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8章 就是这种表情
吩咐秘书冲两杯咖啡，艾瑞克带着克丽丝·詹娜走进办公室。
克丽丝·詹娜在艾瑞克的示意下坐在办公桌对面，看着他对面坐下，低头翻开面前一份文件就看了起来，心里突然又有些拘束。
刚刚艾瑞克称呼她‘詹娜女士’，这可与上次见面时的热络不太一样，虽然猜测艾瑞克大概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还该不该直呼艾瑞克的名字。
秘书端了两杯咖啡进来，克丽丝·詹娜道了声谢，看艾瑞克还是一副思索的模样，想了想，将挎包里的《比弗利女孩》剧本掏出来按在膝盖上，露出一个微笑，寒暄道：“艾瑞克，最近，嗯，怎么样？”
忙碌了一个星期，《钢铁侠》的女主角今天算是首先确定下来，最终落到了布里吉特·方达身上。
《人鬼情未了》虽然一度将布里吉特·方达推到好莱坞一线女星的咖位上，但那终究已经是七年前。最近几年布里吉特·方达虽然从来不缺片约，但由于再没有碰到过《人鬼情未了》这样的大热影片，人气也开始逐渐下滑，因此她才最终决定接受《钢铁侠》中小辣椒的这个角色。曾经《人鬼情未了》的女主角出演钢铁侠助手小辣椒，双方应该说各取所需，布里吉特·方达可以凭借这部大制作电影重新获得上位，萤火虫也可以弥补演员咖位上的不足。
《钢铁侠》男主角肯定已经不可能从一线巨星中挑选，为了弥补男主角人气不足的缺憾，艾瑞克便打算按照曾经漫威的路数，在配角上多下一些功夫。漫威电影中很多配角都属于‘一次性’的，特别是反派，因此，这么做，也不用担心续集启动会遇到什么麻烦。
除了布里吉特·方达出演小辣椒，《钢铁侠》第一部的反派，艾瑞克依旧打算邀请杰夫·布里吉斯。杰夫·布里吉斯在原时空中虽然一直熬到2010年才拿到奥斯卡小金人，但就如同阿尔·帕西诺一样，他现在身上也已经拥有三个奥斯卡提名，可以说是实打实的演技派。而且，艾瑞克恰好打听到，那部让杰夫·布里吉斯获得‘督爷’称号的反类型经典《谋杀绿脚趾》，今年上半年才刚刚杀青，上映时间大概在明年，到时候，杰夫·布里吉斯的人气肯定会再上一个台阶。
正琢磨着这些事情，听到克丽丝·詹娜的声音，艾瑞克才回过神来，抬头看向对方，笑了笑，道：“最近，你肯定听说了吧，乱糟糟的。”
克丽丝·詹娜附和地笑着，恭维道：“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这种‘乱糟糟’的生活呢。”这么说着，克丽丝·詹娜将《比弗利女孩》的剧本递给了艾瑞克：“这是我们做出来的《比弗利女孩》剧本，里面还有四个女孩的个人资料，你先看看。”
与竞技类真人秀不同，生活类真人秀的剧本没有那些复杂的环节设定，只是详细列举出真人秀演员每集或者每季要做的事情，其实也就和日程表差不多。
艾瑞克浏览了一遍几个女孩的个人资料，随即翻开剧本。
只是，看了一半，艾瑞克就忍不住摇头：“这样不行。”
克丽丝·詹娜没想到艾瑞克还没有把剧本看完就表示了否定，有些忐忑，问道：“艾瑞克，哪里有问题吗？”
“剧本里对女孩们奢华生活的炫耀太频繁了，这种过度的炫耀虽然短期内会引起很多人的兴趣，却无法长久。观众看过几集，如果一直觉得离他们的生活太遥远，肯定就会慢慢失去兴趣。所以，如果你想把这档真人秀长久地做下去，就要拿捏好节目与观众的距离感。内容上，既要满足观众对上流社会的窥私欲，又要给他们一种‘这些人的生活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感觉。”
克丽丝·詹娜认真听着，理解了一些，试探道：“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增加更多这些女孩们的日常生活情节？”
“大概就是这样，不过也不能太平庸，把细节做的精致一些。这一点或许可以在女孩们的穿戴衣着上多下一些功夫，如果你能让这几个女孩的穿着打扮成为年轻女孩们热衷讨论甚至跟风的话题，这档节目也就多了一个能够持久吸引观众特别是女性观众的重要元素。”
克丽丝·詹娜认同地点着头，又问道：“艾瑞克，还有其他吗？”
艾瑞克尽可能地回忆着脑海里关于真人秀的记忆，道：“抓马元素应该再减少一些，至少第一季里不能出现任何剧烈的冲突，先将几个女孩磨合在一起，当然，也不能让她们一团和气，不然就没有看点了。还有，几个女孩既然参加真人秀，主要还是想要成名，并不会太在意片酬。所以，你和米高梅讨论一下，可以给她们量身打造一份推广方案，几个女孩名气的提升，也可以反过来促进真人秀的名气。当然，如果拍完一季就离开，我们投入的媒体资源可就浪费了，所以最好能够一次多签几部片约。”
“艾瑞克，她们是想要成名没错，不过，几个女孩虽然身家富足，但一季40000美金的片酬，对于她们还是很大一笔钱的，我已经她们签署了三部片约。”
艾瑞克发现自己又落到了何不食肉糜的思维里。
仔细想想，以他现在的身家，也不可能不在意数亿美元的资金。同样，在比弗利山庄，哪怕身家千万，40000美元也是一笔不小的进项，更何况还是几个二十岁左右刚刚步入社会的年轻女孩。
克丽丝·詹娜不知道艾瑞克的心思，只是继续聊着修改剧本的话题。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事情谈的差不多，克丽丝·詹娜感觉艾瑞克有送客的意思，再次邀请道：“艾瑞克，我们最近刚刚搬回了洛杉矶，正打算举办一个乔迁派对呢，你最近有空吗？”
艾瑞克想也不想就摇了摇头，他只是看重克丽丝·詹娜在制作真人秀方面的潜力，并没有和这一家子牵扯太多的打算：“最近啊，忙的一团糟，我可抽不出时间。”
“只是晚上而已呢，并不会耽误工作的，”克丽丝·詹娜孜孜不倦，还毫不犹豫地改变了策略，道：“而且，金也很希望你能去呢，你为她拍的那套涂鸦写真，科勒她们简直羡慕死了。”
那天晚上玩到最后都是一群女孩子相互拍照，艾瑞克只记得在金·卡戴珊腰侧按了一个‘威廉姆斯手印’，这是所有女孩的标配，其他就没什么联系了。不过，他也不会无聊到去拆穿金·卡戴珊为了点虚荣心捏造出来的小谎言，只是摇了摇头，道：“确实没这种精力啊，这些日子一下班就只想回家睡觉。”
克丽丝·詹娜确定艾瑞克不会答应这件事，心里很是失望。如果能够邀请艾瑞克出席派对，他们肯定能在自家社交圈子里大出风头。知道这件事没什么希望，克丽丝·詹娜还是没有放弃，道：“既然这样，艾瑞克，你有时间的话可以约金出来玩的，现在还是暑假呢。”
艾瑞克对克丽丝·詹娜这个无良母亲推销自己女儿的举动有些反感，不过，想想原时空中对方做的事情，也就很快释然，这本来就是一个为了名利没什么下限的女人。看着对方希冀的目光，艾瑞克眼神中带着些戏谑，道：“或许你可能知道，其实我对年轻女孩没什么兴趣的，我比较喜欢成熟.女人。”
克丽丝·詹娜惊讶地张了张嘴，感受到艾瑞克目光毫不客气地打量着她，突然觉得，难道艾瑞克·威廉姆斯让她来制作这档真人秀，就是奔着她来的，她也确实听说这位年轻的超级富豪有着某些情结来着。
回忆起当初反复盘问女儿时的经过，这份差事确实是突然就落到了她身上，女儿甚至都没有在艾瑞克面前提到过自己，那么，他肯定是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自己，才会打她的心思，她这些年还是在一些电视节目上露过面的。
自以为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克丽丝·詹娜心中几乎都没什么犹豫和抗拒，以她的性格，如果能够攀上艾瑞克这样的大人物，放弃现有的一切又能怎么样。故作姿态地矜持了一下，女人就有些欲拒还迎地说道：“这个，艾瑞克，如果你想的话，可以私下里打电话给我。”
艾瑞克想过克丽丝·詹娜的很多反应，或许会恼羞成怒，或许会义正辞严，至少表面上义正辞严什么的，却没没料到这女人会这么干脆。
上下打量着女人身着黑色职业套装保养不错的身材，艾瑞克心里不可避免地生出一些邪恶念头，道：“如果我现在就想要呢？”
“啊，这个，”克丽丝·詹娜打量了下四周，讷讷道：“在这里，合适吗？”
艾瑞克翘起腿，一副你爱来不来的模样，丝毫没有给女人其他选择的意思，道：“我比较喜欢在这里。”
克丽丝·詹娜终于犹豫了片刻，不过，转而想到自己在艾瑞克面前根本就没有什么矜持的筹码，只有尽量让这个年轻人满意，她才可能有更多的收获。于是起身转过办公桌，有些扭捏地踱到艾瑞克旁边，眼神扫了扫，就弯腰在艾瑞克宽大的办公桌上俯趴下去。
艾瑞克看着面前一具待人把玩的丰盈女体，伸手在那被黑色套裙紧裹的圆润上毫不客气地抽了一记，在女人的痛吟声中说道：“谁让你这样了，跪过来。”
被艾瑞克抽了一巴掌，女人反而变得更加顺从，连忙起身，讨好地笑着在艾瑞克面前矮下身去。
艾瑞克看女人跪好就要伸手过来，又抬起脚尖轻轻踢了一下，道：“不是这里，到桌子下面去。”
“嗯，好，好的。”
……
临近下班时间，彼得·里奇从世纪城赶了过来，与一些熟人打着招呼，来到艾瑞克的办公室外，正要与外间的秘书说一声，艾瑞克的办公室房门打开，卡洛琳和梅兰妮一起走了出来，恰好看到彼得·里奇。
梅兰妮·格里森注意到彼得·里奇脸上一闪而逝的心虚表情，狐疑地问道：“彼得，我们正要下班呢，你怎么过来了？”
“FFM电视台那边的事情，BOSS让我过来的。”彼得·里奇说着，又和卡洛琳问了声好，指了指办公室房门。
梅兰妮·格里森与卡洛琳朝旁边让让，看彼得·里奇在门板上敲了两下，就走进去，扭头对卡洛琳道：“肯定有什么古怪呢，我爸爸以前偷偷抽烟后经常就是这种表情。”
卡洛琳笑着拉了拉梅兰妮：“我们走吧，彼得过来应该是工作上的事情呢。”
“哼，估计是臭男人之间的那点破事，才瞒着我们，”梅兰妮嘟囔着，看了眼坐在外间办公桌后面的那位秘书，她和卡洛琳的办公室在隔壁，不可能像这位秘书这样时刻知晓一些事情，于是凑过来，很八卦的问道：“米娅，你知道彼得过来是什么事情吗？”
名叫米娅的女秘书微笑着摇了摇头，她倒是知道有个女人进入老板办公室后一下午都没有出来，但这些肯定是不能对任何人说的。她的职位虽然远不如卡洛琳和梅兰妮，只是协助做一些接打电话端茶倒水的日常工作，经常还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见到大老板一面，但这份职务却也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她可比眼前这两个据说与老板关系不错的女孩更珍惜自己的工作。
梅兰妮从米娅这里得不到任何信息，只得拉着卡洛琳一起离开，嘴里还不忘对卡洛琳道：“肯定和我猜的差不多，卡莉，等下我教教你怎么辨别男人的那种表情。”
艾瑞克没料到自己的女助理会有那么敏锐地直觉，下午突然荒唐了一回，有些善后的事情肯定是不方便让卡洛琳或者梅兰妮去办，于是就只能找自己的前助理来救场了。从彼得手中接过一个小盒子，艾瑞克和他聊了几句FFM电视台的工作，将对方打发走，然后推门走进办公室旁边的卧室，虽然基本上不会在这里休息，但这套办公室各方面设施却是非常完备。
大床上简单盖着条薄毯的女人本来还在睡着，艾瑞克接了一杯水走到床边，听到动静的女人就醒了过来。
艾瑞克打开彼得·里奇留下的小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板药片看了看，然后按出一颗递到女人唇边：“张嘴。”
克丽丝·詹娜也知道艾瑞克递过来的是什么药，接过水杯将药片送了下去，还笑着张开嘴让艾瑞克检查了一下，才问道：“艾瑞克，现在几点了？”
艾瑞克将女人的衣服捡起来放在床边，道：“五点钟了，穿好衣服吧，你该回去了。”
“他去纽约录节目了，我今晚不会去都没事，”克丽丝·詹娜语气期待地说着，见艾瑞克没有回应，有些失望，却又大着胆子半带调侃地道：“艾瑞克，你以后想要的话，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我，等肯达尔和凯莉再大一些，可就没有了哦。”
艾瑞克顿时有些尴尬，伸手又取了一粒药片直接塞到女人嘴里，道：“不要耍什么心眼了，安心把《比弗利女孩》做好，收视率不错的话，明年还有项目给你。要是做砸了，以后老老实实当你的家庭主妇吧。”
克丽丝·詹娜见艾瑞克表情微恼，有些想笑，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听到艾瑞克明年还可能有新项目给她，心里多了些兴奋，这样的付出果然是值得的。老老实实地将嘴里的药片又吞了下去，起身开始穿衣服。
艾瑞克所说的新项目就是另外一个娇妻系列真人秀，当初受到克丽丝·詹娜《比弗利女孩》真人秀的方案联想起来的，这个系列恰好原本就属于Bravo频道。由于本身就是主妇，克丽丝·詹娜运作起来或许比《比弗利女孩》还要得心应手。只不过，米高梅接手Bravo频道后需要一段时间进行各方面的调整，这件事也就不需要太着急。
送走了克丽丝·詹娜，艾瑞克也立刻萤火虫影城，赶到威尼斯海滩的一家餐厅，他今晚与拉里·埃里森约好谈谈收购苹果的事情。
说起来也让人窝火，当初从艾瑞克这里拿到3亿美元的投资许诺后，拉里·埃里森打着萤火虫投资也将参与收购苹果的名头开始筹集资金。萤火虫投资这些年在IT行业的投资眼光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因此，听说萤火虫投资也会参与对苹果的收购，原本对于这件事表现冷淡的一些资本势力也开始松口。
上个星期艾瑞克问起时，拉里·埃里森筹集的资金已经超过25亿美元，现在苹果公司的市值也才20亿，即使收购溢价要高一些，但这笔钱大概也足够了。不过，手里有了钱，拉里·埃里森却产生了把萤火虫投资抛开的念头，艾瑞克敢肯定，这件事肯定是乔布斯撺掇的结果，艾瑞克上次拒绝乔布斯MP3播放器专利授权的要求让对方很没面子，他又是一个非常非常记仇的家伙。
对于收购苹果公司，艾瑞克本就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提前进行了这么多布局，如果还是不能垄断未来的智能手机时代，他也就自认倒霉。不过，艾瑞克也不会允许别人打着萤火虫投资的名号拉完投资转手又把自己甩开。(未完待续。)