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心脏里扎一根刺
第723章心脏里扎一根刺
这天晚上,程明秀灰灰地回家,说严小姐不见了。紧接着顾疏伦也急哈哈地来了,说有可能严恨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话,所以跑掉了。
布卡气得满脑袋小卷儿都在炸,“顾DD,你又说了什么鬼?你不知道严恨现在的情况?你不知道她危险得很?大人孩子都危险!”
顾疏伦不自然地用手摸摸额头,一张桃色俊颜涨得通红,“你怎么一口咬定是我让她跑的?我都说了,只是有可能!只是有可能而已!”
之前他还救过严恨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
“怎么会不是你?”布卡白他一眼,“看你样子就不怀好意!你到底说了什么?”
顾疏伦这次确实没脸再辩解,“我也没说什么……就是跟田荆当时在门口聊天,说有没有可能,咳,就是,咳,在孩子还没生之前查一查DNA……”
程明秀恍然大悟,“怪不得严小姐一直把耳朵贴在门上呢,后来还把门开了道缝,一直站在门后。听完脸色就不对了……”
“你看你看,她肯定心虚了。”顾疏伦很是理直气壮,“我就说那孩子是我的,不然她跑什么?还扯谎,说是万喜的。我查过了,那个叫万喜的,长得娘娘腔,根本不可能是严恨的菜!”
“那谁是严恨的菜,你?”布卡眯了眼睛,恨不得一口咬死这家伙,“敢情我那天对牛弹琴啊,欧巴顾!好说歹说,道理都跟你讲明白了。要是查出来是你的娃,你就舒服了?你就要负责任了?还是学严恨她妈那样,逼着人家把孩子打掉?”
顾疏伦觉得自己冤枉极了。当时他在病房门外,只是和田荆随便聊聊而已,咨询一下可操作性的问题,并没说自己一定要查……怎么就这么衰哩,非让这女人听到。
他颓丧极了。
布卡阴阴地说,今儿我刚听了一个一走八年的故事,不知道严恨得走多少年。
顾疏伦一惊,“什么八年?”
布卡自然不会把傅明雪的隐私往外说,只是继续阴阴泼着凉水,“好在呢,你对严恨就是好奇而已。人家越是不搭理你,你越是有征服感,其实你并不多喜欢她。所以她别说是一走八年没音讯,就是走八十年没音讯,也跟你顾DD无关。”
顾疏伦眸光沉得望不到边,立刻拿起手机拨了个号,“朝阳,查一下,那六十万!看看六十万还在不在。”
“啧啧啧,你都送给人家了,还查什么查?”
“我查查看她在什么地方取钱,好把她找回来。”顾疏伦万分没好气,感觉前辈子跟布卡有仇。
布卡没说话,倒是程明秀探头过来问,“你们说的……是严小姐的六十万?哦,我昨天就帮她取出来了……”
“什么?”所有人异口同声。
程明秀见大家都望着自己,赶紧解释,“是这样的,昨天严小姐给了我三张银行卡,叫我帮她把钱全部取出来。我记得,有一张卡上是六十万,另两张卡加起来有18万多……”
“昨天?”顾疏伦狠狠一闭眼。这女人早就存了心思跑!
布卡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狠狠瞪他一眼,“昨天准备跑,是躲她那狠心的妈。今天跑,除了躲她妈,还得躲你顾DD!人家严恨多不容易,你亲眼看见她妈是怎么对待她的了,你亲手把她抱回来的,怎么就非得把她逼成那样?”
“兔子,我到底做什么了我?”顾疏伦简直觉得冤得脑袋冒青烟,忽然想到“骨肉分离思密达”,就那么看着兔子,好惊恐……
兔子也同一时间想到了这一点,心头一慌,感觉快疯了,“顾,顾大帅哥,我就那么随便一说,你放心,那孩子绝对不是你的。真的,我保证,绝对不是你的。”
顾疏伦的心莫名狠狠一揪,就像那天倏的看见倒在鲜血中的严恨,她的手缠上他的腿,嘴里喃喃地企求“救我,求求你救我”……一样的感觉,一样的疼痛。
生来,从未有过。
他不确定那是什么原因,只是觉得那个女人像一根刺,一下子扎进他的心脏正中。他甚至不敢拔出来,害怕猛地一拔,刺没了,心脏也停了。
他苍白着脸,一双眼睛闪烁得深沉,一语不发,冲出房间。
贺兰锦砚叹口气,拿起手机吩咐,“亚刚,发动所有的人去找严恨。照片……”他转过头来,“布卡,你有严恨的照片吗?”
布卡摇摇头,很茫然。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帮忙找严恨,人家既然想躲起来,必然有躲起来的理由。如果找到了,也未必是件好事。
她没开口阻拦,只是任由少主安排。
少主还在讲电话,“那天庆典会有记录,你去找她的照片。”挂完电话,轻轻闭一下眼睛,“顾疏伦爱上严恨了。”
“不,不会吧?”布卡其实也清楚这个可能性,只是太不喜欢顾大少爷的花花性格,“他那性子,有几天长性?摆明就是严恨不理他,他受了打击。”
贺兰锦砚不置可否,颓然叹气,“恐怕等他们找到照片,已经错过找人的最佳时间。”
少主说得没错,亚刚等人以及顾疏伦的手下,差点把C城翻过来,也没找到严恨。
倒是次日布卡在严恨住的病房帮忙收拾东西时,发现枕下有几封信。
一封写给母亲严冬连;一封,写给布卡,又是抱歉,又是感激,还请求程明秀原谅;另一封,写给罗战夫妇和罗七夕
最后一封,写给顾疏伦,里面只有几句话:不要费心了,孩子不是你的。不过,还是谢谢你。
没有称呼,没有落款。语气生硬,是严恨对顾疏伦一惯的风格。
布卡亲自把信交给严恨的母亲严冬连时说,“你终于把你女儿逼走了。”
严冬连比布卡想象的更加冷漠,甚至连信都没看,直接放进包里,就那么走了。她走路的姿势相当高傲,头发也盘得高高在上。
布卡看着那背影,摇摇头,一声叹息。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她也管不了人家的家务事。
严恨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像一粒尘埃,无声无息,风一吹,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