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血遁之剑
六人均是失色,长剑横扫,身体急速腾挪开去。
叮叮~哧~
寒星被击落,可是却化成无数细微的剑意爆散开去,六人身上的法袍马上被割破多处,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当他们回过神来时,却发现黄衫女修已经奔出了百丈之外。
六人不禁恼羞成怒,自己六名金丹竟然让同是金丹初期的女修在眼皮底下逃了,而且还同时被刺伤,以后还有何颜面在赤城立足?最重要的是一品阁六楼上两株镇阁之宝,六品上阶灵药“玉女金童”恐怕已经被楚君绰盗去,这可是价值百万中品灵石的东西。
楚君绰牵着韩云向城外逃去,只要出得城去便好办。
滋~啪~
一道流光拖着长长的尾巴在空中炸开,形成一道焰火状,凝而不散,风吹不走。楚君绰面色微变,只见赤城城墙一阵光芒闪烁,显然护城大阵即将开启。楚君绰眼中闪过一抹犹豫,这时如果把韩云扔下,自己还有机会在大阵完全启动之前全速冲出去。
“把我放下,你自己逃吧!”韩云虚弱的声音传来,声音有点上气不接下气,马上就要断气一般,不知是被自己那一掌伤成这样,还是在一品阁六楼中了机关,韩云现在隐了身,她也看不到韩云的面色,只觉得他脉搏非常微弱。
楚君绰本来是有心把韩云给扔下算了,这时韩云率先要求,她倒是不忍起来,猛地一咬牙,竟然把韩云横抱在胸前,呼的喷出一蓬精血洒在剑身上。
嗡!长剑发出一声颤鸣,剑身变得血红,爆出一幕红芒把两人包裹着,滋的一声,速度猛提十倍不止,如同血色流星绝尘而去,一下子便冲出赤城的范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六名金丹期老头愕了一下,连追上去吃风都吃不上了。其中一名老者怒道:“那小娘皮用血遁之剑逃跑,十分之耗费精血,她坚持不了多久,我们循着血腥味追上去,最后定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可把她抓住!”
其他五人点头同意,强忍住伤势追出去城去。
隆隆隆……隆隆隆……
阵阵闷雷般的声音传来,整座赤城都有轻微的震感,只见一条黑线出现在赤城外二十多里外的地方。阵阵吼叫此起彼伏,滚滚扬尘升腾,竟然是望不到边的妖兽。领头的是十几头像黑豹一样的妖兽,四蹄如风,纵跃弹跳如飞,眼睛在黑夜中放闪着蓝幽幽的光芒,竟然都是实力恐怖的五级妖兽。
六名金丹期老头面色急变,转身向城中逃去,任你修为再高也不可能抵挡得了如潮水般的妖兽群,况且兽群当中可能隐藏有化形期的妖兽,六人多多也不够送死,只能依城坚守才能抵挡得住这兽潮。
只是一瞬间,赤城便被无数的妖兽给围住了,那浩大的声势实在太过于震撼。巩若金汤的赤城在妖兽疾风骤雨般的攻击下,显得岌岌可危,在兽群的后边竟然混杂了两名已经化成人形的妖兽,他们有条不紊地指挥着群兽对赤城进行攻击……
“咦~”其中一名长得非常俊美的男子见到空中划过一道血色的剑芒,眼中光芒一闪,嘴角露出一丝妖冶的笑意,扭头对着旁边那名同样俊美非常的女子道:“古雅,你自己玩,我发现一样好玩的东西!”说着凌空飞起,向着剑芒遁去的方向追去。
那名叫古雅的女子撇了撇嘴,凌空飞起,向着赤城的防御大阵扑去。此女一出现,那些妖兽更加兴奋地狂叫着扑向赤城,那护城大阵倒也是强悍,硬是抗住了万兽疯狂的攻击。
……
楚君绰只觉自己的鲜血飞快地流失着,一口气遁出了上千里,这时的她面色苍白,阵阵晕眩的感觉涌上来。她知道这是失血地多的原因,再耗下去,自己必死无疑,于是速度渐渐减慢下来,包裹着身体的血幕消失,两人现出身形来。
楚君绰强提一口气,一直向东飞去,刚才只顾着逃命,倒不觉得如何,这时慢了下来,韩云身上的男子气味阵阵传了上来。楚君绰还是首次以这样亲密的姿势跟一名成年男子接触,只觉浑身不自在,如同抱着一团火炭一般,双手都冒出汗来。
楚君绰低头一看,只见怀中的韩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现出了身形,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还裂嘴笑了笑。楚君绰心中微慌,一抹红霞在苍白的脸上绽放开来,接着一阵虚弱乏力的感觉涌了上来,身体晃了几下便连同韩云一齐向着下方掉落。
正当楚君绰以为两人都要摔成肉酱的时候,突然腰身一紧,已经被人拦腰抱住,下落的速度疾降。
嘎~
一声嘹亮的鸣叫,阵阵拍翼的声音传来,紫凰双翼一阵急速的拍打,引颈长鸣一声,向着下边群山俯冲下去,速度快如电闪,接着又猛地直线提升。自从韩云会御剑以来,已经数年没骑乘它了,这时被放了出来,瞬时豪情勃发,抽疯般展开双翅一阵急飞,那速度竟然不输于筑基后期修者御剑飞行。
韩云怀抱着面色苍白的楚君绰,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这女人明明在打自己一掌时起了杀心,最后却撤了一半力。而在逃出城时又萌生了要把自己扔下的念头,到最后却是拼死带着自己逃离。韩云不知楚君绰为何会有如此矛盾的举动,不过还好,她总算没有真的下得了杀手,韩云心里竟然有丝丝窃喜,紧紧双手,只觉楚君绰腰肢柔若无骨,触手温软。
“紫凰,寻一个地方降落!”韩云伸手拍了拍紫凰的后背,紫凰扭头鸣叫了一声,很不情愿地向着下方一个山谷飞去,这货显然还没尽兴。
韩云在山谷中寻了一处地方,放置好古纹葫芦钻了进去。片刻之后,一道人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山谷上方,没有半点征兆,像凭空冒出来一般,此人正是那名俊美得有点妖冶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