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山外青山
清无鱼，早在四十年前就已经是邪派第三高手，可以和青云五大正派的掌门人相提并论的人物。
传说清无鱼的终极纹技【灭】可顷刻间将一百丈之内的敌人顷刻间化为水蒸气，不留痕迹。
如此厉害的角色，怎能不让莫长夜三人胆寒？
……
在祭坛下护法的凉州五老全都听过清无鱼的名声。他们所有人都被镇住，不作一声，没有谁是例外。
当然也有不怕清无鱼的家伙，就是那一群隔着老远观望的年轻人们。他们不害怕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距离远，而是无知者无畏。
试想当你都不清楚一个人究竟是什么人的时候，你确实也没有害怕的必要。
话总是要说开的，莫长夜：“清前辈，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清无鱼：“我也不清楚。也许是阻止你们，也许是杀人。”
意思很明白了：只要你们停住，我就不杀人。否则就是杀人。
看来没有废话的必要了，必须先发制人，否则像蛛丝那么细小的一点儿机会都不会有！
莫长夜向伍文声和李真行使了个眼色，三人准备立即动手，以求出其不意。
可是清无鱼就这么轻轻一拂手，长袖从三人身上扫过，便没有然后了。
莫长夜、伍文声和李真行每人的胸腹处都多上了一根长长的冰锥，血狂流不止，人不能动弹。
看样子清无鱼并没有打算杀掉他们三人，否则他们现在就应该已经成了水蒸气。
且见清无鱼左手再一招，三面圣旗飞入他的手中。
清无鱼轻慢的抬起右手，对准三面圣旗点上一指，只见三面圣旗的正中各烧了一个大洞，从此以后它们再无作用。
能用极寒的水系玄气能量灼烧穿圣器装备，真不知清无鱼对水系玄气能量的掌控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对于远处观望的小辈们来说，他们真没察觉到厉害之处；因为清无鱼的出手实在太平凡了，平凡到让人不害怕。
王洛川又发傻了：“那几把圣旗是假的吧？他们一定把真的给贪掉了，不知从哪个地摊儿上买回了三把假货。糊弄爷们呢！”
这种事，能糊弄么？
陆天航：“王洛川，能不废话么？”
王洛川:“我怎么了我？”
宋一凡说了一句公道话：“洛川，留点儿力气一会逃命用吧。”
……
祭坛上，莫长夜三人已无还手之力，但死前骂骂总是可以的吧？
莫长夜：“清无鱼，青云盟是不会放过你的！”
清无鱼淡淡道：“无所谓了，反正你们也有上五十年都不放过我了。”
李真行：“你不得好死。”
清无鱼脸上又露出了那熟悉的邪笑，眼中杀气愈发更浓。
“人谁没有一死？只不过你们比我先死而已。”
清无鱼慢慢的举起了手，在他看来杀人是一种艺术，他很珍惜每一次杀人的机会。
“住手。”
天空中传来洪亮一声，浩然正气，如天神喝止。
所有在场的人都吃惊万分，不知道这又是哪一尊大神驾到了？
唯一庆值得幸的是他并不同意清无鱼杀人！
清无鱼抬起头来，懒散的望着天空，慢慢儿的问道：“隔空传音。有意思，你是谁？”
“滚！”
清无鱼摸摸指甲：“你太无礼了。”
“我原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没想到你和他们一样蠢。”
清无鱼：“如果你有把握对付我，刚才就已经出现了，又何必要等到现在？”
“我和他们不是一路人，所以没必要阻止你；但是你却不能当着我的面杀人。”这也是一个怪人。
清无鱼：“让我离开，总得有个理由吧？”
“因为我脾气很不好。”
清无鱼：“这是一个好理由。”
“我已经说得太多了，滚吧。”
清无鱼：“理由虽好，却不充分。”
“三。”
清无鱼疯癫且丧心病狂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二。”
清无鱼收住了脸上笑容，他知道天上那个人很厉害，但是却并不知道他厉害到了什么程度，所以就连他也必须要小心应付着。
不过想想也并无大碍，就算是青云第一高手青云盟主陆染尘来了，他清无鱼也是能全身而退的。
“一。”
清无鱼再也笑不出来了。
因为……
天空中凭空出现了一只十丈大的光型掌印！它撕开了空间，来自于另外一个地方！
撕裂空间的纹技，只存在于上古时代的历史中，可却从未出现过！
然而今天，见识了。
清无鱼的第一反应就是躲，可是他却发现那是躲不掉的。没有原因，就是躲不掉。
大掌印刮过，消散为阵阵光点。一切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王洛川：“发生了什么？好像没发生什么吧？”
陆天航：“不知道。”
宁曾：“不知道。”
宋一凡：“一定发生了什么。”
清无鱼仍站原地不动，脸色似乎也没什么大的变化。但他是非常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的。
那个出掌之人，十个青云盟主加起来都抵不过他的万一！又或者，他根本就不应该属于人的存在！
“走吧，永远不准再踏足凉州半步。”那声音依旧那么的平缓。
清无鱼长袖一挥，消失于众人面前，走得毫不拖泥带水。
莫长夜三人从地面爬起，再跪下，不停的磕头：“多谢前辈、多谢前辈……”
可天空中再也没有了任何响动，那人应该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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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长夜三人全伤，三杆圣旗尽毁，修禁大典自然也就进行不下去了。
凉州各大门派自行散去，只留下空荡荡的祭坛仍在原处。
……
清无鱼的出现，还有那甚至都没出现就把清无鱼打跑了的人，种种突发状况无疑都给莫长夜三人心中蒙上了一层深深的阴影。
不要说交差，他们甚至连下一步怎么做都不知道。
回到洗尘殿，顾不得养伤，莫长夜、伍文声和李真行三人就联名写了一封书信，主要是向青云盟主汇报一切严重事态。
书信由稚鸢寄出，不出三日便会送到。
稚鸢，类似信鸽的一种传信鸟，速度比信鸽快上十倍有余。稚鸢比信鸽小一号，体型纤长，更迅捷更机敏，极不容易被捕杀；稚鸢是青云盟历经百年培育而成，独一家，外帮外派绝无此鸟。
七日后，莫长夜等人收到青云盟七长老回信，内容简单扼要：回盟，再作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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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无鱼究竟多少级？连开了天眼都不能看得出他的等级。还有未现身就一巴掌把清无鱼打跑那人，他又是怎样可怕的存在？
宋一凡从祭坛回坤墨军的一路上都被这两个问题困扰着。可是卓坤不说话，他也不好问。
一行人回到坤墨军营中。
卓坤道：“你们三人来我帐中，我知道你们有很多问题想要问。”
卓坤居然要主动告知情况了，真难得。
众人进帐坐下。
卓坤：“那个清无鱼，我也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头。他在五十年前就已成名，更在四十年前就已经跻身黑道前三高手。传说他有一个纹技名叫【灭】，弹指间可将人化作水蒸气。”
宋一凡和王洛川同时问出问题，虽然问题差不太多。。
宋一凡：“清无鱼多少级？”
王洛川：“他怎么保养的？”
卓坤：“你们俩的问题我都回答不了，你们得问清无鱼本人。”
说完话，卓坤又沉默了。
王洛川最耐不住性子，又问道：“那个出手打败清无鱼的是谁？”
卓坤：“不知道。”
卓星河：“能够一招打败清无鱼，莫非那人是青云第一高手？”
宋一凡点点头，他比较认可这个答案，也许是唯一的答案。
卓坤摇头答道：“不是。”
卓星河：“为什么？”
卓坤：“无论正派前三高手或是黑道前三高手，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并不大。就算是正派排名第一的青云盟主陆染尘，他与清无鱼也不过伯仲之间罢了。可是那人打败清无鱼仅用了一招，而且本尊还未现身。我想不出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宋一凡：“这么厉害的人，总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吧？总会有人听说过他的一些名头吧？”
卓坤摇头，再摇头。
不知道，这已是最明白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