注意防空,不要打手电筒!”

  曲初之排长叫三个班长到车厢一角,开了个只几分钟时间小会。本章节随风手打 然后,各班长接着就召开了班务会。

  “你们两人别尽说玩话。小李,行军中脚底起了泡,实在走不动时,为了不掉队,同志间开展团结互助,这是常有的事。这也是我们军队的传统,所以不要不好意思。”班长又说。

  过不久,连值班员吹起了开饭的哨子。

  今晚行军开始是走在山间小路,走了一半就到了公路上。前几天下过一场大雪,后来阴了两天,昨天下午太阳出来lou了lou脸,把积雪融化了一些。可一到晚上,气温降到零下好几度,虽然没有下雪,满天星斗。但北风一刮,这公路上的积雪,就结成了一层厚厚的冰。人们走在上面,脚底下始终是觉得滑滑的,使不上力,感觉到格外费劲。连电话连这些号称铁脚板、飞毛腿的干部和战士,也都感到今天晚上的行军不太轻松。

  朝鲜人的房屋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不管是两间或者三间,总是东西横排成一排。kao东头那一间往往又分成两部分,东面是烧炕的地方,西面全是炕。这些房屋不论是两间或三间,这火炕往西是一直连到头。房屋朝南面的屋檐下,都会有一个约四十厘米高的平台。这个平台也是从东连到西;平台南北呈向,阔度有六十厘米左右。人们欲进屋里,先跨上这个平台,把鞋子拖下,放在这平台上,然后拉动移门进屋。

  正常情况下大部队行军,一小时走个八到十里路。开始走得慢些,走了一段路就逐步快起来,走到最后,要是没有紧急任务,可以走得慢一些。今晚部队是按正常行军,每走十里八里,就坐下来休息个十分钟,应该说不怎么累人。但是,这对家兴来说,走这六十里路不能不说是一次严峻的考验。

  工兵营一连在这里集合!

  “这小李真是个有心人。”宋班长也说。

  首先是指导员孔文发言,他说:“同志们,我们军入朝已经有三天了,一开始就很紧急。可这三天一直没有战斗任务,大家肯定觉得有些奇怪。今天上午军首长把我们叫去开了个会。情况是这样的:我们军原来的任务,是准备配合先头入朝的志愿军西线部队,一起歼灭美军的骑兵一师、二十四师。但是没想到美国部队不堪一击。一开始,他们气势汹汹地越过了‘三八线’,渡过了清川江,占领了朝鲜的首都平壤,接着就向鸭绿江推进。但是,一旦遇到我志愿军的强大打击,特别是云山地区一战,敌人损失惨重。眼看要被我军包围歼灭,他们就立即掉转屁股,凭着他的四个轮子和空中优势,逃了回去!所以,我们军这次仗没有打得成。我们军部现在的驻地叫白马,今天晚上我们就要离开这里,返回祖国安东,去另外接受新的战斗任务。我们第一次过鸭绿江,是火车运送进来的。今晚回去,大概是六十里路,又要用上这两条腿了。我们好长时间没有徒步长途行军,要考验考验我们这两条腿的耐力了”

  屋外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雪片在空中飘扬着、忽上忽下地飞舞了起来,人们感到很冷。但是进了这屋里,屋里的空气是暖烘烘的,火炕上也是热呼呼的。

  就这样,部队一连两天没有任务,白天到山上防空,晚上回到老百姓家里睡觉。美国人的飞机晚上没有来过,但白天偶然会有几架喷气式飞机到头上来转几圈,可能没有发现什么目标,所以很快就飞走了。

  “往后传,快跟上!”

  九点钟,排长过来说,今晚没有架线任务,但是今晚全连站岗,从一班开始。吃好晚饭,大家洗好碗盆,洗了把脸,就解开背包,放开被子,在暖暖的炕上,一个个躺下,没多久就很快地进入了梦乡。

  “不好,美国人来了这么多的飞机,是要轰炸新义州。新义州的朝鲜老百姓要遭殃了,可能还要轰炸鸭绿江大桥!”曲排长一看,凭他丰富的作战经验,就端定今天这事情的严重性。

  这时,大家把一切疲劳和脚底下的水泡都忘掉了。家兴也一样,紧了紧胸前的背包带,兴冲冲地向前走着。部队很快穿过了这新义州的城市街道,向西转了个弯,走不多时,就跨上了鸭绿江大铁桥。

  家兴一听六十里路,心头一怔。三天前只走了十里地,家兴的两个脚底板,就磨起了好几个水泡。今天晚上六十里路走下来,肯定要加上一连串的“小钢炮加榴弹炮”。就是一些老兵,今天也非常认真地对待这次行军,都做了比较充分的准备。有的给家兴传授一些行军小经验,比如在袜子底涂些肥皂等等。

  “我给大家说两件事,第一,今天晚上天一黑,我们还是乘这列火车过鸭绿江。一过鸭绿江大铁桥,就是朝鲜的新义州,就进入了朝鲜国土。进入朝鲜后,不论白天还是晚上,都要注意防空。特别是晚上,更要注意灯火管制。第二,现在是下午五点多,我们大概七点左右到目的地,还有近两个小时。到了目的地,如果没有架线任务就休息。有没有任务,到了目的地听连里安排。现在大家先把背包捆捆好,然后就吃点干粮。吃晚饭的事,到了目的地再说。车马上就要开了,都不要下车。”班长宋福喜说完后,停了一刻,又问大家:“听明白了?”

  真是:大地在颤抖,空气在燃烧!

  此时,张荣和陈慧两位老师的教导,在家兴的耳边响起;母亲“精忠报国”的教诲,在他的心中升起;锦绣期望他能成为英雄的目光,正静静地注视着自己。青训班的同学、电话连全连的干部、战士,也都在看着,你李家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咬了咬牙,鼓了鼓劲,又抖起精神,甩开大步,向目的地进发。

  这些飞机可能有三、四百架,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像夏天傍晚在空中乱飞的蜻蜓。

  火车又已开动,越开越快。六点一过,天黑了下来。火车已到了我国同朝鲜接壤的城市安东,安东对岸就是朝鲜的新义州。

  “没有。”曲排长回答。

  “往后传,跟上!”

  “班长,这家老大爷真好,我们好像到了国内自己的家里一样。”副班长朱家太说。

  火车从安东发车,又回到沈阳。军列在沈阳火车站停了下来,部队就在火车站上,急急忙忙地领到了加厚的棉冬服、棉大衣、大头毛皮鞋,毡绒棉帽子。可能是为了出国作战的需要,这次发的服装,排以上干部的上装和军大衣的袖口上,都有一圈红色的线扛扛。

  “两个小李,走,跟我一起去炊事班打饭。”战斗小组长老孙说着拿起面盆,拉着李家兴、李培文一起去打饭。饭菜打回来了,有大米饭、红烧肉,炒大白菜。大家还真是饿了,红烧肉,大白菜就大米饭,又鲜、又香,每个人吃了三、四碗白米饭。

  军部机关的连队,这次得到特别优待,不是坐闷罐车,而是乘坐火车客车。刚坐上去大家挺开心的,但是时间一长,感觉就不好了:因为大家想躺下来,可这么多人怎么睡法?结果客车车厢的凳子上、走道上、连凳子下面,放行李的行李架上,横七竖八都睡满了人。这个觉实在睡不香,真还不如坐装货的闷罐车来得舒服。

  就在部队回到安东住下的第二天早晨,刚开过早饭,鸭绿江对岸新义州上空,就飞来了不少美国人的飞机。

  电话连一排的队伍,迅速地在站台上整理好;全连的队伍只二、三分钟也整理完毕。不到五分钟,整个电话连,在宁悦连长的统一带领下,秩序井然地离开了火车站,向宿营目的地进发。

  现在这大铁桥上没有火车通过,而是志愿军的大部队,从朝鲜通过铁桥返回中国。家兴还真是个有心人,他在这桥上行走,一边听着这鸭绿江的江水、滔滔不绝地向南流去的声响,一边在嘴里默默地数着自己的脚步。

  开始飞来的是f86喷气式战斗机,它的翅膀两端、各挂着一个两头尖尖的副油箱,所以志愿军的战士们称它为“油挑子”;又有的叫它“炊事班副”,因为在我们的部队行军时,炊事班的副班长往往是挑着食用油的油桶。这种飞机在空战时为减轻负担,便于作战,这两个副油箱可以扔掉。

  第二天,天刚亮,连值班员就吹起了起床哨音。各班、排长,就督促部队立即起床。全连就非常快的洗过脸、吃过早饭、背起背包,拉到了屋后山上的密林里去防空了。

  整个轰炸进行到下午一时许,早晨晴朗的天空,到中午十二点左右,已变得灰蒙蒙的一片,连太阳也被遮住,看不见了!最后,鸭绿江大铁桥中间也被炸断了;kao朝鲜的那一半铁桥,被炸得倾斜着掉到了鸭绿江里。

  “排长,班长,同志们,快出来看呀,美国人这么多的飞机在新义州上空打转,想干什么?”家兴在外面喊了起来。

  “排长,我年纪比你轻,身体不比你差,要你帮助我,这不公平。”家兴也边走边说。

  侦察连在这儿站队!

  接着又飞来了不少p51螺旋桨单引擎的野马式战斗机。再后来,就飞来了许多三个头、五个头的b25、b26战斗轰炸机、重型轰炸机,最后连号称空中堡垒的b29巨型轰炸机都飞临了新义州上空。

  夜来了,安东灯火点点,而对岸不论农村、城市,整个山河漆黑一片。军列慢慢驶上了大铁桥,这“格登、格登、格登”的声音,更加清脆而有节奏。它告诉人们已经离开了祖国,到达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邻邦朝鲜。

  一班住的这家房东有五口人,老大爷、老大娘、媳妇,朝鲜人叫“阿直妈妮”,还有十岁的孙子、十三岁孙女。老大爷只有一个儿子,在朝鲜人民军里当连长。今晚房东家五口人都挤在东面烧炕的那间睡。西面的两间腾出来给志愿军同志睡。“同志”朝鲜话叫“东木”。

  部队晚上六点钟出发,走到十一点,远远地看到了一座黑洞洞的城市——新义州。再走不多时,鸭绿江西岸,我国的城市——安东也看到了。只见安东城内灯光闪闪。

  军列在沈阳只停了一个多小时,接着又飞快地向北开去。一路上几乎没有怎么停,只是加水、加煤。看来情况更加紧急,火车最后转到了我国鸭绿江上游的一座小城——临江停下了。

  话说这家兴,虽然下了决心,但却是忍着心头的楚楚隐痛,把锦绣给他的考大学的试卷以及母亲给他的写有“精忠报国”的大红纸,都撕成了碎片,抛出车厢。碎纸片在空中随风飘舞,徐徐飘落到铁路两旁的地面上。

  通讯连集合在这儿!

  工兵营二连在我这儿集合!

  于是,大家就非常熟练地捆好背包、稻草。三个班的战士一起动手,把车厢整理得干干净净。

  到了第三天下午三点多钟,电话连在山上斜坡比较平的一处密林里,召开全连军人大会。

  电话连行军的序列是一排、二排、三排;一排是一班、二班、三班。行军队形一路纵队,是从前到后,个子由高到低的顺序排列的。所以走在全连最前面的是宋班长,家兴的个子全班最高,就走在这队伍的第二名。曲排长就在全排队伍的前前后后来回走动。家兴走到四十多里路时,脚底下有些发热了,滋味不是太好受。起初只是磨得难受,后来感到脚下好像已经起了泡。

  “同志们下车了,一个跟一个,到站台上集合整队。”曲初之排长一面招呼全排人,一面自己第一个跳下了火车,站到了自己的位置。

  宋福喜班长、家兴站第一班岗。这入朝的第一夜,是平平安安地过去了。

  火车飞快地行驶到了凤城,突然停了下来。凤城是个小车站,但眼下各条支线上都停满了军列。这个小站可能从来没有这样热闹过,到处都是解放军、铁路员工、支前民工

  进到屋里全是炕,火炕上铺着席子,被褥白天都折叠起来,kao里面墙壁放好,晚上就放开来睡觉。箱子、柜子放的位置也都是kao里面的墙壁。东头那间,一半是低下去烧炕的地方,一半就是炕台。火炕的炕台上东面那部分排列着大小三、四只铁锅,烧饭、菜、热水等;西面的一部分铺着席子,同样可以睡人。

  “是的,我也有同样的感觉。朝鲜老百姓待我们真好,我感到很温暖。我们怎样感谢老大爷。”家兴也说。

  朝鲜农民的房屋,绝大多数是门面朝南、人字形屋顶,一层平房。今晚一班所住的这人家,其房屋也是这个样子。

  家兴这时就激励、鼓舞自己。他想,我虽是一个新兵,但我来自大上海,要给上海青年争气。我没有你们老兵们长期的经历和磨练,但我要用最大的勇气和毅力,来刻苦锻炼自己。

  果然不出曲初之排长之所料,上午九点多,大轰炸开始了。成千上万吨的炸弹轰轰落地,凝固汽油燃烧弹在爆炸,子母弹在高空炸裂又散落到地面。

  “听明白了!”全班同志齐声回答。

  班长宋福喜带领全班进了屋子,全班十二人分住两间屋子,每间六个人。大家在屋檐下的台阶上拖掉鞋子,进到屋里的炕上,背包排列整齐地kao里墙放好。这儿每间屋里都有电灯,还挺明亮的。为了防空,在移门上都挂着黑布门帘。

  一会儿,老大爷端了个大木盆,里面盛着大半盆热水,给志愿军“东木”来烫烫脚。大家累了一整天,轮流烫过脚,感到很舒服。

  “谢谢你们两位对我的关爱。今天的行军才是第一次,今后的路还有得走呢。我第一次就向困难低头,那以后怎么办。让我就此机会,刻苦锻炼锻炼自己!”家兴说着,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咬了咬牙,鼓足了劲,重新迈开大步,在大部队中走起来。

  “小李,不要逞能了,看你累得满头大汗。我来帮你一把,把电话机给排长,背包给我!”福喜班长也要来帮助家兴。

  “小李,真的能行?可不能掉队!我是老兵,应该帮助新兵。”排长一边走着,一边说着。

  “小李,怎么样?走得累了吧,来,把电话机给我,我帮你背。”排长曲初之要帮助家兴。

  在走下这铁桥,已达到祖国的大地时,曲排长问家兴:“小李,你数过这座大铁桥,有多长?”

  老大爷非常热情,知道志愿军“东木”,今晚要住在他家,他很早就把炕烧得热热的,把西面的两间屋子扫干净,还烧了两大铁锅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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