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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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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9.第739章 心细如发:骨子透出的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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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舒,单名爽,小字庆春。”不疑其他的舒庆春,立刻无比欢喜地以为自己就要名扬京城了,“夫人,以后要是今后还有哪儿不好,只管让人到太医院请我!立马随叫随到!”反正闲得浑身长草!

  柳金蟾磨牙:这名字取得好,怪道这三流的水平,还能在宫里做事!依她说,变男的,去敬事房专管皇上今儿幸了谁才最好!

  屋里人顾忌着北堂傲才刚犯病,不好当即在屋里拿着这知规矩的小太医收拾,都只装作没发现。

  但屏风后,北堂傲正细心叮嘱男医官,稍后勿忘让太医院,也给柳金蟾开一副养身补体易受孕药膳方子,就听着屏风后那陌生女人的自我介绍,怎么越听越觉得别扭呢?

  “请”?

  一个小小的太医,也敢在公府里说“请”她?素日里说让“请太医”,不过也是礼敬、礼敬的意思,倒真敢在国夫人面前拿大了?

  北堂傲可不答应,素日里他再是耍小性子,持宠而娇,但……在柳金蟾面前,也不敢说让金蟾请他?一个小小的太医,居然连尊卑都不知道!

  一听不对的北堂傲提着袍子,无视身前男医官的满脸尴尬之色,悄悄儿地疾步行到屏风的缝隙处,朝屏风外一望,便见一个土得掉渣的十七八岁女人站在柳金蟾身前笑得一脸傻气:

  “这是……太医?”年纪不觉太轻?

  北堂傲的眼危险地一眯,立刻看向瑟瑟发抖的男医官。

  “是是是……真是!”男医官才要肯定地一说,就见北堂傲有恼的迹象,吓得又是“噗通”一声,跪在北堂傲面前就只管将头磕得“砰砰砰”直响——

  宫里当差就是处处不得好的活儿!

  “傲儿,刚才传太医,都只说是你身上不适……再者独孤燕也已在路上了,这大半夜的,你让她一把年纪,就是快马加鞭从府里赶来也要半个时辰……难不成你要她丢下宫里的贵妃贵人们不管?”

  北堂傲这才收住满心的火气:“其他太医呢?”都死了?

  “回将军,也都在路上!”

  男医官素知北堂傲和璟公主都爱面子,立刻回禀。

  北堂傲心里顿觉舒坦了一半,待要赞太医院会做事,外面一听还有一群太医要来的柳金蟾顿时冷汗直流,忙道:

  “刚才那小太医给为妻按了两下,为妻顿觉神清气爽,心口也不疼了,何苦这大半夜又要劳师动众地喊了那么一群人来?”倘或不来,不是又得有一堆闲气生得?

  说着,柳金蟾一边揉揉自己的胸口,一边起身道:

  “再者,别人不知还当咱们府多么跋扈呢?为妻也不是什么精贵人儿,何必给人留下这么一个舌根子嚼——让都赶紧散了,没事了没事了!”好似家里多太平似的,要皇太女黑再黑一点儿,让太医们给开个什么慢性中毒的药,让她当大补的吃着,怎么办?

  她柳金蟾总不能最后相公随了旧情人,她富贵没享受着,命还给交代了,最后十年寒窗白读了?

  北堂傲要不答应,那头北堂骄一听,觉得柳金蟾想得极是,眼下北堂府正值多事之秋,何苦平白又添这些个小事儿,来让人在后面说道,宫里素来就是个是非之地,大哥为保北堂家,在宫里一直以贤后自居,她们这些个外戚,岂能让他难做?

  思及此,北堂骄起身道:

  “既如此,就请太医院的人先早些回去歇息!玉麟,你赶紧拿些银两,今儿慕容大人们半夜来就诊,也是不易!莫要怠慢了!”心中则暗赞柳金蟾果然是文人,心细如发,能弯弯绕绕想到这些个小事!

  可不,以小见大,越是小的事儿,越能让人觉得她们北堂府的跋扈是从骨子里透出来!

  说话间,北堂骄已令人送了众位男医官出去,北堂傲心里不欢喜,觉得柳金蟾的病都还没看好呢,怎得就这么草草地打发了他们去,不禁闷闷地说道:

  “这都还啥都没出来呢?”

  北堂骄要说北堂傲怎得没听出金蟾话里的意思,柳金蟾就赶紧接过话道:“什么没看出来?不都说狭心症了吗?”

  北堂傲一听这“狭心症”立马忍不住娇嗔着瞪了柳金蟾一眼:“为你担着心呢?还有这闲情逗趣?”狭心症……别人得,柳金蟾也不能得——

  若会得,就不会娶他,还对他一直这么好!

  “也不想想为夫这心里多急?”

  北堂傲瞪着柳金蟾不满地一说,琅邪立刻干咳了几声,以示这屋里还有人呢,别他们夫妻还没走,他们小两口就开始眉来眼去地打情骂俏,生怕人不知他们小夫妻浓情蜜意似的。

  “依姐夫说,这节骨眼儿,反正人也都打发回去了,明儿真要请太医来看,也别兴师动众的往太医院去了,悄悄地遣人去独孤府就是,何必闹得宫里又知道,生怕你们小夫妻的事儿没人知道似的!”

  琅邪斜了北堂傲一眼,就转而叮嘱柳金蟾好好休息,不要将白日里说的事搁在心上,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世间就没过不去的坎,眼下的殿试也莫要怠慢疏忽了等语,就与北堂骄领着人从回了府。

  只是,临出门,北堂骄忽然若有所思地回了头,看着柳金蟾欲言又止地站了片刻,方道了一句:

  “你……明儿晌午,得闲来我府里一趟!傲儿也带着孩子们一起过来用饭!’

  言罢,北堂骄转身而去。

  这突然来的一句,不禁让小两口微微闪了神,不禁回首互相看了看,皆不知缘由。

  “今儿,我大姐与你说了什么?”怎得刚怪怪的!

  北堂傲将柳金蟾打横抱进帐里,一边宽衣一边担心不已地轻问道。

  “能说什么?不就是叮嘱为妻殿试要好好应考!”最好不要有太突出的表现。

  柳金蟾打个哈欠,不愿去提白日里的沉重话题——这是女人们该愁的事儿,男人不需要知道!

  北堂傲一听这话,就知柳金蟾在说谎,明明那日进宫,大哥就说,为了柳金蟾的安全,最好让柳金蟾韬光隐晦,一直装傻充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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