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可怕的乐满
24
宁意天瞪大双眼看着她,随后,好像想到什么时候苦笑:“楚国与华国都是沉王的,都是他非墨的,而这里是你的,整个大陆都是你楚容珍的……你又容得下我?”
宁意天不信她,反而觉得她是在戏耍他。
楚容珍的表情一瞬间就冷凝了起来,双袖一甩,“不信就算了,我可没有闲到拿你开玩笑,宁意天,你觉得现在的你值得我大动干戈?如果我有意灭了你的旧部,你以为可以活多久?”
一句句,直接刺到了宁意天的心里。
他的旧部表面上都臣服了,可是实际上是等着复国的机关,这是他唯一的筹码。
可是……
宁意天打量着楚容珍的表情,久久的做不出决定……
楚容珍也失去了耐心,算了,他不同也不要紧,只要不在她的计划之中乱来就行。
“算了,我没时间陪你耗,凉陌,把他送走!”
“是!”
凉陌点头,提着宁意天就要离开的时候……一道利箭从暗处射了过来……全部完美的避开了楚容珍直直的刺入了她身后的凉陌与宁意天的所在。
一瞬间,四周传来了盔甲与马蹄的声音,为首,瑶一袭白裙坐在高大的马上表情严肃。
“珍儿姐姐,请别先动,你的身后是这试图谋逆的宁国旧臣!”瑶伸手指着宁意天,随后也不等楚容珍说话的时间,大量的箭雨朝着楚容珍身后的宁意天射了过去。
天波族人的射箭技术可以说是无一虚发,十分完美的绕过了楚容珍全部射向了凉陌与宁意天。
凉陌为了自保不得已只能扔开宁意天,而宁意天的武功远不如凉陌,箭雨之中,他没有低抗几下就身中数雨,被射成了一个刺猥。
凉陌快速的走了过去,伸手扶着宁意天,宁意天口血鲜血好像说着什么,可是完全听不清楚。
随后,他不甘的闭上了双眼……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迅速,迅速到楚容珍连一句斥责的话也说不出来国,身边的箭雨让她完全反应不过就让宁意天直接毙命。
楚容珍回头,对上了宁意天那死不瞑目的双眼,眼中,冰雪般的风暴慢慢浮现。
“瑶,你想杀了我?”
马上的瑶见状,伸手一挥,天波族人手中的弓箭完全停止,一个个拿在手中笔直站立……而瑶从马上立马走了下来,她笑着跑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习惯性的拉着她的手臂露出甜美的笑容,“珍儿姐姐,我……”
啪的一声,瑶的脸被打偏到了一边,唇角,淡淡的鲜血直接渗了出来。
瑶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楚容珍会打她,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楚容珍漫不经心的收回了手,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瑶,眯起了双眼,“只有瑶才能叫我珍儿姐姐,而你,早就不是瑶!”、
瑶伸手摸着自己的脸,她的眼中渗出了眼泪,好像是十分的伤心。
泪眼看着楚容珍那十分冰寒冷漠的双眼时她才惊觉,眼前的她不是之前那个生活在氏一族的珍儿姐姐,当时的她温柔的笑着,会无奈的摸着自己的头而笑得温柔。
而现在的这个珍儿姐姐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了……对了,她忘了。
现在的她是炎帝陛下!
瑶伸手捂着脸,慢慢的,她跪在了楚容珍的面前,低头,“陛下恕罪!”
楚容珍的心中有一丝复杂,但更多的是怒火,对正的怒火,对她是非不分的怒火。
“为何要杀他?”
“他是宁国的前太子,迟早会成为反对华夏的敌人,我只是在斩草除根而已!”瑶抿着唇,语气有些情绪化,她在战场再厉害,可终究也只是一个少女。
一个不怎么会管控自己情绪的少女罢了。
“你的心中当真这么想的?还是说这是正跟你说的?”楚容珍再问。
瑶抬头,对上了楚容珍那复杂的表情时,她的心一颤,随后,有些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明明刚才打了她,可是现在为何又露出这种可怜又同情的表情?
同情自已?
一想到这种认知,瑶的心也隐不住的一阵惊颤,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族中有很多人也这么的看着她,父亲,母亲……就连哥哥也常常用这种表情看着她。、
她做错了什么吗?
瑶低了低头,她不喜欢这种眼神,好像她现在的做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都是错误的……明明她为了炎帝陛下付出一切,为了炎帝陛下斩尽一切……为什么时候同情她?
为什么时候可怜她?
她讨厌这种表情……
猛得伸手,一掌拍向了楚容珍的身体,手掌还没有接触到楚容珍的身体之时一道强大的气浪袭了过来,直接将她震飞……
她的身体被震飞了好几丈远之后重重的摔落在地,随后,她抬头,目光对上了追过来的夙的双眼。
双眼也是同情,也是复杂……
“哥哥?”瑶呐呐的轻唤,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怎么也爬不起来……她的武功远不如东夙,倒不如说她的武功连楚容珍都不知。、
她把所有的心力都放在阵法之上,只钻研阵法而放弃了一切,没有武功,没有内力,不会武器……
只会阵法。
夙将楚容珍护到了身后,他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妹妹,“瑶,你想杀了她?”
瑶在地上挣扎了很久才在侍卫的相扶下慢慢的站了起来,她伸手擦了一把嘴上的鲜血,“我怎么会杀陛下?倒是哥哥,你要杀了我?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瑶不明白,不是她选择性不明白,而是她真的不明白。
从小就生活在了氏一族的深山之中,没有杀戮的生活也就不明白死亡是怎么回来,在她的眼事,死了就是不动,仅此而已。
对于死没有概念,对于死没有体会,所以她永远都不明白这种感觉。
可以毫不留情的下令屠杀,可以冷眼看着残尸断肢,在她的眼中,这些与她亲手毁掉的动物尸体没有两样。
一样有血,一样有肉,一样的有着五官四肢……
与动物没有任何区别。、
“你可知你想的所作所为本就该教训?瑶,你听过外面的人对你的说法吗?女魔头,凶狠残暴,手段狠辣……做为人的最基本的底线你都没有了,你现在就开心吗?”
夙的眼中有着疼痛,他回了一次氏深山,知道了他从未知道的事情。
他一直笑看他人的悲惨,可是没有想到这种事情却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苍山各族,不管是氏还是墨谷,还是茶尼族……每一族都是一个老怪物镇守着各族,老怪物们不是族长却能掌握全族所有人,号令他们做一些他们不想做的事情。
氏一族有他的爷爷,他的爷爷才造靠成楚容珍,造成颜恒子,造成纳兰凌……造成这一切的一切的灾祸,是所有悲伤痛苦的源头。
最后,他把瑶也牵扯了进来。
以前觉得他教育瑶的方式没有什么时候奇怪,可是出了大陆之后的所见所闻才明白,瑶明显的不正常。
她没有正常人的道德底线,没有对死亡的概念,没有仁慈……这些都是从小一点一点的教导,一点点的扭曲她的世界,让她变成了一个人偶般的存在。
因为瑶是爷爷的继承人,爷爷把瑶教成跟他一模一样的存在,等到他死亡都无法完成重建华夏的心愿之后瑶会跟着他的脚步……将这永远无法逃离的轮回一个又一个的传递下去……
这才是真正的氏一族!
当他从父亲的嘴里得知一切真相的时候才明白氏一族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来得黑暗,因为他们生生世世界不出山,所以根本不会明白氏一族所奉行的东西与外面的世界完全是两个样……这是一个被硬生生扭曲的一族。
夙疼痛看着这个唯一的妹妹,他不知道要如何处理,如何扭正她那早就被人为扭曲的世界观,价值观。
瑶无辜的看着夙那充满疼能的脸,心有些微微的疼痛,“为什么要理会弱者的叫嚣?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一定要为陛下斩杀一切祸患者……”
“那你问过陛下,她愿意接受吗?”夙心痛的看着这个妹妹,完全不知道要如何下手,想到父亲那虚弱的脸祈求着他让他救救瑶,他的心就忍不住的疼痛。
“陛下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她又怎么会在意这种事情?再说了,我们所做所为就是为了让陛下坐到该坐的地方,只有至高无上的位置才最适合她,她必须受到万人的景仰!”瑶不在意的摇了摇头,陛下的意愿于她,于他们都不重要。
她只需要冷眼看着一切就够了。
“你确定是万人景仰而不是被万唾骂?”楚容珍她直接插嘴了,对于瑶的逻辑她差点笑了出来。
这算什么?
自我满足?
根本不在意她的想法,自以为是的以为喜欢炎帝这个位置,然后自我陶醉的以为他们是把炎帝捧上高位的功臣?
楚容珍莫名的想笑,正给瑶灌输的东西原来是这般的可笑。
瑶偏头看着楚容珍的笑容也跟着笑了,“敢骂陛下的人都罪无可赦,有人杀一人,有一双杀一双,整个天下都骂陛下,那么我替陛下屠尽这个天下!”
“瑶,你自大了!”楚容珍十分冷静的表达了自己的看法,随后,她才冷笑,“整个天下为敌?瑶,你以为炎月军就是真正的天下无敌?现在的炎月军与千年前相比如何?强大于千年前那般还不是消息于历史之中?”
“我……”
瑶语滞,她没有思考过这种问题,爷爷没有说过……
“再说了,拿走了我的孩子为人质,再让我成为女帝……瑶,你们氏一族不是想要扶会下天下至尊的位置,而是你们自己想要天下……把天下至尊把握在手中为所欲为的滋味,想必十分不错吧?”
“不是的!”瑶大声的反驳着,她的心不停的动摇着,“没有,我们没有,我们只是希望炎帝陛下能够受到他人的敬畏……”
“可是你们的行为早就说明一切,把我的女儿当成人质之后就控制我,我这个炎帝与傀儡有何区别?再说了,你爷爷下套造成了一切痛苦的源头,我颜氏满门不就是被你所害?我前世被狼群一口一口的吞噬掉所有血肉,那种痛到灵魂都无法忘记的痛苦不就是你爷爷所给予的?”楚容珍声音提高了一些,话中的憎恨与痛苦清楚的摆在瑶的面前。
“不是的,我……”瑶被她憎恨的语气弄得心中一惊,下意识的道歉,而楚容珍没有给她任何的反驳的机会,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带到了自己的面前。
低头,盯着瑶的脸,她一字一句,语气冰寒。
“不是什么?我敢说不是你们毁了我的一切?毁了我前世今生,毁了我最爱的家人,现在又想把主意打到我女儿的身上?”楚容珍一双眼近乎腥红的瞪着她,满脸布满戾气。
重重的掐着瑶的脖子,她疼痛好像脖子被人猛得打散一样,她紧咬着牙关,伤心的看着楚容珍,“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会稀罕?别把你们的想法加在我的身上,什么狗屁的炎帝,什么狗屁的华夏,全部去死!”楚容珍狭长的凤眸之中是深沉的怒意,墨玉般的眼中浓浓黑沉,仿佛黑色的漩涡般,能将人的灵魂吸入进去。
她魅色的眼中含着清冽锐昨的光茫,盯着面前脸色青紫的瑶,她冷笑,“别以为相处过几年就能主宰我的一切,我楚容珍的无需他人主宰,也无须他人指手画脚!”
呼吸完全被夺,瑶张大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眼角渗出眼泪,想来是痛苦极了。
她的脸色青紫,无助的看向一边的夙想要对他求助,可是夙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静静的,眼中是心痛与绝决。
好像放弃了她,好像发自内心的想要她去死。
胸腔越来越痛,脑子也越来越沉……直到现在她,她才突然明白……
啊,她要死了?
这种就是死亡的感觉吗?飘渺的,恐惧的……为什么心底是那么害怕?
原来死亡的滋味是这样吗?
原来,死亡是这么的恐怖吗?
瑶的泪水不停的掉落,她不想死,她还不想死……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张嘴,无力的轻轻挪动,她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泪水无法停止的掉落,她祈求的看着楚容珍那张冷酷的脸。
珍儿姐姐……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瑶泪眼哀求着……可是眼前这张冰寒冷漠的脸没有半分的表情,最终,她无力的闭上了双眼……
突然,她的身体一软,砸了到地上感受到刺骨的疼痛时,她瞪大了双眼,下意识伸手摸着自己的脖子,抬头看着楚容珍双手背后阴寒盯着她的模样……
她没死?
猛得,她直接扑到了楚容珍的怀里大声的哭着:“呜呜呜……我不要死……好可怕……我不要死……珍儿姐姐……救我……”
说到底,她还只是一个孩子。
与大陆上的女子不同,大陆上的女子自小见识太多人间疾苦,十三岁的时候就可以嫁与人为妻……而瑶从未出过深山一步,再加上正从未教过她该知道的身为女人家的东西,所以她的认知还是一个孩子。
现在,是一个害怕死亡的孩子。
扑到了楚容珍的怀里,瑶哭得十分的大声,她的心智是有些缺陷,可是面对死亡的时候她还是如一般人一样畏惧着,跪在地上的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珍儿姐姐……好可怕……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
楚容珍轻叹,与夙对视了一眼,伸手,抱住了她的身体。
轻轻拍着她的背好像在安慰着,瑶感受到了她的温柔,当下也哭得更大声了。
仿佛把心中的恐惧一下子发泄了出来,面对战争,面对血腥之时所积压的恐怖也在这个时候完全的宣泄了出来。
楚容珍搂着瑶慢慢蹲下,伸手轻拍着她的背,看着她哭得一抽一抽的时候她也微微叹了一口气。
总有一种欺负小孩子的错觉,哎……
“好了,别哭了,我又没掐死你!”楚容珍有些无奈,瑶的性格确定苍白了如同一张纸,然而太过纯真的情况下就会出现她这种模样的存在。
没有善恶之分,没有正邪之分,很容易走入歧路。
更加说她是被人为的带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真的?呜呜……珍儿姐姐好可怕……”
那种要被掐死的恐惧在她的心底挥散不去,估计好几天她对楚容珍都会处于十分恐惧的状态。
手,轻抚着瑶的身体,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之时楚容珍无奈的轻叹,扶着坐到一边轻轻的哄着,随后也趁着这个时候开解她,顺便套套她的话。
“你爷爷的事情我不会全部归咎到你的身上,这是他与我爷爷的恩愿,我也不会牵连到你与你的哥哥……瑶,你是我的妹妹,所以我不忍心看到走入一条不归之路……我注定在这个大陆没有容身之处了,但我希望你还来得及回头。”
瑶静静的趴在楚容珍的怀里没有抬头……
“千年前的国家就算重新建立了又如何?我好不容易把炎帝的历史重新拉入这个世界之中,可是你们的行为却把炎帝那正面形象完全妖魔化,现在大陆的人们听到你们的事情绝不会再同情炎帝被抹杀千年,而是会认为活该!”
“那怎么办……爷爷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教我的……说我不需要考虑阵法以外的事情,别的一切听他的命令就好,那我要怎么办……”瑶不知道现在如何是好,这么多年来她从未思考过这些问题,她只思考阵法的事情。
所有的一切她都是听从爷爷的命令,不管是好坏,不管是正邪,她从未思考过……只是乖乖的听令行事。
楚容珍伸手揉着她的头,勾起她的脸伸手替她擦着脸上的泪水,轻叹,“你现在思考也还来得及,人的性命不是草木也不是动物,而是一个又一个的家庭,一个又一个关系网所构成的旁大的存在……瑶,你看看我,你们没有杀我只是把我绑到了这里,我这个人周围那庞大的一层又一层的关系网却能把你炎月军逼到动弹不得的地步……这就是人啊!!”
瑶伸手摸着眼上的脸水,她不很明白。
但是有一件事情她明白。
珍儿姐姐想告诉她,不要再乱杀人,否则她有朝一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如果她杀了珍儿姐姐,那么珍儿姐姐的亲人,朋友,下属们……由她所组成的一个庞大的关系网绝不会善罢休。
这是她所杀的生物之中没有的存在,这才是珍儿姐姐所说的:人!
夙也走了过来,伸手抚摸着瑶的头,他的有些严肃,“瑶!”
连名带姓的一声唤,瑶泪眼抬眸。
咬唇。
哥哥!
“父亲受伤了,而且还是被你亲手刺伤……本来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不过看在你还有教化可能性份上,我原谅你这次……”
泪水从瑶的眼中流了出来……这或许是她第一次听到指责的话,第一次有人告诉她每件事情都是底线……
她亲手刺伤了父亲,仅仅因为爷爷的命令。
她从未思考过可不可以刺杀自己的父亲,她没有思考过这种行为对不对,她也没有思考过爷爷为什么时候要让她做这种事情……
她也没有思考过刺杀父亲的时候,心底那疼痛到让人无法呼吸的痛楚并不是如爷爷所说的是错觉。
她十分真实的疼痛着,因为她对至亲动手,心底那唯一的良心在示警。
可是爷爷却说,这不过是幻觉,是生病了,父亲不听话就要受到惩罚。
仅此而已。
现在想想,是多么的讽刺。
原来,她不过是人偶,一个乖乖听话什么也不用思考的人偶。
是爷爷用来实现他野心的人偶。
“哥哥……对不起……”瑶双唇轻轻挪动,久久的,吐出一句道歉。
“这话你要自已跟父亲说,父亲被我从地牢之中救了出来目前正在养伤,到时事落之后你就要好好的去道歉,明白吗?”
“父亲他……”
“他是我们的父亲,所以不会计较这些的!”夙轻轻的劝说着,只要这个妹妹能够认清自己看清一切,那么他不会过多的苛责。
最重要的,还是亲人。
瑶这里清醒反省,楚容珍这边算是得到了枚有用的助力,与瑶交谈了一会之后她回了皇宫,正知道她出了皇宫很可能是与她自己的人马联系。
但是他却没有过多的在干涉。
皇城之中他可不仅仅是清除了龙真人,别的势力他也一并清除干净,哪怕她上街去寻找自己的势力,他也有自信她什么也找不到。
对于瑶的手段他可是十分自信的,这可是他亲自培养起来的,下一任的氏族长。
皇宫之中,楚容珍的行动没有受到控制,反而是十分自在的四处行走,从而她也知道整座皇宫的人全被屠杀干净了,太监,宫女,侍卫,宫妃……
所有的所有,宁国与龙真夹在一起分不清血脉的皇族全部被屠杀,包括服侍他们的太监与宫女。
楚容珍漫步在花园之中,四周隐隐还能闻到鲜血的味道,有些不喜的皱起了眉。
这是,一个年轻男人慢慢的从她正对面走了过来,深敛的气息,目露精光,一看就不好相处。
那年轻男人的视线紧紧的贴在了楚容珍的身上,特别是看到她身上素净的长裙之时,微微皱眉,“好久不见!”
楚容珍一愣。、
认识她?
“你是谁?这里是后宫,你一介男子却乱闯?”楚容珍眯起了双眼,伸手,她所有的情绪完全放松,伸手勾了勾耳边的长发。
随风吹来,墨发白裙,给人如出尘雪莲一般清纯干净。
她的嘴角划过淡淡的笑意,温暖柔和,又无害。
这是她最拿手的伪装,对于陌生人来说,她的气息当真一点尖锐都没有,会不自然的放松警惕。
男子他穿着一身紫色直裰朝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依旧如前世般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
楚容珍觉得好奇,这位男子是谁?
看模样不像是异族人……可是……怎么这么熟悉?
男子微微一笑,那清锐的声音之中带着淡淡的笑意,“才几个月没见,陛下这么快就不认识在下了?”
楚容珍想不起来,眼前这个男人有十几分熟悉,可是完全想不起来。
见她是真的不认识的时候,男人上前一步,伸手勾起了她的发梢,发在手心把玩,轻轻的,玩味的,成熟性感的侧脸轻轻的勾起。
楚容珍沉得他的脸有些儿熟悉……努力的想,可是却想不起来。
伸手收回自己的长发,阻止了他这种暖睐的举动,楚容珍戒备的后退了好几步,最后,所有的温软全为化为了锐利的目光,手中的银针直接刺向了对方……
男人轻身一闪,轻轻的笑着,躲开了她的攻击。
稳稳的落定,拱手,冲着楚容珍微微的行了一礼:“在下满,见过陛下!”、
“满?”楚容珍瞪大双眼,声音猛得提高,她不敢置信。
那个皮肤苍老,满头白发的老头子?
虽然知道满是夙的亲叔叔,年纪不过四十岁左右,可是听说因为窥视天机而变老……不,不对……后来她证实过,满不会预言……
所以不可能会窥视到天机……
那他苍老的模样……
突然,楚容珍瞪大了双眼,目光震惊的看着气势逼人的满,心中升起了不怎么好的预感。
“你是潜伏在龙真之中的棋子?
好像知道了些什么时候,楚容珍瞪大了双眼,后退一步看着面前这个气势逼人的满,目光之中一片的警戒。
满的手僵在了空中,他微眯着双眼静静看着面前面色大变的楚容珍,感兴趣的勾了勾唇,伸手化为了僵在空中手的尴尬,随手摘了一朵花放在手心把玩,凤眸轻抬,成熟性感之中带着淡淡的凌利。
“陛下的感觉还真敏锐,不过成功的骗过了你,想来还是我计高一筹,对吧?”满笑得十发的温柔,可是语气却分外的狠辣,他伸手重重的柔碎手中的花朵,在她的面前伸开了五指,一步步接近。
楚容珍后退一步,目光紧盯,“你与正从一开始就骗了所有人,你混入龙真,混到赤王的身边不过都是的为了得到消息见机行事,你的目标就是让赤王与龙真圣王二人相斗!”
楚容珍完全想明白了事情之中那些不易察觉的违和感,她这才真的明白。
从很久很久以前,包括在她的母亲悦估计都是他们的棋子。
满一步步的逼近了楚容珍,伸手,撑在她面前的柱子边,细细打量着她,勾唇,“你很聪明,聪明到出乎意外,不过也不要紧,任你再挣扎也依旧逃脱不了一开始就为你设计好的命运!”
满轻轻的笑着,他眯起了双眼,目光之中一片愉悦的笑容,好像看到她脸色大变才是最近愉悦的事情。
“不管你是不是炎帝转世对于我们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乖乖的听话为我们所用!”
楚容珍偏头看着身边满的手,她冷泠的勾唇,,轻哼:“让我为你们所用?你觉得这可能吗?”楚容珍眯起了双眼,对于满的话感到好笑。
她向来不是被人玩弄的主,也不会受他人的控制,想要让她乖乖听话也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满微微低头,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到了她的脸上,楚容珍偏头,不喜欢这种过度的亲蜜感。
满伸手勾着她的下巴,抬起她偏过关的侧脸,最终看着她的表情一字一句轻笑,仿佛在嘲笑她不自量力般。
“你的女儿在我们的手上,只要你敢有任何的异动,我们就斩下你女儿的一只手做为什么警告!”满顿了顿,随后,他笑着又道:“给你自由不代表可以让你随意的行动,不想你女儿有任何的损伤,你最好自己好好的掂量清楚!”
“你们想要我做什么?”楚容珍的心微紧,好像服软了般她偏着头,眼中是不甘。
不甘的意味就这么清楚的摆在他的面前,满也不在意,反而十分愉悦的欣赏着她的不甘而微微的笑着,对她的防备也微松一分,“身为傀儡的你能做什么?啊,我想起来,你确实还有一个用处!”
好像想到了什么,满伸手摸着下巴细细打量着她的全身,好像在看货物一样轻轻的看着,随后,才慢慢的眯起双眼笑道:“做为炎帝陛下当然要为了华夏开枝散叶,这就是你唯一的任务!”
生孩子,这就是她唯一的任务,也是唯一能做的。
楚容珍差点气笑了。
把她当成什么了?只能生孩子的母猪?
一种严重受辱的情绪在她的心间不停的萦绕着,她怒极而笑,眯着双眼勾起了唇笑,笑得格外的愉悦又诡异。
“呵呵呵呵呵呵……开枝散叶?谁的?”楚容珍低低的笑着,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般,她低低轻笑的声音好像寒冬一扫而过的厉风,莫名的让人觉得后背冰寒。
好像有什么血冷动物在背后爬行的错觉。
满伸手勾着她的下巴,伸手暧昧的摸着她脸上的肌肤,眼中划过一丝丝的笑意与火热,“当然是在下的!”
啪的一声,楚容珍瞬间就甩开了他的手,用力一挥,在空中发出十分清脆的声音,就好像一个耳光般。
伸手轻抚着疼痛的手背,满的锐利的紧眯,看着眼前这个漫不经心掏出手帕擦着手的女子,满眼中的怒火慢慢的加剧……手,也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楚容珍知道他在忍什么,现在他不敢对她动手,哪怕她不愿意,炎帝之名还是摆在这里。
更重要的,瑶等等炎月军哪怕不会听令于她,可是依旧崇拜着炎帝转世。
这也是正他们没有想到的地方,虽说把苍山各族的炎帝眷属组织在了一起,但是他小瞧了他们对于炎帝的忠诚心,小瞧了年轻一派的反抗心。
满伸手摸着有些发红的手背,楚容珍大手一挥的情况下,下手也是极重的。
楚容珍好像气笑了,她轻轻的哼一声,伸手勾起耳边的发丝别到脑后,目光之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十分温软的笑意,“让我生你的孩子?你氏的野心还真大,想让这华夏改名姓?”
楚容珍静静的站在那里,一道轻轻的微风吹过,吹起了她的裙摆在空中划过淡淡的弧度。
微风卷起地上的花瓣,如同漫天花瓣雨一样在她的身边萦绕,梦幻,勾缠,让她莫名的增加了几分仙气。
因为刚刚生下孩子不久,再加上她的身体不算太好,面露疲惫与虚弱,与平时的强势比起来她现在更加的柔软,柔弱到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特别是看到她脸上的淡淡的笑容时,这柔意又更深了几分。
楚容珍侧着身体任由裙摆被风吹了起来,她扭头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满,冷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当初离开氏一族的时候并不是私自下山,而是正指使下山的……再把你下山的消息透露给赤王之后由悦那边扮演正面人物在,而你成了苦情的反派,细心安排的‘妻儿子女’被赤王杀掉,你如愿的与赤王有了接触,同时再借着这个名义又可以投靠龙真,在两方之间暗下绊子,让他们斗得你死我活……”
满的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他微微偏头,眯着双眼,“猜得真准,不愧是你,到目前为止都无人一知道事情的真相,只被那浅湿的真相迷了双眼,完全不知道,在真相之下还有起因。”
好像十分赞赏般,满的双眼之中露出了十分认同的意思,他一边点头一边轻轻的抚摸着微红的手背,盯着那一抹红,他看向楚容珍的意味也更阴晦不明了几分。
楚容珍则是静静的看着他,“楚容琴接二连三被刺杀绑架也是你派人做的,为的就是把她带走之后想办法拉到你这边,一个年少的孩子只需要有一点点的扭曲就可以为你所用,再加上她是楚老王爷的孙女,是一枚极好的棋子……你伪装成了老人说是因为窥视天命而受到了天罚,从而让我相信你真的会预言之术,所以对于你所说的事情也格外的坚信,从而不知不觉的成为你的棋子按照你所布下的棋路行动……”
楚容珍不停的说着,以前完全想不通的事情现在这下真的想通了。
她真没有想到他们所有人被一对父子玩弄了,仿佛是挑衅一般的玩弄。
“你不会预言,或许正也不会预言,真正会预言的也不是悦,虽说悦死后夙有了预言的能力……但是他知道很多的事情都是你们伪造之后告诉他的,而他的预言之力也并不如大家所知道的那般什么也知道,或许,他能看到只是大约,如果这个人将来会怎么样,而不是这个人明天会不会摔一跤这种详细的事情……夙从小生活在山中,所以会坚信不疑的相信你们的事情,相对的,他也会坚信不疑的认为你们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楚容珍细细的分析着,她静静的看着,随后,她眯起了双眼做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决定。
“如果氏一族从炎帝死后就一直存在了这种野心,你说,如果故意留下错误的预言或者是一个谎言,比如炎帝于千年之后转世的消息,会如何?”
“闭嘴!”
楚容珍的话刚刚落下,满像是被触怒了一般,立马冲着她大声一吼,想要制止她接下来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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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真相要大白了,说来说去,还是某些人的野心,某些人的计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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