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沧澜老师的小讲堂
“沧澜先生，你没事吧？”
趴在地上，享受着大理石地板那冰凉的触感，身为咸鱼综合症晚期患者的沧澜没有一丝一毫要起来的意思。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呼唤。
“身为创世造物境大法师的我怎么可能会有事？只是因为突然间觉得在这个人民处于水深火热的社会之中，只有这块大理石地板能给我这条咸鱼带来一丝冰凉而已。”
“呵呵呵，沧澜先生你真会开玩笑。”
少女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的样子。
“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你穿的不是短裙。”
说着，沧澜的眼珠子还不老实的往艾米莉亚的裙底瞟了瞟。
“呀！！！”
在一阵惊声尖叫过后，伴随着“砰”的一声鞋底与肉体互相接触的声音，沧澜那帅到掉渣的脸上多出了一个红彤彤的鞋印。
“我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用不着像这样在我身上刻下一道永生难忘的印记吧，而且位置还是在我的脸上。”
正面挨了一记如此势大力沉的打脸攻击后，哪怕身为咸鱼综合症晚期患者的沧澜也不得不翻身站了起来。
“对女孩子开这种玩笑可是相当恶劣的行为哦，沧澜先生！”
不满的嘟起嘴，并把头扭到了一边，艾米莉亚一副不道歉就不和你好的可爱模样。
“是是……错错错，是我的错。我道歉，原谅我吧，艾米莉亚。”
“不行，完全没有一丝诚意。”
“哦，我亲爱的艾米莉亚，有这个时间道歉还不如让我们一起为共产主义事业做贡献呢。”
“本末倒置了吧你，不行，再来一次。”
“对不起，艾米莉亚。我竟然对单纯善良的你做下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我淫荡，我变态，我不是人！为了向你忏悔，我决定……”
这一次，沧澜没有在故作姿态，而是一本正经的对艾米莉亚开口道歉。
难道他终于肯认认真真的道歉了。
看着沧澜那不似作假的一本正经的模样，这使得艾米莉亚看到了一丝沧澜能衷心悔过的希望。
“我决定把你今天所穿的纯白pang次的样式牢记于心！”
“啊啊啊啊！！！你这笨蛋不要说得这么大声啊！！！”
本来因为沧澜突如其来的大喊而愣了一下的艾米莉亚在反应过来后立马将某人冻成了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
“哎呀，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能把莉亚惹到这种程度的人呢，该说不愧是能与那个莱茵哈鲁特谈笑风生的不知深浅的魔法师小哥吗？”
就在这时，从艾米莉亚的头发里突然钻出来一只可爱的猫咪……好吧，这只神奇生物可不是什么可爱的猫咪这种简单的东西，最起码沧澜能从它的身上探测到一股异常庞大的能量波动。而此时这只昨天才认识的名为帕克的有着猫咪外形的精灵就这么悬浮着来到了沧澜的冰雕前，饶有兴致的用肉球敲了敲它。
“我应该说句‘这是我的荣幸’吗？”
催动体内的法力把冰块震碎后，沧澜有些心有余悸的摊了摊手。
要不是他的体质异于常人，恐怕早就被冻死了。
“看来你的体质很特殊啊，要知道莉亚的冰可不是这么好抵御的。身为掌管火之玛那的我可以感觉得到那些冰连接近你的肌肤都做不到，它们也就只能在你肌肤周围一毫米处不断徘徊而已。这种奇异的现象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能稍微为我解答一下吗？不知深浅的魔法师先生。”
绕着沧澜转了几圈，犹如发现了什么珍惜动物似的，帕克饶有兴致的说道。
“哎呀，被发现了吗？虽说解释起来很麻烦，但不解释的话可能更麻烦，所以我还是勉为其难的解释一下好了。”
无奈的挠了挠头，沧澜为即将来临的烧脑解释感到非常头疼，但为了今后的幸福生活着想他还是继续说道：
“无论魔法还是其他的什么超自然的力量归根结底都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神秘’，而低的神秘会在高的神秘面前失去作用，比如艾米莉亚的攻击对普通人来说足以致命，但对像你这样的大精灵来说也就是挠痒痒的程度而已，这就是神秘度的不同所导致的结果。如果把普通人的神秘度看做是1的话，那么大精灵本身所具有的神秘度就是10000，也就是说精灵本身就等同于神秘。”
“原来如此，按照你的说法的话就是身为精灵术士的莉亚的神秘度远低于你，才会出现这种奇异的现象是吧。”
听完沧澜的一番高论之后，帕克思索了一下，到最后还是认同了他的说法。
“好厉害，这种理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原本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争论的艾米莉亚此时也是一脸星星眼的表情说道。
“啊哈——啊，还真是——厉害的理论——呢~好——厉害哟，好——厉害。”
就在三人？愉快的交谈的时候，突然一道极其诡异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转头望去，可以看到开口说话的是一位深蓝色的头发长到快要碰到背。可是体格方面，与其说瘦，更接近纤细，肌肤的颜色也是病态的惨白。配上端正的容貌，俨然是个抑郁阴沉的美青年。左黄右蓝的不同瞳色，鲜明地强化了那个印象。——要是没有那身配色奇特到爆的服装，以及根本是小丑的脸妆的话。
“在下——罗兹瓦尔·L·梅札斯，是这栋屋子的主人，久仰大名以及初次见——面，不知深浅的——魔法师沧澜——哟。”
还没等沧澜询问，这位小丑就做出了自我介绍。而恭敬的跟随在他身边的拉姆与蕾姆，也是在这时向着三人行了一礼。
“我说，能不能别在我的职业前加上‘不知深浅’这个词啊？要知道这个词用在女性身上还好，但用在我身上的话就显得gay里gay气的了，称呼的话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唉呀唉——呀，这还真是——失礼，同样的，你直接叫我罗兹瓦尔就可以了——哟。那么沧澜，请继续你的说明吧，我对于精灵是神秘本身这一理论可是很好奇——呢。”
虽说对罗兹瓦尔那诡异的说话方式相当不习惯，但信奉善始善终的沧澜还是继续解答他们的问题。
“按照我所熟知的理论进行说明的话，就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了。这里说的所谓的‘道’，其实就是世间一切森罗万象的根源，也就是神秘的总和，亦或者说是总量。神秘的量一开始就不是无限的，在从根源演变成万物的过程中，每件事物所代表的概念能分到的神秘也就越来越少。”
“打个比方，‘人’这一概念所蕴含的神秘度是非常大的，如果世界上只存在一个人，那么这个人就会拥有媲美神明的力量，但可惜的是在这世界上生活的可不只有那一个人类，而是千千万万个人类，这时候人类所具有的神秘度也就相当弱小了。”
“可是也有个别的人类具有着远超常人的强大力量啊，比如莱茵哈鲁特，罗兹瓦尔这类人。”
在教学告一段落之后，艾米莉亚首先指出了沧澜话语中的漏洞。
“你也说了‘个别’了吧，‘个别’。那么请问，人们赋予这两位的称号都是什么呢？还有莱茵哈鲁特被称为‘有史以来最强的剑圣’的原因又是什么？”
听到来自艾米莉亚的质疑后，沧澜从容不迫的反问道。
“剑圣，宫廷魔法师，世界的加护……原来如此！”
自言自语般的把那三个名词念出来后，察觉到问题重点的艾米莉亚不由得惊叫出声。不过到最后还是由罗兹瓦尔做出了总结。
“唉呀唉呀唉——呀，也就是说，人类可以通过后天的修炼或者是其他的什么途径来提升自身的神秘——是吧。”
“不错，无论是不断精进自己武艺的战士，还是修炼魔力的魔法师与沟通精灵的精灵术士，亦或者是具有世界加护的人。他们所拥有的神秘相较于普通人来说都是非常多的。而对于这些通过后天的修炼所获得的神秘，我们一般都称其为修为或者是灵格，对你们来说可能用灵格来称呼比较恰当吧。”
“好——啦，虽然岔——到感觉不——错的歪路去，不过就进入主题——吧。精灵，为什么是神秘——本身？”
可能是对沧澜瞎逼bi半天都没有说到正题感到不耐烦了吧，罗兹瓦尔不得不用他那特有的抑扬顿挫的语调开口提醒道。
“是是，我的锅。不过在我看来，无论是精灵、魔兽、龙、甚至是亚人，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称呼，那就是幻想种，也就是所谓的从人类的幻想或者世界的干涉中诞生出来的物种。我这么说的话，罗兹瓦尔你应该就明白了吧。”
说道最后，沧澜把矛头指向了罗兹瓦尔，而他只是稍微思索了一下，就露出了一个豁然开朗的表情。
“什么意思？”
听完沧澜的高论后，还处于一脸懵逼状态中的艾米莉亚疑惑的向罗兹瓦尔询问。
“就是呐——就是呐~沧澜的意思就是——这些被统称为幻想种的东西，它们原先是不存在的——呢。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从人类的幻想中或者是世界干涉中凭——空出现的。”
“怎……怎么可能？世界暂且不说，但人类怎么可能……”
说到后面，艾米莉亚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东西似的下意识的闭上了自己的嘴，而她未说完的话却是被一道意外的声音继续了下去。
“普通的人类肯定是不可能做到这种事，但‘魔女’的话就另说了。”
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中的贝蒂把艾米莉亚的想法毫不掩饰的说了出来。末了，在温柔的看了帕克一眼后，她以一种仿佛要把沧澜给生撕活剥般的语气恶狠狠的说道：
“那个男人有些话可没有说完呢，位于幻想种顶点的三个最强种——天生的神灵、星灵、纯血的龙种，这男的可是这三个中的其中一个——具有剑神神格的最高等级的神灵。我说的对吧，剑圣……不，剑神沧澜！”
犹如晴空中突然划过了一道霹雳，在场的除了沧澜以外的众人都被这个消息雷到不能自理。要不是这句话是贝蒂说的，恐怕他们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就会把那人当做神经病了吧，就算如此，他们也只是对这件事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甚至其中的有些人还把它当成了碧翠丝的笑话。
毕竟见识短浅的他们从未见过有像沧澜这样咸鱼的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