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形战纹

  “好吧，看样子你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站在台阶上的少年看着气势汹汹向他走来的林墨，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那个……商量一下……”

  “不打脸好吗？”

  “想都别想！”林墨一拳正中少年，但是拳头直接穿过了少年的身体，林墨一个踉跄，直接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而下方是永无止境的星辰漩涡。

  “我说，咱们也没啥深仇大恨吧？”少年伸出手抓住林墨，把他拉了上来，“好吧……当我没说。”

  “我听说命运线都是你编排的？”林墨捏着拳头，发出噼里啪啦的清脆响声。

  “……”

  “我觉得我们还能再谈谈，真的。”少年干咳一声，连忙后撤，“相信我。”

  “也就是说……几千年，上亿次死亡……都是你干的？”林墨知道自己也打不倒对方，所以也就没再动手。

  “不不不……我只是调整你的命运线为永恒，其他的我就没管了。”少年眼神不自觉躲闪，“真的，相信我。”

  “那你TM为啥不改变一下这个世界的命运啊！”

  “我也想啊……”少年苦恼的回答，“但是如果改变源世界的命运，所有之后衍生的世界都会受到影响，到时候导致命运之线紊乱，所有世界交织在一起，代表命运的灵界，代表生灵的陇界，代表亡魂的溟界触碰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所以源世界的命运我们无法改变。”

  “但是……能够调整。”少年轻叹了口气，“通过让无命运之人进入命运源世界，使这个世界所有的命运都联系于之。”

  “他的一举一动，就和蝴蝶效应一样，能够改变所有的世界的走向。”

  “所以……咳咳……”少年指了指林墨，“那啥……只能麻烦你了……”

  “在之前的世界你有上千年生与死交界的经历，掌握了各种类型的战斗技巧，了解世界上所有的知识……”

  “而且……最主要的是你对于让人苦恼的超忆症的开发……”

  “让你能够迅速掌握一般人难以掌控的力量。”

  “这是你最强的优势。”

  “而且……”

  少年骤然停顿了一下。

  “而且……因为你的经历，所以在梦境线重构你的身体，让你尝试无数次寻找能够真正过关的方法……”

  “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够阻止炽星的降临，保证源世界不被毁灭，我就能帮忙重新修复艾诺亚瑟。”

  “我记得，百年前也有炽星……”林墨想起了以前看到过的壁画。

  “不止百年前……”少年眼中流露出些许缅怀，“我并不叫殇，在我诞生的时候，我并不叫这个名字。”

  “我是个被抛弃的孤儿，没有记忆，没有亲人，被一个老头收留，他是神的化身，也是……看守你现在所在命运阶梯的守门人。”

  “我在他的教导下掌握了强大的力量，遵守着自己的正义，带领源世界的所有人战胜了第一次炽星，撕开了天神之门，让源世界众多强者有了更进一步的机会……也就是他们那些所谓的神祗。”

  “在我抵达命运阶梯之后，老头用生命为我开启了大门，然后将灵主之位给了我，没有名字的我就继承了灵主之名，为殇。”

  “我继承了记忆，继承了力量，兢兢业业的忙碌我遗忘的时光，直到源世界再次出现问题……”

  “但是正巧那时候灵界那帮老不死的找事，藉由世界意志集合体，也是剥离命运的聚合产物……好吧，我看你也不懂，反正就是一个金光闪闪的傻大个。”

  “为了让那些白痴家伙们以后乖乖听话，我定下了赌约，开启了神之赌局，从苍灵古都到命运阶梯，我在失去一切力量的情况下，在不同的衍生世界中磨砺，然后直到某一天我能够重归命运阶梯。”

  “但是……我没有想到那帮白痴竟然在我不在的时候篡改世界命运，让无数世界交织在了一起，艾诺亚瑟的第二次炽星便开始生成。”

  “我从无数世界之中通过源世界渗入的残缺命运窥视到了一切，然后……”

  “因为神之赌局会从所有衍生世界中随即抽取拥有能够通过神之赌局可能性的人……”

  “所以我遇到了你的哥哥，之前你看到的那个操纵机甲的破李子还有一些别的人。”

  “从神之赌局的叠生世界具现为事实的某些人……”

  少年像是想到了什么，干咳了一声撇过头去。

  “……英灵殿那些全都是被你关进去的？”林墨立刻就想通对方话语中的意思。

  “咳……反正他们也死了……正好能够帮上你什么的……”

  “那格薇灵娜呢？”

  “那丫头……我继续说……”少年轻轻吐出一口气，“反正在我介入的几年后，因为时间的流逝不同，所以我们大概在赌局里呆了十多年，而外界可能两三年或者更短，终于我重新踏上了命运阶梯。”

  “这九千五百二十七个台阶，一个台阶代表着一次轮回，代表着我从不同的世界之中收集所有凌乱的命运，将之总和。”

  “最后一个台阶，就是你站的位置，是艾诺亚瑟，也就是源世界。”

  “带着总和的命运之线，我领着那些曾经的神祗一起奋战，只是……”

  “百年前我的决定太过错误，源世界因为命运线千疮百孔逼近破碎，又受到强大力量的影响，迎来了更加强大的炽星毁灭。”

  “所以我擅自动用了命运之力，经过苦战之后，终于重新恢复了命运线的和平，但是最后我故意让神祗‘被死亡’，逐渐关闭天神之门，神的数量越来越少，最后让艾诺亚瑟维持在了一个较弱的战力状态。”

  “然后……格薇灵娜是因为她不知道开发出什么奇怪的魔法阵，竟然将命运用作媒介，但是……受到命运影响她在我阻止炽星的时候对着灵界狂轰滥炸，差点儿毁掉整个世界，一切结束之后我就把她的命运重新调整，关在了龙纹里帮助你，算是对她的惩罚。”

  “终于……这是最后一次的炽星……”

  “不过这一次的炽星……所有尝试的命运线中，幻凫大陆都会被虚空吞噬，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

  “尝试找一个和它相性极好的世界维持他的稳定。”

  “最后……你真的不要将梦境线投影现实吗？”

  “我大概已经找到了怎么破局的方法……既然英雄道走不了，那就……走另一条道好了……”林墨像是下定决心，“关于具现……”

  “刑虚进化至此，十二战魂也连接储存在了其中……”

  “你让我能选哪个？”

  “嘿嘿……”少年坏笑一声，“我不能透露……命运嘛……不然无命运的你就会变成命运之人，也就……那啥了嘛~”

  “你的记忆，穿越这扇门会先杀死你，而我会和最初一样重构一切……但是……这次如果你死了，你就真的死了，我帮不了你，你的一切，会在你杀死第一个有罪之人的时候化作现实。”

  “但是……如果你杀了无辜之人的话……”

  “我就无能为力。”

  “……”林墨没有多言，伸出手触碰大门，然后，还没反应过来……

  就被殇一脚踢了进去，接着就开始不断下坠，听到对方最后一句话：

  “走好了，不送了您嘞！”

  “……”林墨很果断回身竖了个中指，但……

  他的身体已经开始被绞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