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替代品的好奇心
戚雯已经连续三年无假，11月末，秦德平老先生大发善心，一次性批给她足月长假，让她玩儿个痛快。
而最终目的，是想她回国到苏氏看看外孙公司的情况，顺带做一份国内市场前景调查。
总之，责任重大。
面对苏氏的二把手秦亦，戚雯直接的道明来意。
玩是其次的，工作才是主要目的。
两人聊着离开机场，到了停车场，看到那辆似曾相识的黑色悍马，戚雯对秦亦开玩笑说：“你知道吗，越是长情的男人，其实骨子里越薄情。”
长情是有范围的，薄情是对于那个范围外的所有。
因为戚雯在圈外，才会如是感叹。
换言之，她曾无法避免的被他的薄情伤害过。
秦亦站在车的一边，手扶在半开的车门上，隔空看着她，一如既往的安静。
戚雯被他看得无力，“好了，走吧，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她拉开车门，作势要钻进去。
秦亦忽道：“是周晓叫你来的么？”
她的假期才刚开始，就算为了秦氏未来在国内的拓展，也没必要那么早就到T市来。
戚雯身形微顿，重新站直与他相视，纠正：“周晓告诉我一件事让我很感兴趣，所以提前来了。”
“什么事？”秦亦眸色凝成漆黑的墨块，比宝石还坚硬，是以化作利刃伤人，易如反掌。
戚雯无惧，“她的名字好像叫做……慕朝夕？”
话到朝夕的名字，秦亦面色沉了下来。
“很紧张？”将他的神色时刻洞察，她故意问。
沉默是回答。
时才她就对他下了定义，他的薄情给了绝大多数人，长情则赠予那一个人。
戚雯眸光轻轻流转，巧笑道：“我只是想亲眼看看她罢了，这大概是曾经身为替代品的好奇心吧。”
……
午饭过后，苏氏大厦，综管部。
朝夕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执笔，面前放着几十份年后人事调动申请。
而她需要做的，就是在今天下午下班之间，把这些申请做成一张详细的表格，归档备案。
身侧的电脑是打开的，键盘被她推到一边，她盯着桌子左边尽头的悠嘻猴发愣，越发沉重的眼皮子慢慢下垂。
卫凡把她这个状态称之为：饱了犯困。
孙同、王道和蓝小元嫌弃他不解风情，一看就是没害过相思病！
半睡半醒间，朝夕无意识的想，他到底去机场接怎样的朋友的呢……
萧厉的短信如期而至：秦亦回来了吗？
她抓起看了一眼，瞌睡顿时退去大半，心烦的抵触：关你什么事？
萧厉语气无辜：以为兄男人的第六感，我敢肯定他去接的是个女人！tqR1
朝夕复制了上一条回复，敷衍过去：管你什么事
这次连标点符号都不带。
萧厉说：你这样消极的态度是不对的，你要反击，哥哥不介意给你利用，翘班出来，我们买房去。
他显然知道秦亦对他的敌意和防备。
看到‘买房’两个字，朝夕脑门都震起来了，问他：你要在T市常住？
萧厉答：给你买的，哥哥好吧？
她拒绝：不需要！
萧厉只好说实话：咱妈的命令，如有任何不满，请找话事人沟通，别为难我这个跑腿的，好么？（附加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只要和虞艳女士有关，任何的抵抗都是徒劳！
朝夕认命！
在萧厉问她喜欢哪个地段、中意哪种房型的时候，她随和的用‘你决定’作为最后的回复。
放下手机，取过键盘，直勾勾的看向电脑，努力酝酿出公司职员应有的状态。
也是今天去了财务部，她才从关野那儿得知，她的月薪比想象中丰厚非常！
看在钱的份上，就……好好工作吧。
部门里另外四人见朝夕开始正儿八经的做表格，敲击键盘的声音钻进耳朵里，均是诧异的相互做对视。
——还以为她会翘班！
外面全世界都在找NANA，一夜之间，粉丝孰料飙升到八十多万，德高望重的乐评人难得主动发声，表示愿意为这位歌坛新星写歌，而NANA却窝在苏氏综管部里对着电脑做报表！
暴敛天物！
王道在蓝小元的眼色示意下，准备主动过去为乐坛小天后分担杂务，抬眸间，有人来，他一眼，心里道了个‘不妙’，部门的自动感应玻璃门已经向两边打开。
“秦亦不在吗？”周晓信步走近，顺便做了个环视。
天作证！
朝夕在听到她声音的那秒钟就有预感，周大小姐此行目的明确，且来意不善。
“亦哥没在公司。”王道有心无意的当了周晓部分视线，不让她看朝夕，然后如实回答。
“还没回来？”周晓略是意外，继而面容又出现明然之色，疑似自言自语，“大概帮雯雯安顿住所去了。”
安顿住所？
雯雯……
这名字一听就是女的！
卫凡站在茶水区，远视过来，道：“有事的话，可以跟我说。”
虽然综管部只有秦亦一个头儿，若按职位划分，他是副主管。
“私事而已，稍后我给他打电话也是一样的。”周晓面色无澜，把手中几份K&Q的书面文档交给王道，这便要离开了。
没人阻拦她，好走不送！
“雯雯？”卫凡端着咖啡杯倚在水台边，颔首沉吟，“该不会是戚雯吧。”
孙同假咳了声，示意他收声。
卫凡将他斜睨住，“我说的是秦氏这几年风头很强势的主管戚雯，秦老先生的左膀右臂，你咳什么咳？”
若秦亦接的是她，也就不稀奇了。
然而，卫凡不知道秦亦和戚雯私下曾有过的关系……
另外三只知道。
蓝小元和王道不约而同的看着朝夕，朝夕老实巴交的坐在半圆形的办公桌里，闷闷的不说话。
虽然周晓没有招惹她，可来这一趟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真讨厌！
【雪晴的话：讨论一下‘双洁’问题，许多读者喜欢，作者迎合市场写。故而当初我写秋雨桐的第一个男人是苏熠晨时，内心蛮颤抖的，于是一直逃避的想我们家老苏是季薇的，写到后面自己都忘了，多得读者提醒，差点写出个BUG。然后再说说男人，我觉得男人在身体上多是早熟的，所谓的冲动是魔鬼。其实啊，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一个30岁左右被描述得成熟睿智的男主还是完璧之身=_=现实里听说，多半觉得不是内心障碍，就是心理有障碍……有读者要反驳了，说这就是小说，可是，小说来源于生活。所以，为什么秦亦不能在朝夕离开后有女朋友呢？为什么一个人一辈子只能和一个人在一起呢？为什么同一阶段，XX和XX睡了，心里还能爱别人呢？反而，我喜欢我的主角们，是因为他们身上有我们所不喜欢甚至是接受不了的瑕疵，这就是我想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