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两章合并
贾雪秋抬头望着天花板,把涌出来的眼泪又逼了回去。“我真的快吓死了。那个沼泽那么诡异。我找遍了整个师门的人,哪怕把掌门都给请来了,掌门都是摇头叹气和我说,进去之后就出来活得可能性不大了,准备后事吧。我偏偏不行这个邪,我就去找了很多人,最后,我就听说京城皇宫里的摘星楼有一个秘宝,那个秘宝可以帮助我找到公子,所以我就来了。在路途之中,就意外的救了那个凌贵妃。恰好我就护送她回宫里面。她想在宫中保护自己的平安,就和皇上说了让我进宫。我是女子的身份,除了凌贵妃就只有皇上知道了。”贾雪秋说着说着自己的眼泪又蹦了出来,一大颗一大颗的掉落在桌面上。
杜子腾现在也有些吃不下去了,在你吃饭的时候有人哭哭啼啼的,真的很容易没胃口的。
方子清黑着一张脸继续在哪里吃。
玫瑰一边吃着一边抬头看着贾雪秋,眸子里全是疼惜。
即墨冷时不时看着贾雪秋又时不时看着般公子,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说这个先,先吃饭,有什么事情先吃完饭再说。”我饶是活了这么久的岁月,也还是挺不习惯别人这么哭哭啼啼的。很打乱心思啊。
“嗯,好的,公子。”贾雪秋点点头,抓起筷子就直接吃了起来。
一时间,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安静和诡异。
即墨冷还在那里时不时的看着贾雪秋,却不说话,目光灼人。
贾雪秋知道旁边有个男子在看她,就直接目这一张脸,直接用眼光瞪了过去,就低着头吃饭了。
“欸,公子,公子,你可不能乱闯的啊。公子。”门外的店小二似乎在拦着谁一样。
‘磅’的一声,剧烈的推门声,将即墨冷他们吓了一跳。
门外面有一个翩若娇花的男子正杀气重重的赶了过来,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人。
“不好意思啊,客官们,是小店招呼不周啊,让别的人来打扰到客官们吃饭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的,这就打发这个公子走哈。”店小二看到门都已经被打开了,知道还是晚了一步了,就赶紧想法子补救。
我做在上方看着下面的那个许统领,就有些莫名其妙了。一脸怒气冲冲的,我也没招没惹,真是奇了怪了。
“不好意思啊,公子,这个包厢已经有客人在用膳了,公子麻烦高抬贵脚去另外一间包厢吧。”店小二使劲的拉着那个公子,谁知道那个公子纹丝不动,看起来是个练家子的。
“不用了,小二,你可以出去了,麻烦把门带上。”我坐在那里都已经看到那个许统领随时都准备拔剑了,那个店小二还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若是我不出声的话,怕是那个店小二要遭罪了。
店小二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抬头望着上边的那个黑脸公子,然后又看看坐在席上的公子,就顿时觉得同样是公子,为何差别这么大啊。
“嗯。”许统领抱着剑低头望着那个店小二,那个店小二立刻就低着头了。
店小二和那个席上的公子点了点头,就走出去了,帮忙带上门。
“不知道许统领来找我有何贵干呢?”我放下筷子看着他一脸杀气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要杀我呢。
许统领抱着剑走了过来,直接就在方子清的旁边坐下了。拿起一个茶杯倒茶水就喝了起来。“昨日皇宫里除了大事情了,公子,知道否?”
我轻轻挑起眉,想想他的职位,知道这些事情并不会很难的。“什么事情?昨日里皇宫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呢?我平日里忙,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皇宫里面的事情的。”
许统领不说话,就一直很深沉的望着对面的公子。
方子清很不爽的望着那个许统领,把自己的剑放到手里,拔出来,用手帕擦拭着里面的剑。
许统领见到方子清这个样子也丝毫不在意。“昨日,皇宫里面东宫无故走水了,东殿和西殿都没有事,就只有太子妃的寝宫走水了,连片瓦砾都烧没了。明明那些寝宫就是连在一起的,怎么会烧得如此诡异的呢。”
“许统领是什么意思呢?火是我烧的?”我亦不为他的话所动,就看着他。
即墨冷停下筷子,想听一听是什么意思。
“还有你。”许统领忽然转过身来看着即墨冷。“我记得你是守宫门的侍卫,为何会在这里和般公子用膳的。而且,今日我查过了。你明明需要值班的,可是却无故逃班。你可知该当何罪!”
即墨冷见到堂哥这个模样就有些想笑。“我当然知道了。无故脱班,按照情节严重所判刑。轻则杖打二十大板。重责赶出守门侍卫编制,还要杖打五十大板。反正我也不打算回去了,我无所谓。”
许统领近日来并不是为了和这个守门的小小侍卫计较的。只是听说他是武状元比赛中的榜眼还是什么的,要是按照律例的话,怎么会都会封一个守门的小侍卫呢,他记得以前的时候,武状元是被封为二到三品的官级的,那么榜眼的话,就好像是四品的官级。以前是封为四品的都司的。现在竟然连都司都捞不到,做了一个无品无阶的小侍卫,还真的是造化弄人啊。
“许统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不需要绕来绕去的。”我见他刚来的时候就气势汹汹的,现在又和即墨冷搭上话了,也不知道这个许统领究竟是要做什么啊。
许统领正想问着的呢,就听到了般公子的话,就坐直了望着般公子。“太子妃不失踪不见了,皇后命我等去查出太子妃的下落。因为是在宫中不见的,所以有很多的蹊跷。我想象平日里皇后对太子妃并说不上好,所以公子你说有没有这个嫌疑,是皇后娘娘私藏了太子妃殿下,所以要我们来找的啊。”
“不可能,我.....皇后娘娘不可能这么做的。”即墨冷一听到就很激动的站起身来,直接就怼了许统领。
许统领诧异的望着激动过得即墨冷,有些不明白他为何这么激动。
“你先坐下。”我招着手让即墨冷先坐下。将目光移向许统领。“这件事情你们就自己看着查着办吧,虽然说我们上次进宫的时候确实是从东宫那里进去的,可是有些事情并不需要说太清楚了对嘛?我想许统领是聪明的人,不需要我说清楚的。”
许统领见自己匡不出般公子的话,就把目光看着别的人。发现大家都在那里吃吃喝喝的,压根就没有看他。除了那个一直盯着他的面色十分不好怀里还抱着剑的公子,那就只剩下那个目光十分复杂,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的人咯。
“好。”许统领就不说了。
许统领从怀里拿出一张暗红色的请帖,就直接放在桌面上。“般公子,这是今年花朝节的请帖,今年是由我母亲,长公主所主持的。就在今晚,若是般公子有空的话,就不妨前来参加一下,届时,我和花励兄都会在那里的恭候般公子的大驾的。”许统领说完了就起身离开了。
“慢走了,许统领。”我没有拒绝那个许统领,是因为我也没有参加过这种宴会,听说会有很多勾心斗角的事情,引得我有些好奇。
即墨冷目光复杂的送走了堂哥,然后就把那张请帖给公子拿了过去。
“参加这样的活动,有需要什么避讳的嘛?”我打开一看,上面就写着,什么什么府邀请谁谁谁来参加花朝节宴会,在什么什么时候开始,恭请大驾之类的话语。
即墨冷看着那个请帖,就叹了口气。“需要避讳的很多,只是我以前是太子的时候不需要避讳那么多而已。”
“你们去嘛?”我望着方子清和埋头苦吃的杜子腾以及眼巴巴看着我的玫瑰。
“我去。”玫瑰第一个就唤醒鼓舞的举手站起来。
“有好吃的嘛?”杜子腾有些疑惑的望着十七,然后就慢了一拍子回答。
“你去宴会的时候,什么时候没有吃的了?”我直接瞪了几眼杜子腾那个家伙。
杜子腾立马就喜笑颜开了,对着十七大声地说道:“我去,有好吃的干嘛不去啊。”
方子清一言不发的,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发觉菜肴都已经凉了以后,就又把筷子给放下去了。“我去。”
听到他们三个的回答,我就知道差不多了。
“那你呢?”我望着即墨冷问道。
“去啊,为什么不去。”即墨冷苦笑着看着那个请帖,眼睛里面竟然有一些势在必行的冲动。
“那就说好了,一起去吧。”我把帖子放到了一边,大家的情绪都还不错,就只有即墨冷的心情比较复杂,可能是因为换了魂魄的原因吧。也可能是因为别的原因。
“参加宴会有一些礼仪的,不如我们先请教一下即墨冷吧。”我见桌面上的饭菜都已经差不多了,就提议了一下。毕竟我们几个礼仪都是在仙界学的,地方不同,礼仪不同。既然你要参加别人的宴会了,就尽量不要出丑了。
“他?”方子清危险的眯起了眼睛,直接打量着即墨冷。
杜子腾和玫瑰倒没有什么。
“我觉得我还可以啊,我这几天都是在宫里学习这些的,我没问题的。”玫瑰举着鸡腿在哪里说道。
杜子腾毫不在乎,继续在那里吃吃吃。
“你觉得如何?”我直接无视了方子清的话,就问着即墨冷。
即墨冷继续在那里苦笑。“看来我就剩下这点作用了,好吧。”
于是乎,在我们吃完饭了以后,即墨冷就开始给我们说参加宴会的礼仪了。等即墨冷一一说完了以后,最后还嘱咐我们,到时候能不一个人走就不要一个人走,万一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给套路了那就糟糕了。
即墨冷说以前他是太子时候,参加宴会无聊了,就自己一个人走了出来,连跟随的太监和随从都打发了。结果就莫名其妙的走出来一个自己都不认识女子,说了没几句话的,就自己跳进水里面了,还大声喊救命,你说这种情况,你是救还是不救?救得话,就中计了,不救的话,又显得自己作为太子一点点的仁慈之心都没有。
在左右为难之下,即墨冷最后的处理方式是叫人来救了。然后就自己躲起来了。
后来那个女子就和大家说,是他叫她出来的,然后不小心掉进了水里面,要求他负责,娶她入东宫做太子妃。
可是那个女子的身份根本就不足以做太子妃,所以就一顶小轿子抬进了东宫,然后她惹到他不爽之下,就找了个理由和借口发卖到了青楼里面了。
日后的那些官家女们都不敢轻易这么做了,个个都收敛起来,即墨冷觉得这样挺好的。
一说说了很久,等到时辰差不多的时候。我们一行人就直接去成衣铺子买了新衣服,去首饰铺子里买了首饰,总之一切需要卖面子的东西都给买了,到了后面的时候,为了不是面子。即墨冷就提议我们去雇了一辆马车。
到了马车铺子的时候,发现我们一行人的话,一辆马车不太够,所以就雇了两辆马车。
我们一行人就这么出发了。
等到长公主府门口的时候,我们就看到了门口有许多的马车都在停车下人。我们就排起队伍了,站在后面,等着慢慢的排过去。
等到我们的时候,我就先下来了,把请帖给了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
那个男子一见到请帖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就不断的在那里打量着十七,好像十七是什么珍惜物品一般。“公子请。”男子打开请帖之后,就看了一看,就立刻低下头弯下腰请十七进去了,还把请帖还会给十七了。
“嗯,有劳阁下,帮我的马车放好了。”我转身就对那个车夫说道。
即墨冷和方子清、杜子腾以及玫瑰纷纷都下来了,玫瑰下来的时候,还给那个马夫一些银子。
那两个马夫开心的道了谢,就驾着马车到一旁等候他们出来了。
周围的人都看着玫瑰他们。因为他们身上穿的衣服是整个京城最新的款式了。来的都是一些夫人女子比较多,男的也有,只是没有那些夫人啊小姐们啊,研究的那么多。平日里都是在研究衣服啊,首饰啊,胭脂水粉那些的。
一个夫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靠近玫瑰小心的问道:“不知道姑娘是哪家小姐啊?穿得可是成衣铺子的最新款式?啊,这一整套首饰是不是珍宝阁最新出的珠盘玉落啊。天呐,这不是珍宝阁最新出的香囊嘛?整个京城只有五个。这个是很特殊的材料制造的,非普通的能工巧匠可以做得出来的。”那个夫人一直在那里惊喜连连的呐喊着,她旁边的左右的一个男子和年轻的女子都很无奈的望着她,周围的人都将目光看向了这里。
玫瑰直接就把手抽了出来,离那个夫人远远的。“这是我兄长买与我的,若是夫人喜欢的话,也可以去买啊。”
我直接进去了,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有这么尴尬的场面。
即墨冷还算是比较淡定的,就跟着般公子进去了,方子清也进去了,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
杜子腾见大家都走了,就急忙追了上去。
玫瑰见大家都走了就气得在那里原地跺脚,然后也跟上去了。
那个夫人很哀怨的望着那个男子,举出自己空荡荡的手臂。“人家小姑娘真好呢,有兄长相赠呢。一出手就是几十万几十万的头饰、衣服、鞋子和首饰的,那姑娘一身的衣服加起来都有上百万俩银子了,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啊,似乎不是京城的啊。”
那个男子微微抽了一下嘴角,然后就进去了。
那个夫人嘟了一下嘴,也跟着进去了。年轻的小姑娘也跟着跑进去了。
那些进出的夫人们都在议论啊。
“这是哪个家啊,穿衣打扮这么富贵。”
“不知道啊,面生的很,应该不是京城的。”
“或许是那些经商的吧。不是经商的,哪来这么多钱啊。当官可没有那么多钱啊,我家老爷为官多年也只是两袖清风,靠得不过是我娘家支持着。”
“谁知道啊,等会我们进去套套话,看看是那家那户的小姐。”
“哎呦,张夫人可会想啊。是那家小姐又怎么样啊。看看人家是否有婚配,与你家傻儿子好结连理啊。哈哈哈哈。”
“你......。”
一些夫人们在那里笑了起来,一个夫人带着几个年轻的女子都进去了。
“那个是安亲王,旁边的是安亲王夫人,因为没有什么赏功,所以那个安亲王夫人是那么多诸王里面唯一一个没有诰命的夫人,虽然她是嫁给了安亲王没错,但是位份很低,当年是安亲王奋不顾身也要娶她为妻子的,听说是江湖儿女。在遇到安亲王的时候就已经有未婚夫了,遇到了安亲王之后就和那个未婚夫解除婚约了。至于事情的真实性,我也不是很清楚。”即墨冷带着我们大家躲在假山后面看着里面的人,在给我一一介绍,怕到时候出丑了就不太好了。
“要不要先叫一个人出去啊?我们这么多人都挤在这里,刚才我们进来风头那么大,每个人露面的,是不是不太好啊。”杜子腾有些困惑。
“我都叫你们买东西的时候,不要买那么多了。现在搞得我们一行人就像是暴发户那样。”即墨冷对着杜子腾翻白眼,因为最当初就是杜子腾提议的,出参加宴会不要丢脸,然后就去买啊买啊,买的都是京城有名的商铺,也是有名而且还数量不多的东西。
京城里有钱的人不少,可是也不会像他们一样啊,穿得全部都是最新款式的,而且还是最新出的。光是价格都已经很吓死人了。
一套首饰,包括了头饰、耳饰,项链、腰间的坠子、手链这些小细节的东西,都要八十多万俩银子。
衣服平均每个人的话,一套五十多万俩银子。还不包括鞋子,买上鞋子的话,都已经将近六十万了。
他们几个男的还好,全身上下加起来也不过是差不多一百万两银子而已,而玫瑰就更贵了,差不多一百五十多万两银子。
这些钱若是花在军队上的话,就一定不愁的了。
“没事,你继续介绍吧。等我们差不多了解了以后再出去。毕竟现在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万一得罪人就好了。”我很谦虚的拉着即墨冷,让他坐在假山上。
“那好吧。”即墨冷一副吃了狗屎的样子,转身就指着那个穿着蟒袍的男子。
“那个是我的六弟即墨颏,现在是个王爷,本来应该去封地的,可是却每一次出门的时候都很诡异的生病了,所以我的父皇就下旨,让他暂时在户部了工作着。等到时候身体好了,方便了,在做打算。他目前尚未娶亲,因为差不多是娶一个死一个娶一个死一个的,弄得父皇都不敢轻易给他配对了,京城里的那些皇族贵戚们就更加不敢了。那个六弟前前后后都已经死了八个王妃了,给敢这么不要命的配对个女儿给他啊。”
“你父皇没有叫那个国师给你六皇弟看一看嘛?这样的情况并不是很正常吧?还是说你六皇弟坐了什么缺德的事情,所以才会这样的?”杜子腾就开玩笑似的和即墨冷说道。
即墨冷反而是一本正经的回答了杜子腾的话:“我父皇自然是叫过国师的,那个国师说六皇弟与他有缘,而且六皇弟的缘分没有到,不可以随意乱婚配,否则会遭到天谴了。所以那些姑娘就死了。”
“就是这么解释的?”杜子腾不可思议的问着。
“对啊,就是这么回答的。虽然我也很不相信,可是这就是她们的回答。”即墨冷望着杜子腾,也知道他是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