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正假路瑶必定一战
路瑶握紧了手里枪,紧跟着程依,她明显对琉璃宫的地形已经勘察得很详细,知道怎么躲避监控,怎样走路最近。
她跟着她出了琉璃宫,一直到了宁安的一处塑料玩具厂,这厂已经荒废了,门窗都是空荡荡,很破败。
夜色漆黑,她身形灵巧,路瑶紧跟其后,突然、她猛地回头一看,仿佛察觉到了什么。
程依看着空荡荡的周围将心中的那点疑虑消掉,直到在一面纸箱的背后看到上层。
路瑶不敢离得太近,怕被他们发现,她大概距离百米远,那个跟程依接头的人戴着一个黑帽子,穿着一身黑西装,看身形应该是个女人。
她有一种直觉,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马萧萧。
程依将注射器交给她:“马姐,我暂时只能将这血样送来,小殿下厉淮南守得太严了,所以……”
她低下头,一副愧疚之极的模样。
马萧萧脸色阴郁,将注射器接了过来:“你觉得难就放弃了?别忘了你这张脸得来有多不容易!”
程依立刻跪下:“是属下无能,不过小兰已经冒死去鲁特宫试试了,我将那对父子杀了,到时查起来总归需要人来顶包,小兰最好可以担下这罪名,我再继续回去潜伏,一定能找到机会将小殿下带出来。”
马萧萧嗤笑一声:“你倒是打得好算盘,让小兰替你顶罪,最后你又回到厉淮南身边,你喜欢上他了?”
程依咬着唇,然后重重磕头:“程依绝对没有,马姐明鉴!”
她虽是一副悔改认错的样子,不过心中却早已经有了计较,事已至此,马姐肯定是只能按照她说的同意,小兰必死无疑,自己也可以回到厉淮南身边,继续为她做事,她损失一个,不会冒险再损失第二个。
“算了,你这次在马球宴上制造的婚礼很好,夫人很满意,我就当你是将功折罪了!”
她说着弯腰将她扶起来,而路瑶也终于看清了她半边脸,正是马萧萧。
她身子微微超前,突然脚下一滑,踩到了一个空水瓶,发出一声咔擦!
静寂的夜,静寂的空间中,这声音分外的刺耳。
“谁?”马萧萧抬脸向这边望过来,手拿着枪靠近。
程依也浑身戒备,手指微动,将枪上膛。
路瑶见已经瞒不住了,索性直接开枪,先声夺人。
‘砰砰’枪声响起,三人陷入了激战,程依和马萧萧在她左前方、右前方分别射击,配合默契,而程依也看清了她的脸。
“姚夭,是你!”她脸色微微狰狞,火力更是加大:“马姐,她是厉淮南的姘头,如果让她活着回去肯定会告诉厉淮南的,咱们得杀了她。”
“不行,皇甫迪跟我说了,这个女人身体又研究价值,得活捉。”
她说着一个旋身,转移到了离姚夭更近一点的石柱前。
路瑶咬牙,忽然停了射击,两人听到枪声微微疑惑,不过很快就想到她是因为什么缘由,恐怕是没子弹了。
两人相视一笑,脚步越来越逼近,路瑶额头都是汗水,她已经听到了脚步声,她的手枪里还有两颗子弹,这是在故意引她们前来。
她们要活捉她,巧得很,她也要活捉她们。
来了!
她蓦地开枪,‘砰砰’两声,十分迅速,几乎就是电光火石之间,子弹穿透了她们拿枪的右手腕,她们的枪掉到地上,弯腰想去捡。
路瑶的身子猛地扑出,一个高抬腿将离她最近的马萧萧一脚踢飞,然后快速捡起她落在地上的枪,‘砰’的一声又射穿了程依想握枪的左手。
她疼得大叫一声,双手下垂,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一脸憎恨的看着她:“看不出来啊,本该是在王宫娇养的公主,竟然会有这样的杀手,姚夭,我承认我是假路瑶,可你这个公主也不是真的吧。”
路瑶靠近她,黑乎乎的枪口对准她的眉心:“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喜欢盗用别人的脸过日子吗,我是名正言顺的M国公主,也是你这张脸的主人。”
“你是路瑶?”身侧传来一声惊呼,是马萧萧,她正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路瑶朝她笑了一下:“不错,我就是路瑶,我变成这幅样子还是拜马小姐所赐呢,今天,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马萧萧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脸上露出笑容:“难怪,难怪皇甫迪说发现了抗体,原来就是你,你喝了那瓶药居然没死!”
她眼睛雪亮,就像是久旱的沙漠旅人发现了绿洲一样,迫不及待的向她走来。
“别过来!”她怒喝一声,枪口对准她!
手腕传来一阵剧痛,是程依瞅准了时机抬腿将她的枪打掉,然后快速向她进攻。
“马姐,去捡枪!”
马萧萧自然懂,路瑶哪能允许,手指往前一抓,抓住了她的衣服,然后转过身一甩,而程依火力全开的长腿正向她打来。
当她看到是马萧萧时已经收不回腿了,直接劈开她的脑袋,马萧萧的头冒出血来,人已经晕了。
路瑶将她丢到地上,眼神冰冷的看向程依:“好了,现在已经是一对一了,正假路瑶之间也确实该好好打一场了!”
她握紧拳,摆开架势,程依两只手不好用,只能依靠双腿的力量,论实力,处在下风。
她尝试着动动手指,只觉酥麻阵痛传来,那酸爽简直叫人无法形容,可她必须要克服这种痛苦,如果双拳没有力气,怎么打赢这个死胖子。
在她努力修复手臂力气的时候,路瑶已经迅猛攻来,她用的是在暗魅中所学的格斗术,招招都是杀招,狠厉威猛。
程依一开始只能边躲边打,身上不停被打伤,尤其是脸,快要成猪头了,痛苦之极。
等手指终于能够握紧后她开始反击!
路瑶并不畏惧她的拳头,带着血的拳头看起来威猛,其实没什么力气,她手指在她伤处一戳,然后听到她凄厉的惨叫,再来了一个过肩摔,将她狠狠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