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北洋军阀

  而当夜的北京也不平静，国防军士兵连夜进城封锁每一条街道，王茂如连夜召开会议，调兵遣将应对这番刺杀。

  这次面对的不是什么正经八百的对手，而是看不见的敌人，也许这敌人还包括自己人。因为杀手的手枪有美国的柯尔特手枪，德国的毛瑟手枪，比利时勃朗宁手枪，甚至国防军的白狐式手枪，杀手们的手榴弹也是德式长柄手榴弹，只是经过初步勘察，这是人工制作，并非任何军方生产的，然而杀手中一定有**方面的人才，因为这五枚手榴弹的威力超过军用手榴弹。而杀手们的机枪，甚至是国防军淘汰的s1轻机枪，这种机枪故障率高，易卡壳，国防军早已经淘汰不用或者拆卸零件改成s1s改进版。而且现在国防军的制式轻机枪是s2轻机枪，比起s1来，s2的性能要远远好于它。

  大量的s1被国防军瞧瞧卖到了国外，国内已经罕有s1机枪了。且s1机枪是国防军专门使用的一款机枪，如果说其他国家仿制也不可能，因为s1通过证明它并不是一款可靠的轻机枪，没有国家会无聊到仿制中**队的淘汰机枪。

  中情司司长李木鱼立即着手安排人选进行勘察，武警司司长白广敬也临时接管了北京市警察系统，北京市市长夏超次日向全国宣布宣布北京进入全面军管状态。

  早上王茂如派人给家人报了平安之后，便到国务院向唐绍仪报告了此事。唐绍仪也是早上的时候才得知王茂如遭到刺杀，幸好王茂如安全无事。唐绍仪是知道王茂如对国防军的重要性，如果王茂如出事死亡。国家必然内乱，他手下骄兵悍将无人可统帅。届时难不保任元星在西域、吴佩孚在蒙古西北、宫小旗在外东北、张镶武在东北满洲、赵增福在两广称王称帝不服中央号令，别说别人，便是驻防北京的盖天久，便没有人能够指挥得动。唐绍仪更加清楚，蒋方震只是王茂如的军师而已，他能指挥得动全国的军队。是因为王茂如站在背后，到那个时候中国必定四分五裂。

  当然，那只是从国家方面来讲。从另一方面来说，王茂如是他的女婿，他外孙女和外孙的父亲，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失去心爱的男人。同时王茂如对他的支持和信任。也让他对王茂如有种特殊的忠诚感，他关心地说道：“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只是我的近卫死了六个，伤了十一个。”王茂如神色一哀，又鼓舞精神道：“但是全部二十八名杀手二十七名被杀，活捉了一个敌酋。”

  “拷问出来了吗？”唐绍仪立即问，“是谁做的？”

  王茂如苦笑道：“时间太仓促了，还没有得知。已经送到情报机关了，他们会拷问出来的。到时候就水落石出了。”

  唐绍仪点了点头，道：“如今你打算怎么办？继续追查吗？还有，总统卸职仪式……看来无法照常进行了。”

  王茂如摆了摆手，道：“不，照常进行，总理阁下，有人想通过暗杀我来实现阻拦中华民国首次民主选举总统的诞生，这是对我国的挑衅，也是对我国民主进程的一种挑战。我们不能退却，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接受挑战，实现真正的民主。和民主中国相比，我王茂如的性命算得了什么？”

  唐绍仪笑了起来，赞许地点了点头，道：“秀盛，正是你这一点，才让大家支持你，你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他又道：“这样的话，下午的总统卸任仪式照常进行。”

  王茂如道：“那我先告辞了，下午我回去国会参加见证总统卸任仪式。”便敬了一个礼走了，唐绍仪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不禁再一次赞叹一声中华之脊梁也。

  民国十年十月九日上午九点多，各国使官纷纷派人到国防部打探王茂如的安慰，当得知王茂如安然无恙之后，有纷纷表达了对王茂如的慰问和对刺杀行为的谴责，接待处处长王克显然此时成了最忙的人。随后王茂如派遣张奎安做国防部的发言人，向外界公布此次暗杀的前后，且公布了死者的头像，向全国提出犒赏获取线索。

  王茂如同时也致电给各个军区军团长以及师团长们，要求他们加强自身安全防御，防止有人暗杀。

  中情司五课课长陈希作为这次侦查的负责人深感压力沉重，他要求手下各个部门检查一切证据，同时在鬼车军团的配合下全城搜查，终于发现了一个重大线索，那就是这六辆小汽车，全部隶属于一个叫做沃森洋行的比利时商人名义下。而改名比利时商人与早上被发现全家被杀于家中，并且沃森洋行也被一把火点着了。特工们在勘察的时候发现，杀人者也在点燃洋行的时候饮弹自杀，葬身火海。线索似乎到此了，也因为时间短暂，陈希向王茂如报告的情报只有这么多，至于那个被王茂如亲手抓到的俘虏，一口咬定是孙立文主使。

  王茂如冷笑两下说我们晚上演一场大戏给孙立文看，让他看看我们的诚意，投桃报李，他应该知道怎么做了，陈希立即点头下去了。王茂如又对李木鱼说道：“我怀疑军中有人，而且是高层中有人也参与其中，你派人去查访此事，对了，我在哈尔滨选出来的少年卫队队员们都安排下去了吗？”

  李木鱼说道：“已经安排好了，两个月之后陆续做各个军团长或者师团长的勤务兵。”

  “很好。”王茂如道。

  “秀帅，这次是属下失职，请秀帅责罚。”李木鱼道。

  王茂如道：“知道你失职，下次补偿回来就行了。敌人是看不见的幽灵，可怕的不是幽灵，而是看不见。你明白吧？还有严格监控北京的所有电台，对各国使馆下达通知，由于本次暗杀事件，各国大使馆的电台必须进行备注，使用情况也必须进行备注。”

  “是。”

  “让李文彬来一下。”

  当李文彬来的时候同样忐忑不安，他知道秀帅被刺杀一事，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此事而牵连自己。但是他的性子就是不喜多言，站在王茂如跟前一声不吱。

  “如今我们的军用密码是什么密码？”王茂如问道。

  李文彬立即说道：“我们军用密码采取的是转译二级密码制度，即以《易经》这本书为密码本。同时我军密码每年更换一次，下一本密码本是《南唐史》。”

  王茂如又问道：“最近北京是否有不受我控制之电台频繁发送情报？”

  李文彬苦笑道：“每个大使馆都有自己的电台，都不受我们控制。”

  王茂如道：“我已经下令让中情司的人通知各国大使馆了，进行电台以及使用的备注。”

  李文彬说道：“恐怕各国大使不会接受。”

  王茂如苦笑道：“你说说该怎么办？”

  李文彬道：“不如成立密码破译小组。专门用于破译各国密码。获取各国情报只是这破译密码是需要大量人才和资金，怕是经费成本要高了。”

  王茂如道：“我支持，你去建立吧，立即着手。”

  “是。”

  李文彬下去之后王茂如有些累了，回到宿舍，见海芬妮坐在他的床上看着一本德文书《少年维特之烦恼》，倒是暗道一声自己居然忘记了海芬妮还在，便坐在床边。海芬妮见他坐在自己身边。便放下书，说道：“奥托。你每天都生活在危险之中吗？”

  王茂如轻轻地点了点头，无奈说道：“每一天，每一个小时，每一分钟。因此你能够理解我会抓住自己生命之中的每一分钟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吗？例如和你在一起，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就会毫不犹豫去做。因为我不知道下一分钟，我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还是元帅。”

  海芬妮抱着王茂如的腰，头靠在他的胸膛上，说道：“奥托，你不要出事，因为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男人，我不希望你有危险。”

  王茂如伸了伸胳膊，抱住了她，笑道：“我也不希望自己出事，可是有时候世界并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就想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一样，我甚至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和你这个小丫头发生感情。”

  “我不是小丫头，奥托，我是女人。”海芬妮气道。

  王茂如微微一笑，道：“好吧，小女人，你现在可以回家了吧？”

  “难道你不想做什么吗？”海芬妮期待道。

  王茂如道：“难道我现在还有心思做什么吗？”

  “你可以的。”海芬妮蓝色的眼睛闪亮起来发出鼓励道。

  “有点儿意思。”王茂如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现在是上午十点十七分，来得及，能做很多事情。他走到办公室外，对副官长冯尹彬吩咐道：“我要休息一个小时……”想了想，道：“十二点整的时候叫我吧。”

  冯尹彬无奈地应是，转身离开，随即摇头苦笑起来，秀帅啊秀帅，这个喜好还真是……唉。(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ps：ps：在此解释一下，王茂如为什么不去找军队而是自己潜伏回去，实际上这是因为当一个人遇到危险的时候，会本能地选择对周围的不信任感，尤其是他不知道是谁来刺杀他的时候，他不会轻易去寻求帮助。他宁可相信自己，也不愿意相信周围的人，这是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的第一反应。随后王茂如在探听到杀手们的谈话后，开始相信了副官，也让他的信任感重新回到身上。因此他的选择是由于一种本能的保护，一个心理波动过程。他担心的是如果有人里应外合，这时候他找到的军队会不会把他杀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