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今晚的男主角
肖白慈没好气的轻叹,语气也有点无奈。
“我知道了啊。”
看着肖白慈那一抹红色妖娆美丽的背影,严肇逸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就挑起了笑。
刘以枫的目光有点犹豫,想要盯着肖白慈看,感觉这样子好像不太对,又连忙把视线给调了回来。
“白白就是有一种很神奇的力量,能让人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放在她的身上,是吗?”严肇逸收回看肖白慈的视线,看向刘以枫。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刘以枫装作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你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想要知道,你现在对她是什么样的感觉?”严肇逸从来就不是一个态度模糊的人,所以此刻,他也不容许刘以枫的态度模糊。
刘以枫轻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一个星期没有看见肖白慈而已,他的心时常会忽上忽下,脑海还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她的身影,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期待她今晚的出现。
而当她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他的心又开始慌了,不断的问自己,见到了又怎么样?
她是严肇逸的女人。
严肇逸的问题,无疑就是在为难他,刘以枫知道,也明白他现在是想要宣示主权。
灰色的眼眸微微抬起,恰好迎上严肇逸那双审视的黑眸,他微微勾起嘴角,始终没有开口回答他的问题,转过身便想要离开。
严肇逸抿了抿唇,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迈开一步,他的身子微倾。
“你的不回答,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了。”
刘以枫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笑容嘲讽至极。
“严肇逸,你到底想要证明些什么呢?”他实在是不明白,“就算我对她有感觉,难道我还会出手跟你抢吗?在你的心中,我就是这么卑劣的人吗?”
对于刘以枫的反问,严肇逸一边勾着笑,一边摇头回答。
“你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我才直接的问你。”
“以枫,你是我的好朋友,以前是,现在是,我希望,我们将来还是朋友。”他垂了垂眸,声音清冷的又说道:“从一开始,我的目的就只是要你了解我的妻子是什么样的人,而并不是要你喜欢上她。”
“放端正你的心态,然后……”他收回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过些天,你就回B市去吧。”
刘以枫冷嗤了一声,满目的仓惶。
“你现在是过河拆桥吗?”
“随便你怎么想,可是我只想告诉你,为了友谊,不要越陷越深。”话音一落,严肇逸端着香槟杯,撞开刘以枫的肩膀便往自助餐台那边走去。
黑眸扫视了周围一圈,原本一抹鲜明的红色身影应该很好找才是,然而现在看了一圈,肖白慈居然没有在这里。
严肇逸不由蹙眉,低咒了一声:那个死女人,说了不要离开他的视线,她居然还敢跑!
事实上,肖白慈也不想跑,但被新郎官逮住了,她不走都不行。
酒店顶楼的阳台上,晚风徐徐,肖白慈忽然感觉到了晚风的冷意,身子一抖,她下意识的抬起手抱住自己的手臂。
沈楠堔侧目看向她,见她冷得瑟瑟,毫不犹豫的,他脱了身上的西装外套,轻轻的盖在肖白慈的身上。
身子传来了明显的暖意,肖白慈愣了一下,原本想要拒绝的,但想着,如果感冒了影响孩子就不好了也就作罢了。
“楠堔,你是今晚的男主角啊,来这里吹冷风,似乎不太合适吧?”还是跟前女友一起吹冷风,要是以蓝或者刘以枫知道了,肯定又要不高兴了。
“是以蓝,让我过来跟你道别的。”沈楠堔倒是挺诚恳的。
说实在话,他很感谢刘以蓝的贴心,她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女孩,明明两人也没有多少相处的时间,可她在这段极短的相处时间中便摸清了他的想法,有时候,他根本就没有说什么,她就知道他想要什么了。
然而又有什么用呢?他不爱她就是不爱她,无论她付出多少,对他有多好,他都不会爱上她的。
肖白慈侧目看向沈楠堔,澄澈的大眼,眸光流转,伴随着阳台上的点点灯光,她脸上欣慰的表情更是明显。
果然,以蓝她是一个心思通透的好女人啊,楠堔遇上她,真是有福了。
“楠堔,我希望你在接下来的日子,能够好好跟以蓝在一起,不要用目的,权利或者利益去量度一段感情,真真正正用你的心去体会以蓝的好,只有这样,你才能明白,这个世界上配得上你沈楠堔的女人,绝对不会是肖白慈而已。”
闻言,沈楠堔不由轻笑出声,带着星星点点的讽刺,他反问:“真的可以吗?”
他侧过身,面对面的看向她,“我和刘以蓝的婚姻,一开始就是因为目的,权利和利益而开始的,我知道她喜欢我,可是在我的心里,我看着她,就如同看着一份工作。”
“楠堔,难道你对以蓝,真的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吗?”肖白慈并不相信,以蓝是一个好女孩,她绝对能填补楠堔心中那阴暗的黑洞的。
“白白,你要听我说实话吗?”沈楠堔勉强自己牵起一抹笑,眸光清幽,看着肖白慈的眼神,总是自带一种深情。
“没有。”他说得肯定,“刘以蓝对我而言,只是我父亲布置给我的一个任务,在我的心里,我不会爱上她,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听到沈楠堔那么笃定的话,肖白慈的秀眉皱起,她抿了抿唇,想要劝他,可是在眼下这种,强买强卖的情况下,她应该对他说些什么呢?
“白白。”他轻轻唤了她一声。
她抬眸对上他那双棕色温润的眼眸,肖白慈静静的看着他,仔细的聆听着他的话。
“我今天叫你上来,是想要对你说,虽然我不爱刘以蓝,可是我跟她结婚了,我对她就有了责任,或许,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单独见面了。”从此以后,他和白白之间就再也没有机会可言了。
思及此,沈楠堔的心好像被人用刀划过一般,有点痛,有点难受,可又不是大出血的那种大痛,然而小小的伤口,往往折磨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