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不好对付
“没什么。”严肇逸伸手抱着她,将她搂入怀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和小小逸都会好好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从花园回来,小小逸已经累得睡着了,是被严肇逸抱回房间去的。
肖白慈和严肇逸从小小逸的房间离开,一出门就撞上了正要去书房的刘向荣。
“刘伯父……”
刘向荣朝肖白慈点了点头,面色和善。
“肇逸,跟我来书房一趟吧,有些公司的事情想要跟你谈一谈。”说完,刘向荣也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转过身就往楼上走去。
肖白慈侧脸观察着严肇逸,严肇逸低头看他,嘴角扬起了笑。
“自己先去玩。”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吩咐道。
话音落下,他已经跟上了刘向荣的脚步了。
肖白慈目光呆呆的追随着严肇逸的身影,现在的严肇逸,怎么变了这么多呢?
以前的他虽然毒舌,却不会忧郁,也没有那么多包袱,现在的他,看起来,很累啊。
“白白?”
肖白慈回头看向喊自己的人,只见贺绮琴正从楼梯上来。
“你一个人吗?肇逸呢?”
“他跟刘伯父去书房了。”
“这样啊。”贺绮琴面带微笑的看着肖白慈,“那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谈一谈。”
肖白慈目光游移的看着她,为什么她傍晚的时候没有发现呢?
其实贺绮琴脸上的笑容,有点假,看多了,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好啊。”
卧房的阳台里,贺绮琴泡了香浓的花茶,她解释着茶喝多了容易伤神,可却说花茶例外。
“白白啊,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我想要跟你谈什么。”
肖白慈捧着茶杯,捂了捂热手,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大概能猜到,但具体的,还是要绮琴阿姨告诉我。”
贺绮琴看了肖白慈一眼,若有所思的笑,点了点头,她其实也不介意她装傻。
“我想说的,其实是以枫和肇逸之间的事情。”
肖白慈怔了一下,看着贺绮琴的目光有些预想不到。
还以为她是想要让自己当说客说服肇逸改姓氏的事情,想不到她扯上了以枫。
“怎么了?”贺绮琴清浅的笑,“你好像很吃惊。”
放下茶杯,肖白慈抬眸望向贺绮琴,轻轻的点头,大方的承认。
“我的确是有些吃惊的,因为我没有想到,绮琴阿姨的心居然还操得这么远。”
“以枫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但是我从小抚养他长大,早就把他当成了我的儿子。”贺绮琴叹息了一声,“说起以枫啊,我倒是有点心疼他了。”
肖白慈皱起了秀眉,心里不自觉的有些愧疚。
其实,以枫和肇逸会翻脸,很大一部分的原因都是出自于她的,她知道,她也在想办法补偿,可是肇逸的心硬,就是不肯轻易和解。
“绮琴阿姨,您到底想要跟我说什么?”肖白慈也不想跟她绕路子,单刀直入便开口问。
“我想你,帮我劝劝肇逸,给以枫回恒安集团的机会,向荣嘴上不说,其实他也是挺心疼以枫的,希望他们两兄弟能重归于好,一起管理公司。”
圆润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难为之色,肖白慈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
到底她是怎么样断定,她有这么大的能力能改变严肇逸的想法?
咔嚓——
肖白慈关上了贺绮琴房间的房门,神情恍惚的站在原地发呆。
贺绮琴的话言犹在耳,每一字每一句都砸中了她的心房。
“我是不清楚你对以枫的感情,可是身为养母,我倒是很了解以枫的性格,如果只是一般的朋友,他不会为你做到连家都不回的地步的。”贺绮琴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以枫帮了你,于情于理,你都应该还他这份情,不是吗?”
肖白慈的脸色凝重,心事重重,以至于一直没有发现身后有人。
“两年不见,你还有一个缺点是没有变……”清冷的嗓音从身后响起,肖白慈心里一紧,回过头来,只见严肇逸两手环抱着手臂,姿势慵懒的依靠在墙上。
“你还是那么的不听话。”他长臂伸出,一把将人拽到跟前,没有多话,径直的拉回自己的房间。
“肇逸!”肖白慈的腿依旧还是短,严肇逸的长腿只要走快那么一点点,被拽着的她随时都会有摔倒的危险。
嘭的一声,房间的门被严肇逸摔上,她的被紧贴着门,仰着一张无辜的圆脸,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你想干嘛啊?”
夜色暧昧,气氛旖旎,肖白慈勾着嘴角笑得诱惑,抬手环住他的脖子,意味深长的在他耳边吹气。
严肇逸不为所动,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拿开,压到门上,低头怒瞪着她。
“我有告诉过你,让你离贺绮琴这个女人远一点。”
“可我现在是寄人篱下的关系,不好意思拒绝啊,刚刚你又不在身边。”肖白慈一副逼不得已的模样,让严肇逸又好气又好笑。
放开了她的手,严肇逸往后退开了几步,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看着她,“她对你说了什么?”
“还有什么啊,不就希望我劝你改姓呗。”肖白慈面不改色的回答,眼神坚定不已,让人一点都看不出她在撒谎。
谎言也是要积累经验才能渐渐完美的,从肖白慈的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两年以前的她,在严肇逸的面前撒谎撇脚得在下一秒就被看穿。
严肇逸无疑有他,猜也能知道那个女人的目的是想要离间白白和自己的关系,让他孤立无援。
“我已经跟她说了,我尊重你的决定,如果你不喜欢姓刘,咱们就不姓刘。”肖白慈走到严肇逸的面前,伸手环住他精瘦的腰,小小的脑袋贴近他的胸口,尽是讨好。
严肇逸探出手,轻轻的揉着她的头发,像抚摸小狗小猫的毛一样,手下温柔,宠溺。
“她是怎么对你说的呢?那个女人很懂人心。”
贺绮琴,听说年轻的时候,她是心理学教授,总是轻而易举就能拿捏住人心的弱点,然后一举击破。
从他第一次见到贺绮琴这个女人开始,他便有一种感觉,这个女人,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