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叶舒琪的戾气
省城市医院。
主治沈医生手上拿着一份新鲜出炉的检查报告,看了几眼之后不禁就皱起了眉头。
“沈医生,怎么样?我爸爸他没事吧?”叶舒琪非常担忧的站在旁边问道,刚才在车上,他爸就一直喊疼,全身皆是虚汗,看的她心都要碎了。
闻言,沈医生幽幽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情况非常的不乐观,叶先生他的恶疾已经控制不住了,余毒开始出现扩散,五脏皆有余毒扩散的迹象跟损伤……”
叶舒琪听之立刻被吓了一大跳,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有那么严重了吗?
沈医生看着她的表情,有些于心不忍的点了点头。
半响,叶舒琪深吸了一口气后,还是继续问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就不能做手术?”
沈医生遗憾的摇了摇头,尽到自己医生的责任,详细的解释道:“要能做手术,几年前我就给叶先生安排了,他的病症非常的特殊,我当了半辈子的医生都没见过他这种病症!”
“那就是说我爸真的无药可救了,只能等死嘛”叶舒琪不甘心道:“现在医学那么发达,就算是有些绝症都能医好,我爸的恶疾虽然有些年份,但平日也跟正常人一般无二!”
沈医生道:“就是因为你爸的恶疾拖了很久,一旦病发,就如黄河决他,一发不可收拾!”
阎王要人三更死岂能留人到五更。
“不会的,不会的,我爸不会死的”她站在原地,摇摇欲坠,红唇艳抹的她此时就跟一朵要凋谢的红玫瑰,不禁惹人垂怜。
“叶先生体内的余毒太霸道,已目前的医学水平,无法做到在他体内清除!”
叶舒琪眼眸一闪:“是不是只要吸出来就没事了!”
“理论上或许吧,但...!”沈医生没在说下去,免的她太伤心。
难道真如当年父亲遇到的那个高人所说吗,只有传闻中的变异吸血蛇能吸嘬出他体内的余毒。
吸血蛇,吸血蛇,唯一的希望,唯一的曙光,她必须要得到手。
都是他,都是他,否则父亲的恶疾也不会那么快复发,她脑海中出现一位清秀少年的模样,恨的牙痒痒。
沈医生叹了一口气的转身离开,叶舒琪苍白的脸上突然滑下了两行清泪。
刹那间,她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妈妈走的很早,她不但是单亲,还是独生子女,父亲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拉扯长大。
父亲因为工作原因经常不在家,也经常只剩下她一人待在冰冷而空旷的家里,那就宛如是一件黑暗的大牢笼。
但只要父亲有一点时间,就会陪伴在她左右,也为了照顾她的情绪,没有找后妈,对她是极尽疼爱。
两父女相依为命,感情深厚。
父亲为什么会身有恶疾,只因有一年,她嚷着吵着要去大山里春游,游玩,然后父亲拗不过她,带她去了。
悲剧也随之发生了,在看似风景壮观美如画的大山环境中,杀机也危机四伏。
你永远不知道茂密的林中隐藏着什么样可怕的凶恶生物。
一只通体殷虹的蛤蟆不知从何窜了出来,挡在了小舒琪的面前,一双偌大的眼珠子闪烁红光,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那只蛤蟆的模样至今在叶舒琪的脑海中都挥之不去,每每想起,就宛如深渊般的噩梦。
父亲为了保护它,想将这只通体殷虹的蛤蟆赶走,这一赶,出事了,这只蛤蟆突然张开大口,喷出了一道鲜血般的液体,粘到了他的身上。
中毒,父亲中毒了,在医院整整躺了一个星期才出院,起初她以为没什么大事了。
等一年之后,她才知道父亲的身体中一直留着那只怪异蛤蟆的毒,而且除之不尽。
他体内有余毒,饱受折磨,从那以后,叶舒琪也在没有去过大山。
长大之后,叶舒琪遍访名医,想要帮助自己的父亲治好体内的余毒,可惜都失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内疚,自责,她变成了女强人,性格也变得偏激起来。
她发誓,一定要治好父亲的病,因为她就这么一个亲人。
那是源自血缘深处最难割舍的羁绊……
忽然,叶舒琪抹去了脸颊上的泪,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用力了吸了一口气,然后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
拿起手机,翻了翻,一个电话打出去。
叮,通了:“呦,叶女神,今天怎么想起我了啊!”
董思远,省城的富二代,他父亲曾经是黑帮的头头,然后随着时代的变迁,改行做了正经买卖,发家致富。
但是暗地里,也还做些不为人知的勾当,董思远算是太子爷,纨绔子弟。
有一次派对,他看到了叶舒琪,被她的美貌跟高冷样子俘获,惊为自己的女神,鞍前马后。
“思远,我有点事想求你帮帮我!”
电话那头,传来董思远惊讶的声音:“女神,说什么求字,有事你尽管吩咐就是,不过事成之后,你要给我一次同你约会的机会!”
叶舒琪眸中一抹厌恶闪过,声音却轻柔:“好,我答应你,明天你来找我,平日来你不是总跟我吹嘘自己小弟多吗,那么明天我想见识见识你有多少小弟”
“是不是有谁惹女神不高兴了,好,没办法,我明天带人来给你出气!”
“为了我的女神,我董思远上刀山下火海,杀人放火都不在话下”电话那头传来言之凿凿的声音。
叶舒琪眸光闪烁:“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不过叫你帮我阵阵场而已!”
“没问题,女神,明天见!”
几番话后,叶舒琪挂了电话,思忖再三,呢喃自语:“姓林的,是你逼我这样做的,明天,明天我一定要得到那条蛇!”
“为了我爸,就算是抢,就算是犯罪,我也在所不惜的要吸血蛇!”她那双美眸倏然地满是戾气,女人发起怒来,绝对是一场灾难。
半响后,叶舒琪身上的戾气一消,双手抱胸,龟缩在了一个小角落,清泪再出涓涓而下,跟一个迷路的小女孩似得,惊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