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二章 汝是，吾之子嗣啊！
林墨在布置好了法阵之后，才开始讲述自己的计划，而听到这大胆的计划的时候，柯雅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只是虽然有很多想说的话，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待到林墨讲完了所有的计划之后，已经是深夜两三点，该是轮到众人休息的日子了。
“已经……睡着了呢……”阿尔托莱雅看着趴在自己胸口带着笑容睡过去莫德蕾德，脸上难得的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阿雅，”林墨看向阿尔托莱雅，“今天就拜托你照顾好她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请你能够更多的了解莫德蕾德。”
“剑栏一战，毕竟是已经发生的事情，而现在……”
“你们有机会将一切都说开了。”
“感激……不尽……”阿尔托莱雅认真的说到，“那、汝居住何处？”
“我去大街上吹吹风。”林墨笑着开口，而后转身跟亚瑟、柯雅和莫德雷德一起离开了这里。
几个小时后——
难得睡得如此安稳的莫德蕾德终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汝醒了吗？”阿尔托莱雅的声音让莫德蕾德一惊，而后一下子坐了起来：
“哇！谁突然吓……诶？父王？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做梦呢……”阿尔托莱雅脸上露出和熙的笑容，“是呢，吾正是汝之父王，不过身为女性，也许称呼吾为母亲更加合适……”
“为、为何父……不是，母亲会在这儿……”莫德蕾德看样子还没有完全醒过来，不过说话有些结巴就是了，“是说那个……父、不对……母亲、就是……”
“说的也是呢……突然以母亲自居，汝也会无所适从，这也是理所当然的……”阿尔托莱雅脸上流露出一抹苦涩，“在不列颠成王之时，吾从未承认汝是吾之子嗣，这是不可动摇之事实。”
“即使如今已经写下了那身份，也不见对汝有好到哪儿去。”
“不过经历如此之多，积累了各种经验之后，也遇见了形形色色之人，要是在那时候，林墨也在的话，肯定会对吾发火吧……”
“然后温柔的告诉吾说：‘就算不能相认，也有其他方式能够表达感情的，不是吗？’”
“当然啦……他的话，也有可能会更加严厉吧？”
阿尔托莱雅脑海中闪过了之前看到的片段，自己用剑贯穿了林墨，但林墨却说……
自己依旧很美的时候。
“虽说，吾对当时所说的话依旧没有一丝后悔，也不觉得哪里不对，不过哪怕只有一点，现在的吾也想更加努力的理解莫德蕾德汝之心声。”
“母亲……”莫德蕾德有些慌乱的轻声呼唤。
“更何况……”阿尔托莱雅脸上再次绽放笑容，“如今的吾也并非为王，而是一界英灵之身，所以……能否让吾来关心关心汝之事情？”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我却……”莫德蕾德想起了自己曾经所做的事情，“我却把母亲你……”
“无碍……”阿尔托莱雅主动的伸手抱住了莫德蕾德，脸上露出了慈爱的目光，“吾都知晓了，此次，请让吾来听听汝之想法吧。”
“无论是怎样的粗口恶言，吾都会正面承受下来的。”
“可是母亲……”莫德蕾德还是有些犹豫，而阿尔托莱雅则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莫德蕾德，此地并非是卡美洛啊！”阿尔托莱雅微笑开口，“没有任何人会指责汝是不忠不义的叛徒，也不存在任何会陷吾二人于不义之徒。”
“在这儿，吾并非为王，汝也不是吾之家臣。”
“我……”莫德蕾德再次忍不住泪崩，“我喜欢你啊！我喜欢父王啊！喜欢母亲大人你啊！”
“我比任何人都要尊敬，还要憧憬！”
“虽然是受诅咒的非人之身，却对自己与您有所联系，而感到光荣骄傲！所以……”
“所以我想要成为您那样的人啊！”
“深信自己能够变成那样……”
“成为像我所憧憬……最喜欢最喜欢的父王那样的王……”
“我啊！”
“和其余的一切相比……我……我啊！”
“我更想被父王给承认啊！”
“咕呜呜……”莫德蕾德的泪水不住滴落，“所以我才做了那样的事情……”
“是这样啊……”阿尔托莱雅的脸上露出了柔和，她明白了为什么林墨会拜托她了解莫德蕾德……
是的。
听到了莫德蕾德心声。
她同样也有所感触。
自己年幼之时，听说了上任亚瑟王的事迹……
自己又何不是对自己的父王带着憧憬呢？
“莫德蕾德，和以前不一样了呢……”阿尔托莱雅笑着开口，“从离开那监牢开始，汝也经历过了各种事情呢……”
“而且汝在反抗军的活跃，吾也都知晓了呢。”
“虽然现在才说肯定已经有人跟汝说过类似的话了吧……但是汝……”
“真的很努力了呢。”
“真不愧是吾之子嗣，亚瑟也同样会为汝感到自豪的。”
“虽然还是有点儿毛毛躁躁，但是现在的你绝对能成为一个很好的王啊！”
“虽然这样说……”阿尔托莱雅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现在可没有王位让汝继承了呢……”
“呜呜……咕呜呜呜呜……”莫德蕾德一下子扑到了阿尔托莱雅怀里，伸手抱住了她，“对不起……对不起呐！父王……”
“这样就好……”阿尔托莱雅同样抱住了莫德蕾德，“没关系的，毕竟都已经结束了……”
“仔细想想，当年你的年纪也还小啊。”
“没办法处理好自己孩子的反抗，这全是吾，这个做母亲的不争气。”
“才、才没那回事！”莫德蕾德连忙说道。
“好了……”阿尔托莱雅伸手拭去莫德蕾德眼泪，“可不能一直哭下去哦！即时王国早已覆灭，但吾二人仍然是骑士啊！”
“是、是的！母亲大人！”莫德蕾德连忙擦了擦眼泪，露出了一个笑容。
“很棒的笑容呢……莫德蕾德。”阿尔托莱雅微笑说。
“嗯……”莫德蕾德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母亲大人……那个，林墨，你是他的未婚妻这回事……”
“……吾、并非是他的未婚妻……”阿尔托莱雅轻轻摇了摇头，“吾并不配成为他的未婚妻。”
“什么！”莫德蕾德一下子窜了起来，“是他欺负您了吗？我去收拾他！”
“不是了啦！”阿尔托莱雅苦笑着拉住了莫德蕾德，那水晶之中储藏着的……是林墨痛苦的记忆……
却同样……
也是他最珍贵的记忆。
他付出了那么多，却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
他……
“是吾自身之原因。”
阿尔托莱雅这般说道，“吾、愧对于他，愧对于，这般善良平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