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3、朝会(4)
李牧笑了笑。
弹弹手指。
咻。
一道金色流光闪过。
竭斯底里咆哮着的震皇子声音戛然而止双手捂着脖子一抹鲜血沁出旋即是金色的火焰从身体里喷出来。
“你……你敢杀我?”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李牧最终化作了一蓬飞灰。
大殿里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可怕的画面虽然已经结束但余波却依旧像是飓风一样还一遍遍疯狂地冲击着所有人的神经。
木亲王竟然真的出手杀人了?
他竟然真的出手了?
就在这大殿之上杀了一位身体里流淌着皇室血脉的皇子?
他敢。
他真的敢。
所有大臣都觉得身体冰冷如坠冰窟如三九寒冬。
在此之前每一个人都知道木亲王的实力非常恐怖足以横扫如今的皇极崖但因为李牧之前的表现所以让大家理所当然地觉得身为臣子的木亲王不管实力多强都只是一个臣子而已。
这是游戏的规则。
而木亲王似乎是一个守规则的人。
但是现在随着震皇子的死一个残酷而又赤裸的事实展现在了每一个大臣的眼前——
木亲王并不完全讲规则。
当一个具有撕裂规则的存在突然不按照游戏规则出牌的时候破坏性是巨大的以至于大臣们根本想不出有什么办法来制止李牧。
而且这个事实更加残酷的地方在于一旦木亲王不按照规则行事的话不只是震皇子他们每一个人随时都有可能化作一团飞灰。
郑沅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地颤抖。
同样表现的还有高盛威。
他们两个无比惊恐地发现自己似乎是错误判断了局势。
皇后站起来身形一个趔趄也不知道是想逃还是想要说什么但终究不敢动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辰皇子无比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师父。
他暂时还无法理清楚师父抬手之间斩杀震皇子意味着什么但毫无疑问师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令他感觉到无比安全。
前所未有的安全。
大殿门口尹侍女的脑海一片空白。
当惊喜来的太过于巨大和突然的时候很多人都会如这个可怜的母亲一样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脑海中产生出一种不真实之感。
以至于在亲眼看到了震皇子之死的时候她才从上一个事件的震撼之中清醒过来——木亲王真的收自己的儿子为徒弟了。
大殿里的空气有那么数十息的时间仿佛是凝固了。
静。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人敢打破的死一般的寂静。
整个大殿中的画面就仿佛是一幕播放到了一半的电影画面突然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一直到李牧缓缓地从白银宝座上站起来。
静止的画面被打破。
所有人下意识地看向李牧。
而李牧眼眸里的神采突然变得凛冽犀利了起来。
他朝着皇帝拱手朗声道:“陛下你刚才问我如何看待立辰皇子为储君之事臣想了想突然觉得木皇子天性醇厚真良孝悌守理是一个合适的储君因为臣赞同陛下的决议当立辰皇子为储君。”
一股强势无比的威压弥漫整个皇级殿。
之前李牧未曾开口时每一个大臣的心中都像是压着一座山峦一般沉重。
他们以为这便已经是来自于顶级强者的威压。
但此时他们才明白原来刚才木亲王根本就没有释放丝毫的压力而现在整个大殿之中令人窒息一般的可怕气氛才是真正的顶级强者的威压。
皇帝缓缓地坐在龙椅上。
他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体内的毒素依旧在蔓延。
他勉强可以说话了。
“木兄弟……好就立辰皇子为储君朕驾崩之日便是辰皇子登基之时朕……”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说话已经变得非常艰难顿了顿才又道:“朕身体不适今日……朝会由木亲王来主持……木亲王的话即朕之旨意。”
一口气说完这么长一段话皇帝已经是累的眼前发黑。
“陛下的意思臣明白了。”
李牧拱手。
他转身站在龙椅旁边俯瞰着下方大殿里的群臣。
“郑沅你有何话说?”
李牧的目光第一个盯住了郑沅。
郑沅心中一颤连忙恭敬地道:“殿下臣不明白您的意思。”
李牧道:“你捏造尹夫人与侍卫张扬的事情污蔑辰皇子的血脉用心险恶还不认罪吗?”
“这……臣冤枉臣不敢。”郑沅哀声道。
李牧冷冷一笑:“你不敢?你的胆子可大的很啊。”
郑沅道:“臣惶恐。”
李牧道:“这么说来你不承认?我劝你这个回答想好了再说。”
郑沅的内心是崩溃的。
面对强势的木亲王他根本没有任何对招的资格。
硬撑?
那是找死。
承认自己捏造诬陷辰皇子母子?
也是死。
这他妈的还怎么玩啊。
郑沅非常委屈。
如果早知道木亲王是这个立场的话那早就乖乖地尊从圣意了哪里还有这么一出?这不是主动跳出来送人头吗?
他简直想要哭泣流泪。
这时李牧冷笑一声又道:“二皇子的遗孤震皇子早就在十五年前被皇后收养的当日被杀刚才死于本王剑下的是一个姓郑的体内流淌着外姓之血的冒牌货而已。”
李牧的这一句话就石破天惊。
大殿里的群臣一下子都心惊肉跳起来。
这话中背后的含义不只是要处理郑沅正是要将郑家和皇后都往死里锤啊。
斩尽杀绝?
郑沅的身体一颤大恐下意识地想要开口辩解什么。
李牧直接道:“经我详查背后主谋乃是郑沅与皇后二人合谋试图以郑家来取代皇室血脉李代桃僵颠覆皇朝用心险恶其罪难赎。”
这一下子直接挑明了。
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郑沅。
郑沅再也忍不住道:“污蔑信口雌黄这是诬陷木亲王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诬陷于我陛下臣冤枉臣冤枉啊……”
他的内心简直是崩溃抓狂的。
因为他很清楚被杀的那位震皇子并非是伪作而是实实在在的昔年皇极崖二皇子的遗孤根本不存在什么冒名顶替。
但人已经死了。
化作了飞灰。
如何证明?
李牧冷冷地看着郑沅。
他刚才是信口胡诌的。
这种滋味刚才你诬陷尹侍女与侍卫张扬通奸时就应该能想象到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才知道可怕了吗?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对于这种阴谋家李牧也没有太大的同情心。
“来人将皇后打入冷宫高迎远带人去抄了郑沅大人的家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李牧道。
“不……”郑沅发出绝望的呐喊看向皇帝大声地道:“陛下救我救我……”
他冲向皇帝。
李牧一抬手。
咻。
一道金色剑光闪过直接将郑沅斩杀在当场。
皇后一见再也不敢反抗只是哀嚎着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