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9.第649章 是为了她
“来人!”独孤西谟将长剑放回剑鞘内,凝重道:“立即吩咐所有人去找还魂丹,不可放过任何一处地方!再将这座城池封锁,任何人都不得进出!”
“是,皇上!”沉着有力的应道,黑压压的一片人不过一会儿便四处散开。
温子洛眼眸款款的看着独孤西谟,他究竟是为了救哪个女人,竟然不惜劳师动众的攻打秦国。
除了温子妍还有谁?她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到底是隐藏的太好,所以,她什么都不知道,也无法将他整个人看透。
夕阳下,独孤西谟沾满血迹的铠甲上隐约反射着柔和的光,给那浑身的血腥镀上了一层柔和。
他显然已经很疲惫了,连续十天不分昼夜的作战,几乎是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可还魂丹现在到底在哪里?秦帝会将它藏在哪里?
独孤西谟四处打量一会儿,脑子里有些昏沉,随即拿出贴身携带的匕首在自己手臂上狠狠地划上一刀,顿时血流如注,而他整个人因为这痛又清醒了几分。
“西谟!”温子洛看着独孤西谟的自残,又心疼又惊讶,再一看,他手臂上的铠甲早不知道被他自己划破了多少次,而那破洞下全是一条条深深地口子。
“西谟……”温子洛含泪摇着头,她是如此的爱他,可为什么他要放着她不要,却为了别的女人在这里不顾性命的浴血奋战。
温子洛见独孤西谟手臂上流的血越来越多,嘴唇也原来越苍白,心头一急,立即从身上撕下一块碎步却给独孤西谟包扎伤口。
而拿着碎布的手欲要去包扎那伤口,却是直接从独孤西谟的手臂里穿过。
“怎……怎么回事?”温子洛一惊,看着自己的手,再一试,欲要去拥抱独孤西谟,可自己的身体竟然从独孤西谟的身体里穿过。
“难道我是隐形的?”温子洛喃喃自语的问道,怪不得他看都没看她一眼,怪不得他听不到自己说话。
但这些场景,是前世的场景,抑或只是她的一场梦?
温子洛正拿着那碎布想着,独孤西谟却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立即大步朝秦帝的遗体走去。
“果然是在他身上!秦帝,你演了好一出戏,我差点儿就被你骗了!”
独孤西谟看着手中的琉璃玉瓶,在夕阳下笑得竟然像是一个孩子。
而温子洛看着独孤西谟的笑也跟着笑了,却是笑着笑着就哭了。
她为了他蹉跎两世,困了两世,终究是走不出来。而他为了另一个女子,不惜背负天下人的骂名,生生灭了一个大国。
她只是真的好想知道,那个女子究竟是谁!
落寞的转过身去,温子洛越走越快,直到身后再也看不到这充满血腥的荒凉战场。她只想快点儿离开这里,快点儿走出这个梦来。
而在她离去后,独孤西谟小心翼翼的将那还魂丹放入怀中,对身边的一将领道:“朕现在就立即赶回京城救皇后娘娘,你也随即收兵赶回京城,另再命袁立率领一万士兵在秦国维稳。”
独孤西谟说罢,翻身上马,绝尘而去。那么一条回京的路,在夕阳余光的照射下恍若越来越远,渐渐地就看不到了尽头。
命运,许是总由不得自己,所以就认为它是在开玩笑了。
温子洛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待走到了天黑,才席地而坐拥抱着自己举头望月。
她原以为独孤西谟时谁也不爱的,只爱他自己,原来并不是,他早已有了深爱的那个人,只不过不是她罢了。
遥想当年,桃花灼灼,他向她一笑,她就觉得好像是春风拂面一般。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温子洛紧紧环抱着自己,现实中独孤西谟死了,早死了!
她的内心几乎是嚣张着一般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夜不知何时,已黑的再看不清楚任何东西。
温子洛睁开双眼,看不清楚自己的五指,而才一抬头,一道强而烈的光以迅雷不掩耳之速向她照射来。她拼了命一般闭上双眼,却还是觉得疼。
也不知是哪里疼,好像是心吧。
“小姐,你终于醒了!”绿琼见温子洛终于从沉睡中醒过来,激动地立即扑在温子洛身上。
“我……”温子洛被绿琼压得喘不过气来,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感觉到绿琼在哭,温子洛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道:“我还没死,你哭什么呢?”
“呸呸呸,小姐你怎么能这样说你自己!小姐你是要活一万年的,不会死!”
“一万年,那岂不是老妖婆了。”温子洛笑着让绿琼直起身来,自己也趁起身来。
“将药喝了吧。”温子洛刚刚趁起身来,就见无尘手里拿着药碗站在他身边。
“我睡了多久?”温子洛接过药一口饮尽。
“两天。”无尘淡淡的回道,淡的好像是结了一层冰。
温子洛立即察觉出了无尘的这一变化,又问道:“清风呢?”既然她已经回到了滇王府,那么清风也应该回来了才是。
“还未醒来。”无尘简洁的回道,拿过那空药碗,“若是没有什么事儿我就下去了。”
“等等!”温子洛看着无尘,弄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之间毫无预兆的会对自己如此冷淡。
“小姐还有什么事儿?”
“我……我和清风是怎么被找到的?”
“那晚我见你们久久没回来,就和滇王府的家丁出去找,幸好,及时找到了你们。”
温子洛点点头道:“无霜呢,我怎么没有看见她。”
“自从小姐你被找回来后,绿琼就再也没有看见无霜。”
“我不知道。”无尘说罢,拿着药碗离去。
温子洛看着无尘的背影,微蹙着眉头,无尘在故意冷落他,和她拉开距离。
“无尘!”温子洛再一次唤道,想起了刚才的那个梦,真实的可怕。
“小姐还有什么事儿吩咐?”
“无尘。”温子洛让绿琼扶着下了床,脚一崴差点儿摔到地上。而无尘就那么站在原地冷眼看着,纹丝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