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青涩的
晃了晃手中的一叠纸片，德鲁翘着嘴角问道：“刚刚有人往你口袋里塞东西，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吗？”
“我还以为这些姑娘在吃我的豆腐呢，”艾瑞克当然不可能感觉不到，只是没太往心里去，伸手从德鲁手里接过纸片，才发现原来都是写着联系方式的照片。
这两年艾瑞克的电影主角已经不再面对普通演员进行海选，只向符合条件的已成名演员发送试镜邀请，配角的选拔他也不太参与，因此也好久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翻看着这些青春靓丽女孩的照片，一时间还产生一种久违的新鲜感，貌似几年前，他刚刚凭借《小鬼当家》在好莱坞崭露头角，在当时还位于北好莱坞的家里举办派对的时候就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艾瑞克正与德鲁凑在一起对手中的女孩照片评头论足，德鲁办公室的房门被人推开，一身干练的黑色职业套装的伊丽莎白走了进来：“艾瑞克，我听艾丽说你来了，还以为她看错了呢。”
“上午好，莉兹，”艾瑞克将那叠照片塞给了德鲁，上前拥住女郎吻了吻：“你今天真漂亮。”
伊丽莎白虽然很享受艾＠，瑞克的拥抱，但感觉自己被德鲁灼灼的小眼神盯着，只能有些不自在地飞快蹭了下艾瑞克脸颊，然后推开他，拨弄着额前的一缕金发，说道：“试镜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带你去认识一下《巴菲》的几位主创吧。”
“嗯，那我们过去吧，”艾瑞克点了点头。三个人一起离开了办公室。穿过一片开放式的办公区域。走进了一间用作试镜的宽敞房间。
房间里正在低声交谈的几人看到三人进来，都站起身，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到艾瑞克身上。
“艾瑞克，这位是大卫.格林沃特，”伊丽莎白首先指着以为四十岁左右的戴着黑框眼镜的白人中年介绍道：“他很擅长青春和恐怖类型的影视制作，八十年代出就拍摄过几部校园喜剧，去年还导演过两集《x档案》，我们邀请他来担任《巴菲》第一季的导演。”
“你好。威廉姆斯先生，”大卫.格林沃特笑容满面地伸手与艾瑞克握了握：“很高兴见到你，我是你的影迷。”
“谢谢，”艾瑞克笑着松开对方的手，却没有在记忆里找到这个人的影子，不过，听到伊丽莎白刚刚说大卫.格林沃特拍摄过《x档案》剧集，那对方估计是福克斯电视网旗下的导演。
“这位是乔斯.韦登先生，《巴菲》的编剧，”伊丽莎白很快又指向第二个人。
艾瑞克再次与对方握手。此时的乔斯.韦登刚刚三十出头，一副精明的模样。看起来要比艾瑞克记忆中的大胡子模样顺眼很多。
又简单的介绍了其他几位主创，众人才在一排长桌后面依次坐了下来。
艾瑞克推辞了原本给自己安排的中间位置，挑选最左边的一个空位，他是打着消遣的心思过来的，并没有要掺和这次试镜的意思。
看了看蒂娜.菲递给自己的一叠演员表格，艾瑞克拿起来直接还了回去：“蒂娜，我不要这个，《巴菲》的剧本你们做出来多少了？”
试镜室里的所有人都注意着这边，蒂娜.菲没敢多说什么，将艾瑞克递过来的东西接过来重新放在文件夹里，推了一下眼镜，道：“前六集剧本已经完成了，后面的剧本情节还在讨论当中。”
“那就把前六集的剧本拿来我看看吧。”
蒂娜.菲向坐在中间的德鲁和伊丽莎白看去，很快对艾瑞克点了点头，走出试镜室，过了一会儿再次回来，将一份打印稿交到了艾瑞克手中。
试镜准时在十点钟开始，艾瑞克随意地翻看着手中的《巴菲》剧本，遇到觉得顺眼的试镜女孩，便停下来观看一会儿对方的表演。此外，听着德鲁一本正经地和其他主创一起向试镜者提问的语调，艾瑞克也终于意识到，当年那个总是假装小大人的妮子真的长大了。
《巴菲》作为tg今年重点开发的一个电视剧项目，也代表着几个女人在电视剧方面的野心，除了艾瑞克这个挂名的制作人外，伊丽莎白和德鲁都亲自上阵担任制作人，虽然tg已经发展到超越好莱坞很多老牌电影公司的规模，但因为背靠萤火虫和福克斯，tg完全不涉足发行，因此制片也成了公司唯一的核心业务，心无旁骛的情况下，虽然事必躬亲一些，却也能够将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
因为是最后一轮试镜，相应的流程要细致很多，上午两个小时只过了五个女孩子，tg很体贴地在福克斯大楼的餐厅里招待了还没有参加试镜的女孩。
艾瑞克没有去凑热闹，而是与伊丽莎白和德鲁两人在tg公司的休息室里吃午餐，原本要和公司其他职员一起去餐厅用餐的蒂娜.菲也被德鲁拦了下来。
等过来送餐的服务生离开之后，伊丽莎白迫不及待地问道：“艾瑞克，你觉得上午那几个女孩怎么样？”
“都不错，你们看着挑选就是了，我不发表意见，”艾瑞克撕开午餐的包装纸，随意地说道。
这是心里话，好莱坞虽然每年都有无数电视剧开拍，但像《巴菲》这样还没有开始制作，就已经确定了大好前途的电视剧却是很多经纪公司和演员争抢的对象。此前《巴菲》已经经过了两轮的淘汰，到现在一共只剩下十六个候选人，能够杀到这一阶段，演员的实力基本上都没有太大问题，现在只看主创团队如何选择了。
这个时候，除了演员本身在试镜时的表现外，也开始考验演员的其他软实力。如果演员的经纪人拥有足够的人脉。私下里能够联系上拥有话语权的制片人。那么演员入选的可能性就很大。当然，这个时候往往也是拥有话语权的导演或者制作人捞取私人‘福利’的时刻。急于成名的小演员遇到暗示，基本上都会自动送上门，而事后即使发现被骗了，往往也只能自认倒霉。
想到这些，艾瑞克笑着对伊丽莎白道：“莉兹，对你来说这可是个好机会哦。”
伊丽莎白先是有些迷糊，但很快明白了过来。见艾瑞克又拿当初的那件事开玩笑，有些无奈地丢给了他一个白眼，自顾自低下头吃起了午餐。
“说起来，好久没有见茱莉亚了，”艾瑞克见伊丽莎白没有像以往那样跟自己斗嘴，便转移了话题：“这妮子真是敲一棍子走一步，我去年大概这个时候让她开始拍电影，她就真拍了一部不温不火的，然后就没动静了。”
“呵呵……”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伊丽莎白听到艾瑞克的话后突然笑出声来。
蒂娜.菲迷惑地抬起头。有些不明白伊丽莎白为什么会笑。
德鲁却也跟着咧开小嘴，对艾瑞克道：“这其实怪你呢。你多去贝弗利山教训一下茱莉亚，她肯定就勤快了呢。”
艾瑞克看着德鲁笑嘻嘻的神色，有些狐疑难道这小丫头也知道茱莉亚的……事情了？
虽然这么想着，不过，艾瑞克还是说道：“那好吧，今晚我过去看看。”
下午的试镜很快开始，艾瑞克继续无聊地打着酱油，原本以为整个试镜会被艾瑞克主导的《巴菲》其他几名主创见到这种情形，也渐渐放松下来，本以为这场试镜会这么平平淡淡地度过，一个步入试镜室的高挑女孩身影立刻就引起了艾瑞克的注意。
又一个‘熟人’啊！
艾瑞克心里感叹着巧合，也抬起头认真地听着女孩做起了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叫查理兹.塞隆，今年十八岁，来自南非……”
此时的查理兹.塞隆虽然个子已经长到了一米七以上，脸蛋上还挂着婴儿肥，显得有些青涩，不过眼神中那抹天然的慵懒已经具备了几年之后的尤物气息。女郎原本娴熟地做着自我介绍，目光不经意扫过坐在最边角的艾瑞克，目光凝了片刻，出现短暂的惊讶，但很快就放松下来，不过接下来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频频瞟向艾瑞克这边。
艾瑞克也注意到了查理兹.塞隆片刻的短暂失态，上午他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在走廊上见到对方，很显然对方是在此后才赶来参加试镜的，估计也是因为这样，查理兹.塞隆才不知道自己也坐在这个房间里，毕竟，好不容易杀到最后一轮试镜的女孩都知道这次竞争的激烈程度，当然不可能主动向后来者透露什么信息。而之前一些知道艾瑞克在这个房间里的试镜女孩，都在试镜过程中或多或少地主动尝试过与艾瑞克进行交流互动，虽然都没有什么结果，也可以看得出这些女孩们的心机。
查理兹.塞隆做完自我介绍，坐在中间的伊丽莎白便开口问道：“塞隆小姐，你的资料上显示你从六岁就开始学习芭蕾舞，还参加过纽约的一个芭蕾舞剧团，那么是什么让你放弃了这份职业，转行当演员呢？”
查理兹.塞隆很快就说道：“因为我在去年跳舞的时候膝盖受了伤，修养了几个月才恢复，养伤的过程中我觉得跳舞或许并不适合我，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一名演员，所以就在伤好之后，一边打工一边开始在纽约一所戏剧学校学习表演。”
另一个声音很快问道：“坚持了十二年，突然就这么放弃，难道你不觉得可惜吗，或许再坚持几年，你就可能成为百老汇舞台上最闪耀的一颗新星呢？”
查理兹.塞隆表情里出现了短暂的犹豫，艾瑞克也很好奇对方会怎么回答，显然，这个问题查理兹.塞隆事先并没有准备。
虽然这一问题与这次面试关联不大，但查理兹.塞隆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拒绝回答，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并不觉得可惜，如果一个人意识到现在做的事情并不是她想要的，还要勉强自己坚持下去浪费时间，那才是一件可惜而又可悲的事情。”
似乎对查理兹.塞隆的这个回答非常满意，又被询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试镜便进入了表演阶段。
表演的场景大部分都是艾瑞克面前剧本里的镜头，第一季里巴菲的性格还有些稚嫩和青涩，如果剥离其‘天选者’的身份，那她和大部分进入青春期的高中生一样，天真而叛逆，对朦胧的爱情充满了向往，但又有着大部分女孩子面对心仪男孩时的不自信。
只不过，因为艾瑞克记忆里对查理兹.塞隆大部分银幕角色的印象，基本都类似于女王大人提着一副扳手敲向男人腿骨之类的彪悍画面，看到面前似模似样地模仿着高中少女娇羞模样的查理兹.塞隆，艾瑞克感觉要多违和就有多违和。
因此，当查理兹.塞隆表演着巴菲目送心仪男孩离开，有些不自信地询问贾尔斯‘你觉得这身衣服会显得我很胖吗’时，艾瑞克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有些突兀的笑声不但打算了查理兹.塞隆的表演，也让试镜室里其他人都看了过来。
“抱歉，抱歉，”艾瑞克连忙摆了摆手：“我只是觉得……嗯，没事，你们继续。”
……
离开福克斯总部大楼，查理兹.塞隆心绪烦乱地抬脚在大楼前一个路灯杆上狠狠地踹了一脚，但内心的烦躁丝毫没有消散。
都怪那个可恶的家伙。
查理兹.塞隆相信自己刚刚开始的表现绝对没有任何失误的地方，毕竟她为了这次试镜准备了这么久，不但连续看了很多遍《吸血鬼猎人巴菲》的电影版录像带，她的经纪人还通过一些私人渠道为她找到了一些更详细的资料。但因为那个家伙在试镜过程中很突兀的一笑，让她很难再平静地继续后面的试镜，因此连续出现了好几个失误的地方。
虽然那些试镜官表现的并不是太明显，但离开的时候，她依旧从几个人脸上看到了失望之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