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北洋军阀

  民国初年刘庆恩回国担任汉阳兵工厂，并生产出中国第一支自动步枪，可连射五发子弹。后又亲自制成一门大炮起名为“庆恩炮”。他担任汉阳兵工厂期间遇到了中**工行业普遍最大的苦难，那就是没钱，他多次找到政府，但南北双方都愿意从兵工厂要枪要炮，却不愿意出钱。于是刘庆恩一气之下辞去了汉阳兵工厂总办一职，他又跑到北京在陆军军械司工作，期间认识韩麟春。

  韩麟春担任东北第一军工厂总办的时候一直希望请刘庆恩出山，但是刘庆恩这个人心高气傲不愿意给人打副手，等韩麟春调任进入军队之前到北京又一次请刘庆恩出山。韩麟春向刘庆恩保证的是，可以生产他研发的自动步枪，刘庆恩见心愿达成又担任总办正职，便欣然赴约。

  王茂如听韩麟春报告继任者是汉阳兵工厂总办，便一口答应接替他的位置的人选，而后因为太忙没有见到，到如今才是第一次见到刘庆恩本人。两人见面之后刘庆恩不卑不亢的态度很得王茂如欣赏，他带着王茂如再一次巡视了一遍兵工厂。

  东北第一军工厂如今可以说是中国最大的兵工厂了，其规模早就超过了汉阳兵工厂，雇工达到两万余人，其中男女工各半，在兵工厂内还驻扎着王茂如的近卫第二团常驻保护，工厂之中也有工人武工队，周围布置大量军情处特工随时保护。

  东北兵工厂依靠的原料是由呼伦贝尔两家钢铁厂和两家炼铜厂提供，火药也是在日本人协助建造的化工厂提供。因此东北第一军工厂此时完全可以做到地方政府自给自足，不再需要依靠进口材料。当然，为了扩大制造，还是必须向日本方面进口许多材料，如生产迫击炮的激发装置。

  现在兵工厂生产e1式步枪，e1s式步枪，s1式弹鼓通用机枪。c1式冲锋枪，长柄手榴弹，37毫米肩扛式火箭炮。日式50毫米步兵炮，日式65毫米迫击跑，日式仿克虏伯75毫米野炮。这些炮都是轻量级适用于连排级，至于兵团级的只有日式仿克虏伯75毫米野炮，对于中**工来说，贸然研发火炮并不划算。就像后世改革开放，首先仿制产品，等到自己有了成熟的技工和技术，再进行研制。

  现在正在仿制俄式122毫米榴弹炮，但是由于钢材质量不过关等待钢材合格在进行大规模制造，实验性制造了两门。同时因为大批俄国知识分子来到东北寻求庇护，其中就有俄**工专家化工专家以及机械制造专家。也让兵工厂进一步发展。尤其是火炮的炮弹技术，在俄裔专家的协助下，75毫米口径以下炮弹基本做到自给自足了。

  参观了已经成型的车间，刘庆恩将王茂如带到另一个车间，这个车间是研发车间。他拿出一支步枪认真地说道：“秀帅，请看这支步枪，您看一下它有什么不同。”

  王茂如仔细看了看，外型上来看没什么不同，只是内置弹匣与e1式步枪不一样，便说出来自己的看法。刘庆恩笑道：“还请秀帅试枪。”王茂如便端着枪，来到车间内的一处步枪靶场，拉动枪栓射击，砰一声一颗子弹正中靶心，众人叫了一声好，王茂如得意地说道：“手艺没有生疏，没有生疏啊。”便要再一次拉动枪栓，刘庆恩阻止道：“秀帅不必拉枪栓，因为子弹已经上膛了。”

  王茂如脱口而出：“自动步枪？”

  刘庆恩得意地笑了，道：“正是，自动步枪。”

  王茂如连忙试了一下连续发射将枪中剩余的四发子弹发射出去，果真是自动步枪，不需要再一次拉动枪栓。尽管e1式步枪采用的是与李恩菲尔德步枪相同的原理制成枪型，但毕竟不是自动步枪，还是必须每打一发拉一下枪栓，可是自动步枪却是划时代意义的产物。王茂如记忆之中自动步枪是美国生产的，没想到中国也有人能够生产研制。

  王茂如立即说道：“这是谁发明的，我要表彰他。”

  刘庆恩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是你？”

  “正是，国臣来邀功来了。”刘庆恩果真是如传说中性格比较特别的人。

  随后刘庆恩将自动步枪进行拆解给予王茂如讲解，一一分析这支自动步枪的结构、部件，王茂如仔细听他说明。最后王茂如心下觉得奇怪，便问：“既然自动步枪比手动步枪先进得多，为何北洋军械司不生产？”

  刘庆恩苦笑着拿出军械司的评价报告：一.枪重稍为超过一般步枪。二.钢料必须外购。三.原料价值不超过寻常枪二元。四.枪口束汽孔尘沙是否会侵入，转动是否有无不便，应俟军队实用时方能决定。五.多少发会改变口径?如用德国钢大约五千发。六.枪身是否会过热。七.枪机后部稍长，是否影响瞄准?

  说起来这款自动步枪几个缺点就是重量太重，对钢材的要求太高，枪长过长，还有如何保证防沙沙尘。

  王茂如越听眉头皱得越深，最后叹了口气，道：“刘先生这款步枪的射程是多少？”

  刘庆恩道：“标尺射程两千米，有效射程九百米。”

  王茂如又道：“刘总办，我是这样觉得的，这话我在之前曾经和韩麟春说过，人的视觉是有限的，正常情况下人的裸眼距离达不到两千米这么远，枪支的射程并不需要达到两千米，因此减少弹药容量，缩短射击距离，减少了后勤压力，也没有必要造成麻烦。同时，我们将生产两种步枪。一种步枪是我们用的普通步枪，有效射击距离四百米到五百米就可以，标尺设在一千二百米就可以，因为步枪的真正杀伤力还是三百米以内。另一种步枪专门为军营中神枪手准备，有效射击距离达到一千五百米，标尺设在两千五百米以上，配备单筒望远镜制成的狙击枪。现在我军就这两种枪型。都是以李恩菲尔德步枪原理为基础，参考了日本三八式步枪的一些结构生产的e1式步枪和e式狙击枪。但是，这两款强都不完美。刘总办，我希望你能够参考这两款枪械的优点，生产出半自动的制式步枪和狙击枪。”

  刘庆恩道：“可是。这样一来子弹消耗……我军能否承受得起啊？”他苦笑道：“我研制的自动步枪被政府军械司否决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军械司认为，我国政府军队消耗不起子弹。”

  王茂如道：“一个军人的生命远远超过万发子弹的价值，我宁愿用一万发子弹换一个战士的生命，所以，刘总办，你尽可以在这里发挥你的天赋创造，我不会限制你。希望你早日生产出来适合我军的制式自动步枪。”

  刘庆恩到没有那种主角一席话，便激动地跪地磕头认老大的模样，只是淡淡地反问：“适合我军？请秀帅明示。”

  王茂如道：“我军在北方作战，尤其是东北。蒙古，这些地方气候干燥，灰尘较大，冬季时间较长，气温低。这些限制条件都要考虑到。举一个例子，最好的重机枪是水冷式马克沁机枪重机枪，但是我军却装备s1式气冷式轻机枪，宁可配三个枪管也不生产水冷式，这是为何？就是因为冬季绝不可能用水冷给枪管降温。当然我承认，气冷式机枪远远不如水冷式机枪威力大。可这也是为什么要配备肩扛式火箭弹和狙击枪的原因，狙击枪杀伤敌方重机枪手，火箭弹杀伤敌方重机枪等设备。”

  “如果敌人是在地堡中呢？”刘庆恩想到这个问题问。

  王茂如想了想道：“用毒气弹。”

  “如果敌人配备防毒面具呢？”刘庆恩似乎是打破砂锅的精神又问。

  “燃烧弹。”

  “燃烧弹？”刘庆恩奇怪了，“什么是燃烧弹？”

  王茂如这才想到燃烧弹这个年代还没有被发明出来，既然燃烧弹没有被发明，那我们可以第一个发明出来嘛，尤其是日本人对燃烧弹极为忌惮，因为日本大量房屋都是木质的。如果自己拥有燃烧弹，等到中日发生冲突的时候派飞机往日本时不时地扔几棵燃烧弹，肯定会给日本的后方带来巨大伤害。想到这里，王茂如忍不住激动道：“燃烧弹是以燃烧为目的，纵火焚烧敌方目标，并不以爆破伤害为目的的炮弹。它可以制成火箭弹，迫击炮弹，航空炸弹，以高温的方式杀伤对方。例如你说的地堡，用一般的炮弹炸药难以攻克的时候用燃烧弹燃烧，燃烧弹瞬间释放高温燃烧地堡中的氧气，造成地堡中的敌人窒息或受热，不得不逃出地堡。”

  刘庆恩睁大眼睛，半响才说道：“还有这样的弹药？”

  “对。”

  “在哪里？”刘庆恩展现出对新式武器的着迷，不愧是一个军工专家，立即跃跃欲试想要了解这种武器。

  王茂如双手一摊，道：“这正是我要交给你的任务，将由你们东北第一兵工厂负责研发，这是我交给你的任务之一。”

  刘庆恩张大嘴巴，最后苦笑道：“感情好秀帅你这是给我下命令来了。”

  王茂如哈哈大笑，道：“国臣，辛苦你了。”

  刘庆恩摇着头，道：“辛苦不怕，怕的是辛苦却无成果，这燃烧弹——的确是难题。”

  随后刘庆恩找到手下军工专家们一起制定计划，研制东北边防军第二代制式步枪，其中包括半正在设计的e2式半自动步枪，狙击枪，轻机枪，以及燃烧弹。为了节约人力、物力和财力，刘庆恩将研发中心的方向从多方发展变为重点攻克难关，对新枪进行多方面的评估测验，现阶段仍在进行测验之中。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