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李家三郎,贵不可言!
时光如流水,缓缓的渡过,转瞬之间就又是一年时间过去。
洛阳!
璀璨佛光接连升起,一座座寺庙遍布洛阳各个区域街道,当今圣上礼佛,连带着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全部敬佛,寺庙遍地开花,不断的建立起来。
清晨,正是寺庙大开信徒前往做早课的时候。
随着众多信徒虔诚祷告,金灿灿的佛光缓缓从寺庙上空升起,一丝接着一丝的佛光,最后汇聚成为一道接着一道,不断的朝着洛阳上空汇聚,凝聚到最后汇聚成为了一道金色佛柱,通天彻地直插天宇,一座金色大佛盘踞其上,头生肉鬓,脑后现有光晕,双耳垂肩,脸上满面笑容,身穿袈裟,袒胸露腹,一手按着一个大口袋,一手持着一串佛珠。
佛光汇聚,从四面八方传来,不光是洛阳城中的寺庙,南蟾部洲之上的佛寺,凝聚的佛光全部都顺着无形之中的牵引,到最后汇入到了金色大佛身中。
相王府!
此乃唐高宗第八子,武则天第四子府邸!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相王府’。
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
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相王李旦,此刻脸上露出焦急之色,他本人不断的来回走动,不断的徘徊。
李旦子嗣不丰,他几百年来只有二子,如今孺人窦氏怀有身孕,请来太医诊断辨别男女,是男儿之后,被李旦即以厚望。
如今接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看一点消息皆无,这让李旦无比担心,对于三子的厚望,远远的超越其他二子,他一直没有忘记年轻之时一名相士的话,李家三郎,贵不可言!
何为贵不可言,寻常百姓当中的贵不可言,自然是公侯万代,但已他的身份都能够被称呼为贵不可言,那唯有那大位,才能够被称为贵不可言,昔日的一番话,早就被李旦遗忘在脑后,当时正是高宗在位,大唐蒸蒸日上的时候,当时他只有二子,虽然也惦记过一段时间,但这三子久久没有,几百年,上千年来已经被他给遗忘在了脑后。
当太医判断是男儿之时,昔日的话语在被他回想起来,贵不可言,心中念叨着这一个词语,他双眸中露出了野望,如今武周朝中他地位尴尬,为李唐嫡系血脉,可惜是母后临朝称帝,武姓大兴,但经历过李唐辉煌的他,也时时刻刻的不忘恢复李唐荣光。
“王爷,生了,是一个大胖小子,”一名侍女匆匆的走出,来到李旦身前,直接的大声呼喊说道。
“好,好,好,”李旦连连的叫了三声好。
“快把我儿抱来?”
“在这,”自有人已经把婴儿抱来,顺手接过抱在手中,看着婴儿李旦满脸喜色,双眸中也是有着厚望,不过厚望来的快,消失的也快。
母后的强势,浮现在眼中,想要对抗母后,他根本没有这一方面的决心,所以的抵抗之心,消失的干干净净,心中瞬间为自己寻找到了一个理由,那相士不知根,不知底,谁知道他当初时不时蒙骗自己,绝对不能够轻举妄动。
“来人备车,孤王要进宫,”把婴儿抱在怀中,李旦他匆匆的朝着外面走去,当他走到府邸之外,在朱漆大门外一辆马车已经停放。
马匹高大,浑身棕色,没有一丝杂毛,马车金色框架,极为华丽,一名仆人直接跪拜在地面上,他拱起着自己的身躯,充当着人凳,李旦一脚踩踏着仆人的后背,另外一只脚迈上马车,仆人掀起帘幕,他走入到马车当中,马夫手中马鞭一甩,马车直接朝着皇宫而去。
一枚玉佩被李旦拿出,玉佩洁白无瑕,散发着乳白色光芒,被李旦直接的给婴儿贴身放好,一股灵韵不断的溢出,然后深入透婴儿的身体当中,增强着婴儿的身躯,本来脆弱不堪的婴儿,却是拥有了抗体。
马车前行,一路平稳,没有任何的颠簸,很快皇宫在望,来到皇宫之外,李旦从马车上面走下。
一名女官,静静的站在前方,她婀娜多姿,秀发乌黑,站在那里极为的文静,李旦前来正好被她阻拦了前方去路。
“王爷止步,”女官莲步轻移,向前迈出一步,拦在步伐匆匆的李旦前方,“王爷来意,圣上已经知晓,特意命奴婢在此恭候王爷,”
“圣上自从上一次派人围杀妖道失败,一直闷闷不乐,恰逢孤王诞生王儿,本打算让圣上见到孙儿乐上一乐,”李旦见到女官,不敢造次,止步不前非常遗憾的说道。
“王爷此心,奴婢一定通传,”女官恭恭敬敬,礼仪上面没有任何可以挑剔地方,她继续的开口讲道;“此次圣上让奴婢问王爷一句,王爷子嗣众多,可否过继一儿给皇太子弘,”
“五哥生知诞质,惟几毓性。直城趋贺,肃敬著于三朝;中寝问安,仁孝闻于四海。”
“只是英年早逝,过继一子,延续香火,此乃应有之义,孤王岂能不同意,”李旦闻听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他直接把怀抱之中的婴儿双手高举朝着女官递交,嘴中大肆的赞同说道。
“王爷仁孝,圣上思念太子弘多年,生怕太子弘无后人供奉,在地下乃是孤家寡人,”
“王爷此举必定传为佳话,”女官接过婴儿,告辞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开了。
李旦望着女官离开身影,他面带笑容,但衣袖之下的一只手,指甲深深的刺入到了肉中,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被划开。
他心中远没表面上那么平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